跟豪门enigma协议结婚后

　　真金白银到账。

　　“老板可别忘了，刨去成本，其余都给澄澄。”厉怀瑾提醒道。

　　秦升差点被一口酒呛到，对眼前的人多了几分敬畏。

　　仔细打量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这是哪方神圣。

　　“我直说了，老板若是只想逗澄澄玩玩，那请高抬贵手，方才的金额我原路转回。”

　　“澄澄就命苦一小孩，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老板这么挥金如土，多的是妩媚漂亮的omega愿意陪你玩。”

　　下班时间到了，宋澄心不在焉地跟一两个热情的客人闲聊，视线却一直落在厉怀瑾在的那桌散桌上。

　　正好厉怀瑾抬头，两人对视了一眼，厉怀瑾朝他一笑。

　　秦升跟厉怀瑾之前又不认识，两人说什么呢。

　　秦升不会在背后偷偷说他坏话吧。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是认真的。”厉怀瑾看宋澄带着吉他下台，对面前的alpha伸出手，“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厉怀瑾。”

　　宋澄跟秦升打招呼要离开时，秦升皮笑肉不笑地送他们出门，冲宋澄晃了下手机。

　　宋澄一脸疑惑，打开手机页面，显示秦升给他发了二十几条消息。

　　？

　　“今天是我耽误了小宋先生的下班时间，我理应送你回家。”厉怀瑾站在车门前，绅士地打开后座。

　　宋澄也没再拒绝，“那就谢谢厉先生了。”

　　先前不愿上车，是因为他一点不了解厉怀瑾这个人。

　　但现在看来，他主动给厉怀瑾信息素闻，这人都还克制着。

　　还专门等了他两小时。

　　本以为像厉怀瑾这种阶级的人，应当是高傲不可一世。

　　但其实好像没有。

　　宋澄在心里对厉怀瑾的印象不坏。

　　车稳稳地启动，厉怀瑾跟他同坐后座。

　　不亏是几百万的车，后座空间大，舒适度拉满了。

　　宋澄端正坐着，用眼睛打量着车的各种内饰。

　　“明天还要上课，这样熬夜打工，很辛苦吧。”厉怀瑾悄无声息地看着宋澄的每一个小动作，温声问。

　　“不会，要是觉得辛苦，我也不会这样做。”宋澄回道。

　　宋澄真心实意，比起多花些时间工作，卡里没钱才会让他感到真正的疲惫。

　　而且他年轻，精力很好，打完工回家沾床就睡，几个小时的睡眠时间足够了。

　　深夜了，连轴转了一天的两人，眼神都还精神着，看不出疲惫。

　　路灯闪过车窗，宋澄的脸上的光明明灭灭，从侧面看，纤长的睫毛和鼻梁就特别明显。

　　上嘴唇中间有一颗不明显的唇珠。

　　“澄澄，你应当不太了解信息素综合症的问题吧？”厉怀瑾启唇开口。

　　这正好问到点上了，宋澄将视线看向厉怀瑾，等待着下文。

　　“正常ao体内的信息素，刚好符合自身身体的需要，但有信息素综合症的人，体内信息素要么过多，要么过少。”

　　“如果过多，alpha临床症状一般是狂躁易怒，不能控制自己的攻击性，超过所能承受的极限，就会死亡。”

　　厉怀瑾认真地看着omega的眼睛，道：“我是enigma，信息素浓度本来就比alpha还要高一倍有余，又患有信息素综合症，药物已经快压不下去了。”

　　这解释挺通俗易懂的，宋澄表示明白，可也有些疑惑。

　　厉怀瑾怎么也不像暴躁易怒的人。

　　还是说，私底下跟现在是两种人？

　　“那厉先生失控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宋澄问。

　　“待在隔离室里，让医护人员抽取多余的信息素，直到仪器检测信息素水平趋向正常，再放出来。”

　　宋澄被这样的形容逗笑了下，又不是小猫小狗，关进笼子又放出来。

　　况且，谁能关得住厉怀瑾这样有钱有势的enigma。

　　宋澄不知道的是，厉怀瑾昨天还被关在隔离室里。

　　enigma信息素暴涨，原本就是性的原始本能作祟。

　　暴涨的信息素加剧了五感的敏锐度，强烈的渴望，驱使enigma去探寻最合适的伴侣。

　　易怒暴躁，大多是针对阻挡他行动的人，本质上，是把其他所有人都当成了竞争对手。

　　临床案例显示，能治愈信息素综合症的alpha或是enigma，无一例外，都找到了一个极高匹配度的伴侣。

　　这些患病的人，本身大多是强大的，但无法治愈信息素综合症时，也会在情感的操控下，耗尽最后一分力气，最后黯然死去。

　　“澄澄，你的腺体还酸胀吗？”厉怀瑾看着一直在蹙眉思索的人，轻声问。

　　“有点。”宋澄切断思绪，顺手揉了下后颈，“你不是说我们匹配度高吗，我一直能闻到你的信息素味。”

