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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的伏地魔
贝蒂在莱斯特兰奇的庄园里,住了整整四年。
她五岁被掠夺而来,九岁时被罗道夫斯献了出去,伏地魔醒过来了。
深受重伤的伏地魔,他的躯壳不够完整,需要有人同意他的寄生。
罗道夫斯将贝蒂献给了伏地魔。
“噢,你是贝蒂?”
伏地魔握着魔杖,挑起贝蒂的下巴,他的面容宛若被大火灼烧过那般扭曲,没有眉毛,没有嘴唇,他睁着狭长又血红的眸子,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贝蒂。
贝蒂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垂下头,暗暗忍下来,不露声色。
“是那个孩子没错。”
伏地魔像是终于确定了她的身份,面容享受地闭上眼。
果然,在这个孩子身边,他灵魂深处的痛处总能被轻而易举抚平。
“贝蒂,听说,你还没有觉醒魔力?”
当灵魂不再痛苦后,伏地魔像是变回了曾经那个英俊潇洒,彬彬有礼的汤姆,他的癫狂被清醒又克制的压制了下来。
“是的。”
贝蒂垂下眼睛,乖巧的面容上带着合时宜的失落。
像极了一个天真无害的九岁孩子。
伏地魔端详着贝蒂,她有着一头乌黑的头发,她黝黑的瞳孔深邃又沉寂,像极了曾经的他。
这是一只潜伏在暗处的蛇。
明明眼前是个乖巧柔弱的女孩子,伏地魔感受到,自己遇到了同类。
她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般无害,伏地魔轻而易举地发现了这件事,不过,他不在意,甚至是有些惊喜。
这个孩子像他。
长得像他,性格也像他,怪不得,纳尼吉会这么喜欢她。
伏地魔忽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
“贝蒂,你恨罗道夫斯吗?我将他交给你处理,如何?”
贝蒂抬起头,看向那个折磨了她这么多年的男人,她怎么会不恨,她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如何不知不觉地弄死这个男人。
罗道夫斯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惶恐不安,他看向伏地魔,跪倒在地,亲吻着伏地魔的衣摆,他大声喊叫道:“我的主人!你要相信我,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我可是你最忠实的仆人!”
伏地魔没有说话,他看向贝蒂,优雅地摊了摊手,示意贝蒂自行解决。
贝蒂上前,看向瘫倒在地,狼狈如狗的罗道夫斯。
原来跨越天堑是这么简单,罗道夫斯轻而易举地毁掉了她的一切,而只要伏地魔的一句话,她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掉罗道夫斯。
他甚至不会还手。
她甚至不需要魔法。
王这个位置,真好啊。
贝蒂从餐桌上拿过一柄银色的短刀,她高高举起,银色的刀刃在烛火下折射出冰冷的光。
“我的主人。”
卢修斯·马尔福贸贸然走了进来,打断了房间里几乎凝滞成型的暗。
“我为您带来了奇洛。”
贝蒂松了松手,她高举的短刀从她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声音清脆可闻。
罗道夫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汗水打湿了他的衣袍,他看向贝蒂,眼神中充满了祈求。
贝蒂曾经也这般祈求地看过他。
看来,没有人能逃过对死亡的恐惧。
伏地魔坐在餐桌的上首,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他看向贝蒂,“你要放过他吗?”
“他的用处不止这个。”
贝蒂退回椅子上,她又变成那个乖巧安静的孩子,仿佛刚刚那一切的残酷狠厉都是假象。
卢修斯看向贝蒂,微微皱了皱眉头。
真的很奇怪。
每次看着与马尔福一般大的她,卢修斯总能清晰的感受到心底的触动,是那种看着无辜者堕入深渊,自己是旁观者,也是施害者,想要伸手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他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麻瓜有这样的感觉,只能说这个麻瓜的存在太过神奇,神奇到不可思议。
“贝蒂,”伏地魔狰狞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在对上贝蒂时,与他平时相比,伏地魔总是有着出乎意料的好脾气。
他盯着贝蒂的眼睛,问道:“你愿意为了我,付出一切吗?”
