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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场景
治疗结束后,德莱尔昏睡了好久
当他意识逐渐清醒,疲惫地睁开双眼,模糊间瞥见有一群人围在自己身边。他们全都身着手术服,戴着面具看不清容貌。
刺眼亮白的手术灯光,根本睁不开眼,周围的人目光赤裸裸的在他身上扫,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德莱尔想要起身逃离。却发现四肢早已被牢牢绑在手术台上,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没用。
张着嘴也发不出一丝声音,眼睁睁的看着这群人用手术刀的工具在自己身上切割,注射药剂等……
他躯体像是被冰冷的寒水淹没,口鼻如被淤泥堵塞,一阵痛苦的窒息感觉产生。无力又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德莱尔突然一阵眩晕,眼前变得一片漆黑。
他跪坐看,身处一片浓浓的黑暗之中似要将人吞噬,周围的人全部消失,死寂的气氛让人不适。
到底怎么回事…德莱尔多次尝试站起来,却发现四肢无力。
突然隐约听见一阵低沉的声音:“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自生自灭吧,别在废品上浪费时间了……”
接看听见像是某种像是某种机器的滴滴声,声音尖锐使德莱尔耳膜和脑子嗡嗡作响。
什么意思?德莱尔脑中一片混沌,整个人轻飘飘的
一股强烈不甘的念头直冲大脑。刺激大脑保持清醒,德莱尔拼了命,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大脑中的神经指令传输到全身————
再次睁开眼,一炸愣起身,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刚才看到的景象过于真实,导致他半天没缓过来。
德莱尔呆呆的坐在病床上,病房内只开着一盏昏黄小灯,他愣了神望向窗外,皎洁的弯月正高挂在夜空中。
“这是…梦吗?我这是睡了多久了…”德莱尔喃喃自语着
他摸索着下床,身上的伤痛已经减轻了许多,想必是依妮芙德已经为他治疗了。
因刚才的噩梦,完全没有睡意了。
他慢慢走到外面,打了一杯水喝,现在已经是凌晨4:30。走廊上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喝过水后,因为没事干,德莱尔打算独自一人走到楼外散步,平息心情。
由于工业的污染,树木大多数都枯萎了,树干光秃秃,死气沉沉,时不时会飘落几片枯黄的残叶。
城中天气常年阴沉多云,今夜清晰的看到月亮实在少见。
德莱尔只穿了件单薄的衣服,丝丝凉风钻进衣服灌透他的身躯,但他没心情管,他的思绪很混乱。
在B组织的牢中遇见自称自己兄长的瑞西,还有刚才那个奇怪的梦,自己到底从何而来?又是什么人?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德莱尔来到了X组织的仓库附近,远处有一个人影。
德莱尔觉得奇怪,这么晚会是谁呢。
一位长发女性的背影出现在视线内。
逐渐走近,德莱尔:“依妮芙德女士?”
依妮芙德手中提着一袋东西,这么寂静的情况下,她被突然出现的德莱尔吓出惊叫
“阿呀!……是你呀德莱尔,你醒了啊,怎么一个人跑到仓库来了?呃,你一天没吃东西,不先吃点?”
德莱尔感觉她的反应很不自然,甚至有些奇怪。
“嗯,感谢您的治疗,真不好意思又麻烦您了。”
依妮芙德神情很快恢复平静,温婉一笑
“没事,这是我本职工作,你现在应该多休息一下,刚好我正要回医务区,一起吗?”
两人直接稀里糊涂的结伴一起往回走了,气氛有亿点尴尬。
德莱尔想多问一些关于他身世的事,但是又顾虑,如果把牢中的事情说出去,大家会认为他是间谍。
毕竟B组织跟X组织的关系一直很紧张,近来有不少冲突,简直一点就燃。
两人安静的走了一段路,洁白的月光洒在依妮芙德脸上。
德莱尔无意瞟了一眼,发现她眼里有点点泪光,眉头微蹙神色黯然。
泪滴顺着依妮芙德的脸颊流下,她的双唇也在微微颤抖。
察觉德莱尔的目光,被人看到自己情绪崩溃的样子,很不好意思。
她清咳了一下,轻轻抹了一下泪:“抱歉,失态了。”
德莱尔:“发生什么事了吗?”
