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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无华安安静静的度过了半个月。今日是生灵族的考核,夏紫现在已经有些坐立难安了,时不时翻书看看,周围的人都是这样翻来翻去,无华与白澍两人都在静静地打坐,快到时间地时候,就进来了一个身穿侍卫服饰人,无华与白澍也睁眼,与大家一起站起来行礼。无华看了看周围,叹了口气,原来他真的生气了。
侍卫张口“各位,在下是莫领主的侍卫,名叫阿忠,公子说今日他有公事在身,所以就不来监督各位考核。”下面就开始窃窃私语。
“虽然公子不来,今日考核依旧,由我来主持。现在叫到名字的上前。”夏紫现在已经向个泄气的皮球“还要考啊。”
第一批考试的人已经出了学堂,其他人就跑出去看热闹,夏紫有些无所谓的把书关上“无华阿姊,走吧去看看。”无华看着夏紫哀求的小眼神点了点头。
当他们出去的时候,那五人已经被仙罩围起来,里面有五个黑色如黑气般形状,最黑处是头,没有脸,移动速度极快,这就是恶灵,那五人有些呆住了,毕竟没有见过六级的恶灵。只能控制他们不攻击自己。
夏紫直接问旁边的女弟子“这是考什么。”女弟子摇了摇头“抓捕恶灵,三级还好说,六级的速度比三级可不止是速度快了两倍,连他们身上的戾气都重了三倍有余,小命都难保,还抓捕。”
突然白澍的声音传来“你觉得呢?”无华看了看站在身旁的白澍“不好抓,六级恶灵,可是经历了被亲人抛弃,爱人背叛,友人背刺。这可是,不好化解的痛。”白澍盯着其中一个颜色带点墨绿色,指给无华看“那个可能是最难的。”
“那我与你见解不同,绿色是身体的痛苦而化的戾气颜色,但是这个带着隐隐的红色,是情伤。”无华边说边指给他看。白澍看着无华所指的竟然真有红色,虽不明显。
白澍说“我们应该是一组,到时候我先化仙障保护,然后你观察,到时听你的指挥。”夏紫听了这么久有些迷糊,便挤到他俩中间“你们说什么,我没听懂。”
无华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到时候,你听指挥就好。”然后阿忠看情况不对便把恶灵收进了录灵盒中。这五人已经精疲力尽,然后阿忠便喊道“夏紫,无华,白澍,玄秦,知客,上前。”进入屏障中后,阿忠便问了问:“准备好了吗?”见他五人点了点头,便放入五只恶灵。
白澍立马化屏障保护五人,玄秦,知客很有眼色的立马说“我两听你们的安排。”白澍与无华看了看这五头恶灵,无华便转头快速的说:“有两头是七级恶灵,是因情而化为恶灵,所以千万不要猛然进攻,越是攻击越会激怒他们,另外三头是六级□□折磨,你们谁有笛子,”知客立马从海纳袋里拿出埙,“只有这个。”
“现在你们一起加固屏障,我与白澍先安抚他们。”白澍已经拿出了笛子,两人对视一眼,便一起吹起了抚灵曲,两人因为运气,衣衫仿佛被微风吹着,从背影看着,两人的头发交错在一起,又都是一身白衣,宛如一对碧人。
发现这五头恶灵果然安抚下来,颜色变浅了。无华与白澍便一起走出去,站在五头恶灵面前,发现没事他们三人也出来,白澍看着他们。“现在你们三个一个人一头六级,然后用治愈咒去安抚他们。”
无华看着面前的这头恶灵,和煦一笑,继续吹埙只是这次只是问灵,无华问她“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我是哪里来的。”
无华皱了皱眉头便又问“那你知道为什么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恶灵只说“就是心好痛,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无华便从海纳袋里拿出录灵盒打算把她收进去,没有想到这恶灵看着这个盒子就开始躁动,无华便问“你是不是对这个有印象。”恶灵没有回答只是越来越狂躁,其他人都已经收好恶灵,另外三人都已经出去了,白澍才收完,就看到无华的恶灵开始发狂,立马跑过来,化屏障把无华护起来。
无华看着他说“你先出去,我可以搞定。”白澍有些担忧,看着无华坚定的眼神,便出去了。
无华看着自己的盒子,收起来,有看着发狂的恶灵,把屏障消除,恶灵掀起的,狂风打在无华的身上。无华退了两步,直接用灵力升到与恶灵的高度,拿出埙把灵力注入到埙里,安抚恶灵。但是不知为什么就是安抚不了,越吹反倒越狂躁,恶灵的戾气也越来越黑,攻击力度越来越强,感觉像是被人控制的。
无华便只能拿出流云簪,变成剑,攻击他消耗他的戾气,无华也有些支撑不住,无华只知道不能杀她,毕竟她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死了太冤枉了,但是灵力与体力已经不够用了。恶灵再次发狂,无华已经被戾气攻击到离恶灵的脚下,夏紫看到这一幕赶忙便跑到阿忠这里,“能不能把恶灵收了,现在恶灵已经完全发狂了。”
阿忠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现在已经收不了了,恶灵现在已经发狂了,只能等她消耗掉恶灵的戾气。我已经传信给公子了,现在只能让无华娘子撑着。”夏紫有些不知所措,想要进入屏障,
白澍立马拉住她“你现在进去会害死她。”只见恶灵的戾气越聚越大,整个屏障只留了一个无华的容身之所,无华现在为了躲避戾气,被推开,体力不支单膝跪地,推到角落的同时把流云赞插回发髻,拿出符纸用灵力催动,(用师父教的方法,既然无法控制,那就只能用追忆符,回忆美好的人,或事)把恶灵围起来,无华腾空而上,入定,双手行施法手式。找到记忆后,睁眼,眼睛已经变成了红色,缓缓开启朱唇“以万世之美,感化汝心。以吾向之念,浴化成真。开!”无华说完,恶灵慢慢的从黑色一团变小,颜色慢慢透明,不再是一团黑烟,而是一位年轻女子的样,周围的人都在庆祝的喊“感化成功了!”
无华松了口气,立马把她用录灵盒收起来,缓缓下落。夏紫立马跑过来,白澍也走过来。夏紫抱着她“无华阿姊,刚刚吓死我了。”白澍眼里多了一丝情意地看着她。
周围看着的人也在欢呼,阿忠走过来“无华娘子,公子正在赶来的路上,在下先带娘子去聚灵族。”无华脸色有些苍白,有些虚弱。
“无事,只是有些灵力不支,调息一下就好了。”阿忠看着无华的脸色,有些不安“那在下给娘子渡些灵力。”无华突然感觉眼前一黑,直直的往后到去,忽然闻到了一阵冷松香。
莫空折穿着一身深红色的衣服突然出现,看着怀里的脸色苍白的无华,对阿忠说道:“处理好这里,回来自己去领罚。”
便把无华打横抱起,阿忠回复“诺”白澍看他要带走无华语气有些着急“你要带他去哪?”
