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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小
保险起见,几人开车走的小路,虽然路线变长,但是人烟稀少。
涂知非坐在那里,目光从对方擦着棒球棍的手指上移开,看向窗外。
大街上没有活人,只有零零散散的丧尸,听到汽车声后无意识的跑来,接着被甩在汽车身后。
到处都是血迹和尸体,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天,但外面的世界就像末日来临一样。
明明几个小时前自己还窝在沙发看林正英的电影。
自己也算幸运,住的小区远离中心区,否则可能聂秋野还没有到,自己就已经变成丧尸了。
涂知非觉得有些不真实,像是做梦一样,开口问:“咱们去哪,什么时候能到目的地?”
陶岭开口:“苏青的爸爸妈妈在Z市外有栋别墅,那里地方够大,暂时也够安全,先去那里落脚补充物资。”
苏青接着说:“绕路走,中途需要给车加油,大概三四天就能到。”
涂知非点点头,比预想的要快。
这时,聂秋野兜里的对讲机突然响了。
聂秋野掏出来点击接听。
“帅宝儿!你怎么样啊,哥哥好担心你啊!聂秋野这狗也不知道和我报备你的情况!”
涂知时声音大的像是要从对讲机里冲出来。
涂知非忍不住笑,看向聂秋野。
狗?
眼前的人一副桀骜不驯的痞样,狼还差不多。
聂秋野秒懂这小疯子的眼神,按下对讲机不客气的回怼:“找死?那小疯子没事儿。”
没听到弟弟的回答,反而听到这逼的声音,涂知时翻了个白眼:“你是多令人讨厌啊,让我弟弟在你面前装都不想装。”
这么多年,哪个和涂知非认识的人,没有被这乖巧的外表和精湛的演技骗的团团转。没想到聂秋野刚和涂知非见面就发现了他的本质。
聂秋野拖着腔调,慢悠悠的说:“讨厌?弟弟可不讨厌我,刚才还拿湿巾帮我擦脸呢,喜欢我喜欢的很。”
涂知时气的够呛:“什么弟弟,那是我弟弟!把手机给帅宝,我不想和你聊天。”
陶岭存心捣乱,在旁边喊着:“什么你的弟弟,现在你不在,那就是我们的弟弟。”
涂知时在对讲机的另一面气得要死。
果然,所有人都想抢他可爱的弟弟。
涂知非见聂秋野那漫不经心的样,心痒痒,想挠一挠止痒,所以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挠了对方大腿两下。
涂知非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和聂秋野见面,就能和对方相处的这么自然。
聂秋野给了一个疑惑的眼神,以为对方是要对讲机,把对讲机递给了涂知非。
接过对讲机,涂知非笑眯眯的说:“亲爱的哥哥,慎言。”
听这危险的语气,涂知时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叫了什么,干咳两声,心虚的开口:“知知,有没有受伤啊。”
“没有受伤,聂秋野把我照顾的很好。”涂知非看了一眼聂秋野,笑眯眯的回答,“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聂秋野从白嫩的脸蛋儿上移开目光,小没良心的,被自己救了一命,连声哥都不叫。
涂知时放下心,虽然平时总和聂秋野互怼,但自己还是很放心对方的能力的。否则也不会拜托他去接应自己的弟弟。
“那就好,哥也没事。”随即又伤心的说,“知知,你长这么大,你还没给哥哥擦过脸呢,你怎么...”
“行,没事我就先挂了,到时候见。”涂知非见哥哥又要开始哭惨,连忙关了对讲机。
聂秋野开口,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讽,“我比你大了六七岁,连声哥哥都不叫?”
还差半个月未满十八周岁的涂知非当即满足聂秋野,摇头晃脑,腻乎乎的开口想要恶心到对方:“聂哥哥~野哥哥~秋野哥哥~”
未经世事的少年抿着嘴偷乐,白净的脸上明晃晃的带着不安好心,脸颊上还缀着一个浅浅的酒窝,古灵精怪的,实在是让心心生好感。
聂秋野悄悄移开视线,“正常点。”
“哦。”涂知非早受不了自己了,连忙恢复正常。想了想,问,“你哪里来的对讲机。”
聂秋野:“你哥当兵时接触到觉得好玩,放假后非要体验原始的感觉,就弄了几个。”说完看了眼涂知非,“幸亏有这个,否则等你哥能联系上我,你已经变成丧尸男孩了。”
“切。”涂知非无语的撅了撅嘴。
苏青:“知知饿不饿,后面有吃的。”
涂知非一听,肚子先给了回答,叫了一声。
毕竟自己一直宅在家里,突然来了这么一段激烈的运动,早就没力气了。
消耗的大,又是长身体的时候,当然饿得不行。
聂秋野听到声音,勾起嘴角。转身从后边拽过来一个箱子。
里边满满的都是面包压缩饼干一类抗饿的,是当时几人搜集物资时随便拿的。
聂秋野给几人分,对涂知非说:“对付吃,天黑了,需要找落脚点,到地方了有电烧水,后备箱有方便面。”
涂知非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有这些非常不错了,怎么可能挑,点了点头。
随即就犯了难,看着剩下的蓝莓味果酱面包和菠萝味的,不知道该吃哪个好。
聂秋野直接把两个都打开,“尝尝。”
涂知非眼睛一亮,每个都掰了一口尝尝,然后选择了蓝莓的,聂秋野就吃剩下的那个菠萝的。
“靠,老大你也太会了吧。”陶岭吃着面包惊叹道,“对弟弟都这么会,那对女朋友不得更会。”
涂知非看向聂秋野,聂秋野没理这话茬。
养崽攻略第二十九条——帅宝有选择恐惧症,尤其是在吃的方面,最好让他每个都尝一尝。
聂秋野没知声陶岭也习惯了,继续说:“不过老大这母胎solo,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也不知道能被谁拿下。”
涂知非笑了笑。
苏青翻了个白眼:“你个母胎solo还好意思说别人。”
陶岭满嘴面包,嘟嘟囔囔的反击:“说的你好像不是母胎solo一样,路南不也是一样,大家谁也不要嘲笑谁。”陶岭眼睛一转,“哎,知知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聂秋野眼神瞥向涂知非。
火烧到自己身上的涂知非乖乖的说:“我还小。”
陶岭乐了:“得,合着一车的母胎solo。”
“不过,为什么你们叫聂秋野老大啊?”涂知非好奇的问。
陶岭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因为谁都打不过老大,大学时,我们几个都参加了散打社团,我们几个当老大的陪练,差点没被嚯嚯死。”
苏青忍不住笑,“明明是你每次都不死心,然后上赶着挨打。”说完看向涂知非,“毕业后老大开了家武馆,我们有时候去那里玩,这个称呼也就这么一直叫下来了。病毒爆发的时候,刚好我们都在一起,也省下还要一个一个去找的麻烦。”
涂知非听的津津有味,接着问:“那我哥呢?”
