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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得挺多)孟大少爷非我不可吗
孟家府上的门客崔望精通医术,这天孟谦大婚,与夫人吃过酒后,便回院中歇下,崔夫人躺在床上,嘴上说个不停。“这祁槐长什么样子,孟家都不知道,万一是个丑八怪怎么办?”崔望侧身朝外躺着,懒得搭理她。“我问你话呢。“说着拿胳膊肘怼他。
“是美是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娶她。”崔望回道。
“我就是好奇嘛。你不好奇吗?”
“人家的媳妇,我有什么可好奇的?”崔望扯来被盖住耳朵。
“我听王婆子说,城门口接亲时,她冲出轿子直接吐了,那场面,别提了。“
崔望心里直接念起了心经,莫生气,气坏身体没人替。
睡了没过多久,“咚咚咚”地听见敲门声,崔望立马从床上惊醒,从枕头下掏出匕首别在腰间,点上蜡烛,披上衣服去应门,发现是孟谦派来的丫鬟。崔夫人睡眼惺忪,生起了起床气,扯着嗓门大喊,“谁啊,大晚上的敲门,让不让人睡了!”崔望压住怒火,“大少爷有事找我去一趟,夫人就不能小点声吗?”
“洞房夜找你做什么?你们成天腻在一起,我就知道有问题!”崔夫人翻了个身,略带不满地戏谑道。
屋里只有孟谦和崔望,采荷与妙儿在外室候着。崔望身材瘦小,30多岁,小眼睛里散发着精明与智慧,此刻正为祁槐把脉,神情严肃,祁槐仍昏迷不醒,但脸色较之前正常了不少,身体也不再出冷汗。崔望将祁槐白净但起了茧子的双手放进被子里。捋着胡须眉头微皱,摇摇头,嘴里念叨着,”怎么会呢。“孟谦束起长发,穿戴整齐坐在桌前,喝着解酒汤,比之前越发冷静。“崔先生,如何?”
崔望拱手回道:“回大少爷,大少奶奶从脉象上来看,与常人无异,只是内里有些损耗,身体有些虚弱。现在确实是昏迷不醒,但如今脉象平稳,相信再过几天就会苏醒。按理说,不应该会出现您之前所描述的那些情况。“
“可是在你来之前,她的身体忽冷忽热,神情极为痛苦,全身冒冷汗,这要怎么解释?”孟谦凉凉的声音响起。
“大少爷,您能将进门后发生的所有事情详细地讲一遍吗?我大概有些眉目了。”崔望捋着胡须说道。
所有事?孟谦瞥了一眼崔望,见他一脸坚定和认真,目光淡淡地落在祁槐身上,说道:”进门后,祁槐的陪嫁丫鬟倒了两杯交杯酒在桌上,之后就出去了。我掀起祁槐的红盖头,觉得还可以,咳,想尽快把事办了。这时她提醒我,还没喝交杯酒,我将酒杯递给她,她当时并无异常。喝完之后,她问我酒里下了药?我只当是助兴的,没当回事,之后她就跌倒在我怀里,晕倒前她说了一句话。“
“说了什么?”崔望忙问道。
“酒里什么的,没听清楚。我刚刚检查了酒瓶,确实发现了瓶口残留一点白色粉末,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应该也会中毒,但我的身体并没有一丝异常。“
崔望提出给孟谦把一次脉,又仔细研究了一下白色粉末。
孟谦面容如玉,神情如常,薄唇轻启,好像这种事已如家常便饭一样,”毒下在酒瓶之中,但我却没事,是下错了吗?“
“回大少爷,依我之见,这药应该就是下给大少奶奶的,虽然你们二人都喝了这酒,但因为体质不同,所以药效只在大少奶奶身上发作了。“
屋外仍是漆黑一片,屋内红烛帐暖,祁槐安静地躺在锦被中,呼吸平稳,孟谦目光变深,纤长的睫毛像蝴蝶般扑闪。“体质不同?”