天啊,怎么这么突然…
她低眸,情绪很低落哽咽着,还犹豫了一会。
她最后还是开口
“告诉你也无妨吧,一年前我妹妹去世了,而明天就是她的忌日,所以我去仓库取了一点食材,想做一道她生前最爱吃的菜……”
德莱尔为她感到难过:“我很抱歉听到这些,别难过了。”
救命,我真的不会安慰人
后来两人又陷入了迷之沉默,回到了总部的医务区,两人就分别了
德莱尔随便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又在电脑整理了一下工作文件。
已经快到早上7点了,一名男子急匆匆的跑进病房,气喘吁吁的话都说不清了。
德莱尔有点意外:“怎么了凌?什么事这么着急?”
凌捂住胸口,长舒一口气
“呼…呼…不好了德莱尔!因为任务失败,首领怪罪下来了,把你的工资扣了,哦不对……应该说是把整个小队的工资都给扣了!”
德莱尔:“……没事。”
凌愤愤不平的叉腰:“怎么就没事,就算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那老头怎么这么不讲人情?而且你还伤这么重……”
德莱尔苦笑着拍拍凌的肩
“别担心,我已经恢复了。相信依妮芙德女士的医术。”
“我还是觉得你这样太吃力不讨好了,那老头从来不把人命当回事。”
“首领掌握的权力这么大,多半是看重自身利益了,又怎么会在意一个小下属呢?命运如此也躲不了的。”
德莱尔打断他的吐槽,开始跟他讲大道理。
“唔…好吧,也对。哎呀,差点忘了,昨天你们回来的时候,我经过发现走廊里有一个挂坠,是你遗落的吗。”
“哦,是的,多谢了。”德莱尔接过挂坠。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凌因为还有工作在身就告别了。
病房内又恢复了安静。
德莱尔把这挂坠捏在手中观察,说不定这个东西能让他回忆起更多的往事?
挂坠是个银白色的小型四棱体,当长按顶端的小按钮时,四棱体中间裂开一条小缝里面有一个微型投屏器,照出一道白色的光线,光线逐渐变强。随着还发出“滴答”的声音
等待了一会,似乎联通了,传来了瑞西尔的声音,屏幕上也投出他的样子。
瑞西尔看起来很没精神,十分憔悴
“你终于联系我了,你的伤怎么样了?你在哪?”
德莱尔严肃:“等一下,我先问你,因为我还不能完全相信你是我的兄长,我两年前似乎因什么而失忆了。”
对面的沉默一会淡淡的说
“有一点应该能证明。”
“嗯,说。”
瑞西尔通过投屏比划着,指向肚子的左侧:“你这个位置有一块伤疤,是你三年前执行任务时受伤留下的。你大腿上还有一块胎记,我们从小是一起长大的,所以我知道。”
怕他不信,瑞西尔又加了一句:“你实在不信的话,可以使用这个挂坠寻找之前的记忆。”
德莱尔掂量着他的话,因为他说的完全对。所以逐渐相信他确实是自己兄长。
瑞西尔继续说着:“当年贝利莫娅大人(贝利是B组织的首领)要找你单独谈话,后面你就突然失踪了,我急死了但你整整两年没有音讯。直到昨天你浑身是伤出现在牢里。”
看他如此憔悴疲劳的模样,也许真的担心自己很久。
德莱尔低头思考,无奈什么都记不起来:“那这个挂坠有记录我失踪时的记忆吗?”
瑞西尔摇头:“只有当事人携带时才会记录,你失踪的时候没有带着这个。”
两人相视无言
德莱尔还是感到别扭,始终无法喊他兄长
……
“那我现在怎么办,如果他们查出我的身份,会强行把我抓回去吗。感觉我现在被迫成了间谍。”
德莱尔主动打破沉默
“也许他们还没确定你身份,你逃走之后,首领没有过问,更没有怪罪。但……之前说要亲自到牢里,好像就是为了见你。”
德莱尔:“是吗?这不是很矛盾吗”
对面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猜测不出贝利莫娅到底想做什么。
瑞西尔看了下手表:“总之,你先在X组织好好待着吧,快到我轮班了,有事之后再说吧,保重。”
“等…你还没教我怎么用这个…”
德莱尔还没说话,对面就匆忙挂断了联络。
此时有个神秘人在监控前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虽然没按计划的发展,但也挺有意思,而且那多年前埋下的仇恨种子也生根发芽了∽会有怎样的后果呢?真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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