苏青:“你哥大学时干不过老大,但是毕业从军后,经常找老大切磋,至今也是还没成功过,也不知道老大哪里来的这天赋。”
涂知非心想,怪不得涂知时每次休假回来时都是满脸青紫,骂骂咧咧的,原来原因在这儿。
偷偷看向聂秋野,没想到直接对上了目光,聂秋野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阴森森的,不怀好意:“随时欢迎你来找我切磋。”
涂知时咧了一下嘴,转回头。
自己是疯了上赶着找虐?
吃完后,大家都在闭目养神,没有说话。
天渐渐黑了下来,涂知非什么也看不清。
苏青开口,“左前方有个废弃别墅,有灯光,去那里看看如何。”
聂秋野:“行。”
接下来就是路南开,苏青指路。
涂知非疑惑了,苏青姐是怎么看清楚的。
到了目的地后,苏青发现灯关上了。
聂秋野带着陶岭先下车打探周围环境,涂知非几人留在车上。
过了一会儿,见陶岭打着手势,路南开车进了院。
涂知非下车,打量了下周围环境。
像是个废弃的庭院,长满了杂草,别墅墙上都是干枯的爬山虎,应该是有一段时间没人住了。
周围没有丧尸,目前挺安全。
几人走到门前,门是开着的。
聂秋野:“里面应该有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关了灯,大家都小心一点。”
“嗯。”
“好。”
聂秋野瞥了眼有些兴奋的涂知非,直接伸手把人拽到自己的身后,“紧跟着我,乱跑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涂知非扬起微笑点了点头,手却趁着夜色偷偷用力戳了戳聂秋野的腰侧,戳的人一僵。
聂秋野无奈的瞥了一眼涂知非,接着先行进了门。
屋内暗黑一片,月光照进来,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各个家具大致的轮廓。
几人打开手机灯光照明,一楼没有人。
聂秋野眉头紧紧皱着,扬声喊了一句,“有人在吗?”
没人回答。
苏青也皱着眉头,小声说:“不对,肯定有人,灯光是在咱们的车靠近后才关的。”
“有股血腥味。”路南闻了闻,说道。
几人都近距离接触过丧尸,身上早臭的不行。就算真有血腥味儿,大概率也闻不出来。
路南扬声到:“有人吗?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借住一晚。”
沉默了几秒,接着一楼最里面的门开了。
里边颤颤巍巍走出来一个青年,长相清秀,身前还护着一个小男孩,满脸泪水。
“有...有人,我也是借住的,楼上的房间你们随便用。”声音抖得不行,说完就站在那里不动。
在深秋穿个半截袖,满脸泪水,护着的小男孩也紧紧抱着他的腿。
怎么看都不对劲。
苏青放轻语气问:“你还好吗?不要怕,冷不冷?我们有备用衣服,你需要吗。”
那个青年就搂着小男孩站在那里,半天憋出来一句谢谢,不需要。
涂知非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像是不需要的样子,我们有这么可怕吗?然后抬头看了看眼前存在感极强的人。
额,可能确实看着挺可怕。
社交的事情交给大人,涂知非自诩为小孩,无聊的四处张望。
?
涂知非疑惑的探头,沙发后面那里好像有什么在流动,颜色比地板深。
一联想到陶岭说的血味儿,涂知非轻轻碰了碰聂秋野,然后打开手机手电筒,慢慢走向沙发。
聂秋野不放心的跟着,无意间看到了那个青年突然惊恐的眼神。心下一沉,还没来得及阻止,涂知非就一声尖叫卡在嗓子里,转身撞在了自己怀里。
聂秋野条件反射搂紧吓的轻轻发抖的男孩儿,向沙发后一看,一个男的躺在那里,身上被捅了几刀,都是血,流了一地,眼睛死死的睁着,看样子刚死。
怪不得小疯子被吓成这样,丧尸和死人还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那人死死瞪着眼睛,灯光一扫确实瘆得慌。
聂秋野带着涂知非走回原地,陶岭几人也注意到了沙发后面。
苏青脸色惨白,看向门口的青年,“这是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见青年的脖侧出现一把水果刀,身后的歹徒眼中露着杀意:“都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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