夏紫拉了拉白澍的衣袖“自然是医治无华阿姊,白澍哥哥,你怎么了?”莫空折没有理会他直接坐上飞轿。阿忠看着沉默的两人“公子会照顾好无华娘子的,二位无需担心。”莫空折在桥子上一边渡灵力,一边赶路,快到聚灵族听水小筑时,风信子来信“已到”。莫空折再次打横抱起,隐身快步走入听水小筑,走到门口时看见一位被黑色外袍包裹的人,她把帽子摘下,是一位中年与无华有同一双淡然一切的眼睛,相似容貌的中年女子,这就是无华的阿母繁落英。莫空折抱着无华,走到繁落英面前,繁落英看着无华苍白的脸,有些着急,“先把她放到床上,方老已经在里面等着了。”一进去就看一个老人站在床前,无华被莫空折放在了床上。方正开始细细把脉。在方正把脉的时候,繁落英让莫空折出了室内,在厅内化了个屏障,繁落英看着莫空折皱着的眉头,紧紧的抿着嘴唇。开口安慰“不用太过担心,没事的。”
莫空折看着繁落英“您算过她的命格吗?”繁落英摇了摇头“她与你一样什么都算不到。”
莫空折莫名有些慌张“我之前给她把过一次脉,连魂魄都不稳,更别说其他脉象,主要是很难给她渡灵力到血脉中。”
“因为她是神女血,所以一般人都无法给她渡灵力和真气。”
莫空折有些恍然大大悟,繁落英看着他那紧张的模样。“空折,你是半神魂灵转世,所以,你自然可以渡些灵力给她,只是效果可能不明显。”莫空折转身看着床上的无华“我是因为她的神女血让我聚灵成功,我竟然忘了。”莫空折有些懊恼。
“关心则乱,只是关键时候还是得稳住阵脚。”繁落英把似水簪递给他,莫空折疑惑的看着她“这是似水簪,与阿源的流云簪可以合在一起,就是一支钗。你拿着吧,对你以后会有用的。”莫空折拿了过来,细细的看着这簪子。“这是阿源阿父与我的定情信物,这两个簪子可以相互感应危险还能知道对方的位置,我这只放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了,倒不如给你,让阿源和你的血相融分别滴到两个簪子上的情人石上。就会认双人为主。”繁落英带着回忆美好记忆的语气说着也不知不觉染红了眼。莫空折看着她伤感的模样也不禁把手中的簪子握紧,繁落英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便吸了口气,“这簪子可以帮你把自己的灵力渡给她。”繁落英说完便戴好黑色的帽子,抬脚离开,到门口的时候。“对了,你们越爱对方簪子的威力就会越强,要是你们到时候在一起了,这也算我们父母给你们的贺礼了。还有,以后我们也不要有这样的见面了。”繁落英便直接离开了。这时方正已经把完脉,正在床前的桌子上写药方。莫空折把簪子收好,解开屏障,走到方正面前“怎么样?”方正说“只是灵力不支,消耗过度。对一般半仙这不是什么问题,只是对她有些棘手。”莫空折看着方正写好的药单,方正把药单递给他“一日两次,记得每日给她用真气包着灵力渡半时辰。”莫空折想说,又没开口。
方正看他这想问又不问的样子就有些烦躁“最好是去火山宫,温泉水里泡着渡。你这小子救人要紧,管这么多干嘛。”便转身就走了。
莫空折坐下看着脸色苍白的无华,看着她头上的流云簪,拿出似水簪,小心取一滴她的血和自己的血融合在一起一分为二,分别滴在簪子上。然后喂她喝完药,莫空折的另一个侍卫阿星,便来禀告“火山宫已经安排好了。”
莫空折便抱着她去火山宫疗伤。到了汤泉,莫空折把无华的外衣脱了,只留下里衣,抱着把她靠放在汤泉中,用流云似水簪作为为媒介,先把真气包裹着灵力送到簪子里再送到无华身上。
无华只感觉有一阵暖流注入体内,身体越来越暖和,胸口的疼痛也舒服了许多。渡完气,莫空折去抱她,看着她的胸口,不禁有些红了耳朵。便把她抱起来,赶紧把她和自己身上的衣服用真气蒸干,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莫空折立马穿好衣服,耳朵也退了些红色。便坐在她的床前,把流云簪插在她的发髻里,看着她的脸色好了起来,便松了一口气。便起身到房间里的榻上睡着。这样的生活连续了三日,无华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个漫长的梦,每到一个时候总有一个温暖的胸膛抱着她,喝药。
虽然那股冷松香告诉自己这个人不是阿父,而是莫空折,但是好像阿父在小时候喂她喝药,所以一点也不想醒过来,就想这样一辈子。到第四日,无华抬起沉重的眼皮,吃力的坐起来,看到莫空折这么高的人缩着身体躺在榻上,弯了弯嘴角,拖着有些疲惫的腿,走到莫空折边上,脸色有些憔悴,无华不禁伸出去抚去他的眉头。莫空折嘴角向上扬,伸手抓住她的手,轻轻一拉让她趴在他身上。无华有些惊慌,想起来,莫空折却起身把他压在身下。
“大胆女贼趁我睡着,竟然想来揩油,让我好好看看,这人的样貌怎么样,值不值。”说完便要伸手摸无华的脸,无华立马打开他的手,推开他,起来退开几步。莫空折看了看她的脚,叹了一口,便起身去拿鞋子,无华看着他拿着鞋子走到自己面前,“坐下。”
无华想拿他手上的鞋子,莫空折便用没有拿鞋子的手去拉无华的手,让她坐在榻上,帮她穿好鞋。站起来拿着外袍披在她的身上,无华也站了起来,莫空折看着无华的脸“之前,是我的错,我不该劝你放弃复仇,还说让你伤心的话。无华,原谅我好吗。”
无华看着他有些歉意的脸“没事,我知道你是不想我受伤。”莫空折伸出手把似水簪递到无华面前,“这是你阿母给我的,我收下了,我知道,我要是不告诉你,你肯定再也不会和我说话了,现在给你。”无华有些不知所措,有些心慌,毕竟莫空折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种话,感觉好奇怪。
“既然她给你了,你就留着。”无华说完这话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这样说。莫空折有些欣喜,知道这留下簪子的意思。
他便拉起无华的手郑重承诺“我以后绝不会拦着你帮你阿父他们洗刷冤屈,前几日我已经找到与那些袭击云中间的那一批恶灵了,正在调查,你放心我会帮你。”无华心底有些不愿让他参与这些事,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莫空折见状“我明白你不想我参与此事,但是无华,你知道我的性格,我绝对不会放手让你置身险境,与其我们像之前那样,还不如一起,我们一起调查,还有个照应。”无华还是不说话。
莫空折有些慌乱,“你放心我,”无华红了眼眶直接上前抱住他的腰打断他说话。莫空折也伸出手抱着她。
无华知道他是真心想帮自己,但怕自己连累他,这十年一直对他是躲着的,不被感动是不可能的。“我之前不是故意说那种话伤你,我是怕你像之前一样为了保护我而受伤。”无华一个人承受着那些仇恨,从潇洒恣意,做事不需管后果的繁源,到现在精心算计,小心谨慎得无华受了许多苦楚。
莫空折明白这十年她是怎么过来的,所以之前,一点也不想要她陷入到仇恨中。直到,那一次无华对他拔剑相向,他才明白自己从未正真的了解她的内心。无华松开了抱着他的手,莫空折也放开了,看着她红的眼眶,小心翼翼的开口“那我可以和你一起调查吗?”无华点了点头。
