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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
夜半时分,云层隐去,竹林轻轻地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响声,宛如故人低语。芩榆坐在窗边,拿出树叶启唇,一曲悠扬,仿佛诉说着无尽的痛苦,吹进来的风寒风刺骨,只觉鼻尖凉,下意识想要去摸,不曾想脸颊湿润。
芩榆吹够了,便准备吹灭蜡烛睡觉,不曾想在她转身时,芩尚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的茶桌旁坐下。
芩榆对于芩尚冽的突然出现已经见怪不怪了,反倒是他,反客为主给芩榆倒了一杯茶。
他总是能在芩榆耐心售罄前开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借我十几只乌鸦。”
“借你可以,但是...你得告诉我缘由。”从芩尚冽嘴里说出来的话总是让人觉得轻飘飘。
芩榆思索了一下,综合前面他的帮助确实对她有益,但自己亲妹妹死活都不顾,还会顾她一个身外人的死活吗?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
“为了报复。”芩榆轻声道,简单的四个说出来却不简单。
芩尚冽枕着下巴看向她的眼睛道:“可以,不过我很好奇你和他的故事。”
“我和谁?”芩榆意味深长地反问道。
芩尚冽说完也没有再待着的理由,路过妆台时停留了一会儿便跳窗离开了。
芩榆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在荷花池是沈慕递给自己的发簪,那股味道和自己给芩禾香囊的味道一模一样,难道他们几个有勾结?
但她很快就排除了这种可能,有勾结那为何不救芩禾,总之要小心提防着他。想着想着她就沉睡了过去。
回到房间后,剪秋一把扯下白纱,她们需要马不停蹄地把王其仁转移到芩禾的房间,芩榆低头思索,打开门后一头撞在了芩尚冽的结实胸膛上。
“榆儿妹妹这么晚,你是要去哪里?”芩尚冽言语间带着几分戏谑。
芩榆环手报胸,确认过后便一脚踩在他的脚上,咬牙切齿道:“说正事。”
突然芩榆看向外面看见熟悉的一主一仆,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开口对剪秋道:“替我们把风。”
关上门后,芩尚冽把缘由跟芩榆汇报了一遍,现在她只需要有不在场证明即可。
说完正事后芩榆立刻赶往荷花池去,一手支着下颚枕在围栏上,尽管荷花早就枯萎,但片刻的安宁让她身心也愈加放松。
【我是有多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芩小姐,真是好雅兴。”沈慕缓缓走到她的身边。
听着熟悉的声音,一时间睡意全无,芩榆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应道:“沈公子不也是吗?”
“芩小姐,为何那日你没在游廊等沈某?”沈慕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道。
芩榆完全忘了这茬在前几日给自己写过信这件事,她诧异地看着他道:“我与兄长许久未见,因此阿兄唤小妹叙旧,便擅自先行离开,还望沈公子见谅。”
“是吗?”沈慕低声嘟囔着,眼底的一丝黯淡一闪而过,他便也不好再追问什么。
两人之间都默契地没有说话,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芩榆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准备告辞了沈慕。沈慕却先行递给她一只发簪。
沈慕语气柔声道:“芩小姐,沈某就不打扰你的雅兴,这是沈某为你买的发簪。”
听闻沈慕的话芩榆的手悬在半空,笑得勉强接下了发簪,一股熟悉的味道传入她的鼻中,她闻后便眉头紧皱。
“不对,是香囊!”
而在宴会上,芩容见芩禾许久未回来,便有些担忧。“长姐,芩禾她这么久都没有回来,我怕……”芩禾不安地左顾右盼道。“你说她是不是出事了。”
“她兴许是太贪玩了,我这就派人去寻找。”酒水被震地泛起一阵波纹,映衬着芩怜妩媚的脸。
希儿扶着自家小姐往房间里赶,把自家小姐安置在床上后便掩门在外随时复命。
一根银针从某处射出,直直插入希儿的后颈,希儿意识一阵眩晕,随即昏了过去。
一个叠了几层的肚子,跌跌撞撞,面色通红的人径直走向芩禾的房间。
房间中暧昧的气氛不断上升,不知过了多久,细微声也随夜色彻底消失。
“嘭”
房门被猛地撞开,芩禾被吓了一跳,等她低头看自己时发现身上全是吻痕以及枕边睡着一个肥硕的身躯,时不时传鼾声,这令她作呕。
“禾...禾儿!”芩怜惊呼出声。
芩禾见到阿姐,一瞬间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她准备爬下床。
王奇仁被声音吵醒,见芩禾正爬过他的身体想下床时一把揽住她的腰,芩禾重重跌在他的身上,亲吻她的身体,似乎昨晚他并没有尽兴。
芩禾疯狂阻止,乞求道:“阿姐救我,阿姐...”芩禾还没有说完便昏了过去。
“你们愣着干嘛,还不快分开她们。”芩怜意味深长地看着地上自己送给她的绿罗裙。
王其仁毕竟是屠夫,力气大到惊人,还不等仆人将他和芩禾分开,屋外便有人大喊:“起火啦,快来人呐!”
