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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赋
姜桉: “喂,江誉哥,你…你在躲我?”
江誉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姜桉圆圆的眼睛。
一股浅浅的愧疚涌了上来。
他拍了拍姜桉的头。
江誉: “没有,别多想,快走上课了。”
姜桉呼了口气,迈步快走了两步,小跑到江誉前头,扬着头,认认真真的嘱咐江誉。
姜桉: “江誉哥,要会考了,有压力是正常的,但是你千万别压在心里啊,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我肯定不外传的。”
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江誉直直的对视着姜桉因为认真而亮晶晶的眼睛。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慢悠悠的从江誉眼前飘过,这该死的谚语之魂啊,江誉闭了一下眼睛,又重新睁开。
江誉: “姜桉,就要会考了,我复习,忙。”
他把话说的生冷僵硬。
姜桉听完,有些着急,小手抓紧了衣摆。
姜桉: “那就忙到连跟我一起回家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江誉躲避开姜桉的目光,不敢看她,过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开口道。
江誉: “姜桉,我不是姜家人,我的行动也不受姜家所控,我知道是我爸欠姜家的,但是我会尽力去弥补和补偿的,还有一点,我要通知你,等会考结束,如果陈姨允许的话,我会尽快搬走。”
话音刚落,脚步就迈开向学校里走去。
姜桉只觉得江誉走的好快,快到她自己都不确定是否听明白了最后江誉说了什么。
姜桉站在原地,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本以为会湿润的脸颊却意外的干燥。几秒钟之后眼泪夺眶而出,姜桉僵硬的蹲在地上,把头埋进臂弯。后背有规律的抽动。
她不太清楚江誉刚刚的具体意思,所以就把它简单直接的翻译了,就是江誉对她说。
“我不要你了。”
过了好一会儿,姜桉尝试着站起来,又因为蹲了太久,jiao麻了,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后使力,重重的摔了个屁敦。
仿佛从刚刚到现在的所有情绪到达了极点,她踉跄着站起来,往校门口跑去。
一口气跑到校门口,才发现陈伯已经走了,姜桉只好又走到了附近的公交站。坐着公交车回了家。
坐在车上,窗外的树影慢慢向后退,脑海中曾经与江誉发生过的事情也慢慢浮现。姜桉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又有一点湿润的意思,立刻压下了这种感觉,轻轻摇了摇头,甩去脑海中江誉的样子。
———
班里,江誉回到座位,平静的看着姜桉的座位。
他原以为说完这些话以后自己心里会松下一口气,可谁知,那禁锢的快要窒息的感觉又重新卷土重来。
一阵刺痛席卷了江誉的胃部,强烈的痛感让江誉不得不蜷缩着身子去缓解,江誉弓着背,趴在桌子上。
随着疼痛的缓解,江誉在早读课上睡了过去,恍惚的梦中,那感觉是他九岁的时候刚刚和母亲来到姜家的紧张和局促,是十一岁时母亲病逝,他孤身一人留姜家的无力和不安。
早读的结束铃把他一把拉回现实,抬眼扫到姜桉的座位还是空着。
何遥走到江誉的书桌前。
何遥: “江誉,桉桉呢?怎么没来?”
江誉站起来,朝宋泽成摆手。
江誉:“宋泽成上厕所。”
说完就走过何遥,在两人擦肩的时候冷冷的说了一句 “不知道。”
等江誉走了过去何遥才反应过来江誉是在回答她。转身朝门口嘟囔。
何遥: “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啊,性冷淡给谁看啊,桉桉能受的了你,我可不能”
———
姜桉回到家,沙发上的陈曼芝迎了上来。
陈曼芝: “桉桉不是在上课吗?怎么回来了?”
姜桉低头换鞋,不想让陈曼芝发现她哭红的眼睛。
姜桉: “妈,我肚子疼的太难受了,就自己回来了。”
陈曼芝走到姜桉身旁,接过她脱下的书包和校服外套。
姜桉: “妈,那我回房间了。”
陈曼芝摸了摸姜桉的头发。
陈曼芝: “桉桉有什么难过的可以和妈妈说,不要一个人偷偷哭。”
晚上江誉回到姜家,走上二楼回房间。
在楼梯转角处和正在下楼的陈曼芝相遇了。
陈曼芝: “啊,江誉回来了,吃饭了没,楼下餐厅有晚餐。”
江誉: “吃过了陈姨,陈姨,桉...桉桉呢?”
陈曼芝: “桉桉今天难受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好像受了风着了凉,晚上的时候就发烧了。现在在楼上刚睡着,明天要是还没好,江誉就帮忙和孙老师请个假。”
江誉点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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