莫空折兴奋极了,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无华看他的样子还以为得了什么天大的恩赐。无华突然想起来夏紫不会担心吧“我的东西在哪里,我得给夏紫传信,不然怕她担心。”莫空折去柜子里给她拿她的海纳袋,递给她。无华看着自己现在就穿了一身里衣,“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莫空折愣了愣,反应过来就立马出去关上门,无华现在才发现原来莫空折也会知道害羞。换好衣服,顺带洗漱,无华有些不知该写些什么给夏紫,写多了怕她担心,写少了又有些显得自己不在意她。
正好为难,莫空折便敲门“你换好了吗?”“你进来吧。”莫空折看着那张白纸,又看她一筹不展的小脸“不知写什么。”无华点了点头,莫空折自信的坐下“写了一年的信,我还是比你知道该怎么写。”无华感觉这话里有些委屈,还带点醋味。
“我那时候,并不想你与我有牵连,自然从不回信。”莫空折提起笔,“我知道。”很快莫空折就写好了,无华看着这信的内容“吾伤已好大半,后日便归,汝无需挂念。”满意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多谢。”
莫空折皱眉“你我之间,永远都不说谢字,好了吃饭吧。”无华在吃饭的时候发现,这菜全都是她喜爱的,内心有些感动。
看着他给她夹菜,“别夹了,吃不完。”莫空折放下夹菜的筷子“好吧,那就等你吃完,再夹。”两人吃完饭,无华便喝药,调息。
莫空折还有公事要处理,直到晚上才来。无华知道要渡灵力,所以便独自等在汤泉里,调息,莫空折穿着里衣到了,都没有感受到。
直到莫空折下水,无华一睁眼看到的就是穿着里衣的莫空折,有些脸红,心里默念只是疗伤罢了,不看就好。莫空折坐下“那就开始。”无华闭着眼点了点头。莫空折突然靠近,无华睁眼不自觉地往后退,莫空折到她的耳边说“流云簪。”便取走了她挽发的流云簪让她的头发全散下来了,无华这次彻底脸红了。
莫空折有点看呆了,无华看到他的唇在隐忍,觉得有些奇怪,又想起之前在军队里那些男的说的话“一旦想亲自己喜欢的女子,就会抿住嘴的情况事不敢确信,你所喜欢之人,是否喜欢自己。”
无华立马感觉自己多想了,闭眼说“开始吧。”莫空折便自嘲似的轻叹一声,莫空折你是疯了吗,能与她一起复仇就是好的,居然还想亲人家。
无华闭着眼睛等着,但是没反应,便睁开看着他在发呆,有些担心“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见莫空折没有反应又说“不然,算了。”莫空折整理好了心情,抬起头“开始吧。”渡完灵力后,两人有些尴尬,无华便先起身,去换衣服。
莫空折坐在汤泉里,整理自己的思绪,警告千万不要再像今天一样,不然无华会不喜欢的。
另一边,无华出来汤泉,快到自己的房门时,发现莫空折没有跟来,立马跑着去开房门,关好。背靠这门,双手摸着自己的胸口,为什么跳得这么快,又摸了摸脸,好烫,难道是汤泉药效太好了,便施冷咒来降低温度,让自己冷静下来,终于好些了,但是脑子里都是莫空折被汤泉水打湿的衣领,和微露的胸膛,还有他看着她,微微抿着的嘴角,还有那看着她的炙热眼神,我真的是疯了,怎么会对他有这种想法,越想抹杀越难冷静。这一晚,两人都有些难以入睡。无华在这一晚,心里默默决定,明天还是回去,反正自己已经能够运转体内的灵力了,这样想着便很快入睡了。
翌日,无华早早地起了床,拿出录灵盒,打算入录灵盒与那个女子谈话,正打算入定。莫空折便敲门“无华,你起来了吗?”无华只能先停下,“你进来吧。”莫空折感觉像是一晚没睡,直接来无华这里,莫空折看着无华放在桌子上地录灵盒“你在干什么?”无华坐下给他到了杯茶“我打算入录灵盒去问一下那个恶灵的身世,昨日我用师父的追忆咒帮她找到了记忆,那日,我能明显感受到她像是被人控制,明明刚开始的时候能受抚灵曲的影响,而一到我拿出我阿父做的录灵盒就发狂,太奇怪了。如果录灵盒是影响她发狂的原因,那那想杀我的人,必然知道这批新弟子里只有我有,但是得给每个恶灵动手脚又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想问问她。”莫空折在认真想昨天发生的事情“的确,我这几日已经让手下的人去查,有哪些人碰过考核的恶灵,排查过后剩下的三人都是在蘑菇村抓的这一批恶灵,所以极有可能此人提前安排的,但是这是十年前的事,去过蘑菇村的人太多了,也无法找到。”无华看着盒子,莫空折与她一起入定进入盒子,一进来就看到一位温柔恬静的女子站在那里等他们,与之前的恐怖判若两人。
那女子温柔的注视着无华走到她面前,开口的第一句话“你与你阿父长得真像。”无华有些惊讶,她怎么会认识阿父。她看着惊讶的无华,笑着说“你叫繁源,对吧?在你没有出生前,他就已经想好了名字,说繁华尽头是生源。”无华有些着急的问“这位娘子是如何认得我的阿父的。”激动地向前走了两步。
莫空折看着激动的无华,拉了她的手臂,让她冷静下来,无华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控。那女子看着无华那相似的脸型,向后退了几步抬起手,拦住无华的眼睛,看着无华那张与吴难泽的相似的下半张脸。
又放下手臂。“你们父女长得真像,我与你阿父是故友,那时候。”她眼里陷入了回忆中。“我在十岁的时候被父母买给了人牙子,以为那就是普通的人牙子,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想把我们炼化成恶鬼,我们这一批人有的被拨皮抽经,有的被凌辱而死,但是那些人嫌弃这些恶灵太差劲。就打算慢慢折磨我们这些剩下的人,让我们生不如死。就这样过来三年,那时候的我以为我要活不下来了,但是你阿父出现了,他把剩下的我们都救了,还为我们找到一片无人住的地方,有人就让他为这里取名字,他看着遍地的蘑菇,就说就叫蘑菇村吧。他后面几乎每年都会来帮蘑菇村来加固封印来保护我们,也会在这里住上一个月。那时吴大哥还说要带你来蘑菇村来,只是年纪太小,不好带,说到你七岁就带你来。我记得那年,本该是带你来的日子,也是我继任村长的日子,可他没来,过了一个月,带着憔悴的脸来到这里加固封印,就匆匆地赶回去说你身体不好,留不了太久。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你阿父,来加固封印的人都变成了你阿父的手下。”无华低着头深思,回忆自己的记忆,对那时候是我第一次给游珊哥哥血,所以,阿父才说我身体不好,后面几乎所有时间都是陪在我身边。
