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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帖突袭
我如坠冰窟。
避重就轻的本事我几乎用尽,千手扉间似乎是个白痴帅哥,几乎都被我蒙混过关。但仍有忽略了什么的不安感在我回到峰之国边境的安全屋后久久不去。
说到松鹤,这家伙的老师就是木叶的,千手扉间提到他我也没太在意。我们是雇佣忍者,不是间谍。我的排班也不是啥机密,是为数不多有老板想知道我们的事之中“联系人”会说的。
松鹤是我带大的,破格录用到我的队伍里。对那小子我有些把握,意思是他本来就是柚木的第一提防对象,以身试法之前就会被柚木的一百八智商摁在地上摩擦。
况且其它分队长手底下的人也不同我们完全割裂,毕竟也都是打小一起出生入死的过命交情,遑论唇亡齿寒。
如果松鹤和他聊过,千手扉间已经可以断定这种情况:我们这一届都过于优秀声名远扬,推入中心漩涡的必然是个无足轻重的傀儡。
这句话我很久以前就和松鹤强调过,效果不错。每个人都有能力有野心,那么就把这个位置给另外一个较弱的人,这样大家的自尊心和能力都处于安全之中。
唯一我不太放心的是,这小子对我的实力抱有过分期待,希望这不影响千手扉间判定我为无威胁人员。
搞什么,我真的是这一届最弱的行不行。
柚木说:“不是千手扉间,是飞雷神之术。”
我答:“窃取他国机密术式?”
柚木挑了下眉,她眉毛长而纤细。
我说:“没说不去——有没有可能他以后会公开呢?”
柚木说:“对于非木叶忍者来说可能性不大,找到禁术卷轴也行。”
我说:“这么的对人家科学家不好吧?”
柚木转过去。
我留时间空间给她用来共情。
局已经展开,它的层层伏笔已被埋下,密密麻麻的网是否启用取决于我。
“今夜的突袭活动你别参加了,专心准备婚礼。”
我说:“突袭哪儿?”
柚木看了看我,问:“叛徒怎么处理?”
我说:“松鹤不是,他都不装,孩子还领了个云隐的悬赏刚走。”
柚木说:“我也觉得他是单纯傻。”
我沉痛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规矩,叛徒泄密前必须杀死,叛徒成为叛徒前必须杀死,不然咱俩就得又写报告又写检查,边受审边挨骂,连带着兄弟几个都得扣钱喝西北风——夺钱之仇如同夺妻啊。”
然后我后知后觉地问:“啥婚礼?”
柚木笑了下,捏了下我的肩膀。
我想到这里也笑了下,提起那把“蘸金”就打开了门。
猝不及防一柄苦无破空袭来,我精神一振堪堪躲过,但免不了脸上一凉。
我随手一抹抽出刀来,调动查克拉冲向视野内第一个现身的蒙面忍者。这人反应慢了些就被一刀砍断大动脉,喷涌而出的血色滑稽地“噗”一声宣布今天地狱入口的开启。
我哈哈大笑:“同行倾轧的现象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没人回答。
体术被大多数忍者刻意忽略和贬低了,实际上这是最为有效的战斗方式。
体术中查克拉利用率非常高,它带来的都是百分百自身增益,只需要一点点精妙控制的训练,就能够大幅提升移动距离和速度,力量更不在话下。如果不是天生海量查克拉,那么诚挚建议重点练习体术。
我无暇顾及其它,刚准备向前离开林中空地中心就被几个斜刺出来的忍者逼退几步。我所居之处就算是边境,四周也有峰之国特有的原始森林,只要进入就能甩开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不过目前来看只好放弃这个思路。
我连续后退拉开距离,但这几人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就再次贴近,手里剑不要钱一样盖过来。
我心里暗骂,但办法无多,挡下几镖还是游刃有余的。
想必这几个是今天拿了死钱,一心一意要拉我下水的。
我一点数和我交手的起码有四人,不知道暗处还蹲着随时准备阴我一发的后手没有,总之这是我常用的小伎俩。雇佣忍者本来多是独狼,一般不会超过两人行动,但“惡錢”的蜂群行动方式因为大获成功让人纷纷效仿。真是,倒不难得常常有人会死在自己的聪明下。
我毫不犹豫结印出分/身应战,这空当又被找住机会在小臂开了道长长的血口。
我们使用的“蜂群”,那都得是百里挑一的擅战分子,人数优势只能算附带的。现在分/身既出,对面人数优势被削弱大半,等待他们的只有——
我发出六枚手里剑,两枚相继划开了另一个的气管。我准头出了名的不好,幸亏没人顾得上笑我。我为了缓解尴尬,说教道:“小猫就不要抓大鱼啊。”
左前的那个像被同伴的死亡刺激到了,起手一个雷遁砸过来,我躲避不及,突然来到的半边身子麻痹疼痛几乎击穿我的神经,左手忽然有些不听使唤,一个分/身当场回归本体,带来另一份疼痛和疲惫。
查克拉还富余不少,我一边感激查克拉之神一边结印凝结风属性查克拉到刀上,甩出锋利的风之刃切开几个准得吓人的雷球。我实在不想用真空连波清场,一来杀鸡焉用牛刀,二来我比较在意峰之国的原始森林资源。
风属性查克拉本就宛如出鞘利刃,更遑论加上良工利兵,撕碎人体简直小菜一碟。
还有一个?
