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女配后我和心机男二BE了

作者:何不数寒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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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 章


      半年之前,京城里共有十七位官家小姐待字闺中,而在这其中,有两位最为出众。虽然出身不同,但皆是生来高贵,才华横溢,面貌也不相上下,一个娇美温柔,一个清雅淡然。然而自从宰相家的独女突发疾病,抱病在家之后,京城贵女圈就成了齐琴的“一人独大”。虽然齐琴很多次在宴会上公开表达了对叶寒衣的关切之意,但配合着她脸上那灿烂的笑意,众人怎么也从中品味不出一丝的所谓的“担忧”。
      “也不知道叶妹妹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再这样下去,怕是连今年的乞巧节都无法参加了。”齐琴一边微微“皱着眉”,一边“叹气”道。
      众人:你把你嘴角的笑意压一压我还能信。
      话音刚落,齐琴又“难过”地“叹”道:“想必叶妹妹正躺在床上静养喝药吧,她可是最讨厌那些苦药汤子了。”
      众人:所以这就是你今天一连吃了三碟甜糕的原因?
      齐琴又咬了一块点心,刚咽下去便又长“叹”了一口气:“只可惜前几日的赏花会都未曾参加,当真是遗憾极了。”
      众人:呵呵,这三声叹气当真一声比一声假。
      齐琴当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担忧,得知叶寒衣生病之后她高兴地给自己放了三天不用练琴的假。后来听说相府每天都有大夫进进出出之后,她又时不时地派丫鬟去叶寒衣先前最喜欢的那家糕点店里买甜糕,恨不得拎着东西在叶寒衣面前晃上五六七八圈。
      这大概就是齐大小姐所能想出的最为“恶毒”的对付叶寒衣的方法了吧。
      那个叶寒衣平日里就是一副虚伪的样子,装的清高,又对谁都那么和善,还喜欢假惺惺地关心下人。她先前不过是要教训一下自己的丫鬟叶寒衣就跑过来拦着自己,以至于她在自家院子里纳个凉都能听到别人下人在互相打听怎么跳槽到宰相家,最好能在叶小姐手下办事。齐琴气到差点当场将手里的葡萄捏烂。
      只是从那以后不久,叶寒衣就传出来了病重的消息,据说现在已经到了缠绵病榻,一日三顿喝苦药汤的地步了。齐琴一边幸灾乐祸一边也疑惑,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病了呢?
      以上的事情我也是过了许久之后才知道的。
      而此时的我自然也顾不上去打听“叶寒衣”病重之后对京城贵女圈的影响。此刻的我当着上百人,站在大厅里和人吵架。
      其实我对于“吵架”这个词不是很满意,我更希望将我现在的这个行为称之为“辩论”。这是京城里一间平平无奇的文人馆,一年之后将归在女主的麾下,成为今后整个天下读书人都向往的圣地,然而此时的它,只是一处供文人们交流学术心得的场所罢了。几个月前,有人匿名给馆长写了一封信,信里洋洋洒洒地写了数页纸,强烈谴责了当下“纸上谈兵”的现象的罕见,大书特书“学以致用”的重要性。馆长看后觉得恍然大悟,拍案叫绝,第二天便在馆内贴出告示,增设了一处论坛,每十天设一题目,学子自发分为正反双方,各抒己见。此消息一出,新奇者有之,不屑者亦有之,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表示,这封信上的字真是丑爆了。
      然而第一场辩题出来之后,负责抄写报名表的小哥险些把手抄断。院长在告示旁边又加了一张告示:“每期胜者皆可得十两黄金。”
      当时的我靠在柱子上,看着在报名处哄抢报名表的人群,对小棋说:“真香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小棋:“???”