无华抬头又问“敢问村长,叫什么名字?又为什么会变成恶灵。”她走过来“我叫夏听雨,说来有些羞愧,那时候我对你阿父错把对兄长的钦佩,当成了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所以,当你阿父说他有了孩子后,我就很伤心,独自去买醉,那时候有一个十分喜欢我的男子,我两也算是青梅竹马,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他经常会把自己为数不多的粮食给我,他来安慰我的时候,两人发生了关系,他说要为我负责,我们两人便成亲了,成亲后立马有了孩子,只是没有想到夫妻十几年,他居然与之前的人牙子合作,骗走了打开封印的聚灵珠,带着那些人把蘑菇村的村民抓起来,用恶灵一口一口咬食他们的□□,而他们把我关起来要我传信给你阿父,不然每天抓一个村民当着我的面活活咬死,我那时候没有想到他竟然把我女儿抓起来,当着我的面被恶鬼咬食,她才五岁,吓得直哭,我就传信给你阿父,他们便放过了我女儿,但,我在给你阿父传的信上加上了危险的标记只有你阿父看得懂。第二日,你阿父只身来了蘑菇村,正要救下我们的时候,那些人疯了不管自己的生死,把所有的发狂的恶灵放了出来,虽有你阿父画的法阵保护我们,但是,你阿父也有些支撑不住了,只能自己出法阵,割血吸引他们,所有恶灵都冲着你阿父而去,看到你阿父与恶灵交战,被戾气所伤。我们这些村民哪里值得他这种对待,我就自己走了出去吸引那些恶灵,有些村民为了保护你阿父也同我一样走出法阵去吸引恶灵。任凭恶灵撕咬,我以为我的丈夫早就走了,没有想到他竟然为我挡下恶灵的撕咬,用聚灵木化为屏障保护我,对着我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那时候的我对他的恨,与对他的爱就像满脸的泪水没有办法收住,说到底都是我的错,为什么不给他安全感,不然他可能不会变成这样,蘑菇村也不会遭受此劫,还有你阿父也不会受伤。所以我便收了聚灵木,被恶灵撕咬而死。”她说完这些已经泪流满面。
无华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不可能,夏村长,那你怎么对我阿父做的录灵盒反应这么大,你还记得那些为首的人的特征吗?”语气有些着急。
莫空折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肩膀,夏听雨看着他们“录灵盒上有你阿父血的气味,所以我认得这个盒子,可能是成为恶灵对血液气味更敏感。为首的人感觉不像是凡人,更像是半仙,但是样貌就全然不知,他们都是一身黑衣从头倒脚,脸上的面具也没有图样,声音也明显是处理过的,无法辨别。”
无华有些无力想着这一切,就像是黑夜里的一点点光熄灭了。莫空折突然问道“那您还记得,你不受控制攻击阿源的感受吗?”夏听雨看着莫空折,仔细回忆“那时候,我一闻到吴大哥血的味道,就有些不受控制,后来听到抚灵曲就不自觉地头痛,只想发狂攻击。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我都可以告诉你们。但我死后化成恶灵的记忆是没有的。”无华抬起头,“你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夏听雨有些疑惑“夏紫。”无华心头一震,原来真的是她。
无华向夏听雨行礼“无华在此多谢夏村长。”夏听雨立马去扶她“不用这样,孩子,是我亏欠你们一家,应该的,你阿父现在怎么样了?”无华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她从未说过,也从来不觉得阿父已经离开她了。
莫空折走过来代替无华“吴室长,被诬陷成研究恶灵的云中间的叛徒,十年前过世了,与你是同一天。”夏听雨不敢相信地退了几步,“怎么会。”她立马站定看着无华“你不是叫繁源吗?怎么会叫无华。”
无华镇静地开口“阿父过世地那一天,我被占卜成,被阿父下诅咒的人,永不得入云中间。”夏听雨听到这个消息简直不敢相信边红了眼边摇头“不可能,你阿父不可能这么做。”无华走过去拉着她的手“我阿父提过你,说你是我的姑母,是他的妹妹。我现在可以叫你一声姑母吗?”无华流着眼泪问她。
夏听雨也流下眼泪,用另一只手反握着无华,“当然了,好孩子,这些年肯定受了不少苦吧。”夏听雨看着她便伸出手帮她擦干眼泪,无华在这十年从未放声痛哭过,这一次直接抱住夏听雨放声痛哭出来。夏听雨,也与她一起流泪,边流泪便拍着她的背,说“哭吧,无华,不要再忍着了,姑母在这里,不要怕。”
无华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从亲眼看见阿母一剑插入阿父的胸膛,还有被关入地牢的那一个月每日被人去血,一月之后,被阿母亲手打下二十鞭灭灵鞭,还有魏起把她抓走,用刀划伤她的手腕慢慢放血的痛苦,后面来到人间从军营里讨生活,十年里总是做着同样的噩梦,无华一次都没有放声痛哭过。面对阿母的冷漠,坏人的折磨,身体的痛苦,无华就这样麻木的过了十年,今日的放声痛哭更像是,为十年痛苦生活的自己而哭。莫空折感觉看到了那个十几岁自己承受着一切的小女孩,心疼地看着无华,也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出了录灵盒后,无华有些无神,莫空折给她倒了杯水,坐在她身边想开口问她在她被师父救之前的生活,但是又有些不知如何开口。无华喝了口水,缓缓开口“我那时候躲在风信子里,见到阿父被阿母亲手杀死,漫天的血水,在阿母走后,有一只恶灵发现了我,我前几日被划伤了手心,所以恶灵越聚越多,我只能跑,但是摔了一跤,血的气味越来越浓,我趴在地上以为我死定了,没有想到萧紫荆来了,拼命保护我,我知道他肯定撑不了多久,便拿出流云簪把伤口划得更大些,让全城的聚灵木小人感应到,终于,聚灵木小人赶到了,我也昏迷了,再次醒来就是暗无天日的地牢,还有紧紧抱着我的萧紫荆,看着手上的伤口已经被萧紫荆撕烂自己的衣服包扎好了,但是没有力气说话,萧紫荆感觉到我醒了,便偷偷的把海纳袋里的桃花酥拿出来,一点一点的喂给我,我们两人就这样依偎着,那时候天气很冷,他就紧紧抱着我撑过了一个月,那时我很虚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那一个月每次都有周家的人来取我的血,每次要取的时候都把萧紫荆迷晕,一次就取一点,为了不被发现,只划我之前划伤的手心,就这样我与周紫荆过了一个月。直到一个月后,阿母出现了,我以为她是要带我走的,只是没有想到却来抽了我二十鞭,抽完后,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我那时还想要爬到阿母面前,问她为什么杀阿父,都还没有爬到她面前就被送回了牢房,送回牢房后,听到看守的人说萧紫荆被他舅父保出去了,说阿母真的狠得下心抽自己的亲生女儿,我那时候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我能感受到每到晚上就有人喂吃的给我,就这样不知持续了几天,我就被送出了云中间,他们把我丢到一座山上自生自灭,那时候萧紫荆用通讯珠给我传信,那几封信让我重新振作起来,开始想办法活着,只是好日子没有过几天,魏起找到了我,他是的阿父的死对头,他把我抓了起来,装到了他亲手打造的笼子里像养宠物一样对我,不高兴了就放我的血给自己喝增强灵力,我这样过了半月,我心想我一定要杀了他,那一日他把我的脸洗干净,对着我的露出猥琐的笑容,说我娘亲他得不到,那就要我来抵消之前的恨。我知道机会来了,在他撕我衣服的时候,放松了警惕,我把流云簪注入我全部的灵力,刺进他的脖子里,我那时候,连推开他压在我身上尸体的力气都没有,这时师父进来了。后面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
莫空折感觉自己的心被别人的手紧紧的揪着,看着无华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莫空折伸手看着她左手上的伤痕,原来是他们干得,他现在恨不得把那些人碎尸万段。