　　“你是突然二次分化的，后颈腺体还在生长。”厉怀瑾循循善诱道：“我们匹配度高，我的信息素能帮你觉得舒服些，要不要试试？”

　　“真的？”宋澄有些不信，“可是我都已经闻到你的信息素了，腺体还是不舒服。”

　　“那是因为不够多，要我将手环档位降低试试吗？”

　　“那，试试吧。”宋澄想着，反正只是闻闻。

　　医生确实说他的腺体和生殖腔还在发育，宋澄这一个月来，小腹总是坠着酸疼。

　　司机和副驾上的保镖都是alpha，目视前方，一动不动，全当自己是空气，没听见老板堪称诱拐omega的话。

　　车缓缓地朝前行驶，保镖稍微一斜眼，正好跟老板云淡风轻的眼神对上，心里一哆嗦，忙转过头去。

　　下一秒，后排隔断降下，再听不到后座的动静。

　　宋澄看着厉怀瑾调整手环，很快，松木的气息就缓缓飘散到他的身边。

　　腺体开始发烫，身体也有些发软。

　　宋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感觉，很奇怪。

　　像是期待什么，又有点抗拒，但还是抵不过期待。

　　明明信息素是无形的，但却如有实质一样包裹住了他。

　　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酥酥麻麻的。

　　“你感觉还好吗？”厉怀瑾将omega所有反应尽收眼底，双腿交叠，贴心地询问，“需要再调低一个档位吗？”

　　宋澄忙摇头，“不用了，还是关上吧。”

　　厉怀瑾很快调整了手环。

　　宋澄打开车窗，猛猛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这才觉得清醒了。

　　脸颊发烫，隐隐现出红润。

　　真可怕，好像突然有什么瘾发作了一样。

　　“澄澄，是不是不舒服了？对不起，我没把握好度。”

　　“没事，除了感觉有点奇怪，确实有用，身体没那么难受了。”宋澄是自己同意闻的，哪有让厉怀瑾道歉的道理。

　　“是吗？”厉怀瑾笑着，“你刚二次分化，腺体比较脆弱敏感，我以后会控制好度，不会伤害你。”

　　“........”宋澄觉得氛围有点奇怪，不知道说什么好。

　　到地方了，宋澄住在一栋自建楼的五楼，附近路灯分布间隔大，车停在楼前，楼道里黑漆漆的。

　　“澄澄，如果你心里有什么顾虑，都可以告诉我，我会详细给你解答。”厉怀瑾侧头，轻声道：“我很需要你的帮助。”

　　宋澄揉了下耳朵，这人声音太过低沉，总在哄着他似的。

　　但宋澄也怕前面是个大坑在等他跳。

　　“我会仔细考虑的，谢谢厉先生送我一程，再见。”宋澄说着打开车门，拿上自己的吉他，冲厉怀瑾挥挥手。

　　不等厉怀瑾下车，宋澄转身跑进了楼道。

　　声控灯应声亮起，又很快熄灭。

　　厉怀瑾站在楼下。

　　自建房不高，总共也就七层。

　　没过一会儿，五楼的一间窗户亮起了灯。

　　宋澄飞快洗了个澡，换了睡衣，扑到柔软的床上。

　　难得没有立即睡过去。

　　他拿出手机，先简单回了秦升的消息，然后开始百度厉怀瑾。

　　各种财经新闻跳出来，说的话术都差不多。

　　除了他看得云里雾里的金融内容，便是各种夸奖。

　　年轻有为，天之骄子，三十岁便成为FA的准继承人。

　　宋澄看了两篇，又搜enigma。

　　没想到跳出来的还是厉怀瑾那张脸，西装革履，不苟言笑，甚至有些严肃。

　　跟他今晚看见的温和儒雅的人两模两样。

　　再搜信息素综合症，那一堆医疗话术看得宋澄头晕，比厉怀瑾给他解释的要复杂得多。

　　困了。

　　宋澄扔开手机，很快睡了过去。

　　七点半，闹钟响起，宋澄从床上坐起，晃了十几秒的神，利落起身。

　　五分钟迅速洗漱好，拿上书包跑下楼。

　　下了两层楼了，想到什么，又转身回去，拿信息素贴在后颈贴好。

　　在包子豆浆和煎饼之间犹豫了下，宋澄决定今早都吃。

　　许是昨天厉怀瑾的信息素真起作用了，宋澄小腹不疼了，只是有些胀，食欲也回归了。

　　“小宋先生！”

