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星光,等待你

作者:喵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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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黑风高夜,“美女救英雄”


      两个月后,夏燃基本康复。连医生都夸,到底是年轻人,伤好的就是快。这一天,夏母去超市工作,说是招到新人,自己就辞职,全心全意照顾。
      夏燃一听,脑中闪过疑问,自己现在能蹦能跳,不需要照顾。
      但夏母坚持,说还有一年的时间就要高考,自己要陪着高考。
      夏燃理解,早年丧夫的夏母,自从夏爸爸去世后,含辛茹苦独自抚养夏燃,靠着老公去世补偿款艰难度日,只希望女儿有出息。
      夏母去上班,夏燃自己在家,她双腿折叠地坐在沙发上,拿一个大苹果津津有味地啃。桌子上摆着英语课本,她低头拿着笔在试卷上写写画画。
      虽然没去学校,但也不放松学习。
      这几天,夏燃紧锣密鼓地学习,也不忘了解所处的社会。不得不感慨这个时代的先进性,高科技产品比比皆是。她也翻阅过历史书籍,发现自己以前所处的朝代根本没存在过,中国历史上确实有个南朝,可是,此南朝非彼南朝。
      夏燃不再纠结这些事,鬼神怪异之事向来不少,能重新活过来就是上天的恩赐。
      咬完最后一口果肉,夏燃隔着沙发把果核扔进垃圾桶。
      “准头还行”她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两个月来,夏燃吃好喝好,没有锻炼过,感觉自己这副身子真的是虚的不行。武术的招式还记得,力量感绝对不行。
      她苦恼,打了个响指,今晚就去跑步,先热热身。
      夜幕降临,给母亲打了招呼,夏燃下楼。
      五月份的天气,温度适宜,晚风把树叶吹的沙沙的响。
      自己家在老城区的中间地带,没有路灯。
      夏燃踩着从楼房里窗户透出的昏暗灯光,勉强可以看清脚下的路。
      夏燃所住的小区是晋城还未拆迁的老城区,从上方俯瞰,居民楼连成一片,呈椭圆形,里面小路四通八达,但都没有路灯,一到晚上黑咕隆咚。最外围的居民楼倒临着大马路,霓虹闪烁,可以跑步锻炼身体。
      绕着大马路一圈又一圈,她终于停了下来。
      冥想了一阵子回家的方向,毫不犹豫的穿过这条暗黑的小巷往家走。
      夏燃踏着居民楼里透出的灯光,哼唱着小曲往家走,跑步带来的力量感仿佛又回到了身上。
      生命在于运动,古人诚不欺我。
      巷子越来越暗,转过拐角,十几栋荒废的居民楼出现在眼前,此时万籁俱寂,地上再没有一点光亮。
      夏燃心中毛毛的,脚步不自觉的加快。此刻,一朵乌云飘过,遮住了头顶的星光。
      突然,安静的小巷沸腾起来,几束刺眼的灯光伴随着机车的轰鸣声驶过来。
      来不及多想,她身体快大脑一步,躲在一堆废弃木材后面。
      离夏燃十米远处,十来个彪形大汉开着机车把灯光照在一个男人身上。
      口哨声,叫喊声不绝于耳。引起巷子深处几声狗吠。
      两方人马在胶着,十来个纹着身的彪头大汉夸张大笑,声音粗犷刺耳。
      相反,身材挺拔的男人自始至终都是懒散的站着。
      不知他说了什么,这次黑老大笑得更大声了,怕旁人不知道,边笑边大喊:“你他妈还喜欢吃甜的,哈哈哈哈……”
      男人在他的大笑声中,放下拎着的盒子,反手就照着黑老大下巴抡了下去。
      场面一时失控,混战开始了。
      夏燃看着男人由开始的张弛有度到最后的体力不支。
      最后,后背冷不丁被敲一闷棍,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一个大汉抡了膝盖。
      找到缺口,棍棒相加,打的更兴奋了。
      只见他单腿跪地,躬身弯背,毫无还手之力。
      黑哥吐了口浓痰,优哉游哉的坐到最近一辆的机车上,偏头点上一根烟,眯缝双眼,骂道:“妈的,敢打老子,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夏燃动了恻隐之心,正义的小火苗蹭的一下蹿的老高。
      她深吸一口气,紧了紧垂在身侧的手,从暗处走了出来。
      此刻,机车灯光正对夏燃,从暗处走出来的那一瞬,多少带点神秘色彩。
      最先发现夏燃的黑老大,眼神闪了闪。抬手示意。
      手下的小弟把那男人贯到墙上,自觉让出一条小道。
      黑老大跳下机车,三步并两步,站定在夏燃面前。
      我靠,太漂亮了。
      低着头的夏燃,身材高挑,标标准准的九头身美少女,最难得的是,双峰即使在松散的运动衣里,胸脯也把衣服撑出了不小的弧度。
      黑老大搓着手,嘿嘿□□,说:“小妹妹,怎么自己一个人走夜路啊,怕不怕。”
      “嘿,让我们黑哥送你回家啊,小美女。”
      “对呀,用机车送你回家”
      “别他妈的送到床上去了。”
      “......”