无华把手收了回来开口“夏紫的来历,你帮我查一下。我有点累了你先出去吧。”莫空折知道这是无华最不想告诉别人的内心深处的东西了,能告诉他已经是极限了,便出去让她休息。无华便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她不知道的是,莫空折直接去了清灵族调取魏起的一生信息,直接去凡间找到投胎的魏起,亲手把他一寸一寸的拨皮抽经,用灭灵咒,抹杀的魂魄,永世不得超生。干完之后,莫空折让阿忠去查清楚当时魏起与哪些半仙接触,阿忠想提醒莫空折这样做会折阳寿,但是看到莫空折这么大的怒火,就老实闭嘴。
便回了火山宫,先把身上的血腥味去掉,还是觉得有些不妥,直接回房间沐浴,换了衣服。这时阿星敲门“公子,无华娘子现在还没有用午膳,你们两人一起吗?”莫空折穿好衣服,开门“一起,你把午膳传到她房里。”莫空折去敲无华的门“无华,我可以进来吗?”莫空折听到没有声音,有些慌乱,直接推门而入,看见无华趴在桌子上,
无华睁开眼看见这一幕,便起身有些疑惑“怎么了”莫空折松了口气“没事,该用膳了。”无华感觉腿有些麻,想站起来,莫空折伸手用灵力注入她的腿上,无华只感觉腿不麻了。他收手“你不会在我走后一直以这个姿势睡着吧。”无华站起来看着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是说用膳吗?”阿星便把饭菜端上来,两人坐下吃饭,无华有些饿了,就狼吞虎咽起来。
莫空折便给她夹菜,无华看着他“你也吃啊。”莫空折便剥起虾来“你在军营十年也是这样吗?”无华先把嘴里的饭菜嚼完“刚进去那几年,只能吃饭快。没时间,后面升任羽林卫禁军就好了。”又继续吃起来。
莫空折把剥好的虾放在无华的盘子里。继续剥下一只,无华看着他那个剥虾的手法就知道,没有剥过虾,“先拔虾头,再剥虾身,这样剥起来方便一些。”
无华看他调整过来,又补充一句“你也吃吧,吃完饭,你想问我这十年怎么过的,我都会告诉你,不用如此小心翼翼的,我已经没事了。”莫空折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他每问一次那不就是再让她想起一次痛苦的记忆。
莫空折剥完放到她的盘子里,擦了擦手“我不想问你过去,知不知道也不重要了,我只知道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就好。”拿起筷子便吃起来,无华听到这话,停住了夹菜的手。
莫空折看着她“怎么不好吃。”无华摇了摇头“没有。”两人便默默的吃起饭来。吃完无华拿起帷帽,收拾东西准备回去,莫空折看着她“你要回去?不是说好了明日吗?”
“我想去一趟大族长府,去完后我就回来。你记得查一下夏紫。”无华正好把帷帽戴好,转身就走。
无华这次准备直接影身进入她阿母的院子,今日是她休息的日子应该在府里。无华像小时候一样坐在阿母的书房前,等着她回来。很快繁落英与布泽来了,繁落英突然停下来,看了无华那里一眼,就与布泽说“你先退下吧,我要看一会书。”布泽姨母便退下了。无华知道她认出了自己,等她走进书房,无华也跟进去,门便关上了。
无华便显现身来,看着坐在书桌前的阿母,她倒是一点都没变。无华一直沉默,却不说话。“你来找我肯定是有事吧,说吧。”
无华一直想问她杀阿父的原因,现在却觉得毫无必要。“对,我想问当年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杀我阿父。”她淡淡的开口。
繁落英看着她那双与自己极为相似的眼睛说“你阿父制恶灵,放恶灵祸乱云中间,难道不该杀。”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无华有些累了,明知是这样的结果,自己竟然会傻到来找她。“蘑菇村后来怎么样了。”繁落英坐下“被恶灵屠杀的,无人生还。只留下几个在法阵内的孩童。周明通便把蘑菇村重建了,找人照顾他们,才有了现在的蘑菇村。”“那剩余的孩童名单你有吗?”繁落英有些疑惑“你问这个要干什么?”
无华有些生气是她自己说她问她答的。“你只要告诉我你有没有。”繁落英有些生气“你从来这里,就是这个态度,你凭什么这么像拷问犯人似的拷问我。”无华自嘲似的笑了笑“十年前,你不就是这样拷打我的吗?”繁落英的气焰一下子没有了“我这里没有,在周明通手上。”
无华觉得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想直接转身就走。“阿源,你连喊一声阿母都不愿吗?”无华紧握着衣角,看着她激动的说到“我的阿母绝不会杀死我的阿父,还认为我阿父是个会背叛云中间的人。”繁落英心痛地捂着胸口。
无华看着她的表情,有些想上前,但是止住了脚,呆呆的不知所措像做错事的孩子。繁落英喘息着,自己镇定下来。
惨淡的笑了一下“阿源,我知道你认为现在过得很好,但是你有没有想一想,不止你失去了阿父,我也失去了此生最爱的人,难道只有痛,我不痛吗?”繁落英感觉像是那快燃尽的蜡烛,摇摇欲坠。无华现在只是含着泪,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效果吗?为什么会这么难过,死死地咬着牙关,不让眼泪流下来。
“你看到的是我亲手杀了他,可是你知道那时候的他已经被恶鬼附身了吗?我只有杀了他才能保住云中间。”无华看着繁落英脸上的泪水,自己也不知觉的泪流满面。
无华忍者哽咽“那你知道那二十鞭,让我有多心碎吗?我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发了什么,你有没有想过我看着你亲手杀了阿父,有多崩溃吗?这么多年,你可知道我是死是活。我无数次问自己,阿母你真的是我的阿母吗?”
繁落英有些慌乱走到无华面前“我只有把你送走才能保住你,你明不明白。”
无华现在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用着以为对自己好的方式,不停的伤害她。“看来,你与莫空折两人都太自以为是了,一个自以为是的把什么都不知道的我送走,一个自以为是的想阻拦我复仇。难怪能一起合作。”原来哭着笑是这种无奈。
“大族长,这么多年,你和阿父瞒着我的血可以救周游珊,那被取血的五年,我被其他孩子嘲笑,是个废人。那时你就把繁时带进府当作占卜族的继承人培养,你可知道那五年被你冷眼旁观的我有多痛苦,以为是自己的问题。直到你与阿父的一次争吵,我才知道我只是你登上大族长宝座的棋子。从那时我就明白我与阿父,于而言就是兵器,要用的时候,就称手,不要了,就是累赘。我在地牢的那一个月一直在被周氏取血,所以能受得住你那二十鞭,只能算我命大,之后,我只是无华,繁源早就死在那年下雨雪得夜里。”无华用手擦干脸上最后的泪水,隐身离去。繁落英早已痛苦流涕。
无华无知无觉的走到了聚灵族的聚灵湖,便干脆走到小时候最喜欢的小月丘上,天色也晚了夕阳照在一身素衣,带着帷帽的无华身上,有一种落魄的感觉,走到小月丘看到一身深紫色的男子坐在小丘上,无华有些晃神,感觉看到了小时候的萧紫荆,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直接坐在萧紫荆的身边。
“你的脸能治好吗?”
萧紫荆清冷的声音传来“是我不想治好。”
无华看着橙红色的太阳,还有漫天的云彩“紫荆阿兄,你经常来这里吗?”
萧紫荆指着那太阳旁边的星星“阿源,不,现在该叫你无华,在外面这些年过得辛苦吗?”
