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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们的时代终究会成为一句“当年”
在知道我正在写书的时候,你眼中明显多了一抹火热,对于你这样的小说迷来说,我的地位被不知觉的抬高了,其实我只是自己给自己写写故事看而已,而那些个稿件也从来没有发表在任何一个地方。但那时,你挥舞着双手兴奋地问:“真的吗?能给我看看吗?”
你知道,我并不会拒绝。之后,你豪气地拍拍我的肩膀,说:“哥们儿,我支持你,以后出版费我包了。”
那时我还并不知道,其实你是秦家的小公子,秦氏企业的第一继承人。那个时候,秦氏企业俨然已经成为广东的龙头企业。当然,这些却是我到最后才知道的。
而当时的我只知道,只要跟着你,就是谤上了免费的饭票、善良的票贩子,以及永远不会坏掉的榨汁机。当然,我很爱喝橙汁儿,这俨然不是一个东北女孩应该有的爱好,按常理来说,我确实应该更喜欢喝酒,都说东北人喝酒特厉害,但我显然是个例外,酒过半杯必会倒,这也可能是因为我在广东呆得久的缘故,不然我的广东话怎么会这么溜呢。
好了,那些都是题外话,再说回写书的事吧,为了写一个古玩城的情节,我想真的去一次古玩城,而那天你刚好也没有必修课,于是便跟了过来。
记得那天天气还真是蛮热的,而古玩城那天只开放了室外摊位,顶着炎热和一坨一坨的人亲密接触,说实话我当时郁闷的要死,真想不明白,这么个大热天,这犹如蒸笼般的古玩城竟然吸引了如此多的古玩爱好者。
不到一会儿我就对这些透着死气的东西失去了兴趣,尽管之前我还对一个摊位上的“芋头”有过一丝兴趣,但一听说这跟芋头似的黑疙瘩是距今已有7000年历史,中国第一个乐器——埙,我就无聊的摆摆手,说:“哎呀,我自己对于音乐造诣本来不深,甚至我还个是五音不全的人,乐器的概念只是在我脑子里的一团浆糊,自己都搞不懂更别说写出来让大家懂了。”
听我这么说着,你的脚步明显一顿,从你的眼中我看到的是意想不到的神情,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我可是明明记得在我养父母家里唱歌的时候,他们那个“嫌弃”的样子,想来我肯定是一个唱歌难听的人,这也是我从来不跟朋友去KTV的原因。
我正愣神的时候,你竟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难得的没有称呼我“哥们”,温柔的说:“雁婕,我觉的你可以试着唱唱,你看起来就是很喜欢唱歌的样子。”
是嘛,我觉的你要是换句话说,比如:“那看起来唱歌就很好听”这样会更好吧,哼,直男!
这么想着,我使劲摇了摇头,把你的手甩了下去,“真是的头发又乱了。”恶狠狠的瞪了你一眼,你无奈的笑笑,递给我一瓶鲜橙多。
我一边喝着你买来的鲜橙多,砸吧砸吧嘴,说:“就是没有你榨的好喝”,一边带着你向人少的地方挪。
你听着这毫不吝啬的赞美,豪爽的笑了起来,笑声在这嘈杂的广场中竟有一股魔力似的让我全身都舒畅了,那被挤来挤去的郁闷似乎也在此刻烟消云散了。
我说:“你笑什么?本小姐赞美你是看得起你。”
你不置可否的摆摆手,也不和我争执,只是用眼神示意我看路。我立马就想笑,这哪还用看路啊,这哪有路啊!
我也不多说,就这样和你一前一后的往人少的地方挤着,直到拐进了一个巷子这人流才被阻绝,我转眼一看,原来这巷子里摆放的都是一些民国的生活用品,想来这样的东西并不能吸引外面那些整天和“乾隆”、“官窑”啥啥打交道的人。但我并不认为这些无聊,反而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可惜这里没有纸笔,不然我绝对会挥他一毫子墨。
那时的你好像也被触动了,眼神中透着一丝新奇、兴奋,当我以为你也要有感而发时,你接下来的话却是让我大跌眼镜(如果我有戴眼镜的话),你说:”我去,这里人总算少点儿了,我以为要死在外面了呢?”
我的嘴角抽了抽,说:“我以为你要有感而发了呢,搞了半天就吐出这么一句话。”
你听完不服气的哼了一声,说:“怎么,你想听?”说完看着我的脸,然后又继续说:“我想说,我们的时代也终究会像这些陈列品一样,到那时,留在这个时空的,就只剩下了一句“当年”。而我却有些贪心,我希望我能在这个时空,多留下些什么,以至于我不会后悔我没有争取过……”
说实话,当时看过很多“格言”的我并不觉得你说的有多么深奥或者说是精彩,但那时与你对视的一瞬间我有一种感觉,我迟早会知道你的那个时空,以及你想要奋力争取的那些事,只是当时我还并不知道那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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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就在想啊,人的一生为什么能过的这么快呢,尤其是最自由、最放肆的那几年,也就是跟你在一起的那几年,好像就是一眨眼,就像是月光下抓不住的白纱,仿佛一切都是假的,唯有你留在我记忆中那清晰的模样提醒着我,这一切,都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