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觉悟

　　“滴答，滴答……”阴暗潮湿的巨大甬道不断传来水滴落下的声音。

　　旋涡鸣人看着漆黑的甬道，抬脚慢慢向前，转个弯，阴暗高大的牢门出现在他眼前，漩涡鸣人明明没有学会使用查克拉站在水面上，此时却稳稳地站在水面上，在他脚下，一圈圈的波纹在水面上漾开。

　　和这个牢门相比，他简直渺小地如同一颗石子。

　　过了半个月，旋涡鸣人只能隐约记起一些当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它说：只要揭下那张封印符就给他力量，后面的事情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又是这样，每次到关键的时刻，他总会记不起来，尽管年纪还小，但漩涡鸣人也感觉到了命运对他的恶意和嘲弄

　　这次，一人一尾兽相见，旋涡鸣人先开口道：“给我力量。”

　　九尾盯了旋涡鸣人一会，忽然桀桀大笑出声，带着嘲意道：“小鬼，和上次很不一样了啊，之前可是恐惧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现在，已经能双腿发抖的站在我面前了，啊？小鬼。”

　　旋涡鸣人的双腿还是在抖，他又尽量平静地复述了一遍， “给我力量。”

　　“给你力量，为什么？小鬼，天下可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我给你力量，你能给我什么？”

　　“所有，全部，包括这条命在内的一切。”

　　“小鬼，命都没了，你要力量又有什么用呢，嗯？”

　　旋涡鸣人愣在原地，脑中那些往日的片段快速闪过，人们窃窃私语的议论他，疏远他。他的生活就像被压在一块巨石下，永远没有喘息的时候。但是，在他用生命换来力量之前，他可以做些什么？

　　旋涡鸣人的眼中出现了疯狂的光芒，他看向这个不知名的，甚至他都不知道为何能见面的大家伙，“你说我为什么需要力量呢？”

　　九尾被问得一愣，这个还没他指甲盖高的小鬼居然会问他？

　　九尾还没有回答，旋涡鸣人又开口道：“我被叫做妖狐之子，是因为你吗？”

　　九尾喜欢聪明人，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这么久来，唯一一个能够和他说上几句话的人，九尾甩了甩尾巴，收起了恐吓的威势，“算是吧。”

　　漩涡鸣人低声喃喃，“妖狐之子，妖狐之子，妖狐之子……”

　　九尾看着面前的小鬼，脑中却在思量着，到底该怎样才能对他利益最大化，四代以生命为代价做成的封印，效果强不说，还把他的生命与人柱力小鬼连在了一起。一般的封印下，人柱力死后尾兽也会很快重生。而这个封印，如果小鬼挂了，他也得进死神的肚子。

　　旋涡鸣人看向面前的这只巨大狐狸，开口道：“我是你的孩子吗？”

　　九尾一愣，实在是没有想到漩涡鸣人会有此一问，居然愣怔了一下，“你在说什么？”

　　漩涡鸣人皱了皱眉，“我被叫做妖狐之子，而你，是妖狐，你也承认了，我被叫做妖狐之子，是因为你。”

　　这严密的逻辑一时之间镇住了九尾，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做，该说些什么的时候，面前的小鬼又开口道：“而且，你会进入到我的梦中，不对，我们能对话，我还这样清醒，这应该是感知忍术里所提到的意识空间。你还能进入到我的意识空间，你和我，有关系，对吗？”

　　九尾愣了愣，话虽如此，他们也的确是有关系，只是单纯的尾兽和人柱力的关系，不是什么父子关系，再说了，它作为尾兽，哪里就有了性别，更何谈生孩子？

　　“……你搞错了，你被叫做妖狐之子，虽然和我有关系，但是我不是你的爸爸，你也不是我的小孩，我根本就不能有小孩。”

　　漩涡鸣人对于缺位已久的父母并没有什么期待之情，对他而言，最难的那段时间，那最弱小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每一天都要比前一天过得更好一些，但是见它不承认，漩涡鸣人问道：“那你是妖狐吗？”

