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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渡
马儿悠闲地在树林中穿梭,马儿上的人儿酣恬的睡着。
树木越来越稀疏,被迷雾笼罩的树林愈见清晰、宽阔。各色花瓣如蝴蝶般,随着微风飞旋、起舞。浩瀚无云的蓝天下,虽没有碧绿的湖水与之交相辉映,却更显梦幻,飘渺!蔚蓝的蓝天就如一块无边无际的背景幕布,团团锦簇跌落在幕布上,瞬间散开,随风飞扬,舞出最柔媚的身姿,勾勒出一幅如幻似梦的图画。
连路边的马儿也驻足不前,忘记了自己是否生在凡间!“咕噜”一声响,振破了梦境中的粉红泡泡,也惊醒了陶醉中的“乌鸦”。
“乌鸦”撅了撅屁股,噔噔蹄子,愤愤地瞪向那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啊~~,这里是哪儿?怎么还没进城,饿啊~~~~”惜云睡眼模糊地抹了抹嘴上的透明物体,不解风情的咂吧砸吧嘴。
“啊痛,差点把你都忘了,饿了吧!走,咱找吃的去。”早已被遗忘的灿灿哀怨的抬起头,缠紧了身子,+吐着信子,表示强烈抗议!
“俗话说,‘迷路是小,饿死最大’。走,朝着我们的肚子出发!”灿灿和“乌鸦“都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惜云,无可赖和地垂下了头,为自己跟了一个如此……如此……的主子悔得肠子都青了。
穿过花丛,前方又是一片小树林,稀疏高大的林子里回荡着鸟儿的歌声。大大小小的鸟在小树林里川流不息。惜云顿时两眼发出如金星般耀眼的光芒,跳下马,朝着林子深处奔去,只留下未回过神,盯着惜云欢快的背影发呆的“乌鸦”。
看来默契还未养成,要习惯这个主人还要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过,这样似乎更有趣。
惜云在林间上窜下跳地收罗着食物,从远处看去,就如一只颇猴在林中嬉戏。
阳光愈见明媚,惜云也越来越疲惫。连日来的饥渴、疲累让惜云的体力渐渐不支。不知为何,如此大的树林怎么找也不见野果。越来越绝望的惜云突然瞳孔一缩,眼神定格,“众里寻他千百度,那‘食’就在灯火阑珊处”,如嫩草般清脆的青鲜的诱人果实抓住了惜云的眼球,津液在她口中慢慢泛滥。
“呃呸,什么东西嘛,白长那么好看!”要说从天堂跌入地狱是什么感觉,惜云倒是没尝试过,不过从天上跌在地上就是惜云此时的感觉。
“咕噜”,肚子继续高歌着空城计,惜云只有无奈地自我安慰,“习惯成自然,饿着饿着就习惯了。”要是这也能养成习惯,那这世上早就没乞丐了,这人类也灭绝啦!
惜云骑在“乌鸦”上,幽怨地四处打量着。再次定格,不远处的树上似乎有个鸟窝,惜云再次扮演起会轻功的猴子,窜上树,寻找希望。
仔细摸索摸索。眼睛眯眯,眉毛弯弯,嘴角翘翘。肚子啊肚子,咱们终于盼来啦!可是不知为何,左手腕怎么有点疼。惜云纳闷地低下头,发现了再次被她抛在脑后的灿灿。此时,灿灿正紧紧地缠着惜云的手腕,吐着信子,愤愤地瞪着惜云。
惜云讪讪地笑笑,讨好地把好不容易找到的鸟蛋递到灿灿面前,再看着灿灿毫不客气地吞下,后悔自己怎么还带个拖油瓶。
爬下树,慢慢地跺向“乌鸦”,继续未知的路。
灿灿继续优哉游哉地睡着,惜云闷闷的看着灿灿,咽下不断分泌的津液解饿,“乌鸦”则偶尔幸灾乐祸地瞥瞥惜云。
青色的大地,翠绿的树林,湿润的微风,温软的白云,蔚蓝的天空……宁静的空气渐转喧哗。茶寮里,歇息的风尘仆仆、会友的谈笑欢愉;茶寮外,小贩高声叫卖,招呼来往的路人;码头上,送亲的叮嘱万千、访友的匆匆忙忙。离此不远处,一匹黑马驮着一个黑糊糊,不知是何物的东西。走进了看,原来是一脏兮兮的乞丐。
惜云一见食物,顿时精神大振,策马冲进眼前最近的饭馆。
可这店小二眼尖,一看就知是一吃白食的主,献媚的朝惜云走了过去。“这位……呃,这位爷,是打尖儿住店呢还是用食吃饭呢?”
