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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剑
江雁归在舟上待了两天,第三天一大早就有弟子在外面催他下舟了。
“仙友,后日既是天选了。”
江雁归也不好再多待,到时候等他上了天衍山自然是要多少灵气就吸多少!
“这几日叨扰诸位了。”
“那日仙友在阵外相助,天衍山感激不尽,这是一些谢礼还请仙友收下。”
“这怎么好意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说着就把东西接了过来。
那弟子笑了笑就带着江雁归下了灵舟。
江雁归依旧穿着那身灰色布衫,背上背着两把长剑朝着蓬青镇方向走去。
不远处灵舟上叶凌秋和陈明站在舟顶。
“这两日舟上灵气涌动,此子一介散修小小年纪修为就不错,这次天选看来会收获颇丰。”
“我已派几位师弟去查探过此次的参选人,他在其中算是中等。”
陈明听闻此言面露喜色。
“还有更甚者?”
“有几个宗族子弟都已是筑基中期大成。”
说到这里叶凌秋脑海里浮现出那晚的少年,他派出去的师弟修为都是筑基,却把人给跟丢了,修为应该在筑基中期以上,但在参选人里并没有此等人,蓬青镇那边还是要多加看管,免生是非。
“甚好,此次天选凌秋你多加注意,西州那边刚出了事,但愿青洲可以无事发生。”
“师叔,谢家的事真的只是仇家寻仇?”
“依照谢之的说法,还有打探回来的消息,应该是这样,谢家家主谢星去年去了趟北部,那边地势偏远,有几个小派修炼邪术被谢星察觉,还是你清衡师叔去处理的,只是没想到还有余孽未铲除,才造成了今日谢家之祸事。”
叶凌秋看着江雁归已经远去的背影,跟陈明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他来到了江雁归待过的房间,房间里所有东西都在,就像是没人来过一样,叶凌秋正准备离开,忽然看向了床帘,这布料色泽怎么感觉和那晚少年身上的那么相似。
江雁归忽然打了连打了两个喷嚏,他回头看了看也没人,谁在背后偷偷骂他啊。
回到了客栈江雁归打开了天衍山弟子给的那个盒子。
“血气丹…灵气丸…金珠!”
江雁归小心翼翼的拿起比小指头还小的珠子。
“这一枚金珠就可以换一百枚下品灵石吧…我的天哪…”江雁归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他看了看放在一旁雪织布包着的剑。
他拿着珠子去了镇里的可以典当灵石的典当行,把金珠给典当了,第一件事买了块新的三尺雪织布,再买了五尺的月纱布给自己做了身衣服。
“老板,这附近哪家法器比较便宜呀?”
“出门右转那条巷子里有家法器店,客官可以去那里看看。”
江雁归付了钱:“好嘞,衣服我明天就来取。”
现在他背后的剑暂时用不上,另外一把是随便买的,平时御剑飞行还行,参加天选一和那些有品阶的法器或是妖兽对上估计没几次就得报废。
江雁归很快来到了法器店,挑来选去最后选了个最便宜的低阶法器清水剑。
“真贵…一把低阶法器就要三十枚下品灵石…”
“什么人什么命,没钱,没钱就不要修仙,穷人还想修仙真是痴心妄想!”
欠揍的声音出现在耳边,江雁归抬头看去发现金岳和几个随从站在街边趾高气扬的看着他。
江雁归懒得理他,低着头准备离开。
“哎,怎么不说话啊,那天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今天怂了?”
金岳立马走上前拦住江雁归的去路。
“还以为你多厉害,我看你就是那天想在那叶凌秋面前出风头,以为别人能高看你一眼,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和你一起参加天选我都觉得晦气,这副模样真让人恶心!”
说完还呸了一声。
周围的不少人都停下来看着热闹,金岳一身贵气,整个人更是傲气十足,相较之下江雁归站在那儿都显得很没底气。
小不忍则乱大谋,小不忍则乱大谋…
江雁归默念了几遍。
忍个屁啊!