芩怜此刻才突然明白什么,她攥紧拳头,但她也顾不上芩禾,咬牙切齿道:“我们走。”仆人见自家小姐发了,便他们撒手不顾飞奔跑了出去。
王其仁醉意还未消去,脑袋晕晕乎乎的,见没人妨碍他,便愈发用力做……
霎时间,整个芩府便乱成一团,等他们一行人逃到安全地方时,沈母才发现自己的女儿芩禾没有出来便重心不稳跌倒在道:“禾儿,我的禾儿还没有出来......”
祖母这也才意识到芩榆也没有出来,便拄着拐杖敲击地面,威言道:“还不速去寻找芩榆,她要有什么差错,你们便一同责罚。!”
“报。”从芩府内冲出一名小厮气喘吁吁道。“里...里面根本就没有起火。”众人这才明白叫人被摆了一道。大伙随祖母一同前去寻找芩榆。
芩榆见祖母前来寻找自己,便手捂口鼻,从竹林里冲了出来,祖母见状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芩榆。
“祖母,榆儿差点以为见不到你了,榆儿好担心。”芩榆的眼泪夺眶而出,浸湿了祖母的衣袖,祖母看见她的模样心痛不已,用手抚摸了她的凌乱的头发。
芩榆断断续续地说到“祖母,怎么不见三姐姐?”
祖母给旁边的吴嬷嬷使了个眼色道:“回小姐的话,三小姐还没有找到。”
芩榆听后便挣脱祖母的怀抱,发疯般地冲向芩禾的房间,扬起了不易察觉的笑容。
“还不快拦住她!”沈母见状怕有损芩府的形象,随后仆人一窝蜂地追赶。
芩尚冽看着芩榆发疯,这招真是令他没想到,穿越人群对祖母行供手礼道:“祖母,三妹现在不见人影,不如我们也一便跟随。”
祖母思索片刻后点头表示赞同。
仆人怎么可能追得上得榆,前世她为了自己不被人贩子抓住而拼命联系跑。很快她就来到了芩禾的房间,她一个假装不小心跌倒在房前,后面的仆人见状立即扑上去压住她。
芩曲见场面一片混乱立刻呵斥道:“还不扶她起来,这简直成何体统!”
听到动静从芩榆房间出来的剪秋立即小跑过来扶着自家小姐,焦急地问道:“小姐你哪里受伤了?”
芩榆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苦笑道:“无妨。”众人好不容易追上她的步伐,还不等喘息,剪秋便在房前便惊叫一声“啊!”
众人听到声音便纷纷看去,发现是芩禾的贴身丫鬟希儿靠在房门前沉沉地睡着。
“啪”清脆的巴掌声,希儿睁微微张开双眼,一脸懵逼地看着大伙站在周围。
“希儿你可有看见禾儿哪去了?”沈母凌厉地问道。
希儿脑袋晕晕乎乎的,断断续续地说着胡话。
沈母见她支支吾吾,便立刻冲进房间中,随后大伙一窝蜂涌进芩禾的房间,见状者无不捂住自己的眼睛,顿时房间内一片嘈杂。
“你们不能进去,我家小姐在休...息...”希儿看见眼前一幕傻眼了。
“愣着干嘛,还不快拉开他们。”沈母指着他们怒气冲冲道,扶着额头,仿佛下一秒就要气晕过去。
芩榆在人群后面静静地看着这出好戏,突然她感到视线一片漆黑,随后才感受到手掌中传出的温的。芩榆还奇怪为什么剪秋不阻止时,透露着一股事不关己的声音道:“这么喜欢看?。”
芩榆顿时心中有些无语,谁要看他们行男女之事,不过是想看芩禾的笑话罢了。她一把拍开他的手,此时床上的一对也正好被分开。
沈母抱着自家女儿不断呼唤她,等芩禾醒来才发现自己面前全都是人,芩禾一眼透过人群看向芩榆,芩榆恰好也看向芩禾,冲她挑眉,得意地扬起细微的嘴角。
芩禾挣脱沈母,发狂似地冲地芩榆,她要芩榆死,她冲芩榆大喊道:“芩榆都是因为你!”
芩武才见芩禾不知廉耻,便给了她一巴掌道:“难道是你四妹害你不成?拖下去,去佛祖面前好好思过。”
芩禾愣在愣地不敢相信最爱自己的父亲竟然为了芩榆而打自己。
沈母此刻也上前握住芩武才的手臂,急切道:“夫君!
”芩武才撇了一眼沈倾素,甩袖离开。祖母则是心疼地看得自己眼前这个孙女。“罚完思过后,两月内不准踏出房外半步。
沈母听后便立即开口道:“母亲,禾儿还小,这不是她的错。”
祖母“哼”的一声,芩榆便搀扶她离开是非之地。
芩禾看着芩榆离去的背影,嘴唇发白,手死死攥着。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芩榆造成,该身败名裂的是她,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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