为了不让他因为同伴破碎的尸体过度受激,我决定速战速决。
我结印后张开手掌,有意思的是这孩子没救了,居然背对着狂风逃跑。他在一瞬间被切开骨肉,干净利落不留活路。
零?
我感到湿黏的液体从我额头流下。然后是剧痛。
我一回头恰好迎面而来一柄苦无,我怒从心头起,说白了对自己突然忘记检查老鼠的行为而恼火。我就势抬起右手一时企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接下来那柄苦无再原路奉送回去。
那把苦无经过我脸侧,上头隐约印了些什么,我指尖摸到了布面的触感。
——皮肤的触感?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突然大变活人千手扉间全副武装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左手里抓着那柄打有飞雷神印记的苦无,我的手指搭在他手背上。
他神色严肃,穿着那套赫赫有名的蓝色盔甲。我想,压迫感还是有的。早上面谈时他要是没穿普通和服穿这套我不流着感动的眼泪抱着他的腿大叫老板太帅了我愿意为您打八折我嫁我嫁现在嫁之类的胡话才怪呢。
我快速收手装作无事发生瞟了一眼他的毛领。先说好,我对毛绒绒没有兴趣,只是他毛领刚好在我眼前罢了。
千手扉间刚一落地就问:“怎么回事?”
这问题属实没水准,但是会用飞雷神之术的如假包换他一人,我还是有气无力地问:“是本人吗?”
他皱了下眉,看着我。
“刚到,那个人是在树上,已经解决了。”
我抬起眼:“你就算不是火影,有这么闲吗?”
千手扉间没说话。
我严厉地说:“你最好结婚后少给我用你对付学生那套压我,有问必答这是基础礼节。”
千手扉间明显顿了一下,说:“我工作做完就赶来了。”
我霎时对猫猫心软,硬撑着额头上的疼又问:“你怎么来这里?”
千手扉间几乎要叹气了,他说:“还有……”
我说:“我可不想踩你的雷,这事漏洞百出,正因如此我没法确认——想必木叶很珍惜你们的年轻人吧?”
千手扉间略提高音量警告我说:“你要威胁村子……”
我也毫不示弱提高音量:“妈的,你以为呢?刚刚那几个根本不够看的,你以为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有新人敢袭击我?”
千手扉间表情松懈了一点:“是你的‘朋友’?”
我压住怒气说:“你说松鹤?你们不愿意牺牲年轻人,我也不愿意。”血液流下来有点挡住视线,头部的疼痛渐渐侵蚀我的清明。
但我对这突然出现的一团乱麻太恼火了。
这也太像我作为雇佣忍者立场洗白趁机贴附木叶的一场戏剧了,但我她妈根本没这意思。搭进去几个孩子又算什么?
我叹气对着空气说:“不是,要是想演戏,何必找几个小孩?”
我看着他,发现对焦变得困难:“你过来干什么?你接到的是什么消息?”
“——”
“不好意思我在走神,真的很抱歉,您说什么?”
片刻我眼前只剩斑驳色块。
“——”
我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大户人家为什么要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忍者?哪怕是为了构建战后秩序要消灭灰色地带这也未免太多此一举。况且工作这么紧张,哪来的空啊?
我理解木叶初建时年轻人的珍贵,他们构成木叶目前来看岌岌可危的未来。投入有生力量和我们这帮豺狼虎豹死磕的结果清晰可见,这种情况下谁都知道谈判是上上签。木叶急于争取一切力量加入来支持自己的意图也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
……但是为什么结婚?……和我?我有什么值得献出一个千手家少爷的东西吗?……“惡錢”根本不是我的啊。
我的脑袋隐隐发疼,救命,我真的不擅长脑力。
“——”千手扉间表情更生动了。
我想缓和气氛说,我看见黑点,但张不开嘴。
密密麻麻的黑点覆盖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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