“金公子是我异想天开,是我痴心妄想,我自小孤苦伶仃,就想着靠修行改变自己的人生,没想到我这等低下之人竟惹了您的不快,我真是该死!您这等尊贵的身份能和说话我都该感激涕零了!怎么还敢妄想您能高看我一眼。”
江雁归边说还边假哭了起来,金岳见他这个样子笑出了声,还想说他几句,江雁归却抢在了他的前面。
“那日事发紧急才不小心伤了金公子,我等低下之人定是伤不了金公子的,都是金公子心善见我突然冲出来怕伤到我所以收了灵力,这才让我误伤到了金公子。”
金岳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劲儿,周围有那天在场的人,一听这话没忍住笑出了声。
那天金岳可是全力冲上去的,结果被人家一下子就打回来了,他好意思认下是对方误伤了他吗。
周围的人也有所听闻那日之事,都看热闹般的议论着两人,有人更甚是大胆的大声说出来那日明明是金岳想扰阵。
“你!”金岳听着周围的声音怒气瞬间就上来了。
江雁归扯了扯嘴角微微一笑“金公子你说,我说的对吗?”
金岳骑虎难下,说对也不是说不对更不行,一时之间整张脸气的脸色变幻无常。
最后恶狠狠的对江雁归说:“天选的时候你最好期望别对上我!”
说完一甩手瞪了周围的人一眼就离开了。
“金公子,我一定烧柱高香保佑我自己不遇上你!”才怪,到时候想方设法也要给金岳一点教训才好。
江雁归心情十分的畅快,正准备回客栈,忽然一个白衣男子挡住了去路。
“这位仙友怎么称呼?在下凌城秦禾。”
“锦川江雁归。”
江雁归认出秦禾也是那日前去谢家的修士之一,看起来十八九岁,凌城…那应该就是凌城城主的二公子。
“江仙友,那日见你遇事果决,修为不低,今日面对那金岳又应对自如,实在是钦佩!”
倒是个和金岳完全不同的宗族子弟,竟然还会拍马屁…
“秦公子谬赞了。”江雁归抱拳回敬了一下。
秦禾立马摆了摆手“我和你一见如故!叫我秦禾就好了,你应该比我还年长,叫我之禾也可以。”
江雁归被他这热情的样子弄的有些不太适应,这秦禾不仅会套近乎,怎么感觉还很好骗的样子。
“秦禾,我唤你秦禾就好了,你也不用称我仙友了。”
“好嘞,江兄!”
江雁归忽然哽住了,咳了一声,自来熟,真自来熟。
“怎么了江兄,可是身体不适?”
“没事,秦禾…秦禾…兄弟不用担心。”
这秦禾这么殷勤怕也不是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这一见面就称兄道弟的。
“江兄现在住在何处?后天就是天选了,要不搬过来和我一起住蓬莱阁,那里离天衍山山脚不到一里地,很是方便。”
见江雁归没有说话,秦禾立即开口道:“江兄不必担忧,蓬莱阁有许多修士,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我修为一般又与江兄一见如故,故想和江兄结伴同上天衍山。”
江雁归其他的倒不担心,最担心的是自己没钱,住不起蓬莱阁……那地方寸金寸土,听说一晚就要一颗金珠,
“江兄若肯赏脸同行,吃穿住行上我秦禾定不会怠慢江兄。”
江雁归扫了眼秦禾,能御剑那说明应该是筑基期,筑基期参加天选不是应该很容易吗,怎么还要拉拢他,难道他并不是筑基期,那日用的是什么法器…江燕归倒是没注意秦禾那日用的什么剑,不过看今日秦禾的样子还有刚才他说修为一般,也许真不是筑基期。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江雁归收拾完东西就跟着秦禾准备去蓬莱阁。
看着眼前的马车,江雁归确定了秦禾不是筑基期。
“让江兄见笑了,我如今还只是练气巅峰,一直未曾突破筑基。”
“修行之事也是一个缘字,说不定此次天选途中就可以突破了。”
秦禾听闻此言立马就笑了“借江兄吉言!”