无华摇了摇头“再幸苦,也不会有你幸苦。”萧紫荆把手放到身后立着自己的身体“无华,这个名字很适合你,叫繁源,那种责任不会喜欢。”无华没有想到萧紫荆这么了解她“怎么对我的名字,你还有自己的见解。”
萧紫荆转过头看着无华又转回来了“我们都变了,以前,你最讨厌带帷帽,宁愿易容变成丑八怪,都不戴着。”无华看着聚灵湖水映照着美丽的夕阳,有些难过的开口“以前,你最讨厌丑东西,现在,连脸都不要了。”
萧紫荆身体一震换回之前正坐的姿势“男子,要这么美干嘛。”无华转过头“紫荆阿兄,你能给我看看你的脸吗?”萧紫荆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无华已经伸手解开萧紫荆的面具,直到手快要拿下来时萧紫荆立马护住,站起来系好。无华也站起来“不是说男子不在乎脸吗?”
萧紫荆咳了咳“只是不习惯。”无华也不勉强他,抬眼看着这变化的夕阳,从橙红色变成淡蓝色。“世事多变,夕阳也如此。”“之前的人还在,我就很是开心了。”萧紫荆看着无华的背影。
“无华,我们今日一起看星星怎样?”无华回头笑着点头,白色的帷帽也被微风,吹起了一边,萧紫荆看着这样的无华,感觉即便隔着白色的帷帽下那张清丽的面庞,一定与小时候一样,一样美丽,一样让人醉入她的酒窝中,便不自觉的扬起嘴角。
无华对他招手“来这里,这个角度最好,小时候我最喜欢在这里坐着,今天让给你。”她往旁边让了两步,萧紫荆走上前,两人就这样看着变化的夕阳,直到月亮出来,两人也从站着改为坐在草地上,从湖面上吹来的风越来越冷,无华有些冷,但是就想这样坐下去。
萧紫荆察觉到了,便站起来“我要走了。”无华立马也站起来,有些不舍,但是,还是说“好。”“无华,能不能让我认真看看你。”无华便取下帷帽,看着萧紫荆“我很好,不用担心。”萧紫荆把海纳袋里的紫色披风拿出来。
把它系在女主的身上“连冷都抗着的人,怎能不担心。”无华愣了愣,看出他眼里的柔情,无华有些脸红的转过头。
“你不是要走吗?”说完就有些后悔,她不是想赶他走,正想要转头解释。萧紫荆用手轻轻地摸着无华的头,“终于长大了,知道害羞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不谙世事这样下去。”语气中有些可惜。他放下手,“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如今一切有我在,不用如此拼命了。”
无华有些红了眼眶,“那阿兄什么时候给我看看你的脸。”
萧紫荆摇了摇头“你不需要看到这些,只要好好活着。”
无华摇着头“不,我要看,阿兄无论有没有疤,都是世上最美的男子。”
萧紫荆只能刮一下她的鼻子,“好,之后给你看世间最美的男子。”
萧紫荆张开双臂轻轻的抱着无华,嘴里轻声说“蘑菇村的幸存名单在我的手里。”无华有些震惊,但是立马稳住“在披风的暗袋子里,回去再看。”萧紫荆松开手,就立刻转身离开。
无华目送着萧紫荆离开后,发现聚灵湖,闪着亮光,立马追着亮光而去,可是那人速度太快,无华到竹筏上时那人已经离开。无华只能作罢,看来是有人一直在引导她,现在做什么也没有用,不知对方是敌是友,我在明,他在暗,只能等着下次他现身。无华看着天色有些晚,正打算回火山宫,莫空折便出现在竹筏上,无华看到他不知说些什么,他也没有开口的打算,无华知道他生气了,但是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说了一句“你来了,我正打算回去”话都没有说完,就被他用力的紧紧抱在怀里。
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声,有些喘不过气,伸手推他。“无华,以后记得按时回来,不然我真的着急。”
无华听到这句话,便随口“你不是手里有似水簪嘛,不要太担心。”
莫空折松开她看着无华的脸“你不在我眼前,什么流云似水簪还是钗,我都不放心。”无华有些吓到了,也不至于,她的命大得很,小时候这么折磨都活下来了,他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了吧。无华有些慌,这不行,她可没有想过和他谈情说爱。
无华试探性的问“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莫空折用那张漂亮的脸,美丽的桃花眼盯着无华看“你才知道吗?”
还伸出手摸着她的脸,无华立马躲开“你干什么,我对你可没有那心思。”莫空折有些沮丧的低了低头“我知道你现在没有心思谈情说爱,但是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你得先考虑我。”无华现在有些感到奇怪,心口竟然被他说的话,听得怦怦直跳,从未有过的感受,但却不难受,她用手揉了揉胸口。
莫空折看着她以为她又身体不舒服,上前想给她把脉“你没事吧。”无华立马甩开他的手“没事,先回去吧。”莫空折想起繁落英第一次和他说的话“阿源出身是带着神女血,虽然在灵力,修为,智力等方面会比其他孩子接受的快,但是唯独对情爱,一点也不懂,那时候为了其他事,还得用她的神女血救人,所以她的灵力修为更难提升,情爱就跟不用说了,所以你得慢慢来让她信任,然后依靠你,看能不能让她接受你,尤其是遭受了小时候的打击,就更得花一些耐心。”那时候的莫空折只想问为什么她要告诉他这些,却没有细细想过无华的表现,看来繁落英告诉他的都是真话。
无华回去了之后,都觉得很奇怪,怎么每次碰到莫空折就会变得很奇怪。无华竟然忘了正事,先解开披风,找到披风里的暗袋,拿出一张小纸条,看到上面赫然写着夏紫的名字,竟然有些想流泪,原来夏紫就是夏姑母的孩子。无华想立马回新人院,问她的身世,但得给莫空折留封信,把名单放入海纳袋,走到书桌前,拿起纸笔,正打算写。
阿星的声音传了过来,无华正想刚好,让阿星进来,无华便把披风系上,阿星有些猜到了无华要走便说“娘子想现在离开?”
