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崭露头角
皇后临行前给官家留了一封信。
官家亲启
臣妾昨夜一夜未睡,卫将军所虑并非毫无道理,如今边疆战事不断,日本更是觊觎我大昇良久,臣妾担心将来有一日它不再觊觎,而是侵扰我国土,杀戮我百姓,臣妾愚笨,国库是万万不能动的,想来想去想到以下三种办法。
一,督钱监铸造钱币,但此举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用为好。
二,增加赋税
三,减赋减税,将军只说了是国库的五分之一,国库少了,自然给的也少了。但真正还是想给农户免租,交足朝廷份例的粮食后按收成比留一定的余粮给自家,农户们有了余粮,一来可使他们开垦荒地,二来自家有了余粮,便有了干劲和余力,也会添丁生子,繁衍生息,壮丁多了,开垦的荒地多了,就相当于丰盈了国库,只是此举收效缓慢,但却是最好的。
官家看罢了信,心想,这皇后到底藏着什么心思来接近朕真的重要吗,这样为国家殚精竭虑的皇后,朕是赚了的。
话说这皇后果然一奇女子,她生生开辟了一个退租还耕的新农耕时代。
尹婳被接进了王府,换了住的地方,仍是内院,但却是单独的住处,室内一应布置皆是仁王用心之至的,虽然素雅,但却极为精致,梳妆台上摆放的胭脂水粉皆是铺面上价格比较昂贵的,抽屉里摆着几件首饰,虽数量不多,但也不是世面上的便宜货,精致小巧不说了,高雅又灵动,和尹婳小巧的身材极为相称,其中有一个簪子是她最为喜欢的,这簪子虽也是玉刻,但不知道是什么玉,在光线下竟生出七彩来,上面雕刻的是一只小狐狸,尤其狐狸眼睛的部分,最是华彩,让尹婳看了不禁赞叹之余有些痴迷。再看了看还有几件平时穿的衣服也是整整齐齐挂在了架子上。这让尹婳很是诧异,不知道王爷究竟是何用意,她问接她过来的小厮是不是弄成了,接错了人,自己是已经落了选的,小厮们只说不知。
就这样惶惶了几日,有天一大早,有个小丫头给她送来了一件舞服。待尹婳打开一看,怎一个惊艳了得。
这不是一件传统意义上的袄,长衫,更像是一体的长裙,一共有七层纱,每一层都薄如蝉翼,每一层都是不同的颜色,每一层都可以单独拿下来,最里面的一层是黑色的,最上面一层还装饰着玛瑙珍珠等饰品,华丽优雅中还带着一丝高贵,虽然有七层,但这衣服穿出去玲珑曲线毕隐毕现,如果是舞衣,在起舞的时候随着风微微摆动,配上可人的绝美舞姿,试问谁能不心动。
不日皇后听说京城城郊有瘟疫,开始时有医官发现几人的反常之后没敢上报朝廷,而是径自把几个人藏了起来,送饭的人连带也感染上了瘟疫,一传十,十传百,不久城郊竟有半数人都感染了瘟疫,严重的高烧不退,意识模糊,浑身抽搐,死状甚是惨冽。皇后得知消息以后连忙亲自到当地查看,回来和几个太医商量了一番后吩咐司空大人命人马上组织把病人转至安济房,把那几个瞒报的人当街斩首后游街示众,让太医和民间大夫免费给病人送药,问诊,银钱由国库出。不仅如此,皇后制定了一系列措施,各州之间不得随意走动,违者按情节定罪,或充苦力,或充徭役,或禁足。如有发现各州,县官员办事不利者,皆罢职永不复用,情节严重者全家被流放。在这里不得不说皇后一介女流,竟然心思狠过男人。也是,自古触犯法律的成本太低,那人人便做恶,一旦触犯法律的成本过高,那么都是遵纪守法的良民了。
次日傍晚,仁王径自来到尹婳房内,她惶恐之至,王爷摆了摆手,说道“给你拿的衣服看见了吗,现在换上。”
