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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翌日,各街头的包子铺比往常都要繁忙,挤满了穿校服的学生,上学季又要开始了。
姜雨枝很早就起来了,每年的开学第一天总是很兴奋,在镜子前理了一次又一次的校服,私高就是不一样,夏季校服是白色衬衫加一条蓝色百褶裙,姜雨枝喜欢的不行。
昨天回到家和姜母吵了一架,因为她给妹妹买了最喜欢的东西,却没给她,甚至连她喜欢什么都不知道,她脸色失望,却被姜母说甩脸色,本是青春期叛逆的时候,她憋着的情绪没忍住,到现在还在冷战。
她也没在家吃早饭,拿起桌上的零花钱想在外买着吃。
往往老大总是会被忽略的那一个,总是会被迁就,自己也没有隐私的空间,没有自由,什么都要谦让着妹妹,虽然随着年龄的成长,心思也变得成熟,能表现着满不在乎,但事实上内心已经失望过无数次了。
她来到教室,把昨天新发的书整理到桌洞,随便抽出来一本预习,等待。
旁边已经来了人,是个女生,她刚坐到座位就埋在了题海,姜雨枝看着她,特别想伸大拇指,刚开学就这么卷。
“你看我做什么?”女生突然扭过头看她,把姜雨枝吓得有些紧张,眼睛眨巴眨巴,结巴道:“嗷,嗷,没,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太厉害了,这都还没学。”
“没学,我就不能补课吗?暑假已经学过了。”她语气平淡,莫名感觉有些高冷。
姜雨枝有些尴尬,话终究是没聊下去。
课间,她跑去了后楼,只找到了戴晓琪,向她诉说着苦。“我的天,为什么数学第一课就着么难?而且那老师在黑板写下他的名字后就直奔主题。”
“小姐姐,你不会还想他讲一节课的自我介绍吧,像初中那样?”“你已经是高中生了,时间不等人,所以当你笔掉时,千万别去捡,不然后面就啥也不会。”
“可我同桌看着学的好轻松”
“那她是个学霸”
“哎~”姜雨枝丧了气,也不再想了,一想学习她就头疼。她换个话题,问戴晓琪:“蒋彦在几班?”
“啊,不是给你说过了吗,在尹臻和任晗隔壁”戴晓琪用头点了下那边的教室。
“6班啊”她有些高兴,嘴角悄悄上扬。
暗恋就是这样,但凡有点沾边的东西,心里会莫名其妙开心,让自己变得很傻。
回去的时候,她憋了一眼6班里,可惜没看到他。在路上,她郁闷的踢着石子,正在为没见到他感到难过,忽然就看到了前方迎面走来的三个人。
蒋彦为首,季玄宇在他右侧,旁边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他们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姜雨枝慌忙转过身假装在看路两边的花。
他们从她身边经过,声音渐行渐远。姜雨枝平静了一下心情,看着离她越来越远的背影。
她在躲什么,就算从他身边和他擦肩而过,也不会看自己一眼,停在那儿就能引起注意吗?别自作多情了,也许他早就把她忘了。
她走神走了一上午,最后一节什么时候下课的都不知道,等她回过神,班里空荡荡的,她同桌还在刷题。她自己也不好意思走,问她:“你要去吃饭吗?”
“嗯,走吧。”女生放下笔,起身。
她们走在去食堂的路上,中间肯定要说话的,不然得多尴尬,姜雨枝打破安静,问了个最基础的问题:“你叫什么啊?”
“严萱惠。”声音冷淡。
她也不在意,继续说:“哦,我是姜雨枝,你别看我现在话多,其实我社恐,害怕人群。”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她突然有许多话,也感不到紧张,很放松。
“嗯。”
姜雨枝:……
一路上也没说太多话,不过姜雨枝也发现了她同桌不是高冷,只是话少,她会回答每一个问题。
她们去了二楼,一楼已经挤满了人。
姜雨枝要了三菜一汤,一碗米饭。她埋头吃饭,突然眼前出现一瓶养乐多,她抬头,对上严萱惠的眼睛,有些诧异:“给我买的?”
“嗯。”
她嘴角上扬,真想给她同桌来一口,“嘿嘿,谢谢好同桌。”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她真是个外冷内热的人。突然就特别想和她成为朋友。
她们来食堂来的晚,赶上高二的用餐时间,姜雨枝低头吃了两口米饭,正想喊她同桌,就看到蒋彦他们三个端着饭盘朝这走来,她目光追随他,直到他们坐到这一排桌不远处。
姜雨枝的不寻常也引起了严萱惠的注意,她看着面前的女孩时不时的往斜方向看,还傻愣愣的不忘往嘴里送几口米饭,她也忍不住好奇,跟着她一起看过去。
只一眼,她心里就知道了。
被夹在中间的男生挺安静的,没有像那两个打打闹闹,但也是会和他们拌拌嘴。
出来后,她问姜雨枝:“喜欢?”
