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有云

　　“名字？”
　　“白夜禾。”

　　“工作？”
　　“实习医生。”

　　“工作单位？”
　　“泉州市协济医院。”

　　“年龄。”
　　“25。”

　　“事发当天下午四点，你在何处？
　　“餐厅。”

　　“具体点。”
　　“泉州市25号路铜人餐厅。”

　　“事发当天正好是周三，四点好像没到医院的下班时间。”
　　“我批的假条。”

　　“有谁可以证明？”
　　“心脏科李主任。”

　　“为什么不等到下班后再去？这对于实习医生好像很难转正。”
　　“很久前便和朋友约好了，不能爽约。”

　　“你的那位朋友是谁？名字。”
　　“江礼。”

　　“据监控录像调查，她那天下午没来。”
　　“确实。”

　　“她去哪里了？”
　　“这是好像牵连不到她身上。”

　　“请你问什么答什么。”
　　“她放了我鸽子，和她男朋友一起甜蜜下午茶时光了。”

　　“你看起来了并不生气。”
　　“每个人都应该有追逐幸福的自由和权利。对此，我只能由衷的祝福他们长久。”

　　“但是你待了两个小时才离开，这两个小时你在干什么。”
　　“我干了很多，你问哪一件？”

　　“……”

　　白夜禾妥协。

　　“打了半个小时游戏结果输得面目全非。”
　　“气不过于是一个人独享了一小时的下午茶时光。”
　　“最后的半个小时和大学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教授讨论研究了关于理论与实践。”

　　“你对时间点很看重。”
　　“拜托这是理科生通性。”

　　“但是根据监控录像来看，你是接了一个电话走的，时间刚好是六点整。”
　　“六点是我的下班时间。”

　　“你和死者认识吗？”
　　“不认识。”

　　“那她为什么会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打给你？”
　　“这我怎么会知道。”

　　“你们的通话时间达五分钟之久，在这段时间内她和你说了什么，具体聊聊。
　　“她说：我们是医生，可以从死神手里抢人，却拯救不了自己。”

　　“还有？”
　　“没了。”

　　“你认识死者吗？”
　　“不认识。”

　　“死者和你一样是泉州市协济医院的实习医生，江间。”
　　“等等，江间？”

　　“认识？”

　　“不认识，但听那位有过几面之缘的教授有幸提过。”
　　“怎么说？”

　　“江间是他的得意门生。”
　　“如果要说认识，事发当天我才认识她。”

　　“那她为什么会存有你的电话号码。”
　　“同样作为实习医生，换我值班的话，我也会存其他实习医生的号码，对于新来的实习医生更甚，如果那位教授和江间提过我。”

　　“那她最后为什么会选择打给你？”
　　“警官这你就问住我了，我上哪知道去。”

　　“……”

　　这是第三次审问。

　　走出审问室，贺随君对比看着白夜禾三次的证词，神色晦暗不明，法医杨悗芷在身后叫住贺随君。

　　杨悗芷扶着额头，翻看着一摞单子道：“贺队，死者的化验报告结果出来了，死者体内提炼出了□□毒素还有男性的残留□□，初次断定为这是一场奸杀案。”

　　贺随君这才明白，为什么五分钟的通话时间里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于是贺随君道：“你那的基因识别设备能用吗？”

　　杨悗芷：“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事，我那里的基因识别设备上周拿去维修了，如果着急的话肯定赶不上。”

　　“不过，你这不是有现成的吗？”

　　“你指那个实习医生？”

　　泉州市协济医院。

　　白夜禾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直至定格在某一值时，白夜禾对身后的眉目微蹩的贺随君说：“很遗憾，基因对不上号。”

　　锁定的五个嫌疑人中，没有人的基因序列与死者体内提炼检测出来的基因序列相合，也就是说，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尚未落入法网。

　　警方那边白夜禾暂时排除了嫌疑，贺随君问白夜禾：“这事你怎么看？”

　　白夜禾笑笑：“日本的知名作家东野圭吾写过这样一本书，叫做《嫌疑人x的献身》。”

　　“在真相还未彻底浮出水面时，一切都是未知数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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