现在换上,尹婳瞪着两只大眼睛,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给人穿的衣服吗,这是能现在穿给仁王看的衣服吗,虽然她平时对王爷的喜好略有耳闻,但真像现在这样尴尬她是打死也想不出来自己能穿给这个男人看。但无奈现在只能乖乖听话,没有任何辩白慢慢去换了,换好了衣服尹婳怯生生的出来了,怎一一个惊人了得,王爷径直朝她走过来,吓得她直往后退,王爷当时喝住她,“别动!”这更是把她吓得不行了,虽然身体蜷缩着,但眼神坚毅,豪无退缩之意,反而是一种今天誓与仁王拼一拼的架势,王爷看她的这个眼神愣住了,但手上的动作没停,嘴里嘟囔道“这里太宽了,还要再改改,这层纱衣颜色和你肤色不配,要再改好。。。你转一圈。。。这个舞要这样跳。”在这种尴尬的气氛里,仁王脸上汗水一直在流,表面上有多镇定,实际上就有多慌乱,尤其是在衣服设计的要突出女人?部时,他反复琢磨,但一不小心就看到了她。。。话说这上天造人,人人不同,女娲娘娘是有多偏心眼,把女性能有的美都给了尹婳,只是娇俏了一点儿,但令人倍觉生怜。“楚女多细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说罢,仁王径自走了,就像来的时候,豪无道理,留下一头雾水的尹婳不得其法。仁王怎知,在他与她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尹婳的心开始狂跳不止。
皇后制定了一系列措失,还有最后一点就是,如果疫情反复,或者蔓延到了全国,那就不是现在的举措能派上用场的了,就必须改变策略了。
仁王并非生来就有断袖之癖,因早年被母亲抛弃,后在年少时期遇见了一少女被玩弄了感情,自此便开始厌烦了女人起来。他内心中有多渴望母爱,只有他自己知晓,自从遇见了尹婳,他觉得自己的母亲就应该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无数次梦中呼喊的名字,那张迷糊不清的脸,现在终于有了清晰的轮廓了。只是今晚又将是一个不眠的夜,闲来无事,莫不如去园中打拳,仁王府邸的院落设计的很是精致,从一片竹林穿过,但见一滩清池,池中有荷花几朵,菱花错落有致的在其中间点缀着,只是竹林之前什么也看不到,一个转身,正是夏日好风景,旁边有一假山,假山上有活水流到池中,鱼儿嬉戏,甚是惬意,王爷着一件汗衫,在园中上下腾挪,左一记勾掌掏去,回转身扫堂腿起身腿顺势踢将上去。。。没有半刻的功夫,一起身恍惚了,竟然看见皇后娘娘在自己的长廊里走过,虽然是人影,也没见过几次,但对于这位娘娘,仁王还是很有印象的,相比也没有几个人能没有印象的,于是王爷偷偷跟将上去,没有做声,只见皇后娘娘和一个身材矮小之人在商量着什么,这人的衣着也是华贵的很,看样子并非像是家丁,怎么在自己的府里还有不认识的人吗。
皇后说道“为今之计只能先过今日再想来日了,倘若瘟疫反复而来,又该如何是好呢。”
那人道,“瘟疫来或去,不是你我一句话的事儿吗。”
皇后道,“休要胡言,这是要损阴德,遭天谴的,”
那男子道,“天谴,我就是天,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我说东哪个敢说西,”
皇后没等他说完,“如果你再迷途不知返,就是我也救不了你了。”
“你救我,也不看看当初是谁用的你,栽培的你,让你锦衣玉食,一步步接进官家的,还救我,救救自己吧。”
“怎么,现在翅膀硬了,都敢和我顶嘴了,也不怕我一个不高兴把你废了再另寻他人取而代之。”
这时有只野猫恰好经过,这人瞪着两只鱼泡眼,一个杀意起了,便抽身将自己的玉带卸下来将其杀了,鲜血淋漓,惨状可怖。
王爷一愣,怎么这人的武器竟和自己的一般模样。
皇后略略有些叹息,道“今天你杀的是只猫,在你的眼里,我到底和这只猫有什么区别呢,”
说完,不等那人回答就径自离去了,奇怪的是,她扭头看了一眼仁王所在之处。
这时有个不开眼的小厮来到了这人的近处,动作稍微有些笨拙,这人手起剑落,把两只手砍了,嘴里还大声嚷道,“没用的东西,留着有什么用。”这话又像是说给皇后听的。
仁王吓了一跳,只觉得自己平时已经很是残酷了,多一个吃白饭的都不留,怎么这人比自己还心狠手辣,皇后又和她是什么关系,看样子很是熟络呢。
