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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现实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显得都是这么的温柔,严心莫名的让人觉得宁静,是目前为止唯一能让自己定下心来的人。
阳光打在严心的身上,他肤如凝脂,手如柔荑,青筋被阳光照射的十分显眼。
少年仿佛察觉到目光,微微睁开眼睛直直的看着高兴,女孩慌乱的立马扭过头看向墙面,回想起早上的经历就无地自容,她知道光靠扫地是没有办法弥补这件事的。
高兴再次转过头观察他是否睡着了,只见严心还在看着自己并且和他完全对视上,他嘴角微微上扬,微眯着眼冲着高兴笑,阳光让他的发丝拥有着舒服的金色光芒,没一会严心就彻底睡着了……高兴眯眼望着透过玻璃打进来的光,刺眼但令人安心舒适,不一会也闭上了眼睛。
老师铿锵有力的讲着课,可是班里的氛围很沉闷,高三的压力让大家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想到这高兴也慢慢闭上了眼睛,逐渐失去意识。
……
房间里,地上都是掉落的娃娃,一个女孩紧紧捂住耳朵,想把外界一切噪音隔绝掉,她止不住的颤抖,眨着眼睛,眼神空洞,泪水仿佛在眼眶里凝结了。房外是争吵声,捂住耳朵也挡不住的吵闹,她使劲揉搓着耳朵,想用揉搓的声音来盖住吵闹声,这样的情况经常会重复,而女孩总是习惯性的蹲在狭小的角落,甚至捂住耳朵都能知道他们的对话,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刺在她的身上。直到其中一个人说出那句:“天天跟我吵有意思吗?能不能把累赘带走?离我越远越好,你们都不是好货!”女孩定住了,这是她从小唯一依赖的妈妈说出口的话,而他的父亲一直重复的表示自己没有女儿,只有一个每天都应该给他钱用的婆娘。窗外的风把窗帘吹到了最高处,它抖动着仿佛让女孩做出决定,抓紧逃离这个牢笼,越快越好……
某天早晨,在一个熟悉的吵闹声中她冲出了房间,踩着满地被摔碎的玻璃杯渣子,带上小时候妈妈送的彩虹伞和一双不合脚的鞋子跑出家,雨水很细很轻,打在她的脸上却和刺一样,很疼很疼……她坐在公交站台的椅子上,穿上了不合脚的鞋子,在此景下,唯一一把伞却被她拿在手上没有撑开,她看着伞上的破洞,是无法缝合的伤口,她明白这把伞已经不能为自己遮风挡雨了,就像自己破碎的家庭……女孩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雨逐渐停了,她踏出一步逐渐向汽车道走去,乌云将太阳放了出来,阳光被释放了,它慢慢的散发开,女孩冲向马路,静静的站在中间等待最终的审判,不远处的一辆汽车正逐渐接近着,她在一声刹车声和路人的尖叫声中闭上了眼睛。
……
“喂,醒醒!”
高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她看了看周围空荡的教室,再将目光定在了严心身上,这个少年疑惑的眼神逐渐转变成惊讶,“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人都走光了。”高兴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指针正好在十二点的位置重合了。严心见她没有要离开座位的意思,“饿的话下午可睡不着了,走吧,带你认认食堂。”说完朝门口走去。高兴晃了晃有点麻的胳膊,小跑着跟上了严心的步伐。
严心递给高兴一个菜盘和夹子,说是台子上的菜可以随便夹。高兴从头走到尾也没夹多少菜,正要找位置坐下,严心望着她几乎空空的盘子无奈道:“知道为什么长不高吗,你吃的还没有我一半多呢。”边说边往女孩盘子里夹菜。
“你以前在哪个学校,为什么来这了,因为父母工作原因吗,父母是做什么的?”
严心的四连问让高兴有点不知所措,严心也意识到自己也许问了不该问的,停住了即将用筷子夹菜的动作,将筷子好好放在盘子上,一脸认真的看着高兴说:“你放心,我这人嘴巴一向最紧了,你可以不用说那么详细,但你总得让我这个班长了解新同学的大致情况吧!”
高兴叹了口气,也同样的放下了筷子,一本正经的说出今天说过最长的一句话:“以前在家上学,爸爸的朋友请人来做家庭老师,我只会一些基础的东西,请班长多帮我”
严心瞪着眼睛望着眼前这个突然正经的女孩,他在等她继续说下去,可是女孩并没有要继续下去的意思,她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严心也只好停住好奇的心情继续吃饭。
“校长……”,高兴裹着嘴里的饭嘟囔着,“就是我爸的那位朋友。”
严心没有表现的很惊讶,好像他已经猜出来了,撇嘴笑了笑说:“校长亲自送到教室来,你说有谁觉得对劲呢?”
高兴觉得就算大家都知道,对她来说也无所谓。她将嘴里的饭嚼完咽进肚子里,继续扒了一大口塞进嘴里,“是我请他帮我找家教的,也是我请他帮我找学校的,我也有让他帮我保密……”
严心不明白这中间的关系和经过,只知道高兴有难言之隐不方便说出来,而高兴在想,难道只有学校食堂才能让自己饱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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