贝蒂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神色平静。
“我需要独角兽的血,贝蒂,”伏地魔的魔杖点了点桌子,“你愿意为我,取来吗?”
独角兽的血可以延缓人的寿命,但是,除非是独角兽自愿将血给你,否则,伤害如此纯洁的生物,将会被诅咒跟随一生。
“我愿意。”
贝蒂在伏地魔探究的眼神中,学着食死徒的模样跪下身子,“我的主人。”
“哈哈哈哈,好!”
伏地魔高兴地大笑起来,他指着贝蒂道:“里德尔这个姓氏太过卑贱,属于肮脏的麻瓜,只要你能觉醒魔力,我会将冈特的姓氏赐给你。”
冈特是神圣二十八族之一,也是伏地魔的母系家族。
伏地魔以这个血脉为豪,同样的,他愿意将这个姓氏赐予贝蒂,证明了他对贝蒂还是有一定的重视。
贝蒂面无表情的垂下头,对着伏地魔感恩叩首。
她并不在意什么姓氏,贝蒂就是贝蒂,里德尔也好,冈特也罢,只要她有一天成为新的王,那她无论姓什么,那个姓氏都会高贵起来。
没错,贝蒂就那么突然的,想成为新的王。
哪怕现在的她不过九岁,魔力时有时无,需要依附着他人才能活下去。
但是,她太爱了。
她太爱那,可以不用受制于人,不用苟延残喘,举手投足间便能定人生死的位置了。
任人鱼肉的日子太过难熬,贝蒂在不经意间,看向罗道夫斯,她黑眸流转间似有笑意浮现,令人毛骨悚然。
他的用处的确不止于此。
死的太过轻易,有时候也是一种仁慈。
*******
危险又恐怖的禁林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是一个年幼的孩子,她穿着单薄的白色睡裙,睡在遍布藤蔓的大树下。
禁林的阴暗处,一群高大的马人,躲在那里窃窃私语。
“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孩子?”
“这肯定是一个阴谋。”
“噢,波罗你这个傻马,难道你感受不到那个孩子身上的纯净吗?”
“她身上的味道,和独角兽一模一样,她一定是个好孩子。”
波罗:“我看你们才是傻马,莫名其妙出现在禁林里,能是一个简单的孩子吗?”
“噢,或许她遇到了困难。”
“或许她被卑鄙的巫师追杀。”
“她只是一个孩子。”
马人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我们应该帮助她。”
“不行,我能感受到,她是一个巫师,巫师都是阴险狡的。”
“波罗,你不能因为自己的偏见,而针对这个无辜的孩子。”
“我的偏见?难道你们不也是这么想的吗?巫师就没有好人。”
“那或许这个孩子不一样呢?”
马人们吵成一团。
为首的马人原地焦躁地踏了两步,马人一族一向拒绝参加巫师的任何事情,偏偏这一次,这个小女孩,总有一种奇怪的,让人心软的魔力。
“小孩,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身材高大的马人,手里握着弓踏步而来,气势汹汹。
贝蒂没有被吓到。
她曾经在莱斯特兰奇庄园的书房里,偷偷看到过马人这种生物的介绍。
这是一种聪明又神秘的动物。【或者说,他们不是一种动物。】
马人不会主动袭击人类,也不会轻易靠近人类,他们有着自己的规则。
“我叫贝蒂,”贝蒂乖巧回答道:“我想要找独角兽。”
独角兽,被觊觎着的纯洁生物。
马人的队伍里开始窃窃私语。
“她为什么要找独角兽?”
“我早就说了,巫师没一个好东西。”
“将她赶出禁林。”
贝蒂叹了一口气,她站起身了,小小的孩子,还没有马人的腿高。
她伸出自己的手,看向为首的马人首领,神情可怜又纯净,“可以带我去找独角兽吗?”