无华清点好海纳袋里的东西。“对,你帮我和你家公子说一声。”直接转身离开,阿星摇着头,心想这怕是又是一顿板子。
无华回到新人院,看着亮着灯,便立马进去,夏紫低头正在用筷子扒拉着饭,看见无华回来了,立马就跑过去抱着无华。“无华阿姊,你终于回来了。”无华也轻轻的抱着她,“没事了。”
无华拉开她“吃饭吧。”夏紫便开开兴兴地坐下给无华拿饭碗筷子,还给无华夹菜,两人就这样温馨的吃着饭。饭后,无华在房里正在想该怎么与夏紫说她阿母的事情,夏紫便敲门进来,无华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夏紫蘑菇村事什么样的?”夏紫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奇怪她怎么突然问起蘑菇村。
“我只是好奇这么善良的夏紫,该是长在怎样的环境里。”
夏紫听到无华突然夸她,有些不好意思“我家有一条小溪,还有遍地的蘑菇,有高蘑菇,矮蘑菇,没有任何树木花草。我们住的地方都是蘑菇,我想给取名的前辈也是只能取名蘑菇村,简单易懂。但是我告诉你,那里的天特别高,晚上的星星确特别亮。”她见无华没有什么动静,以为无华觉得无聊。“无华阿姊,你是不是觉得无趣,的确,生活的久了,确实有些无趣。”无华摇摇头“我是在想你父母先辈怎么找到这里的。”夏紫低着头,有些难过,“我父母在十年前就去世了,我来云中间就是为了进清灵族找阿母与阿父,这个地方听我祖母说是云中间的半仙救了我们帮我们找的,所以我刻苦修炼,也是想向周族长告谢他这么多年的庇护。”无华现在越来越加深自己的心中所想,但是,得找到证据。
无华陷入了深思,抬手摸摸夏紫得头“你录灵盒里还有上次的恶灵吧。”
夏紫点了点头“我们考核是否通过就是感化他们,成功就满分。”无华便说“你传信,明日一早让白澍过来,我们一起感化。”
夏紫看着无华“你身体没事了吧。”无华笑着说“没事了,我还感觉自己的修为有所增进。”
夏紫便出去给白澍传信,无华便开始修炼,感觉体内的灵力越发雄厚,不知是莫空折的修为深厚的原因,还是神女血适应强的原因,感觉自己比起以前上了几个台阶。很快,第二天一大早白澍便来了,他看着无华的脸色已经恢复,还比起之前更有起色,心里松了口气。
“白兄,之前让你担心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无华笑着说到。白澍便立马说起了正事,
“我手里的恶灵,虽然不发狂,但是心如死灰,不想自己被感化,试过几次,都无济于事。”
夏紫也拿出自己的录灵盒“我的,还没有试。”无华便向白澍行礼“若白兄信任我,我想来感化它。”
白澍不自觉地说出“你的身体怕是还没好。”他便立马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质疑无华的意味便说“我这是担心你的身体。”白澍说完这话有些感觉自己的心意外露了,但无华并没有把这句话深想,
“白兄,我已经好了,而且修为还有了长进,你无需担心。”白澍还想开口阻拦时,夏紫便开口“我相信无华阿姊,”便把录灵盒给了无华。
白澍见状也拿出来给无华“我在旁边给你护法,切勿逞强。”无华知道白澍的心意,便点了点头。无华把白澍的恶灵放出来,只见恶灵满身的黑色戾气,但是却毫无生气,无华便肯定这个人一定是夏姑母的丈夫,无华把自己的录灵盒打开,夏听雨走出来。看了无华一眼,无华便拿出古琴,腾空而坐,身上灵力注入到手指上,弹起了广陵散。
便走到,那个恶灵前,夏姑母只是轻轻唱着“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一曲肝肠断,轻羽此去莫留连闭胡激,更有南国花正好,莫向轿莫向轿袜白苹洲上独叹秋水寒做森。”那个恶鬼忽然有了意识,慢慢下落,慢慢靠近夏听雨,颜色也开始变浅,突然一阵白光,无华收了自己的琴,看着,跪地相拥的两人,无华便走开。与白澍,夏紫站在一起。
夏听雨边哭边说“乔郎,对不起。”林乔松开夏听雨,看着她说“是我,都是因为我的嫉妒,不然蘑菇村,还有你会变成这样。”
林乔也早已泪流满面,夏听雨摇着头“要是我多关注你,你也不会如此,终究是我的错。”林乔看着夏听雨,心里越发难受,以前一直以为她的心里一直没有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在她的心里。林乔帮夏听雨擦干眼泪,夏雨认真的说“林乔,至我们成婚开始,我就被你的呵护感动,还有我早就在你给我馒头的时候就爱上你了。对不起,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不然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林乔终于听到夏听雨说爱他,但是,心里却满满的内疚,低下了头,留着悔恨的泪水。夏听雨用手扶起他的脸,仔细的擦干他的泪水。“不要内疚,现在一切已经过去了。现在,你只要好好的选择轮回转世,放下这一切,也放过自己。”
林乔扶着夏听雨站起来,摇了摇头,说“听雨,是我自己做错的事,我得以命相抵。”林乔便走到他们三人面前,行礼“各位半仙,在下只求不入轮回,就此灭灵吧。”夏听雨看着林乔“那么也请也把一同灭灵吧。”
林乔立马抬起头转向夏听雨“不可,你没错,错在我,你的好好活着。”无华三人看着他们二人,说到“要是你们都死了,连轮回之苦都不需要受了,这就是你们惩罚自己的方式吗?”
看着他们二人又说“你们可真会找方法摆脱自己的罪过,选择这么轻松的方式了解自己,那些无辜枉死的人,他们所受的就是你们百倍的苦楚,你们两人都必须去受轮回之苦,而且要带着你们内心的愧疚,去活着。”林乔与夏听雨都沉默了,无华便转过头来看着泪流满面的夏紫“夏紫,你也认出他们二人了,我和白澍就先走了。”
无华拉着愣在原地的白澍,来到了距离他们不远处的白玉溪旁,白澍刚想问,无华便开口“你应该知道夏紫是蘑菇村的人吧,那两人就是她在十年前被恶灵残忍杀害的父母。”白澍转头看着她,无华静静的看着白玉溪水上的白玉兰花,白澍转头看着白玉溪说“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夏紫。”
无华开口说“猜测而已,昨晚只告诉她这只恶鬼是蘑菇村的村民,没有想到,他们两人就是夏紫的父母。”白澍知道这是别人家事,所以,也没有怪无华拉着他走,也知道要不是那两人纷纷求不入轮回,她也不会让夏紫直接与他父母相认。
只是,没有想到无华竟然如此想得面面俱到。“你为什么不瞒这我,单独行事,这样对夏紫更好。”
无华开口“以你的性格不会轻易把恶灵交给我的。”
白澍有些不开心,自己在她眼中这么小气“你怎知我不会给。”
无华笑了笑“白兄最看重的不就是自己的修为修炼,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修炼机会。”白澍心想原来她把自己想的这么冷酷无情“你原来是这样想我的,我不会把恶灵感化作为自己的阶梯,人活一世,要经历许多苦楚,成为恶灵的大多是苦命人,我怎么能把感化作为自己平步青云的垫脚石。”
无华有些吃惊,毕竟他对她的第一句话是“你是怎么比我快找到阵眼的。”
白澍自嘲似的笑了笑“恶灵该不入轮回的,应是那些应自己作恶多端,双手沾满鲜血,不知悔改的人。不该是这些良善之人,世间已经太多恶了,我们身为半仙,有能力更要惩奸除恶,守护一方安宁。”
无华意识到自己对白澍狭隘了,“白兄,看来是想入生灵族。”
白澍知道无华是在试探他,便直言不讳“对,你呢?”无华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直言不讳,毕竟是竞争者的关系。
也直接说“清灵族。”
“我觉得生灵族更合适你”白澍认真的回答。
无华笑着说“白兄,你不怕你会被我挤走吗?”