一个冷战,仁王定睛看了一眼,刚才的画面都消失了,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难不成是个梦吧。
这到底是不是个梦,可能看管已经看出端倪来了。
仁王善武,更善舞,他正在酝酿一场惊天的计划。仁王姓燕名昇,原本家族是朝中重臣,不知怎的从幼年母亲离家以后,老王爷也没有再娶,甚至连个妾也没纳,燕王从小便不知什么是母爱,在他眼里,女人只是工具而已,是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甚至连自己腰中的玉剑都不如,但他又从内心中极其渴望女人的爱,矛盾至极。自从他看见了尹婳,不知是喜是忧,但让他就这样甘愿为其沦为爱情的奴隶他也是不愿的,但自此之后王爷又多了一个嗜好,玩女人。和尹婳较好的姐妹也被留在了府里,一日偶然日常训练中她们遇见了,这名舞姬因为其軟功极好,平时就甚是爱出风头,总是挤在最前列,她于其他姐妹也是不大和,但因为王爷的爱好变了,她像一只狼闻到了血腥的味道,极其卖力表现,一次在排舞时,难得来一次的燕王就被她吸引了,各位看官猜是怎样来着,这名舞姬那天只穿了一件长衫,连夹裤都没穿,就直坐在燕王对面,当晚借着排舞为由就把她单独留下了,之后燕王又找了几个作为常用的。排好的舞自然是要用的,王爷谁都用,单单不用尹婳,那舞姬自从在府内见到尹婳时便起了排挤之心,在一次的日常练习时,王爷公然当真众人的面借着指导为由跪在了那舞姬后面,那手还轻扶着她饱满坚实的臀部,当时的尹婳见了气的一口老血差点没喷浆到地上,王爷还轻蔑的看了一眼说,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不配得到尊重,既然无非改变事实只能笑着接受事实。其实两人此时早已知晓彼此的爱意,只是一个太重感情怕受伤,一个怕自己错付,就是不肯屈从。
这是在众人眼中尚且如此,在两人独处的时候不知道会怎样,那舞姬接着自己独家的功夫,也许解锁了不同的姿势迅速成为了王爷的新宠,对待仆人以及管家都甚是能摆架子,煞有一副未来王府夫人之架势,对待别人也是很不尊重,只知道献媚于仁王一人,处处讨好。
仁王是要用自己的舞姬们打开一条出路,这人和人之间一旦有了肌肤之亲便有了不一样的感情,也更容易听命于自己。燕王带着他们出入各色场所中,均是王侯将相之流,谁都有机会在台上表演,唯有尹婳没有。那些舞姬们别提有多风光了,其实尹婳不是羡慕他们,而是觉得自己格格不入,觉得像被遗弃在角落里的一个玩具,无人问津就罢了,还不断被羞辱。每次出去,王爷都带着一个做主舞,无论是以什么名义带出去的,一定是同吃同住的。有的人表面上和尹婳关系甚好,安慰着说,王爷不在房间内,已经早早走了,实际上经常性的在仁王耳边说尹婳的不是,有一次竟然是当着她的面说的,难听至极,不敢想象。她哪里知道,在这些随行的期间,她早已被各路人物看上,坊间已经流传着关于她无数的传说。终于有一天,尹婳的机会要来了。
哀公问政。子曰:“文武之政,布在方策。其人存,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人道敏政,地道敏树。夫政也者,蒲卢也。故为政在人,取人以身,修身以道,修道以仁。
中庸第二十章
司空大人名为赵靖,人虽然有些木讷,但做事甚是勤勉,事必躬亲,这也是皇后掌握的权利网中为数不多的外人,但却对他极为信任。司空大人在外人面前总是笨拙呆滞,实际上的赵靖是心思细腻,大智若愚,这一点没几个人知晓,相貌堂堂,儒雅风流,司空大人已承袭爵位,是世袭,虽现在的爵位含金量没有那么高,但家底还是颇为丰厚。在这场权利的游戏中,他胜就胜在了不言不语,但关键时刻一招制敌,帮助那时候的皇后度过了一场难关。赵靖原本在朝中不算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但也是让多数人为之称赞的,但因为仁王在老王爷还在的时候,算得上嚣张跋扈,与这个赵靖大人有过冲突,他们两家就此便水火不相容了。
