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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学立海大
绕过悠长曲折的回廊,到了到了柳的房间,右含跨进去,迎面而来的空气里有着淡淡的莲花味道。
轻轻的嗅了嗅,她想,这少年大概是喜欢莲花吧!
确实,莲花的高洁和为尘世不染的姿态都有些像他。
今天晚上,他们就住在这里。
少年的房间和他的个性很像,一尘不染,井井有条,一面的书橱让房间看起来有着淡淡的书香味。
“柳…”右含回头,又发现这样的称呼有点不对,毕竟是丈夫的人…但是,到底怎么称呼?
后面的少年似乎面色有些淡淡的诡异潮红。
她忽然记起,婚宴上的很多酒都是他替她喝的。
难道,是喝醉了吗?
确实,那些酒很多都是酒劲极强的,他醉了也不奇怪。
柳抚着额,“头有些疼,大概是喝多了。”
“你要休息么?”安守着妻子的本份,右含扶着柳,扶到了床边,“那你先睡好了。”
安顿好柳,右含坐在床边,打开了柳夫人送的盒子,才发现是一件极为性感的睡衣。
右含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额上默默的滑下了黑线。
莫怪柳夫人笑的如此神秘了…天下的婆婆都会如此吗啊啊?
面色微僵的抱着睡衣进了浴室,右含思索着怎么样摆脱所谓的新婚夜。
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全是狗屁!
在浴室里的右含烦躁的抓着头发,压抑了一天的情绪终于得到缓解,揉了揉笑了一天的脸,一边快速思考。
忽然灵光一闪,右含一拍脑门,有了!就说例假来了不就得了!
想到了办法的右含快速的洗去了一脸的妆,冲了个澡,对着那睡衣看了又看,最后还是皱眉的换了上去。
轻轻的打开浴室门,探出脑袋看了看,就发现那少年已经换上了睡衣,安然的躺在被子下面了。
衣服整齐的叠在了一边,匀称的呼吸和平和的面孔都告诉她,这人,睡着了。
右含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迈到了床边,看着柳安然睡着的样子,这人的睡相不似平时淡然却带着微微犀利的感觉,而是平静安然如婴儿。
注视了他的睡颜好一会,右含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钻进被窝里去。
毕竟这张床很大,彼此打扰的机会并不多。
轻轻的拉掉了床头灯,右含累了一天后很快就睡着了。
轻轻浅浅的呼吸传来,留给了两人一室的平和,这一夜,当然不会发生什么。
殊不知,黑暗里的少年轻轻的翻了个身,平时决不轻易睁开的眼正清亮的吓人,似在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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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窗外已经晨光灿烂,鸟儿高歌。
右含眨眨如扇的睫毛,伸手揉着眼睛,慢慢的坐起来。
她的生理钟告诉她,今天她起晚了。
长了这么大从来没有赖床的机会,她的一天都是早早就被从床上挖起来而开始的。
睁开眼帘,脑袋有几秒的空白。
眼前的摆设是多么的不熟悉…
右含反射性的看向床的另一边,没人。
这不是她的房间,正确的说,是柳莲二的房间。
伸手撑额,是啊,都已经结婚了…
思绪终于回笼,允许自己小小放纵的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从昨天起,就是人妻了,啧,这种感觉相当的陌生,也相当的令人讨厌。
一声轻微的拉门声传来,右含手脚极快的爬起来,看见柳从浴室里出来。
见她醒了,柳淡淡问候,“早。”
“早。”右含暗暗撇开眼,不敢直视少年和式睡衣里露出的结实胸膛,掀开被子,足尖触到了微凉的地板才猛然记起自己身上的睡衣。
这是婆婆特地为她准备的所谓性感睡衣,轻薄如纱,虽然没有派上用场,但是她显然没有勇气穿在人前。
一时间,尴尬的动不了,柳也发觉了,走到衣柜旁,君子的背对着她。
右含两步作三步的冲进了浴室。
换好衣服,洗簌完毕出来,柳也已经换好衣服了。
“今天,是要搬出去么?”右含问。
“对。”少年简洁的回答。
右含思考了会,又问,“昨天的那些少年,是你的朋友么?”
“是,网球部的成员。”柳依然回答的简便,神色淡然。
右含低头想了想,“我已经办了转学手续,从私立女校转学到你所在的立海大…希望能有机会认识你的朋友们。”
言下之意,不过是想了解彼此的生活圈,但是右含不过是想借着对幸村发发花痴罢了,柳一定会受不了的。
右含像是算计又有些得逞的笑了起来,“我们走吧!”