      我认真地说:“这是著名哲学家王境泽先生的至理名言。”
      只可惜小棋既不知道王境泽是谁,也不理解我为什么要日日来这个地方吵架。我想了想,觉得和她科普“真香”和“辩论”的难度不相上下,于是我决定放弃了。依旧孜孜不倦地跑来“吵架”,并成功把自己送上了众学子们最为害怕之人的宝座,原因无他,即使他们吵到口干舌燥,最后的拿走金子的永远是我。而我之所以没有被他们赶出去,甚至还和他们处地不错,大概是因为我每每都大方地表示愿意将钱财转赠给第二名的学子,还隔三差五地给他们带点心吃。
      但尽管如此,我也听说他们其中有几个人甚至半夜起来拜孔子,希望我可以平日多来晃上一晃,等到论道的时候再消失不见。
      唉,他们只看到了我日日来虐他们,殊不知这些经历日后会给他们增添多少助力。
      宝宝委屈,但宝宝懒得理。
      托小棋的福,我每次来这里都要带上面具遮掩容貌,虽然这玩意戴着闷人,但为了叶寒衣的名声,我还是十分乖乖地囤了十几个备用。
      这次胜利地依旧没有什么悬念,这些学子过了太久纸上谈兵的日子,就连整个社会都在宣扬读书人要谨言慎行,莫说是像现在这样剑拔弩张地对辩,就连平日里交流学术看法也是各种自谦和夸赞,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们辩不过我,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算了算时间,觉得差不多该回去了,便抛出了我最后一个压轴的论点,大招一放,直接秒倒了对方。u1s1,这些学子们虽然被我打击地不轻,但却丝毫不下作,该鼓掌的时候一点水分都不掺,有几次我都看到他们激动地把手都拍红了。
      我向他们挥挥手,潇洒无比地跳下了台,只是还没等我跑到小棋那里,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将我叫住了。
      “贾公子。”
      这声音很是耳熟。它的主人方才还和我在台上争辩地激烈。我停下脚步转过身,只见梁安正快步向我走来。他面上微有潮红,似是一路跑过来的。
      我停住了脚步,看着他一路跑到我面前,微微喘着气,向我行了一礼:“贾公子。”
      我立刻还了一礼:“柳公子。不知你找在下有何事?”难不成是输给我太多次了不服气打算私了?我不是嚣张,只是以阁下的身手貌似打不过我棋。
      我也是那天和“母亲”聊天的时候无意间得知小棋看上去呆呆萌萌的,其实是个练家子,否则我也不会顶着这么花容月貌的一张脸到处乱跑...咳咳,跑题了。
      柳应之自然不是来找我打架的,他点了点头,问道:“贾公子,你可曾听说过司马心?”
      我笑着点了点头:“大名鼎鼎的天下首富谁人不知。公子为何突然提起他来?”
      柳应之往我这边凑了凑,我眼风瞥见小棋有些着急,背在身后的手安抚了一下她,同时竖起了耳朵。柳应之神秘兮兮地道:“在下听闻,司马心来京城了。”
      我虽然不意外,但为表礼貌,还是挑了挑眉,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此话当真?”
      “这是自然。”柳应之道:“虽说他此番是乔装打扮,未曾招摇过市,但听闻已经住到了他友人家中了。”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又突然一笑,看向柳应之道:“只是柳公子并不从商,又从何处得知的这般隐秘,又跑来说与我听呢?”