“是,大少奶奶应该是习武之人,她手上的茧子应该是长年练剑所致。典籍上有记载一种废人内功的猛药,习武之人服下,数秒钟便可内力全无,多年修炼化为泡影,但药中含有千年灵芝、人参等大补之药,损益相抵,因此对身体损害极小。这种废人武功的药,是最温和但也最难配齐的一种药,而且用途不大,因此渐渐失传了。“崔望恭敬地回道。
孟谦走到祁槐床边,居高临下俯视这个女人,“你说她会武功?”孟谦骨节分明的双手掀开被子,朝崔望的方向望了一眼命令道,”你背过身去。“崔望不明所以,转过身来,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窘迫地愈发使劲摸着胡须。
孟谦扒开祁槐的衣领,将亵衣褪下,露出一个红色肚兜,祁槐眉头微皱,仍然昏睡着,孟谦将祁槐翻过身去,背部大大小小的伤疤触目惊心,一条狰狞的刀疤从左上爬到右下,孟谦鬼使神差地用比祁槐体温凉得多的指尖从左肩胛骨,沿着那条伤疤轻柔地慢慢划下,似感觉到似的,祁槐吱唔一声,扭动了一下身体,声音很轻,但在静得能听到针落地的卧房,却格外清晰。崔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示意孟谦他的存在。
孟谦没有搭理崔望,不紧不慢地整理好祁槐的衣服,给她盖上喜被。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看茶。”崔望这才敢转身,头上已渗出细汗,一边倒茶一边说,“大少爷,这件事可千万不能让我家那口子知道啊。”否则又要免不了一顿唠叨了。
“你现在多派些人手立马去把祁槐的那个陪嫁丫鬟抓起来,我有话要问她。”孟谦手执茶盏,抿了一口茶。“是。”崔望迟疑了一下,问道:“用不用我给大少奶奶开副药,助大少奶奶早日苏醒。”孟谦一摆摆手,“不用,让她这么昏睡着吧,安安静静地不是很好吗?对外就说,得了风寒,见不了人。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见她。“孟谦低声道。
“这祁槐的身份会不会有假?”崔望有些担忧。
“无所谓,反正已经过门了,她如今内力全失,只要安安分分地做好孟家的媳妇,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孟谦瞥了一眼祁槐,虽然论相貌、气质,那个丫鬟倒更像主子一些,清冷、睥睨一切。
祁槐在昏睡期间,做了一个又一个梦,梦中,一会儿是冬日的清晨,天乌漆嘛黑的,窗外飘起了雪花,她如往常一样早早醒来,把衣服拽进被窝里暖着,想着要赶紧去练晨功、劈柴烧火、等开饭。一会儿是夏日的傍晚,师兄弟们吃完饭后在树下乘凉,她偷偷地跑到山顶,躲在巨石后面,偷看高玉练功,一会儿就被拎着耳朵揪了出来。这是梦吗?祁槐问自己,这不会是走马灯吧,据说人在死前会闪过这一世的记忆片段。
屋里,陈设简单,萦绕着淡淡的茶香和墨香,屋外种着移植来的翠竹,青翠欲滴。师父单鸣吹了下热茶,瞥了眼坐得笔直的祁槐和盘腿放松的高玉,单鸣啜了口茶,放下茶杯,淡淡问道:“若是脱离了组织,成为了自由身,你们打算做什么?”
高玉眉头微皱,细细地品着这句话。
“精进武艺,做个赏金猎人,赚钱买大房子。”祁槐回道。
“嗯。”单鸣点点头,觉得很没出息,天问弟子若是没了组织的束缚,高调张扬,定会名扬江湖。
“你呢,高玉?”单鸣转向高玉,变得格外严肃。
高玉直视单鸣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突然,梦里没声音了,祁槐看着高玉的嘴巴一张一合,却没有半点声音,突然一把大刀劈来,眼前鲜血四溅,一个人倒在血泊中,头缓慢地转向祁槐,咧开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脸上混着泥土和血迹。祁槐心脏突突地跳个不停,心里大喊:不要,不要死。
祁槐猛地惊醒,睁眼,是满目的红,红得如那人流出的汩汩鲜血,屋里燃着香,祁槐盖着的被衾中亦散发一股浓郁的芳香,祁槐环顾四周,逐渐回想起之前的事,她饮下交杯酒后全身如蚂蚁啃噬般痛苦,之后便没有意识了。可是自己身体除了又饥又渴,好像并无大碍。祁槐坐起身,摊开双手看了看,手还好好的,掀开被子,检查了下身体,好像并没有不适,那究竟发生了什么?
祁槐下床到桌边,想给自己倒杯茶,屋内窗户紧闭,已是立秋时节,外面的声音一点都没透进来,屋内是一片死寂。
候在外室的采荷和妙儿听到睡房的动静,赶忙进来,上前侍候,采荷扶祁槐坐下。”大少奶奶,您终于醒了,快坐下,我马上就派人去请大夫来,叫小厨房为您送来吃食。大少爷嘱咐过,您一醒来就让我们通知他。“说完给祁槐倒了杯茶,毕恭毕敬地递到祁槐面前,“大少奶奶,请用茶。”采荷朝妙儿看了一眼,妙儿心领神会,向祁槐行了个礼退下去了。
祁槐看着眼前这个相貌艳丽,气质温婉、眼角有颗泪痣的女子,接过茶盏,一口气喝尽了,“多谢姑娘。敢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大少奶奶,奴婢叫采荷,刚刚出去的丫鬟叫妙儿,我们是专门伺候您的。”采荷微微垂着头,语气轻柔。
听到采荷强调自己是奴婢,祁槐心揪了一下,采荷是奴婢,自己也不过是给组织卖命的,有什么区别?