自古盐是关系着人的生死存亡,所以盐业基本都是官商勾结的,盐帮是与司空赵靖大人分管下的刘槽勾结一起的,这刘漕是何许人也,也曾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本也不屑于官府为伍,只是因为一次偶然的交集,赵靖大人于危难之时救了他夫人一命,在一次次的接触后为他的人品所折服,这才有了官商的合作,在外人眼里叫官商勾结也是没错的。最是有意思的是,朝中势力虽盘根错节,但赵大人似乎在各势力之间游刃有余,这也使得很多人觉得他是自成一派的。
仁王带着自己的舞姬,玩出了自己的交际圈,已经到了下一步要到官家面前去的盛景了,现在他在朝中,几乎已经有了实权。有人会诧异,究竟尹婳为何留下,还要忍受仁王的这种虐待,就是图有朝一日飞黄腾达吗。是也不是,每次仁王惹怒了尹婳,都是通过暗语来表达自己的亏欠之情,每次都是用舞蹈来诉说自己的深情,尹婳没办法,忍不下心来斥责或是忍痛离开,但下次还是该怎样就怎样。
这天他来到尹婳的房中。看着这个眼前的男人,在尹婳的心里是五味杂陈,但碍于身份地位,她尽量恪守成规,他尽量保持镇定。仁王单独为尹婳编了一只舞要献给官家,但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在诉说着自己对她炙热的爱恋。她只知怎样能使他开心她都想为他去做,哪怕他欺她,辱她,负她。
转眼到了中秋节,街上人声鼎沸,人头攒动,百姓当街沽酒,有的甚至还高歌一曲,小店新上的酒顿时被抢购一空。富家
结饰台谢,穷家也争相登高望月,官民同乐,甚是一派祥和景象。
今日的官宴摆在崇乐殿中,这是平时专为庆典活动使用的宫殿,大殿金碧辉煌,气派轩昂,正门涂有正红朱漆,门上装饰的都是金钉,瓦是铜瓦,翘起的屋角上有精致的龙或是凤凰的纹案,门上方有一块金丝楠木的匾,上面刻着崇乐大殿四个大字,地面由白玉铺就,由于工匠的巧思,有一方块屋顶被架空分了两层,中间是空的,像是多了半截阁楼,这样有一部分日光或是月光便可从顶部照射进来,再配上屋内的灯火烛台,白玉地面的微光,让人顿感金碧辉煌,更奇妙的是,在夜晚月光照进大殿的时候,又是一番奇妙神秘的境像。正好今日是月圆之夜,月光从大殿的后方照进殿内,又被玉石配上自己独有的华彩反射出去,两者一交汇,显得整个大殿神秘之至,幽灵空动。
正宴已毕,就是官家和近臣们的宴席,也是官家在这个时候笼络大臣的时机。此时正直明月高悬,银光普照,宫灯和烛火交相辉映,衬得崇乐大殿具有与往日不一样的感觉。有几个舞姬下去之后,忽然烛光渐暗,响起了与往日曲风十分不同的奏乐,曲调甚是婉转神秘,正在官家和几个近臣恍然之际,有一妙龄女子飘然而至,面着轻纱,身披纱衣,这纱衣与往常的舞衣有大不同。只见这女子随着音乐舞动着曼妙的身姿,眼神极其勾魂,时而双手举过头顶,扭动着跨,时而婉转一圈来到几人面前,轻撩一下便似小鹿一般的逃走了。乐声越来越急,她随着音乐渐渐脱去了身上的第一层纱,这月光,这美人,这身姿,这眼神交汇在一起,让人觉得已经到了仙界。(恕笔者不能再描写了)随着最后一层衣服将要脱去之时,所有的光刹时熄灭了,这月光仿佛也知晓人意,偏巧躲在了云层的后面。众人还不等缓过神来,那女子便消失在黑夜中,只留下一众人等丢了魂一般凌乱在这夜色中。
《礼记·大学》:“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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