白澍也笑了“那可不一定,说不准两人会一起去生灵族。”
无华也知道白澍是认真帮她选合适的,如果她只是凌霄峰的无华会选择生灵族。真正的恶人是不会这么抢着认罪,只有良善之人才会因伤害他人而痛苦。“白兄,刚才的话,是我狭隘了,不该这样想你,也想向你表达歉意。”无华认真转过来向白澍行礼。
白澍也转过身来看着无华,“好,我收下了。”无华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走回去,看见夏紫一个人抱着双膝坐在大厅,无华,白澍上前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无华有些心疼,便蹲下看向夏紫说“夏紫,你没事吧?”无华见夏紫没有反应,便站起来,正打算转身就走,夏紫就抱住无华,大哭起来。
无华松了一口气,生怕夏紫一直憋着自己,现在看着她哭出来,心里的石头也落下了。白澍也看眼色识趣的走了。哭完后的夏紫有些难为情,无华帮她倒了一杯茶,以为她不想看见她便想先走给她空间。
夏紫这时说“无华阿姊,我已经让我父母愿意入轮回了,我阿父他还想见你,虽然他们关于恶灵的事情都不告诉我,但是我知道他们想保护我,可是现在我已经知道了,怎么能不管,你能不能帮我,让我知道当年恶灵袭击的事情。”
无华摇了摇头“这得看你父母愿不愿意告诉你,我没有权力这样做。”
夏紫突然大声说“为什么,为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明明我已经长大了,还要瞒着我。”无华仿佛在夏紫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觉得自己实在没有理由劝夏紫,所以只能沉默。拿走夏紫留下的录灵盒回了自己的房间,入定。进来看见林乔站在那里等着他,便行礼,无华也回礼。
无华张口问“前辈,你那时候与那些人打交道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他们有些什么特征。”林乔看着她急切地模样“我只记得,其中有一个为首的带了一支鸟图样的金戒指,其他人都是捂得严严实实。”无华在脑子里回忆,林乔又开口“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阿父。”无华看着眼含泪水的林乔,也不知是该说些什么,你要说他没有错,无华也有些恨,但是,却又恨不起来。
只能回一句“我现在只想还阿父清白,我想阿父应该从未怪过你,只是前辈,我却是无法原谅你,毕竟,你也间接导致我阿父的死。”
林乔点了点头“所以,我会去受轮回之苦,还我该还的。虽然我还想不要脸请求的你一件事,我夫妇二人还想请你帮我们护住蘑菇村,护住夏紫。”便跪下行大礼,无华看着他这样,便想去扶他,他却长跪不起。
“前辈,实不相瞒我已改头换面,不再是云中间的人了,我灵力低微,可能护不住他们,但是我会全力以赴,毕竟蘑菇村是我阿父的心血,你放心。”林乔自知羞愧,但是也得说“多谢。”
无华便扶起他,“我知道你们不想夏紫去复仇,只想她快乐健康的活着,但是夏紫不会这样活着,这件事情还得你们亲自同夏紫说,我可能做不到。”
林乔擦干泪水“我知道夏紫一定会去查明真相,她长得如此正直,善良,我很高兴,无论她复不复仇我都同意。她说的那句话确实说的对,要是不找出坏人,哪能安心的活着。我本就该走了,现在更没有资格说让她放手的话,希望到时她也能助你一臂之力。”无华又些动容他说的话,又为夏紫有这样的父母而高兴。他见无华没有说话,还以为无华认为夏紫会拖累她“要是你觉得她会拖累你,你就直接瞒着她,不要理会她就好,我还未曾向她说明你的身份。”
无华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怕她知道得越多越危险,我现在连自己都护不住,更何况保护她。”
林乔笑了笑“夏紫虽然看着天真,但是,她却是唯一能对血气区分很厉害得孩子,你肯定没有发现吧。”
无华有些震惊,她一直都没有发现。林乔又补充说到“她与她母亲一样对血的气味极度敏感,所以,你有她在身边会更快找到你父亲的魂灵。”
无华有些惊喜,原来之前夏紫问她为什么不滴血认主时就发现我与其他人不同。这样的确找父亲会快很多,但是,她不能这么自私。林乔见无华顾虑重重,便又说“夏紫现在只想还我的孽债,我虽有些不舍她这样,但是,她想光明正大的让别人谈论自己,也不想自己因为自己的父亲而唯唯诺诺的生活。”
无华想了想的确以他现在的能力,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找到父亲的魂灵,还不如让夏紫一起,不告诉关于自己的事情,那她就不会被那群人盯上,至少,比我们二人分开单打独斗的强。无华便点头答应。林乔笑了。
无华开门出来看见,夏紫坐在她的门前,立马跳起来“你愿不愿意与我一起去调查蘑菇村的事情?”无华点了点头。
夏紫开心的跳了起来,“无华阿姊阿姊,我们下一步怎么做?”无华看着她的模样,又看了看桌上得饭菜“先吃饭。”两人一起开心的吃起饭。
两人吃完之后,无华与夏紫走到,无华的房里,两人迎面而坐,无华打算向夏紫坦白自己的身世“你应该能猜到我是谁了吧?”
夏紫点了点头“你是不是吴前辈的女儿?”无华没有说话,相当于是默认了。“你是怎么猜到的?”
夏紫看着无华“你有一次在房里吐血,聚灵木小人有感应,然后我闻到你的血像吴前辈在那次法阵外流的血,虽然你的血比一般的血腥味更重,灵力更强,但是,与吴前辈一样有的风信子的花香味。”无华自己都不记得,那时候与父亲有时用风信子,转化灵力的事了,竟然会在夏紫这里露出马脚。
“夏紫,风信子这种常见花草,就让你相信我与吴难泽的关系了吗?”无华质疑的说着。“不,主要还是那时候白兄提到吴前辈的时候,你难过的眼神,”无华笑了,是自己小瞧夏紫了,原来自己一直被她呆呆的外表骗了。
“我相信你,夏紫,现在我们一起去找到,当你害蘑菇村的真凶。”夏紫不可思议的笑了“那我们第一步怎么办?”
无华认真的回答“你认识周明通吗?”夏紫点了头“后来重建蘑菇村的族长。”“对,就是他。”无华怕夏紫不相信自己的推断便想先给她解释,没想到夏紫直接说“我来云中间就是,为了找他,我记得小时候他抹去我们族人的记忆,但是因为那时父亲把我藏起来,听到了他的名字。”无华有些不可置信,原来就和他有关系。
“我们手上的线索,全都指向他,反倒让我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凶,可他没有理由这么做,他对我父亲非常好。到底是什么让他做得必需把我父亲杀了。”夏紫陷入了深思“我想肯定不止他一人,参与了当年的事。”无华点了点头“我们两人得兵分两路,你还是按你的原计划进入清灵族,找到十年前变成的还没有感化的恶灵名单,或者,”夏紫立马说到“直接找没有收入录灵族内的恶灵。”
无华满意的点了点“对,我让你去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周明通以为抹干净你的记忆,认为你会对她忠心,而且周明通会让你做这些事情,他应该早就知道你可以区分血的能力,他会让你来做。”
夏紫立马回复“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能力?”
“因为他知道你母亲有这个能力,虽然不确定你父母的恶灵为什么这么巧合被我们碰到,但是,要设这么大个,弯弯绕绕的局,必需得知道你母亲一定会攻击我。”
夏紫立马理解了“所以,他们就是来引你入局的。”无华点了点头“嗯,但是,你是这局里的唯一的变数,所以你去最好的。”“我明白了,那你呢?你去哪?”无华站起来,走到窗前“生灵族,我得打乱他的局。
逼他放出手上的恶灵。”夏紫突然明白了,原来从无华进云中间,就进入一盘局,等着无华一步一步走入他的圈套。
翌日,两人决定先把夏紫的父母送入轮回镜中,这事还得找莫空折。有莫空折,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夏紫含泪告别自己的父母双亲,无华与莫空折站在后面看着,夏听雨看着无华,对无华招了招手,无华走上前,她一手拉着夏紫,一手拉着无华。把他们两个人的手放在一起。“两个都是我的宝贝,我不能陪在你们身边,你们相互扶持走下去。复仇觉得太难就放弃,我们都不会怪你们,只要你们过得幸福,我受的苦都不重要。”夏紫早已经哭得稀里哗啦,无华看着这个如母亲一般呵护着她得人,有些难受,但是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他们两人手牵着手过了轮回镜,开始了新的生活,留在原地的人在拼命的过着他们剩下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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