“我昏睡了多久?可知道是什么原因?”祁槐感到身体有些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到底是哪发生了变化。
“自洞房之日起已经过去三天了,您晕倒后,大少爷很是担心,连夜请先生给您诊脉,说是身体并无大碍,可能是水土不服造成的昏迷,昏睡几日,适应过后便可痊愈。“
采荷是孟府的”老人“,向来稳妥,管得住嘴。大少爷对这祁家女似乎也很满意,这几天来都是亲自为祁槐擦身换衣,还不要人在旁伺候。
水土不服?祁槐睁大了眼睛,这个借口可有点牵强。
“采荷姑娘,我的陪嫁丫鬟在哪?我要见她。“祁槐朝门口望了一眼,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遂问道。随手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少奶奶,您叫我采荷就行了。玉儿姑娘她,她在大牢里。“采荷秋瞳剪水,眼神躲闪。
祁槐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在牢里?她把人打死了?死了几个?“这么快就动手了?不对呀,凭她师姐的身手,怎么会被抓,难道是因为自己?
采荷顿生疑虑,眉头皱起,解释道:”不是的,大少爷怀疑她给您下药。。。造成您水土不服的症状,导致您酒后失去意识。“
祁槐一脸懵逼,惊得说不出话来,和采荷二人大眼对小眼。她怀疑药是跟她拜过天地的男人下的,这男人竟然先发制人、反过来陷害她师姐,这是要离间她二人啊。开玩笑,她师姐怎么会对她使这种阴招?高玉什么都是明着来的,一个不顺心,一个巴掌就能呼过来。可是让她昏睡几日,究竟有何意义?
祁槐于是坚定地说道,“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玉儿对我忠心耿耿,我们情同姐妹,她不可能对我下药的。”
“这。。。具体的事情奴婢也不清楚。”采荷洞房第二天清早听到这个消息,先是震惊,然后很快就接受了,那个高玉肌肤胜雪,天生丽质,体态轻盈,偏偏气质清冷,一副爱答不理、瞧不起人的模样。这样的人怎么愿意一辈子当个丫鬟?但是昨晚给祁槐下了药,转头就去勾搭三少爷孟冉,这个脑回路采荷是跟不上了。
“且容我给您梳洗穿衣吧。”采荷提议道。
祁槐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一身新的中衣,扯开往里一瞅,发现换上了一件藕荷色的内衣。祁槐慢慢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采荷。她这一身的伤痕有大有小,每一条都代表一个血淋淋的教训和运气,武艺不精、轻信他人、心软善良,每一个都可能造成致命伤。比起专练杀人功夫的高玉,祁槐精进武功只为了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保命。
采荷觉得祁槐眼神变得凌厉,虽然眼角带笑,但不似之前那般温和。
梳洗过后用午饭,祁槐见着满桌子的美味珍馐,三日来滴水未进,早已饥肠辘辘,两眼放光,暂时把高玉、孟大少爷什么的抛之脑后。一边埋头吃,一边指着一道菜问采荷,“这个火腿鲜笋汤,晚上还有吗?”妙儿偷笑被采荷一个眼刀止住了,“大少奶奶想吃什么,我给厨房吩咐下去。”在这也待不了多长时间,祁槐打算好好享受一下。
“就这个火腿鲜笋汤,我顿顿都要。晚上所有名贵的菜先上10道。“妙儿心里轻笑,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女人,相貌普通、眼界又浅,吃得还多,丫鬟还跟着窝里斗,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吃饱喝足后,祁槐坐在榻上,采荷打开窗,外面也很安静,偶有微风吹过,窗前种着一棵硕大的菩提树,深绿色的树枝上系着扎眼的红绳,有新有旧。
“孟大少爷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去牢房看我师,”差点又说漏嘴,祁槐干咳一声,”我想去牢房看我的丫鬟。“
“大少奶奶,您再等等,大少爷很快就会回来了,到时就能亲自陪您去地牢了。“采荷安抚道,妙儿15、16岁的年纪,一身粉红衣裙,面容娇嫩,心气高的很,采荷20出头,看着与祁槐年纪相仿,却温柔沉稳得多。祁槐坐了一会儿,累了,半瘫在榻上嗑瓜子,觉得时间分外难熬。
午后的阳光暖暖地晒在藕荷色的衣裙上,祁槐又打起瞌睡来。不用考虑练功、能不能吃上饭、任务能不能完成,祁槐希望时间停滞在这一刻。祁槐这一觉,睡得极其舒服,一向警觉的她,竟然一次都没有被各种声响吵醒。