姜雨枝知道她问的什么,并没有隐瞒。暗恋,恨不得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却唯独他,总是存在着矛盾心理,想又不想。
“嗯,不过你怎么知道?”
“眼神,是不会骗人的。”“况且…你眼睛都快贴人家身上了。”
姜雨枝被她逗笑:“哈哈哈,哪有这么夸张。”
她们在操场转了一圈,姜雨枝还是会不经意的去看那个篮球场,希望他在,可惜他不在。
见到他的时候,会紧张害怕的不敢去看他,见不到的时候,又特别想去看他,这使她心里真的很矛盾,还很难受。
严萱惠也看出来她的失望,抿着唇低头笑了笑,感同身受,她想起了以前的自己,会不会也是这样,一会晴一会阴。
转了一圈就没在继续,回了教室。姜雨枝知道她同桌要去背单词,也不想打扰她学习,只是她想不明白,她同桌为什么这么拼,这才高一刚开学,离高考还远着呢。
姜雨枝抱着一个学渣的心态去想,她学习不好,想着能考哪考哪,考不上就去打工,丝毫没有感到时间的紧张。
但是那些学习好的不一样,他们有着自己的目标,想考个好大学,对未来有憧憬,有的人离985,211的分数线就差个一两分,却宁愿选择复读也不想选它们之下的学校,因为这是他们的目标,不达到不罢休。
他们与时间赛跑,在堵,会不会超越。
这些姜雨枝都想不通,也不想去想,她觉得学习简直能要了她的命。
她趴在桌子上,歪着头安静的看严萱惠背单词。
她同桌一张圆脸,还带着点婴儿肥,天气热的原因让她的脸颊有些微红,眼皮一单一双,头发干净利索的全扎在脑后,露出额头,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下午第一节课是数学,姜雨枝认命的掏出课本,她是真的不想上数学课,数学就像催眠曲,强迫着她入睡。
“今天我们讲函数哈,讲之前,我先问问上节课学的集合都会了么?”数学老师拿着两本教材和水杯走上讲台。
“会啦。”全班回答的人数寥寥无几,其他的人似乎还在睡梦中,毕竟午休刚结束。
“既然都会啦,那我出道题试试”说着在黑板上写道,嘴里还念着:“已知实数集为R,集合A={x|x<5},B={x|x<2},则A∩CRB=多少?”
“这是最基础的了,我喊位同学试试。”
还在昏昏欲睡的姜雨枝听到要喊人,立马吓得清醒,她坐直,手里拿着笔,把头埋的很低,她身上仿佛围满了,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的字幕。
但众所周知,越是这样,他就越喊你。
“那个,最后排靠窗的女同学,你来回答一下。”
看吧,我说呢。
姜雨枝依然埋着头,最后排有两个靠窗的,喊得不一定是我。
她全然不知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她也察觉到怎么这么安静,缓缓抬头,吓得她在心里蹦出一句国粹。姜雨枝慢慢的站起来,像是在拖延时间,她看了眼黑板上的题目。
我去,这是啥?怎么一堆字母,这是数学?
“额…那个…额…就是…”她支支吾吾,这是她常用战术,不管会不会,先出声。“额…老师我不会。”
“哈哈哈”一句话让全班哄堂大笑,感情你刚刚在那额半天,是在酝酿。
她也有些脸红,紧张的手指攥紧。
“不会?这是最基础的了,上节课你听了吗?啊?同桌继续!”
严萱惠在做下章的习题,突然被点名,难免也是会被吓到,这题她早就好了,直接把写在纸上的答案念出来,“{x|2≤x<5}”
“嗯,坐下吧,下课教教你同桌。”
……
一下课,姜雨枝就像是个泄了气的气球,她支着脑袋往窗外看,天气放晴,天空一片蔚蓝,云散开在上,密密麻麻。一看就是让人有个好心情的那种,可她现在可好不起来。
“萱惠,数学真难。”
“嗯,是挺难的。”
姜雨枝:……
姜雨枝也没想到会有一天是因为学习把她搞得无精打采。回到家的她,摆烂的往床上一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她似乎已经感觉到了高中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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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枝枝:你看看我暗恋了你这么久,啥时候表个态?
零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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