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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就这样呆在屋子里,哪儿也动不了,像个植物人一样的呆了三个多月后,快要疯掉的我终于可以下地走动了。琴子爸爸很高兴,直说着晚上要吃顿大餐,便出门去买菜了。这段时间,让我了解了很多信息。首先就是琴子的姓氏是相原,她爸爸叫做相原重雄,开了一家小酒馆。据我推测,生意应该是非常的差,光看家境就能看出来了,全家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每每想到此,都让我有种崩溃的感觉。
我们住的地方是日本的京都,全日本人数排行第七位的城市。看着家里存的一些历史书籍,总让我有种鬼上身的错觉。没错,就是鬼上身,想我一个堂堂中国的女大学生,竟然无师自通的会说日语,会看史记,难道不该奇怪吗?就这样,胡思乱想的猜测了几个月后,我终于了然,历史将我遗忘在了这里,所幸的是,我不必从头学习这门外语,对于我来说,这不可谓不是个好消息。
京都在公元794-1869年间是日本的首都,叫做“平安京”。是日本的政权中枢,也是日本统治者居住的城市。它位于本洲岛的中西部,气候宜人,风景秀丽。因为曾经是日本的首都,所以它的发展很迅速,直到现在,还被人称做是“心灵的故乡”。这里是纺织物、陶瓷器、染织物等传统工艺品的产地,又是日本花道、茶道的繁盛之地,被称为“真正的日本”。
现在的京都,虽然不再是首都,可是整个城市可以找到日本国近百分之十五的重要文化遗产,不论是质还是量,都位居日本全国之冠。其中的京都大学,就是全国的第二家国立大学,和东京大学并列为两大高级院校。
现在已经到了五月份,因为这里的学校不论小学、中学还是高中,都是4月份开学。鉴于我还在养伤,琴子爸爸便和我商量,让我明年再去上小学,这个提议正中我下怀。天知道,和一帮小孩子在一起学习,该是多么的难熬啊。正好,我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好好了解京都和日本。做为一个不知名的灵魂,虽然历史将我送到了这里,不代表我可以无忧无虑的过好日子,这个贫困的环境,就是我首要改变的现状。
我曾经旁敲侧基的问琴子爸爸,琴子妈妈去了哪里?他当我是头被磕坏,忘记了,满脸悲伤的拿出一本相册,相册上含笑的美丽女子,气质娴静,让人心生好感。看过之后,他才告诉我,琴子妈妈去年的时候得病去世了,家里用光了所有的积蓄,也没能救得了她。我这才了然,看来,琴子爸爸并不是个无事生产之辈,对他有了些好感。
看着里面一条幽长的小路,路两边的门上挂满了红色的绳帘和红灯笼。我一头黑线,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红灯区吧?琴子爸爸拉着我的手向里面走去,过了一会儿,来到了一个门前。门上同样挂着两个红灯笼,竖牌上写着“相原酒馆”。
我们走了进去,一个木色陈旧的吧台,上面摆满了各式的酒杯,屋子里的面积不大,有几张桌子,依稀坐着两三个客人。我抬头看着琴子爸爸,他微笑着说:“琴子,这就是我们的酒馆。”我环视四周,没什么特色,这么小的地方,难怪没有人来。
他走到吧台里,开始着手准备菜式。看着他熟练的煎炸各种鱼类和蛋卷,我的食欲大开,走到他面前说:“我饿了。”他拿出一小块烤鱼,我放进嘴里,嗯,味道相当好。这时,店里面陆陆续续的走进了几个人,他开始忙着招呼起客人。因为店面很小,生意也清淡,所以没有请店员。看着他一边收钱,一边做菜,我心里微微一叹。进到吧台里,站在凳子上说:“我帮你收钱吧。”
他笑笑:“琴子,你会算数吗?不要找错了钱啊。”我扬着头道:“我会看书,也会算数,就交给我吧。”他犹豫了一下,说:“好吧,这是菜单,如果不会算了,记得叫我啊。”拿过菜单,上面的菜式非常简单,只有一些配合清酒的烤鱼、生鱼片、厚蛋烧和几样点心。将价钱记了下来,开始了收款员的工作。
一些人看到我在收钱,都过来搭讪道:“重雄,你女儿这么小,会收钱吗?别倒找我们啊。”琴子爸爸笑着说:“没关系,我们琴子很聪明,就当她是在上数学课好了。”人渐渐多了起来,我的小手忙个不停,琴子爸爸见我条理清楚,钱数也找的很对,好奇的看着我,我装作不知。
一晚上的忙碌,累的我们腰酸腿疼,琴子爸爸背我走在回家的路上。他问:“琴子,你是怎么学会算术的?”我答道:“这几个月,我天天在家看书啊。其实小学的那些课程很简单,我看看就会了。你酒馆这么忙,以后我天天过来帮你。”他叹口气:“琴子,爸爸对不起你。像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在学校里面读书,可是我却让你在酒馆里帮忙。你妈妈如果知道了,会很伤心的。”我连忙安慰他说:“怎么会呢,我在酒馆里面帮忙,可以更快的学习算术啊,这比在学校里学习有用多了。我已经长大了,应该要帮你分担家务的。如果,如果妈妈还在,她只会为我感到骄傲,不会伤心的。”
琴子爸爸背着我抬了抬,不再言语,一路走回家去。以后的日子里,我仍然白天在家看书,晚上去酒馆帮忙。我们俩个越来越有默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喊了他一声爸爸,他眼角微湿,轻轻擦去。我在心里说着,这样很好,我会代琴子照顾你的,就像那个人照顾我父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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