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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闹鬼
夜幕垂下,橘红的霞光给前方的道路抹上一层胭脂。哒哒的马蹄声在行人渐少的路上响起,最终在晚霞彻底消散后停留在一户老旧简朴的古宅前。
铜锁正门上两盏红灯笼轻轻摇晃,这时马儿像是感应到什么开始烦躁地跺脚。
“陈将军,您到了。”
陈检阖紧的眼帘闻声睁开,眼底却是一片清明,他走下马车,抬眼便看到他才离开一个月的陈府。
马夫早已上前敲响大门,陈检站定在原地,瞧着愈来愈阴森的陈府,不由叹了口气。
他是真不想回到这里。
特别还是在晚上,这个更容易见鬼的时段。
但还没等陈检做好心理建设,大门咯吱缓慢打开一条缝,一只眼睛透过门缝查看,见是陈检,大门立马被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仆人打扮的男人。
他恭敬的上前迎接陈检:
“二爷。族长在主屋等您。”
陈检点头示意后,仆人拿火折子点燃灯笼,暖橙色的光悠悠晃晃照着陈检前进的路。
“老爷子现下如何?”走至半路,陈检开口询问。
“大夫来开了方子,服用后气色瞧着好多了。”
听此,陈检悬着的心落了大半。
穿过回廊,前边亮堂了许多,几个掌灯的丫鬟在庭院外守着。
等靠近些许,聒噪声便穿进耳中。
庭内老老少少聚集一堂,交头接耳都在议论着今日的事。
见陈检回来了,像找到主心骨似的围了上来。
“哥,小皇帝这次真的要对付我们陈家了吗?”
“大侄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
陈检被吵的脑仁疼,出声打断道:
“我进去见老爷子,没有我的允许其他人不得进来。”说完,陈检不再理会他们径直进了屋。
屋内,烛火幽幽。
族长似乎早知道他要来,此刻半躺在床沿边上等着他。
陈检也不跟他绕弯,坐在凳子上啪叽一下将手掌拍的咔咔响:
“小皇帝说先帝棺椁被偷了,主谋是你。你就说有没有吧。”
这一通责问,让原本打算装装虚弱的老爷子怒了:
“臭小子,审犯人呢!”
“得得得。”
陈检不耐烦的将双手耷在膝盖,用一副恭敬乖顺的模样再问了一遍。
“亲爱的族长,你偷了这个足以让我们满门抄斩的棺椁吗?”
“我没偷。”
老爷子手成拳放在嘴边咳嗽了声,再说话时透着些心虚:“我就负责保管而已。”
“什么?”
陈检心下一咯噔,瞧着老爷子的眼神好似看见外星人。
“就看守!看守棺椁的意思。”老爷子一副甩锅的姿态,也不装了,语气渐渐洪亮起来。“那个人的命令我也不敢不听啊。”
“哪个人?你今天不说清楚不准睡觉!”陈检拍桌而起,样子凶狠。
老爷子自知犯错,但要他说出那人的信息又一脸为难。
来来回回询问半天都得不出个屁,陈检只能退而求其次:
“既然是看守,你总知道棺椁在哪吧。”这番便不再让老爷子糊弄过去了,用恐吓的语气道:
“小皇帝催命似的让我上缴呢。你若不回答,三天后,咱们一大家子就地下相聚吧。”
眼瞧着老爷子被这句话吓得啥都要抖出来了。
敞开的窗外传来一声细微的碎石踩踏声,陈检耳尖动了动,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嘘声。
随后他挪到窗边,只用一瞬撑着窗栏跳出去,再出现时手里边提溜着一只小黑猫。
“渍,谁的猫还会偷听呐。”
小黑猫皮毛油量,脖子还带了一条白丝巾,显然是有主的,性子还挺凶,张牙舞爪着要咬人。
正当陈检不耐烦要把它丢出去时,旁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抱歉,你拿着我的猫。”
白衣、清瘦、美人,陈检打量着跑来的陵清允,越看越觉得眼熟。
“你谁?”将猫抛给眼前陌生的青年,陈检眯着眼警惕的问道。
陵清允拢袖作揖,正要回答,被探出窗外的老爷子抢了白。
“哎哟,陵先生是我专门请的驱鬼大师,可厉害了,你不是总嚷着闹鬼吗?请了个高手给你瞧瞧。”
“哦。”
陈检面色麻木,显然不信眼前弱身板的青年有这本事,而且他似乎记起这人是谁了。
500积分。
那个有500积分道具的盗墓贼。
“陈将军不信我很正常,过了今夜,我自会证明本事。”陵清允面对质疑已经习惯,眼帘微磕,再看向陈检时眸光如水:
“可否请将军今夜到后院住一宿。”
“后院闹鬼。”陈检别过头,不想答应。
“将军阳气盛,不会受到侵害。”
“……”他奶奶个腿,还拒绝不了了。
被陵清允拐到后院前,陈检对着偷笑的老爷子扯了个假笑:
“希望明天能活着找您聊天。”
“你说是吧,陵先生。”
走在前面的陵清允笑了下,“将军说笑了。”
后院在三年前,一个姨娘上吊自杀后开始闹鬼。说闹鬼但目击者就只有陈检还有住在后院里的几个小孩。
而且那个女鬼似乎就认定陈检闹腾,搞得怕鬼的陈检心态炸裂,直接搬去军营睡。
但这样做的副作用就是,她转头就去搞院里的小孩,惹得后院不得安宁。
“将军莫不是与这女鬼生前有露水情缘?然后始乱终弃才会被她死后缠住。”陵清允盯着霍农,沉寂如深谭的眼眸看一眼就冷的哆嗦。
“我和鬼不熟,况且生前她只是我父亲登不上台面的小妾罢了。”陈检依在露台石桌上,压根没往他这边看,只是有些疲倦的打着哈欠问道:“今天鬼不会出现了吧?”
“不急,将军困了可以进屋睡觉。”陵清允再眨眼后目光清透疏离,他拿着本古籍端端正正坐着,不像传统的道士,反倒像个月下勾勒诗情画意的贵公子。
陈检心里不踏实,屁股粘在凳子上不敢动:“那啥,你不跳跳大神?烧烧符纸吗?”
陵清允头都没抬一下。
“不用。”
“好吧,有情况记得叫醒我。”陈检咬咬牙踏进了房间,躺下床的前一刻他还想着若失眠了就坐回去。
哪知躺下不到一弹指的功夫,他人就淹没在困意中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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