首领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繁星。
马人在天象上有着独特的天赋,他们总能通过天象,了解周遭的事物,和人。
“真奇怪。”
首领叹了一口气,将弓箭背到身后,他的两只前肢半屈,握住了贝蒂的手。
“你的灵魂即将被黑暗吞噬,但是你的身体却充满了光明。”
“神奇的女孩,我会带你找到独角兽,你不会伤害它的,对吗?”
“是,我不会伤害她。”
贝蒂点了点头,表情认真虔诚。
马人首领伸手,将贝蒂托举起来,放在自己背上,他身后的族人们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
要知道,马人从来不会允许别人骑在他们身上。
他们是无比骄傲的。
对他们来说,被人骑在身上,就相当于把自己当成一只普通的骡子。
贝蒂也知道这点,她惊奇的靠在马人的背上,探头探脑地看向四周。
这个孩子,可爱又让人无法理解。
首领拍了拍贝蒂的手,交代到,“你可要抱紧了,摔下来,会被我们踩成肉泥的。”
“好的。”
马人奔跑的速度极快,四周扬起的飞沙扑了贝蒂一脸,她双手抱着马人的腰,明明睁不开眼,却忽然放肆的大笑。
自由驰骋在这片土地上的感觉真是太好太好了!
月亮稍稍落了下来。
没过多久,贝蒂便见到了传说中的独角兽,她的全身在月光下散着温柔的金色。
沉睡中的独角兽站了起来,贝蒂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从马人的背后小心翼翼探出头来。
不知从哪里飞出一只鲜艳的鸟,她有着三条金灿灿的尾羽,她落在独角兽的身上,好奇的瞧着贝蒂。
贝蒂从马人的背上跳了下来,她小心翼翼地,一步又一步靠近月色下极其美丽的生物。
那是温柔、纯洁又善良的生物。
贝蒂停在了离独角兽三步之外的地方。
站在原地,等着贝蒂靠近的独角兽不解地歪了歪脑袋,她看向贝蒂的眼神十分人性化。
【怎么了,不是来找我的吗?】
【为什么不靠近我了,女孩。】
钻心咒不可抑制的疼痛,在贝蒂的灵魂深处肆虐,贝蒂忍着疼痛,静静地看了独角兽很久。
她小时候,曾经在孤儿院的画本里就听说过这个生物,孤儿院的孩子们期待又向往着这个美丽的生物,碧绿色双眼的男孩曾经在那张纸上,画过他想象中的独角兽。
那张画上的独角兽,是彩色的,除了独角兽金色的角以外,那个男孩心目中的独角兽,有着彩虹般的色彩。
“你和我,想的很不一样。”
有汗珠顺着贝蒂的额角滚落下来,她不再靠近独角兽,反而又后退了两步。
灵魂深处的痛苦让她下意识的,反复回想着孤儿院的一切,哪怕那一切并不十分美好,在被摧毁后,也被贝蒂捧上了神坛。
只有这样,她才能坚持下去。
【你想象中的我,不是这样吗?】
独角兽好奇地上前了一步,她能感受到这个女孩身上的痛苦与虚弱,也能感受到女孩身上的贪婪与克制。
太奇怪了,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我一直以为,你是彩色的,像彩虹一样。”
女孩深邃的眸子里,少有的,露出一丝孩子气,她赤脚站在原地,对着独角兽比比画画。
独角兽被她逗得乐不可支。
明明身处幽深又危险的禁林之中,气氛却莫名的温馨和谐。
“阿瓦达索命!”
贝蒂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细碎的咒语声,幽幽的绿光对着独角兽射了出去,她猛得扑上前去,想要阻拦这一切。
她大声喊道:“咒立停!!!”
没有一丝魔力波动。
尖锐的鸟叫声在夜空中响起,独角兽的身体重重倒在地上,失去呼吸。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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