      闻言,柳应之的脸竟红了大半,活像是只煮熟的虾子,在原地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个什么。我也不再难为他,道:“想必是柳公子听说了家父乃是商人,这才来告知我的吧。”
      柳应之仿佛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忙道:“对对,就是如此,就是如此。”
      我对着他行了一礼:“那便多谢柳公子了。我还有事,便先行离开了。”
      “好好好,我们改日再会。”虽说是我先提出的告辞,但柳应之倒跑地比我还快,匆匆行完了礼便不停步地离开了。倒是留下我在原地有些哭笑不得。
      柳应之现在来告知我这件事其实无非是希望我把精力转移到司马心身上,放弃这边的辩论,进而得以让他拿到胜者那十两黄金。司马心最为出名的,除却他天下首富的名声,还有他酷爱结交他人的性格和爱好,若是能成为他府中的幕僚,丰厚的的金钱物质自是不必多说,即使是后来想要入仕,司马心也会竭尽全力为其打点,活脱脱一个“送官观音”,“现世佛陀”。也正是如此,这才让他拥有了普通常人所没有的名望和幕僚。
      旁人或许会觉得他是附庸风雅,只有我这个局外人知晓他只是天性潇洒,乐于助人罢了。只可惜这样的一个人,却死在了最最美好的二十一岁。
      我转过身,打算去找我单纯可爱的小棋“聊聊人生”,世人皆腹黑,唯我小棋心灵最美。然而天不遂人愿,偏偏有人在这个时候叫住了我。
      在听到那句“贾公子”的时候,我很想装成个聋子遁逃,然而我知道我要是真的这样做了传出去那就真的没法在这里混了,故而我只能强行用脸上的肌肉拼凑出了一个笑容转过身去。
      而就在我转过身去的那一刻,我愣了愣。
      眼前之人长地甚是俊秀,君子端方,温润如玉,一袭月牙白袍,手持骨扇,长身玉立,正站在原地微笑地看着我。
      而我之所以愣神,并非是因为他的长相。而是因为此人我从未见过。
      并且虽然未曾见过,却又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那人脾气极好,任由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打量他,脸上的笑意丝毫未曾改变。最终还是我率先反应过来,先向他行了一礼:“方才是在下失礼了,还望公子见谅。”
      “无妨。”那人温声道:“早就听闻贾公子为人大方,自然不必与在下计较这些细枝末节。若是人人皆为了这点子虚礼而赔罪来赔罪去,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自己和对方的时间。”
      他这话倒是很合我的胃口。不得不说,装文化人是真的累,又是“见谅”又是“得罪”的,矫揉做作到不行。仅仅因着他这几句话,便让我对他生出了不少好感。
      “好。公子既然也是爽快之人,不妨直说找我有何事?”
      “我今日本想来寻一个人,没想到恰好撞见了他被公子在台上辩到无话可说的场景,顿时心生好奇。”他柔声道:“公子的一身才华我并不怀疑。只是除此之外,公子想必也是事先知晓了今日辩论的题目吧。”
      我愣住了。
      我当然知晓辩题。因为它们本就是我出的。当初给院长匿名提议的是我,每轮出十两金子给获胜者的亦是我,就连那封信都是我口述,小棋动笔。有一说一,小棋的字的确需要再练练了。可就连院长都是我自爆身份他才知晓,进而与我同流合污,呸,共同合作。而这个人,又是从何处得知的?
      那人似乎能看出我内心所想,慢慢地说出了他的理由:“我听闻公子每每皆可夺得首席,想来是个满腹经纶之人。只是我今日观战,却察觉公子的学识并非十分深厚,之所以能够次次取胜,乃是因为公子善于用计。例如公子很喜欢给对手挖陷阱,数个问题看似毫无关系,最终却每每都能套出对方话语中的漏洞,连小为大,化零为整。这般机智的布局,若非是提前得知辩题,想必在短短片刻之间,是想不出来的吧。”
      他这番话不紧不慢,却是将我分析地干干净净。
      没错,我虽然有着现代的思想,可我并不能确保可以胜过这些在诗书造诣上远胜过我的学子。而我若是想次次夺得头首的话,只能和院长合作,保证题目皆出自我手,像先前打辩论赛那样,提前准备上至少一周。
      我自认为提前做了充足的准备,否则就不会赢了这么多场都无人对此感到异议。而这个人,却仅仅凭一场比赛便看穿了我的把戏。
      我看着他,颇为郑重问道:“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这样一个人,绝对不是书中默默无闻的小卒。可惜我先前读书时满心都在吐槽女主的金手指,并没有注意到其他的角色。
      那人笑了笑:“在下苏南玉”

      我硬生生向后退了半步。或许旁人看不出来,但我自己却知晓我此刻身上尽是冷汗,长袖遮掩之下的一双手更是在微微颤抖着。
      那一刻,再多的温柔谦和也变成了口蜜腹剑,再俊美无双的面容与我而言也犹如修罗一般。
      而苏南玉似乎还没有意识到我的不对劲,脸上依旧带着再和善不过的微笑,甚至还往前进了半步:“贾公子?可是有何异样?”