　　九尾的脑子有些乱，可是毕竟太久没有和人对话，这个交谈的机会也还算是宝贵，它回答道：“……我是妖狐。”

　　漩涡鸣人嘴角向下一撇，嫌弃的眼神已经毫不遮掩，九尾没想到这次见面的走向会是这样，它也不愿意背负一个渣狐狸的骂名，还没想好怎么解释，面前的小孩又开口道：“你在哪里？为什么我们能见面？”

　　九尾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关系缕清，再谈其他，“我住在你肚子里，确切地说是在你身体的封印里。”

　　漩涡鸣人想起在图书馆里看到的村史，初代目的妻子擅长封印，就曾经将尾兽封印在身体之中，旋涡鸣人神色一怔，封印尾兽在身体之中！

　　旋涡鸣人抬起头，看向九尾，“你是九尾？”还不等九尾回答，“对，你就是九尾！”

　　九尾实在是没有想到就这么一句小小的陈述，像是忽然间打通了面前小鬼的任督二脉，它有惊讶，它在这个小鬼的肚子里，可以毫无遮挡地看见这个小鬼的每天所做，五岁以前都是挨打，五岁以后和其他的小鬼们是互殴，再后来，其他的小鬼都打不过他，上了学就是念书学忍术。

　　关于尾兽的事情，这是村子的最高机密，这小鬼能在村子里看到的都是些个人尽皆知的东西，普通的民众甚至连封印、尾兽是什么都不知道，他怎么能忽然间串出来？

　　“小鬼，你被盯得这么紧，我也没有见过你和其他人有过联络，你一天看的那些东西没有一样是机密，你怎么知道的？”

　　漩涡鸣人指了指在水牢中的尾兽，“我刚刚数了一下，你有九个尾巴。”

　　九尾摇晃的尾巴僵硬了一瞬，克制住想要瞬间收拢的欲望，“单凭这个，你怎么确定，你们这个年纪的小鬼，连忍者都不是，怎么知道我是尾兽，还知道我是九尾？”

　　漩涡鸣人：“我看过村史，里面写到，初代目和宇智波斑联手将尾兽捕捉，分给各个村落，里面又写，最为凶恶的九尾由初代的夫人收服，初代目的夫人姓氏，是旋涡。还有，你说的，你住在我的身体里，我看书里，只有封印才能做到。”以及，我诈你一下。

　　九尾忽然间感受到了知识的力量，之前跟着这小鬼看那些书，它还吐槽这个小鬼是个书呆子。

　　旋涡鸣人靠近水牢，直到双手碰触在这可以称得上是雄伟的木柱子上，他看着和这个尾兽称得上是悬殊的身体差距，“你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是谁把你放进我的身体里的？那些窥视是村子派出来的吗？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我身体里有你？”

　　九尾嗤笑一声，再聪慧的小鬼也搞不动所谓的大人物间肮脏的政治，“小鬼，当老夫是做慈善的？这些事情以后自己慢慢去找吧你，在你们忍界，情报不是很值钱的吗？”

　　“现在不要再叽叽喳喳地对我问这问那的，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需要力量？”

　　漩涡鸣人：“你刚刚说你看得到我没有和其他人有过联络，那，你也知道我曾经遇见过的不小心和玩笑有多少。”

　　漩涡鸣人的眼睛亮的吓人，他徐徐继续，“我的身体里，有一只尾兽，一只忍界最强大的尾兽，你帮我，我也帮你。”

　　九尾哈哈哈哈哈哈大笑出声，它感知人类的恶意，甚至能够以恶意为力量恐吓人类，哪里会看不出来这个小鬼心底对木叶的愤恨，真实可笑，四代的儿子和四代还真不一样呢，“小鬼，那你付得起报酬吗？”

　　漩涡鸣人明明一无所知，但是此刻幼小的身躯却有着不同于年龄的镇静与自信，“我想，只要我达成所愿，这条命应该能够偿还。”

　　九尾笑得癫狂，被人类封印了这么久，第一次，它在一个小鬼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同类的惺惺相惜，狡猾的人类，背信弃义的人类，就让老夫看看，这一次，你会不会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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