此次天选他们凌城就来了两个人,他和堂弟秦风,他是练气巅峰,秦风只有练气中期对于此次天选并没有把握,若一人都没有进入天衍山那势必对凌城有所影响,那日在谢家看到江雁归的身法,秦禾就打了主意,现如今结交到了江雁归,希望他能在天选中相助一二。
天选前一夜,江雁归坐在蓬莱阁的房顶上不停的摩挲着右手上的绳结,看了看不远处的天衍山,然后又看向了北方。
离开锦川快三年了,等他下次回去,师父的墓前杂草就算有灵力压着也都得有人高了吧。
“明天就是天选了,希望一切顺利吧。”
忽然一阵狂风袭来,江雁归伸手挥去,察觉风中带着灵气就听到下面传来了打斗声。
“姓金的!你别欺人太甚了!”
金,又是金岳,这金岳怎么走到哪儿都在惹事,江雁归一跃而下落在了离他们比较近的屋顶上看着。
“你要我的房间我让给你了,现在你居然还敢调戏我妹妹!”
“调戏?就你妹妹那个样子送上来我都看不上!明明是她自己往我面前晃悠的。”
金岳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叉着腰还嫌弃的看了眼旁边的姑娘。
刚才说话的男子一听这话立马就怒了,立马拔剑朝着金岳砍去,他的剑气凌乱不稳,金岳旁边的手下丢出一枚铜钱形成结界将剑气弹了回去,随即那枚铜钱幻化若千化为灵力朝男子而去。
灵力凶狠,那男子根本挡不住。
江雁归正准备出手就发现秦禾也出来了。
砰的一声,一把剑挡住了攻击,秦禾从楼上跳了下来,捏决成盾护住了男子和她妹妹。
“金公子,明日就是天选了,这个时候出了事天衍山可不会坐视不理。”
“潋滟剑,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凌城秦家。”金岳轻哼了一声。
“看在秦家的面子上,今日就不和你们计较了,让你妹妹看看路,下次可别往我怀里走了哈哈哈哈。”
金岳意味不明的看了那姑娘一眼随后笑着离开了。
那姑娘本就委屈,被金岳这么一说更是哭了出来。
“哥,我真的没有!是那个金岳…是他拉住我的手不放…我真的没有…没有…”
那男子愤怒的像冲上前却被秦禾拦了下来,他也只好作罢。
“是哥没用,若不是我修为低,那金岳也不敢如此。”
“金岳此人就是那样,两位别难过了,还是好好调整心态准备明日的天选,尽量在天选上避开金岳吧。”
秦禾安慰了一下两人。
“多谢秦公子今日出手相助,方成感激不尽请受我一拜。”
“方雪多谢秦公子出手相助。”
方成方雪说完朝着秦禾行了个大礼。
“不必多礼。”
秦禾这人倒还挺不错。
江雁归翻身跳了下去。
“江兄也在呀。”秦禾立马看向了他。
“我出来吹吹风。”
江雁归看了看秦禾的潋滟剑,青洲的十大法器之一,怪不得练气期的秦禾能御剑飞行。
“早日休息,那金岳狂妄自大会自食恶果的。”
等天选时,江雁归非得找个机会揍金岳一顿不可,实在是太讨打了。
天衍山山脚。
“大师兄天选所有事项都已安排妥当了。”
“嗯,你下去休息吧。”
叶凌秋坐在守山石上看着蓬莱阁的画面。
将刚才的事尽收眼底,爱惹事非的人还是该尽早排除。
次日卯时日出东方,一轮红日带着金色的光芒照耀了天衍山山顶,灵气开始涌动,此时天衍山山脚下已站满了人,等待着那一刻。
卯时三刻忽天光大亮,一道金光从山上而下。
山门开,天选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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