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夏］&［汉尼拔］今天□□了吗

　　雨水顺着苏格兰场警局的窗玻璃蜿蜒而下，像无数透明的蛇在玻璃上爬行。雷斯垂德探长盯着办公桌上那封烫金边的黑色信封，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信封上用银色墨水写着"致大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落款处好像被人不小心滴另一个巨大的墨点，晕了开来。

　　"又是他。"雷斯垂德叹了口气，抬头看向站在窗边的瘦高男人，"这次还特意用了你的全名。"

　　夏洛克·福尔摩斯转过身，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奋。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桌前，戴上手套拿起信封，在灯光下仔细观察。

　　"人皮纸纸，玻璃粉混合的墨水，指纹是左手无名指——"他停顿了一下，将信封凑近鼻尖，"还有微量甲醛和蜂蜡的气味。我们的对手很讲究。"

　　约翰·华生医生从沙发上站起来："会不会是莫里亚蒂？"

　　"不，风格完全不同。"夏洛克灵巧地拆开信封，取出一张黑色卡片，"莫里亚蒂喜欢直接挑衅，而这个..."

　　卡片上的银色字迹在灯光下闪烁：

　　「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
　　您是否愿意参加一场艺术鉴赏会？
　　明晚八点，老地方见。
　　请带上您的医生——真正的艺术品需要专业眼光。
　　您诚挚的，
　　A.M.G」

　　华生皱起眉头："A.M.G？这是什么缩写？"

　　"author（作家，创造者）， Murder（杀人犯）,Gourmet（美食家，精通美食美酒的人）."夏洛克突然露出一个锋利的微笑，"三个人。"

　　雷斯垂德猛地站起来："三个人？你是说有三个连环杀手联手了？"

　　夏洛克没有回答，而是从信封里倒出一个小玻璃瓶。瓶中漂浮着一片薄如蝉翼的组织，在防腐液中缓缓旋转。

　　"人类虹膜。"夏洛克举起瓶子对着灯光，"左眼，棕色，边缘有手术缝合痕迹——来自某个医疗从业者。"

　　华生凑近观察："这像是...专业解剖取下的标本。"

　　"邀请函和标本。"夏洛克的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们在玩角色扮演游戏。"

　　---

　　同一时刻，汉尼拔·莱克特的办公室里，Ink正躺在皮质沙发上，手指间转动着一支玻璃笔。

　　"所以你真的寄了邀请函？"Ink问道，笔尖在灯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汉尼拔坐在对面，修长的手指交叉放在膝上："礼节性的拜访总是必要的。福尔摩斯先生会欣赏这种优雅。"

　　"优雅？"莫里亚蒂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解剖学图谱，随手翻动着，"我更喜欢直接点的方式。比如在他可怜的房东老太那里放个炸弹？"

　　"那太粗俗了。"汉尼拔微微皱眉，"像福尔摩斯这样的头脑，值得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

　　Ink坐直身体："所以我们的计划是？"

　　"苏格兰场的安德森法医。"汉尼拔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档案，"他负责检验所有与福尔摩斯有关的案件证据。明晚他会'偶然'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

　　莫里亚蒂突然合上书本："等等，我们要杀的是安德森？太无聊了吧！那家伙连三流侦探都算不上。"

　　"重点不是杀谁，"Ink轻声说，玻璃笔在他指间转出一个完美的弧线，"而是怎么杀。"

　　汉尼拔赞许地点头："精确。安德森法医将成为我们送给福尔摩斯的第一件'艺术品'。"

　　莫里亚蒂的眼睛亮了起来："哦！我明白了。我们要用安德森做诱饵，测试福尔摩斯能看出多少？"

　　"不仅如此。"汉尼拔站起身走向酒柜，"我们要创造一场对话——用尸体作为语言，用犯罪现场作为画布。"

　　他倒出三杯琥珀色的液体，分别递给Ink和莫里亚蒂。

　　"敬艺术。"汉尼拔举杯。

　　"敬疯狂。"莫里亚蒂咧嘴一笑。

　　"敬完美的谋杀。"Ink的玻璃笔轻轻碰在杯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

　　第二天傍晚，苏格兰场法医安德森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锁上办公室门准备离开。走廊尽头的电梯正在维修，他不得不走楼梯。昏暗的应急灯在头顶闪烁，投下不稳定的阴影。

　　走到三楼转角时，安德森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像是铁锈混合着某种花香。他皱皱眉，加快脚步，却在下一层楼梯平台看到一扇平时锁着的储藏室门微微敞开，里面透出微弱的蓝光。