      一众兄弟嘴贱的调侃,发出□□猥亵的笑声。

      夏燃低着头,不言不语,待黑哥站到面前,抬起了头。
      刹那间,黑哥呼吸窒住。
      美艳的眉目、高挺的鼻梁,嫣红的嘴唇,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眼,眼角上勾,眼波流转间,别有一番风情。
      黑哥眼睛亮的吓人,不顾众兄弟调侃。继续说:“妹妹家在哪里,哥哥送你好不好嗯”。挤眉弄眼,异常风骚。
      “真的吗,你可以送我回家吗,我很害怕黑的”软软糯糯的声音,犹如莺啼。
      黑哥点头如捣蒜,不自觉想要挑起她的下巴。
      就是这个时候,夏燃抓住机会,电光火石间,刚才还调笑的光头大汉,已经已经歪在地上嗷嗷大叫。
      众人愣神之际,她眼疾手快地蹲下,把他全身关节都卸了个遍。
      黑哥疼得直冒冷汗,口不能言。
      她站起来,嫌弃的抹了抹手,厉声说“还不带着你们老大滚”,神色冷凝。
      众人回过神来,一看老大在地上疼的打滚,拿着棒球棍就要往她头上砸。
      她一个闪身,变换身姿,拿着地上的棒球棍,指着他们,大声说:“你们老大,现在全身关节脱臼,如果不及时接上,终身残疾。”
      话落,一众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时,躺在地上的黑哥,疼的倒抽气,骂骂咧咧:“他妈的…快扶老子上医院。”
      走之前,恶狠狠的说:“你个小娘们,...等着,没完”。
      ——
      小巷再次恢复平静。
      夏燃走到墙角,曲起腿腕,挨着男人坐下。
      身体素质真差,只卸了一个人的全身大关节就气喘吁吁。看样子,自己还得多多练习。
      夏燃撑着脸,转过头问:“你还好吧。”
      过了一会,那人说:“还好”,声音低沉沙哑。
      本着好人做到底的精神,她再次发问“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家。”
      男人抬起头,没说话,淡漠的看着她。
      噼里啪啦,夏燃脑中似有万千爆竹齐放,烟火璀璨。一时间,天地都失去了颜色。
      他剑眉星目,一双眼睛似一汪深潭,看着你时,能把人溺毙。
      夏燃的脸变红了,红了,红了......
      清风阵阵,送来片刻微凉。
      夏燃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瞳孔慢慢聚焦。
      她眼睑轻垂,暗暗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假装整理耳前的碎发。
      红唇轻启,又问了一遍。
      “需要,谢谢。”男人不再磨蹭,拿过旁边的蛋糕盒,搭上她的双肩,借力站了起来。
      长街的路灯下,男人只是把一部分重量放在了她身上。
      但他身材高大,虽然夏燃一米七二,扶着他还是有些吃力。
      稍稍把他的胳膊来自己肩膀处拉了一下,这才好些。
      两人距离更近,夏燃的视线一会儿落到旁边男人的脸上,一会儿垂眸,欲言又止。
      她...很想问他的名字。
      仿佛看出了她的想法,他眉头一展,声音平淡,“汞池。”
      “啊”陷在自己纠结里的夏燃没听清他说什么,转头看他。
      “我叫汞池”。他停下脚步,声音依旧无波无浪。
      夏燃再接再厉,继续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听了这话,汞池眼神闪了闪,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缓缓说:“就我做自己”语气疏离、客气。
      夏燃敏感,发现了他的异常,想是自己问了不该问的。她吐吐舌头,又把话题扯到了兴趣爱好上。
      一路上,夏燃喋喋不休,汞池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
      礼尚往来,夏燃也自报了家门,把自己的基本信息全说了。
      汞池微微皱眉,感觉哪里不对,她说这些干什么?