“废话,当然吃饭最大。”惜云恼怒地鼓着杏眼,瞪向店小二。
店小二手上、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小店没有素面粗食,这位爷身上可有二十两白银?”
“你这是狗眼看人低,告诉你,我……我……”这下惜云顿时成了打了霜的茄子。
看着慢慢恹下去的惜云,店小二顿时火焰高涨。“走走走,也不看看地方,要饭要到揽月楼来了。”
身无分文的惜云现在真是后悔怎么没记住北爷爷的话,现在真体会到了“没钱寸步难行”啦!
衣衫褴褛的惜云趴在“乌鸦”身上,无精打采地四处瞅着。本来终见人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此时除了自己就只剩“乌鸦’和灿灿的她还真是犯愁。不是没想过把“乌鸦”或灿灿给卖了换饭吃吧,那太不讲义气了,不行!更不可能把自己卖了。
大路上,茶寮饭馆外,一人一马以及一条毫不起眼的蛇就这么无精打采地踱着。
虽说是第一次下山见人,惜云也不是对山外的一切一无所知,甚至更胜山下多人。她知道,现在是天龙1537年,龙武帝在位,天下太平。可世事无常,谁人先料。
码头上,人来人往,穿梭不息。
“此去洛城,万事小心啊,千万别忘家书报平安。”一位老妇人抽抽嗒嗒地拉着青衫男子,万分不舍。
“钱财身外物,只要人在就好。”
“是,父亲、母亲珍重。孩儿就此拜别。”青衫男子对父母作了揖,登上了船。
洛城,坐船,好办法。
惜云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青衫人登上了船。赶紧催促着“乌鸦”朝船上奔去。
红木的雕花栏杆,空无一人的走道,寂静的大船。狭长的走廊上散发着淡淡的木头响起,宁静得听不见一丝嘈杂。本就豪华大气的船显得是那么的阴森寒冷。惜云打了一个激灵,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来错了地方。
一抹青色飘过,惜云瞬间抓准方向,朝人气靠了过去。
“乌鸦”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慌张,卯足了劲窜出狭窄小道,不过好像刹不住脚,由于过猛的冲力,惜云向着青衫人的方向栽了下去。
青衫人眼疾手快的一手握腰,一手握胸的接住了惜云,又瞬间如摸到烧红的烙铁般将惜云推离身边。这一接一推将惜云彻底惹恼了。
惜云蹭地从地上窜了起来,指着眼前人破口大骂,“你脑袋被门夹了,不接就拉倒,干嘛故意把我推到,我招你惹你了。”
“姑娘,在下确实不是有意为之,冒犯了姑娘,请姑娘见谅。”青衫人向惜云抱拳道歉。
面前的青衫人并非码头所见之人,此人身穿淡竹长袍,发上插着一支汉白玉簪子。白皙秀气,温文尔雅,说是如竹一般的人,到不如说他给人的感觉更像一块暖玉,像晨曦里的阳光,暖洋洋的,让人不禁想靠近。
“那个,这艘船是到洛城的吧?”知道自己跟错对象的惜云,不好意思的小心询问。
青衫人抬起头,两颊飞来两坨绯红,眼波清澈似泉,温软如玉的声音飘进了惜云的耳中。“此船正是开往洛城,姑娘若不嫌弃可于在下同乘。”
“如果你是女人,一定很多男人抢。”惜云愣愣地望着眼前人。
青衫人蓦地傻啦,惜云见状“咯咯咯”地笑开了。回过神的青衫人也跟着“哈哈哈”在笑了起来。
“在下龙滎天,姑娘叫我子歆吧。”
“我叫惜云,你是我第一个朋友。”
“那真是荣幸之至。”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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