祁槐醒来,发现自己已不在榻上了,而是在床上,祁槐撩开大红的床帐,屋里有一些暗,桌上只点着一盏烛火,一个白衣男子正对床而坐,翘着腿,骨节分明白皙的右手抵在膝盖上,执着一本泛黄的古书,微垂着头,房间里只有细微的抚摩书卷的声音。男人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仙鹤纹在白衣上浓淡相宜,乌发如瀑,用一支雕工细致的玉簪挽起。
祁槐欲开口,感到嗓子有些干涩,轻轻地咳了一声。男人听到动静,抬起头与祁槐四目相对,男子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双眸幽深,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祁槐有些迟疑,“孟谦?”洞房夜只看过几眼,记得不太深切。
男人合起书,从椅子上站起,身如玉树,气质清冷,朝祁槐走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高大的身影将祁槐笼罩,挡住大半昏黄的烛光。
“夫人醒了?身体可有不适?”薄唇开合,声音低沉冷冽,孟谦的姿势和声音都带有隐隐的压迫感。
“酒里下的是什么药?为何把我的丫鬟关进大牢?我今晚就要在府里见到她。“祁槐倔强地扬着睡落枕的脖子,迎上孟谦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质问道。
”夫人,你的丫鬟在酒里给你下的药,使你内力全失。于公于私,我都应该把她关进监牢。”凉凉的声音不大,却如惊雷在祁槐脑中炸开。
什么意思?内力全失?祁槐立马在床上运气,一阵急火攻心,祁槐咳出一口黑血,内力呢?她十几年的功力呢,就这么付诸东流了?祁槐抹了一把嘴角的血,难以置信地愣在床上,震惊、恐惧、愤怒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孟谦身子探入床帐深处,注视着一动不动的祁槐,弯下腰来左手抚上祁槐的背部,透过纤薄的衣裙,从左上缓慢摸到右下,温热的手掌停在祁槐的腰间,在她耳畔说道:”夫人是外面来的杀手?你的丫鬟什么都招了,包括对你下药废你武功的事,不信你自己去问她。既然已经过门,夫人只要能安安稳稳本本分分地做好我的妻子,为孟家传宗接代,相夫教子,夫人过去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你也可以摆脱过去刀尖舔血、担惊受怕的日子。这里是天澜城,外面的人进不来,你什么都不用怕,只管过好我们的日子就行。“孟谦琥珀色的双眸深邃,低沉平静的声音带着威胁。
处于震惊、绝望之中的祁槐听完这一番话后,乌黑冷漠的双眼看向孟谦,苦涩地轻笑一声,“孟谦,这种无聊无趣的人生”,祁槐故意停顿了一下,一个字一个字地继续说道:“我死也不要。”
孟谦的手从祁槐腰间拿开,目光变深,脸色如常,只是声音又凉了几度。”祁槐,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如今武功全废,手无缚鸡之力,既完成不了任务,又逃不出孟府,只能任人宰割,你有什么能耐说死也不要?还是说,过去打打杀杀的日子就这么让你迷恋?“
祁槐漆黑的眼睛里盛满了不甘,反问道:“如果我现在武功还在,会让你这样羞辱我吗?“
那些武学狂人才会迷恋打打杀杀的日子,一日不砍人手就痒痒。然而对祁槐来说,暴力、智慧、金钱、权力,哪怕有一样就足以避免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成为食物链的最底端,就能少受人欺辱,能够保留最低限度的自由与自尊。祁槐厌恶这个人吃人、以武为尊的世界,但她除了精进武艺,变得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才能在受到折辱时奋起反抗,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束手无措。
孟谦微微一怔,眉头微皱,声音带有一丝不悦,“你觉得,让你做我孟谦的夫人好好过日子,是在羞辱你?那我现在就要了你呢?”话音未落,孟谦一把将祁槐推倒在床,两手撑在祁槐身体两侧,用膝盖制住祁槐扭动的双腿,三千青丝滑落,一股清冽的檀香扑鼻而来,被孟谦欺在身下的祁槐突然冷静下来,别再横了,现在又不能用武力硬碰硬地解决问题。
祁槐是个怂刚怂刚的人,往好了说,就是能屈能伸。面对诸如高玉之类的强者,敢怒不难言,面对能打得过的人,企图通过放狠话的方式减少不必要的打斗,但往往事与愿违。
祁槐刚刚因为受打击太大烧坏的脑子开始重启,十分真挚诚恳地问道:“孟大少爷,非我不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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