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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记忆闪回到龙安刚从金蛟化成角龙。
那时候,游历到桐水的角龙爬上水岸,一眼瞧见了在水边梳理羽毛的漂亮鸟儿,平复住砰砰砰的心跳后,它开口跟那鸟儿说:“你好美,我好喜欢你!”
那鸟儿一愣,观察了它半晌,歪着头问:“喜欢我?你对谁都这么喜欢吗?”
“不是的,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对别人,哦,也没有别的鸟,别的龙动过心,你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喜欢的!”
鸟儿高傲地在前面走,角龙颠颠儿地在后面跟着。走了一会儿,鸟儿回头,说:“我叫凤锦,是只凤凰。”
角龙:“我是金蛟修成的角龙,他们之前都叫我金蛟大王。”它憨憨地举起龙爪挠了挠后脑勺,“嘿嘿,我都还没有名字呢。”
鸟儿停下,望着它:“金蛟大王?你以后是不是还要修成应龙?人都说龙腾四海,天下皆安,你就叫龙安怎么样?”
“嗷嗷嗷,我有名字了,我叫龙安,以后我就是龙安了!”角龙高兴地差点在地上打滚。
……
金色的角龙,指着戏台问凤凰:“他们那些人类咿咿呀呀地说的什么啊?”
凤凰耐心解说:“说的是: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讲的是一个叫苏武的人,即将出使匈奴,他在出发前写了这首诗,说他们自结为夫妻之后,两相恩爱,从无猜疑,在临行前对妻子一番劝勉安慰之后,他说他只要活着一定回来与妻子团聚,如果死在战场,就怀着相思之情长眠地下。”
龙安惊叹:“好感人啊!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凤凰笑笑:“我就说一遍你就会背了啊?”
龙安凑上去:“嘿嘿嘿,小凤凰,我们也来行结发之礼,好不好?”说完拔下自己的逆鳞,交到凤锦手上,“人类说要结发为夫妻,我头上没有头发,那我把最宝贵的逆鳞给你。我对天发誓,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守护好我的小凤凰,即便是我死了,也会在地府时常念着我的小凤凰的!”
看龙安信誓旦旦地发誓,凤锦从自己头上的冠羽里拔下一根最漂亮的,也交到龙安的手上:“这是我的冠羽,相当于人类的头发,我也把它交给你了,这样,我们的结发之礼,就算成了!以后我也会保护好我的金蛟大王的,时时刻刻念着!”
逆鳞被藏进了凤锦头顶的冠羽之中,而那根拔掉的冠羽被龙安化成一颗红珠藏进了龙口下颌,埋入肌肤。
那天晚上,龙安和凤锦回到梧山,请来了掌管东海的仙人瀛洲仙子当证婚人,双双对着东方的大海和西方的大泽拜了拜,成了亲,入了洞房,恩爱两不疑。
……
“嗷嗷嗷,我化成应龙了,媳妇,你看,我新长的翅膀,也是金色的,好看吗?”龙安一边跟凤锦炫耀新翅膀,一边抱着凤锦嗷嗷叫。
凤锦笑着吐出自己刚刚修炼而成的凤凰内丹,渡到龙安的口中。
龙安吞下之后,腹中温热,他问凤锦:“这是?你的内丹?你把它给我做什么?”
凤锦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助我夫君加速修炼,早日成仙啊!”
龙安眼含热泪,俯身凤锦怀中:“凤凰,我的小凤凰,你怎么能把内丹也给我呢?”
凤锦抚着他的背:“当然是等你成仙,好带我一起飞升啊!”
龙安抵着他的额头:“小凤凰,你又哄我!你想要成仙还不简单?你们凤凰天生神族,只要修出了内丹,一经悟道就自动成仙了,还用我这个从蛟一步步化龙的带吗?”说完吻向怀中的人,可怎么吻,那颗被吞下的内丹就是不回凤凰那了,扎根在龙安体内,每日为他增加不少修为。
……
因为有凤凰内丹的加持,没过多久,龙安就顺利在东海海滨成功悟道,晋升为仙。他刚要转身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凤凰,就被瀛洲仙子一把拦住。
瀛洲仙子说金龙成仙乃是天界大事,一刻也耽误不得,拉着他就去了仙官封赏台。
受封金龙星君后,龙安刚要抬步下界去找凤凰,又被瀛洲仙子告知,位列仙班之后,必要喝下洗髓去忆浆,方能下界行动。
为了能早点见到凤锦,龙安毫不犹豫地饮下了那碗浆液。可是,喝完之后,龙安忘了以前,忘了凤锦,忘了他和凤锦是一对,自己在天界当着逍遥快活的金龙星君,却独留凤锦在人间日日苦等。
……
凤锦,我的小凤凰!
龙安双目含泪,满心愧疚地四处找寻那道被自己辜负了几百年的红色身影。
此时的凤锦怀着一颗必死之心,吐出最后一口涅槃之火喷向对面的蛇曼,却被蛇曼手中的海心水源再次击落水中,他看了眼那树梢上的金色龙鳞,缓缓闭上了眼,任由自己被海水淹没,但愿从此不复苏醒。
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凤锦!”,龙安迅速飞身下潜,一把抱住浑身火红的人向上潜行,心疼得全身发颤,哽咽着字不成字,句不成句,只抚着凤凰的脸颊,让大颗大颗的热泪融入冰凉的海水。
即将离开水底时,凤锦迷茫睁眼,对着面前的人苦笑一声:“龙安,你回来了!”
龙安刚要回应,凤锦又说:“这样的梦我再也不想做了,我要去地府喝孟婆汤,把你忘了,你不要怪我!”
龙安带着他脱离海水,飞身落到了那棵高高的梧桐树上,砸下大颗的眼泪,跟怀中的人乞求:“凤锦,我回来了,我是真的回来了,你要撑住,我们说好了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你别不要我!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呜呜呜……”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金蛟大王啊?失礼,失礼!不过,这小凤凰,今天归我了!”蛇曼刚一说完,他的灵蛇剑就飞了过来,直奔龙安面门。
龙安抱着凤凰微微侧头,那剑堪堪从他侧脸划过。
龙安把凤锦轻轻安放在梧桐树梢,摘下那片随风摇曳的金龙逆鳞,再次交到凤锦手中,让他握住:“凤锦,我错了,等我杀了这破蛇给你报仇,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等我!”说完在凤锦的额头印下一吻。
不知死活!龙安转头望向蛇曼,就是这货,趁自己不在,几次三番地来骚扰媳妇,看我不打爆你的蛇头!
龙安满面森寒地望过来时,吓得蛇曼一个激灵,气势立马弱了下去,他问:“你,你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会回来?”
龙安冷笑一声:“哼,我要是不回来,还不知道就连你这么个小小的野蛇精都敢爬到我媳妇头上,今天我就要拿你给凤凰做个蛇羹!”说罢现出金龙原型,朝着蛇曼就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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