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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离家
蒹葭(诗经•秦风)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晰。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泗。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址。
“小姐呢?”王胜荷问。这个时间,菲凡应该是在书房中画画的。此时却不见了她人影。
“小姐。。。小姐她。。。”丫鬟结结巴巴。
“她又到哪里鬼混了?”王胜荷皱眉道。
“她上。。。上屋顶去了!”丫鬟一口气呼出。
上屋顶?呼,还好,她自小就喜欢到屋顶上玩,也不算什么危险的事情。
“又上去玩?”王胜荷问。
“说是。。。放风筝!”丫鬟拍了拍胸口,夫人不生气嘛。
“什么!”王胜荷大吼。
“哇,那风筝飞得好高哦,好漂亮!”门外的仆人纷纷喊道。
王胜荷气急败坏地赶往风筝处,那臭丫头竟然在那屋顶上玩,那房子的屋顶最是陡峭。
只见菲凡穿着一身绿裙,朝气蓬勃的在屋顶上来回奔跑,竟如履平地。那风筝接着风力直直飞向天空。
“鬼丫头!快给我下来!”王胜荷看得心惊肉跳,朝着菲凡用力喊去。
“哎哟!”菲凡手一松,整个人也摇摇摆摆地跌了下来,眼看就要脑浆迸裂。
众人都闭上了眼睛,害怕看到血腥画面。王胜荷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几欲晕倒。忽得脖子上一热,有人用由后圈住了她,亲热的叫了声“娘!”
“你。。。臭丫头,跟老娘玩这恶作剧!”王胜荷又气又喜,伸手朝菲凡屁股狠狠打去,却始终下不了重手。
“娘呀,饶命,孩儿下次不敢啦!”菲凡边跑边躲。狠狠撞上了一个圆滚滚的肚子,不由得喜上眉梢,“爹爹!”
“你来得好,丫头都上屋顶放风筝了,险些要了她小命!你还不管!”说着继续追着菲凡。
菲不凡被这母女俩绕得满头大汗,头脑发晕。
“停!都给我停!”一手搂一个,看你们还跑?哼!
“小凡,你又闯祸了?”菲不凡用手狠狠勒住菲凡的脖子。
“唔入呗哩内系呐!”我要被你勒死了!
“啪!”王胜荷用力打了菲不凡一下,“快松手,你想勒死女儿啊?”
菲不凡立即松开双手,王胜荷连忙把菲凡抱在怀里,“怎么样,给娘看看。”
“嘻嘻!”菲凡亲热靠在母亲怀里,却跟菲不凡使了好几个眼色。大概是谢谢爹爹。菲不凡哈哈大笑。
忽见天上飞来一只白鸽,脚上寄有一个细长的小竹筒。菲凡眼尖,施展轻功飞了过去。
“小凡的轻功真是越来越好了!”菲不凡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乐道。
“哼,就是这该死的轻功,整天就飞屋顶上,她要有个三长两短,看我怎么收拾你!”王胜荷说着用力扭了下菲不凡的手臂。
“老婆大人,她学的是我爷爷传下来的绝世轻功,怎么会出事,若是比脚上轻功,这个世上也没几个人!”菲不凡边摸痛处边委屈解释。
“爹爹,是今早的最新消息!”菲凡已取下竹筒,递交给菲不凡。
“上面说了什么?”菲凡母女看菲不凡皱眉看着纸张,好奇问。
“这可能是近二十年最劲爆的消息了。陈世美被萧云所杀,并将其尸体挂于陈府大门口。现在陈府之人热血沸腾,说要到天下第一庄声讨萧云,为陈世美报仇。”菲不凡激动道,“这些消息,得尽快脱手,不然很快就会传过来,没得赚了。”
菲凡听得消息关乎萧云,仔细听。先是一惊,最后转为愤怒,然后听得菲不凡之重生意,更是不平。她相信萧云的人格,绝不会胡乱杀人,定是有理由。
“上面可说了萧云为什么要杀陈世美?”菲凡提出疑问。
“据说是为了谋得武林盟主之位。又或许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哼,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得了最新消息,嘿嘿!”菲不凡乐得眼睛闪闪发光。
菲凡:“爹爹,我看这事疑点重重,你怎么能把这样的消息传播出去嘛。”
菲不凡:“小凡,我们只管发送消息,不理论这消息其中到底如何。我们是做传递的,不是做侦探。世界上的事情,有哪件又能清清楚楚呢?”
菲凡:“你这就是不负责,不讲道理。”
王胜荷:“小凡,干嘛这么冲!这事是江湖上传播的,也不是你爹爹说的呀。你何苦跟你爹爹争个不休。”
菲不凡:“好啦好啦!我真该送你去当侦探!总之萧云的事情你替他操什么心!”
菲凡气得跺脚,哭道:“我就是操心,就是操心嘛!”
王胜荷:“你。。。你跟娘说,你这么在乎这个萧云,到底是为什么?娘甚至在你房中找到一副他的画像,莫非你。。。”母亲毕竟比较细心,发现了女儿的不对。
糟糕!菲凡暗叫不好。
菲凡:“人家只是气不过嘛!想想如果有人这样冤枉我,我肯定特别难受。”说着立刻擦掉了眼泪。“画像,那是对他好奇!没什么大不了的!娘,你只看见他一人的画像,我房间还有很多其他人的画像呢!”例如,孔夫子,韩非子,岳飞等等的画像,也不算骗娘。
王胜荷半信半疑道:“那就好。娘以为你也跟那些女子一样花痴呢。这武林中人啊,还是少惹为妙!”
后来菲凡怎么回的房间,自己也不记得了。只知道心里一直想这萧云的事。他本是一个人人敬仰的大英雄,此刻却倍受天下人诬赖。这件事绝不是他干的。
菲凡打定了主意:“我要帮他!把这个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是夜。一片漆黑。
淡淡的月光下一个娇小的身影翻墙,屁股着地。“哎哟”惨叫一声,立即捂住嘴巴。抓起摔在地上的包袱,逃命似的狂奔。
天微亮。灯起。忽传来一个丫鬟的尖叫“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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