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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入无妄宗,抢回谢长老
百年一次的无妄宗大选上,最后的拜师大典中,谢灼的出现使得所有的谣言都被击碎,他不仅向其他三位长老道贺,而且还附上赠礼,祈愿弟子们修身正道。
当别的长老都收了新的弟子,唯独远致峰没有动静,陆朝羡慕地看着同辈的师兄师姐被小弟子环绕的场景,突然觉得远致峰太过清净了些。
陆朝晨练毕回到住处,本想再请教谢灼,发现又是结界,便乖巧地蹲在门口。
“师父这几日似乎特别劳累,尤其是早晨。”
陆朝脑海中浮现出谢灼的倦容,便收回了想要一个师弟或师妹的想法。
谢灼这几日也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常。
往日牧鹤临缠着他厮混后的疲惫只是一时,而近些时日,他愈发察觉到这种不适。
只当是离开魔界太久压制不住魔气,于是便撤了结界,匆忙叮嘱了陆朝几句,再附以几册新的修炼之法,离开了无妄宗。
在谢灼看来,他把陆朝捡回来,除了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缘分,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他的听话懂事。
谢灼厌恶麻烦,更别说养一个孩子。
不过,在他看来,陆朝格外让人省心,他聪明好学,领悟修炼之法迅速,就像是曾经的牧鹤临一样。
魔界十三城。
魔宫大殿之中,十三位城主屈尊坐在两侧,不敢直视那位身居高位的魔尊大人。
牧鹤临喜怒无常,掐死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唯一与牧鹤临关系较好的便是第十城城主,居于北域的林奕。
他医术高超,为魔尊所器重,也是唯一敢在牧鹤临面前指点一二的人。
牧鹤临把他们叫来,又将他们晾在这里,心中就算又万般不甘,也无人敢言,除了那位林奕。
“尊主,如今魔界上下团结一致,要攻打仙门,不知何时下命令?”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林奕,紧接着便有几座城城主开始附和。
攻打仙门,报仇雪恨,已解当年之恨。
“是啊,尊主大人,我们十三城的实力不在仙门之下,尊主大人无人可敌,正是攻打的好时机。”
“……”
牧鹤临坐在高位,居高临下的看着十三城城主们你一言我一句,只是抬手把玩着手中的一支坠着璎珞的发簪。
直到第三城城主开口,是身居南域的洛珈。她是唯一一位女子,掌管南域,擅长魔族巫蛊之术。
洛珈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牧鹤临,发觉那人只是入神的把玩着手中的发簪,便试探性开口:“前几日无妄宗百年大选,那帮狗正道人士不是说要仙门百家一致对外,攻打我们魔界吗?”
见牧鹤临没有反应,胆子顿时大了起来:“我的人还说那个什么谢灼还说要杀了尊主正道呢!”
“尊主,我们就应该攻入无妄宗,然后……”洛珈勾唇一笑,用涂着蔻丹的手指撑着脸颊,放浪一笑,道:“我的人说谢灼长得美极了,虽是个男子,倒是让人……流连忘返呢。”
“我们攻入无妄宗,抢了谢灼,献给尊主!”
洛珈谄媚一笑,注视着尊贵的魔尊大人。
话音刚落,便引起一阵哄笑,只有第十城城主林奕扶额在心中为眼前这位蛇蝎美人点了根蜡烛。
老女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攻灭仙门的计划之中,突然,牧鹤临把玩发簪的手一顿,坐正了身形,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洛珈。
一瞬间,洛珈只觉得喉咙被一股强势的力量锁住,才发觉自己竟然激怒了那位,连忙跪下来求饶。
“我……我错了……尊主饶了我……”
其余人皆屏住呼吸,生怕下一秒被锁喉的就是自己。
就在洛珈以为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突然那股力量消失了。
只见那位叫人捉摸不定的魔尊大人放声大笑,声音阴冷:“洛城主的提议不错。”
就在众人都以为牧鹤临就要离开之际,他却突然折回来,轻拍了拍林奕的肩膀:“这只簪子不错,我很喜欢。”
他肯定也会喜欢。
终于,笼罩着的威压消失以后,他们皆松了口气。
林奕摇了摇头,无奈道了一声“疯子”后离开了魔宫。
牧鹤临离开大殿以后便来到了谢灼所在之处,阁楼中,谢灼坐在窗边,脸色有些苍白,神色充满倦容。
血月笼罩之下,牧鹤临盯着谢灼的苍白的脸,隐隐有些愠怒。
“不过去了无妄宗几日便虚弱成这个模样,师叔还如何与我欢愉?”
纵然已经习惯了牧鹤临口中说出来的直白词语,谢灼的耳垂还是隐隐泛红。
他近些时日愈发困倦,回到魔宫倒是好了不少。
他想说可能是时日无多,但看着牧鹤临脸上期待的表情还是忍住了。
“无妄宗长老们商议,他们不日便要攻打魔界。你作何打算?”
谢灼不是严涓,他不是心怀天下的圣人。
人世间纷争,他并不想插手,可他身上却背负着正道君子的称号。
“那帮老废物的话你也放在心中?”
牧鹤临来到他的身侧,将璎珞发簪插进谢灼发中。
谢灼知晓这是牧鹤临的恶趣味,习以为常,便不再挣扎。
“秘境中的痕迹我已经抹除了,包括陆朝的记忆。你无需担心,我亏欠你的,我会一一还清。”谢灼道。
闻言,牧鹤临只是讥讽一笑:“小师叔,痕迹可以抹除,可你欠我的……”
他俯身贴近谢灼耳畔,道:“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够还清的?”
谢灼微睁大眼睛,身形突然开始颤抖,无法反驳。
“你瘦了。”
牧鹤临打破了沉默。
“我每日不是滋养着你么?为什么你的脸还消瘦了?”
“小师叔,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嗯?”
耳畔传来轻语,明明用最温柔的语气,可谢灼却在畏惧。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目光四处躲闪。
“师叔,我在你的身上闻到了别的气息,像我……又不像我……”
谢灼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便主动勾住牧鹤临的脖颈,语气软了下来:“时候不早了,早日结束我好休息。”
牧鹤临何其敏锐,自然察觉到了谢灼的异常,不过没有拆穿,默默享受着谢灼的主动,神色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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