      殊不知他这半步对我来说宛如地府无常追魂索命一般,我用了浑身的力气才强迫自己留在原地装作正常的样子:“无事,只不过是公子的名字实在好听,一时间有些惊诧。”然而此话一出我恨不得直接掐死我自己,然而我却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丝毫的痛苦或是不悦,只能不动声色地调整了站立的位置,手背在后面疯狂地向小棋挥动,试图让她快些赶来救我。
      不过,任由我在这里百般纠结,对面之人却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笑容模样:“不过是寻常姓名而已,公子谬赞了。”
      “是公子太过谦虚,公子叫住在下可只是为了那辩题之事?”
      然而苏南玉却是摇了摇头:“那不过是心有所猜,随口一问罢了。实则是想邀请公子闲暇时分来城中棋社一叙。”
      我一愣:“棋社?”
      “正是。不知公子对棋艺可有兴趣?”
      我毫不犹豫地道:“没有。在下天资愚笨,实在学不进去,恐怕要让公子失望了。”
      听完这话,苏南玉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只是还未等他开口,便有一个声音匆匆忙忙地闯了进来:“公子,老爷刚刚派人传来消息,说府中有事,让你赶快回去。”
      我看着前来“救驾”的小棋,双眸之中满是感激,恨不得抱着她大呼两声恩人。
      苏南玉被人打断了话,却也不生气,只是笑道:“既是如此,那便改日再聊好了。贾公子,再会。”
      他这句再会险些让我当场腿软,摔倒在地。但最终我还是强撑着和他道别,扶着小棋快步离开了这里。
      直到走上马车,我这才任由自己整个身子都倒在了马车上,双手也在不住地颤抖。小棋无意间扶了我一下便吓了一跳:“小姐,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
      我没有回答她。
      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双手如何不凉?
      “小姐,可是今日出来时穿地太少了受了凉?”
      我默默地摇了摇头。
      我并非是受了凉,而是受了惊吓。
      原书之中的叶寒衣的结局很惨,父母双亡,尊严尽毁,被人轮间,曝尸荒野,还在奄奄一息之际被扔到山中,活生生地被野狗争夺撕咬,折磨了整整一天一夜方才一命呜呼,就此解脱。
      原小说虽然文笔和情节都比较幼稚,但对于叶寒衣这段的描写却极其生动真实,以至于我在听到苏南玉这个名字的那一刻便全都记了起来,仿佛在短短数秒之间便经历了叶寒衣所经历的一切。
      我虽从未见过他,却知晓他的名字。苏南玉,就是这本书里为了给女主撑腰亲手造成了叶寒衣惨死的男二。
      如今我就是叶寒衣,叶寒衣便是我,我看着男二,仿佛他下一秒就要送我入地狱。
      我太过自负,自以为能改变原主的结局,直到亲眼见到苏南玉,我才意识到有些事情并非我想的那么简单。我虽然是个穿书者,却并没有将原书里所有的情节皆记住,更对这个男二没有多少了解。我看上去手握剧本,法力无边,但其实我连自己的结局都有些把握不住了。
      “小姐,你怎么了?”小棋见我久久不说话,忍不住开口问到。
      我摆了摆手,往座椅上一摊:“小棋,去告诉父亲母亲,我今夜先不去陪他们吃饭了。”穿过来之后,我曾经一度致力于与我这两位“天降父母”搞好关系甚至主动提出每天陪着他们吃饭,然而如今我实在是没有心情。顿了顿,我又补了一句:“明天也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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