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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于是转头对村长说“照我画的东西,做出它的样子吧,然后准备两个瓦罐,一根长的棒子,但要细,还要些纸,不过,你们这有木匠吗?”
那村长一拍胸脯,十分肯定地说道,“有。”
我看了他一眼,便在地上用石块画起漏斗的草图,老者看着草图将信将疑的,但还是请来了这个村最好的木匠,那木匠捋了捋长长的山羊胡子,三角眼微微一眯,过了会儿,竟是兴奋得脸上肌肉有些抽畜,我以为他看出了什么名堂,因为不知他们这个历史上根本不存在的年代“井”代,会否有这个漏斗的存在,还暗暗的有些汗颜,可没想到,他只是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了个字“奇。”我听完后,真的有种想要厥倒的感觉。
因为是从未做过的东西,那木匠花了整整三天的时光才将这个漏斗打造完毕,这期间,已有不少忍受不了缺水的儿童和妇孺昏厥了过去,所以,时不待我,赶快处理脏水。
因为是木制的,遇水又特别易受潮,所以那木匠采集了些他们这儿特有的树的树脂,往漏斗壁上抹了一层又一层,看着这个漏斗,暗暗赞赏木匠细心的同时,拿起放在一旁的纸张,折成四折,然后用手将纸的边缘撕成弧状,将细棒占了水抹在四折纸的一面,然后将其贴在漏斗壁上,拿起其中的一个瓦罐舀了溪里的一瓢水,沿着细棒,贴着四折纸,往下倒水,随着溪水的一点点流下,原本污浊不堪的溪水显现出些许清澈,我又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眼见着水是越来越干净了,站在一旁的一个孩子先是跳了起来,口中惊呼道“哇,有干净的水了,天女姐姐真厉害。”
而站在周围观看的村民,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个个把嘴张得很大,直到听到孩子的欢呼声,才一个个喜极而泣,高声欢呼。一时间,整个村庄笼罩在一片欢乐的祥云中,有三三两两的鸟儿扑簌而过,村头偶尔吹过的凉风,一丝丝像是蜂蜜般浸到我的心田,正当自己沉浸在欢乐中,身旁有人唤出一声“姑娘。”心中一惊,侧头看见靠过来的人,是一个老妪,白发苍苍,脸上的皱纹一直蜿蜒到嘴角边,他睁着一只浑浊的眼睛,却是犹如枯井无波般沉着,她缓缓说道“言多必失,锋芒必露会遭血光之灾。”说完,面上恢复平凡老妇才有的狂喜,和在一群村民中显得一点也不起眼。我暗感吃惊,却又不得不仔细揣摩老妪话语中的深意以及她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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