　　"有人吗？"安德森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僵在原地。

　　储藏室中央摆着一张铺着白色亚麻布的餐桌，上面躺着一具赤裸的男性尸体——正是失踪两天的验尸官助理。尸体被摆成达芬奇《维特鲁威人》的姿势，但胸腔被打开，心脏位置放着一个装满暗红色液体的墨水瓶。标签染成了暗红色。

　　安德森颤抖着掏出手机，却在按下拨号键前听到身后传来轻柔的脚步声。

　　"这么快就找到我们的展览了，安德森法医。"一个优雅的男声在他耳边低语，"福尔摩斯会嫉妒你的。"

　　安德森还未来得及转身，就感到后颈一阵刺痛。他的视野开始模糊，最后看到的是一支闪着寒光的玻璃笔，笔尖滴落着某种深色液体。

　　"别担心，"另一个声音轻快地说，像是孩子在讨论生日派对，"你会成为最精彩的部分！"

　　当安德森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一张金属椅子上，面前是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上用红色颜料写着一段乐谱，下方标注着"演奏我"。

　　房间角落里，一台老式留声机正在缓慢旋转，但没有声音传出。安德森试图呼喊，却发现自己的嘴被缝上了——不是用线，而是用某种金属丝，在灯光下闪着银光。

　　"时间到了。"黑暗中响起第三个声音，温和得像是医生在查房，"福尔摩斯应该已经收到我们的第二份邀请函了。"

　　安德森惊恐地看着三个身影从阴影中走出。一个手持玻璃笔，一个玩弄转动着手中的餐刀，最后一个拉动着枪的保险栓。他们像欣赏艺术品般围着他转圈，不时停下来调整他的姿势或整理他的头发。

　　"完美。"汉尼拔轻声说，"现在，让我们开始创作吧。"

　　---

　　贝克街221B的起居室里，夏洛克正站在壁炉前，手中拿着第二封黑色信封。这次里面装着一张老式黑胶唱片和一张解剖图。

　　"他们在玩拼图游戏。"夏洛克将唱片放在留声机上，"安德森失踪了，这是线索。"

　　随着唱针落下，房间里响起一段怪异的大提琴旋律，中间夹杂着微弱的尖叫和金属碰撞声。华生脸色发白："这是...现场录音？"

　　"不，是精心制作的合成音效。"夏洛克闭上眼睛，"听这个频率变化——他们在模拟人体被解剖时的声音反应。"

　　唱片放到一半时，突然跳转为一段清晰的对话：

　　「"你喜欢现代艺术吗？"」
　　「"只喜欢真正有...深度的作品。"」

　　夏洛克猛地睁开眼睛："是Ink和莫里亚蒂的声音。他们在引用自己之前的对话。"

　　华生拿起那张解剖图："这是什么？人体肌肉分布图？"

　　"不，是路线图。"夏洛克快速在手机上调出伦敦地图，"看这些标记——他们在指引我们去某个地方。"

　　就在这时，雷斯垂德探长气喘吁吁地冲进门："我们找到安德森了！在苏格兰场地下储藏室...你们得来看看这个。"

　　当夏洛克和华生赶到现场时，储藏室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安德森被悬挂在天花板上，全身皮肤被精心剥离，血肉像蜗牛的粘液一样流淌，低落，皮却已经消失不见，他像一件展示用的解剖标本。更诡异的是，他的肌肉组织被染成了不同的颜色，形成一幅完整的伦敦地铁线路图。

　　"每种颜色代表一条线路。"夏洛克仰头观察，"红色是中央线，蓝色是..."

　　法医蹲在一旁检查工具："凶手使用了专业解剖技术，几乎没有任何组织损伤。这需要医学院级别的知识。"

　　夏洛克目光落在尸体脚边的一个小玻璃瓶上——瓶子里漂浮着一片虹膜，旁边是一支微型玻璃笔。

　　华生倒吸一口冷气："他们在标记受害者？"

　　"不，他们在创作。"夏洛克拾起玻璃瓶，对着灯光观察，"每一件'作品'都是整体的一部分，就像章节组成小说。"

　　他转向雷斯垂德："查查最近六个月所有涉及艺术元素的谋杀案，特别是使用特殊墨水或解剖手法的。"

　　离开现场时，夏洛克在门框上发现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墨点——与信封上的一模一样。他嘴角微微上扬："他们想玩游戏？很好。"

　　雨又开始下了，夏洛克站在苏格兰场门口，望着被雨水模糊的伦敦夜景。某个黑暗的角落里，三双眼睛也在注视着同样的雨幕，等待着他们的"艺术品"被最挑剔的评论家鉴赏。

　　这场表演，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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