郊外。
一栋漂亮的小别墅坐落在风景怡人的郊区。
白色的墙和红色的瓦极俱欧式风格的装潢让人看上一眼就会不由喜爱。
右含确实喜欢这个新家。
打开雕花栏杆的白漆大门,窥见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甚至在院后挖了一个小池塘,里面种满了莲花。
夏天还未到,能见的只是池塘面上的一片片绿色叶子,圆溜溜的,模样甚喜。
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他们的喜好来装潢的。
阳台边上种了几棵樱花树,正随风摇曳。
新的生活,正要从这里开始。
搬到新家的感觉不错,从来没有离开宫崎家的右含发现清净的日子终于来临,虽然要和柳相处,但是她也发现这少年貌似很忙。
搬来的第一天,就被叫走了,说什么要给社团里的学弟补习。
很好,等他回来时,她早已经睡着,两人连话都没说上一句,第二天,本来还想让他带她去他的学校立海大,结果,佣人说是有社团集训,走了。
被冷落了……?右含耸肩,算了,自己去。
吃过早餐,换上了立海大的制服,私立玛利亚女校的制服一直都让她很无语,有点像英伦的蓬蓬裙,现在穿上了普通高中的制服,她有些不习惯的拉拉衬衫上的领带还有不算长的裙摆。
提着书包,出了门,司机已经在院子里准备好,右含抬头看着朝阳明媚的天气,新的环境,对于她来说,会是一项挑战。
从容的上了车,司机开出院子,右含微微撇头看向车窗外的风景,却看见了靠在外面白色墙壁上的少年。
快速的摇下车窗,让司机停了车,右含打开车门下去。
那少年原本侧着的脸带着微微的清冷,不可见的眸子依然藏着忧伤,两手插在裤袋里,仰望着天空,听见了喇叭声,转过脸来,见着了她,大步的跨过来,脸上已经是右含熟悉的微笑了。
“翔,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该去上学啊?”右含笑了笑,拉过他上了车,“走吧,别迟到了。”
少年顺从的让她拉着,唇角弥漫着冉冉的笑容,前一刻的清冷忧伤仿佛只是错觉罢了。
车窗外划过了大片粉色樱花的风景,就像一团团浮云绵延到天边,少年也笑的很开心,就像樱花似的,可惜,樱花始终都要凋落。
“我知道你要去立海大报道,等你一起去的。”少年靠在后座上,“为什么,姐夫…没有和你一起去?”他厌恶这个称呼,更厌恶有这个称呼的男人。
“柳?他有集训。”右含耸肩,“不是有你吗?”习惯的揉上了他的头发,弄得乱了,她又吃吃的笑起来。
宫崎右翔无奈的拨开她的手,这样的感觉依然不变,小的时候,她总是这样,但是,现在长大了,这种动作让他觉的自己还是被她当成孩子似的。
他一直都不想做一个被她当成孩子的弟弟,一直都不想。
从他朦胧的记忆开始,他的生活就已经有了她,虽然她一直把他当成弟弟,虽然和哥哥姐姐的感情并不算好,但是,他的生活一直都有她。
可是,突然有一天,在他的翅膀和羽翼没有丰满的时候,她毫无预兆的就离开他,离开这个家。
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她渴望离开这个家,她总是会说,将来她要过着平凡的生活,而不是背负着如此之多的枷锁。
但是,可恨的他没有能力去改变,他最爱的姐姐,依然离开他了。
即使,在每一周只有周末才能见她,他知道她宁愿住学校也不愿经常回家,他总是如此珍惜着和她相见的时候,看着她练琴,看着她练习千金小姐该做的任何事情,看着她明明进步神速依然淡然的装作不如姐姐…
他的眼里,从头到尾,至始至终,能看见的只有她而已。
不管是她面对家人的柔顺和平淡,还有面对他的真实面貌,她的情绪,她的喜怒哀乐,他曾经刻在了心灵的最深处,小心翼翼的去珍藏。
甚至沾沾自喜,他能见到属于她的表情是最多的。
他的记忆里都是她的每一个身影,他从不曾对自己说谎,那整整埋藏了16年的感情,却轻易的就被夺走了希望。
少年的手心紧握,指甲悄悄的陷进了手心里,面色依然安然,薄唇上依然是笑容,掩藏了16年的心事,挖出来时,总是鲜血淋漓。
“下车了,在想什么呢?”右含拍拍右翔。
“走吧。”两人一起下车,少年恢复清冷的模样,右含抬看着立海大庄严而活泼的大门,这里就是哥哥姐姐和弟弟所念的学校。
她一直念女校,她不想在学校都要和姐姐有所冲突,虽然,她可能不屑和她搭话,当然,这样更好。
校门口三三两两的学生一起进去,右含左右看了看,“你带我去二年级D组吧!”
这学校很大,没人带路估计会摸不着边。
少年点头,一手插进了裤袋里,带着右含往高中部走去,一些女孩子不时的撇头过来看着,右含眨眨眼,“看来你很受欢迎。”
少年不语,仿佛周边的任何事物并不关他的事,“要是还不熟悉,下课或是午休时我带你转转。”他只关心她。
“好吧。”两人在不同的楼层分别,上课铃已经响了。
右含直接去了班导的办公室。
二年D组前一刻还吵吵闹闹的,在班导进来后逐渐的安静下来。
秃头的班导推推眼镜,“今天要来一个新同学,请宫崎同学进来。”
右含跨进班级里,里面的几十双眼睛盯着,不以为意,直接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底下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她也是姓宫崎耶…名字和宫崎前辈都好像哦…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诸如此类。
右含并不搭理,只是保持着微笑,“请问老师我的座位…”
班导手一指,“在切原同学旁边吧!”
顺着班导的手势望去,右含微微眯起眼,那个正瞪着她的海带头似的少年很面熟。
是柳的网球部成员?她记得他说过。
很快就落座,右含微笑,“切原君,请多多指教。”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是她的规则之一。
切原只是哼了一声,并不搭理右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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