　　刚跑到一楼楼梯口，便听到面前车里的人在喊。

　　“找我吗？”宋澄走向那辆宾利飞驰。

　　平常时候，他们楼下都没停过豪车。

　　“小宋先生，厉先生让我来接你上学，快上车吧，后座已经准备好了早餐。”驾驶座上是他昨晚见过的司机。

　　宋澄只犹豫了几秒，没扭捏地上了车。

　　有车不坐白不坐。

　　后座上放着一个保温袋，宋澄打开食盒。

　　皮薄馅大的五个灌汤蟹黄包，切开的溏心蛋，两块巴掌大的牛肉饼。

　　食盒最下面一层装了蓝莓和樱桃。

　　透明玻璃杯里的牛奶摸着温度正好。

　　车稳稳地行驶，几乎感受不到颠簸。

　　“都是厉先生吩咐家里的厨师准备的，也不知道合不合小宋先生的胃口。”司机开口道。

　　“厉先生有心了。”宋澄道。

　　岂止是合胃口，全都是他爱吃的。

　　蟹黄包咬一口，便知道是新鲜的食材，比他舍不得在早餐店买的要香许多。

　　厉怀瑾到底是把他调查得多清楚。

　　宋澄几乎没有这样被人哄着的感受。

　　他不得不承认，其实自己有些受用。

　　“厉先生平时很严肃吗？”宋澄问，想到了昨晚在财经新闻上看到的那张脸。

　　若是完全以外人的角度评判，那张脸无疑是接近完美的。

　　成熟，果断，眼神里带着运筹帷幄的自信坦然。

　　冷着脸甚至还透出几分禁欲吸引，让人忍不住想靠近，跟他产生一些关联。

　　但若是作为协议婚姻对象，真要领结婚证的，宋澄真是纠结万分。

　　就算有种种优渥报酬，但天平另一端是他的自在自由。

　　“厉先生只是看着严肃，对我们做这些做下属的，是公事公办奖惩分明。”司机按照老板的吩咐，如实回道。

　　但又忍不住多了一嘴，“其实厉先生人挺好，我母亲做心脏手术，沾了厉先生的光，请到了国外的专家团队。”

　　“是吗，那挺好，阿姨现在身体好些了吗？”宋澄问。

　　“能吃能睡，身上不痛了，精神了许多。”司机看模样有三四十岁，说起这个，不自觉流露出些许笑意。

　　宋澄将热牛奶喝了一半，到学校门口，临下车前，他忍不住又问了句。

　　“厉先生的病很严重了吗？”

　　司机陈凯斟酌了下，违背了老板的吩咐，跟宋澄如实点头，“小宋先生，厉先生昨晚回去便进了隔离室。”

　　“我也给厉先生当了快十年的司机，厉先生是个好人，我能看出来，小宋先生也很优秀，以后靠自己也定能有一番作为。”

　　“厉先生不让我跟你说这些，但我真心希望，小宋先生能认真考虑那份协议。”

　　宋澄点点头，“我会的，谢谢你开车送我，再见。”

　　宋澄掐着点进了教室。

　　他是靠成绩进的这所高中，也是靠成绩获得的特例，可以不上早晚自习。

　　但特例总是让人不那么爽快，班里的同学跟他都不怎么说话。

　　忙碌的一上午课程结束。

　　午休时间，教室里只剩下宋澄一人，握着手机发愣。

　　还有十分钟就要到十二点了。

　　昨天说了，中午十二点前，他会给厉怀瑾答复。

　　宋澄反复点开厉怀瑾的头像，又去看他的朋友圈。

　　厉怀瑾的朋友圈意外地很热闹。

　　很多都是风景照。

　　厉怀瑾养了一只豹子，就是头像那只，他似乎还很喜欢爬山，滑雪，骑马.....

　　总之是个生活很丰富的人。

　　十一点五十五了。

　　宋澄很少让自己陷入这么纠结的状态，他不喜欢这样被动。

　　聊天页面里还躺着厉怀瑾的两条消息。

　　昨晚凌晨三点四十五发的。

　　一条是协议的电子文档。

　　另一条是晚安。

　　那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宋澄点开电子文档，又粗略地扫视了一遍。

　　大抵是怕他担心，合同里限制的内容写得很细。

　　【除开必要的临时标记信息素给予，禁止厉怀瑾先生一切带有性暗示性压迫的行为，包括但不限于牵手，亲吻，信息素诱导，信息素压迫.....如有违反，宋澄先生可立即解除合约......】

　　十一点五十九了。

　　宋澄心里一横，就当是为了每月两千万。

　　【厉先生，我决定好了，签这份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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