      本就是傲慢极了的人,不愿追究这些话的意义。
      路太短了,不到半个小时,一栋破旧的居民楼,汞池停了下来。
      夏燃看了看位置,离她家很近,就隔了后面一条街。
      她欢喜,指着她家方向给他看,厚脸皮的和汞池称“近邻”。
      “我到家了,今天谢谢你。”汞池客气地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
      汞池从小没什么女人缘。
      按耗子的话说,就是他太桀骜不羁,身上匪气重,一般女生不敢靠近他。
      理所当然,也不会与女孩子相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但夏燃哪是一般女子,她听了,毫不在意。
      继续说:“你家在三楼,要不我扶你上去”。声音温温柔柔。眼睛里有莫名的期待。
      “不用”
      “......”
      “哦,那好吧,你记得给自己消毒”她指了指汞池脸上的淤青。
      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她懂,慢慢来,夏燃暗暗给自己鼓劲。
      把蛋糕交给他,她故作爽快的说了声再见,就要走。
      擦肩而过时,强劲的大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以后路上小心。”男人别扭的开口。
      他是怕那□□自己?
      夏燃仰头看他,眸光灿若星辰。
      一直等到夏燃消失在街口拐角,汞池收回目光,上了楼。
      破旧的居民楼,一梯三户,没有电梯,声控灯时好时坏。
      上到三楼,汞池钥匙插入靠中间的铁门,一拧,门开了。
      门内响起了脚步声,外婆站在二楼上三楼的楼梯。
      原来,三楼汞池自己住,二楼中户外婆和妹妹住。
      两层楼在客厅靠近墙壁的角落里有楼梯。
      汞池快步走到外婆身边,担忧地说:“您就不要上来了,自己腿脚不好,又不是不知道。”
      外婆解释,“这不是看看是不是你。”
      “好,我扶您先下去。”
      汞池把蛋糕放进冰箱,在二楼卫生间洗了一把脸。
      他出来时,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饭菜。
      小老太正从柜子里拿医药箱。
      汞池很饿,狼吞虎咽把桌子上的菜一扫而空。
      他把碗筷在厨房里洗刷干净,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坐在了外婆身边。
      小老太熟练的打开医药箱,关心道:“忍着点,外婆给你消毒。”
      汞池看着年近七十的小老太太干瘪瘪的手举过脸颊,想起今天外婆和宁宁去了医院,问:“外婆,今天去医院,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我坚持吃药就行,风湿好好养着,不会有太大问题。”她叹了口气:“就是宁宁的心理医生说,她的情况有加重的趋势,最好不要急着上学。”说完,用另一只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汞宁是他的亲妹妹,三岁那年,被人推下水。患上了轻微自闭症。
      汞池没说话,眼神阴郁了下去。
      外婆也知道这个话题沉重,换了个话题,说“宁宁喜欢吃的芒果慕斯,你给她买了吗?”
      “买了,放冰箱了。”
      ......
      夜深了,外婆想给外孙说的话,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孩子大了,十八了,身材挺拔,眼神沉稳。
      知道不说不行,外婆眼里水光闪烁,艰难开口道:“今天是不是还是那边的人,找人打的你。”
      汞池低下头,低低的的“嗯”了一声。
      外婆蠕动着嘴角,泪眼婆娑,哽咽道:“他怎么那么欺负人。”
      汞池没说话。
      自己和那边人的恩怨,外婆多少知道一些。
      “阿池,你去找白温明吧,那毕竟是他儿子,他这样欺负你,当爹的...。”
      汞池拍了拍外婆的手背,打断她的话,“外婆,没用的,他是上门女婿,在家能有话语权?”
      “估计在那个家里,叫他往东不敢往西。”语气极其轻蔑。
      外婆还想说什么,最后也没说成。
      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阿池懂事早,比同龄的孩子吃了更多的苦,不求人,靠自己,也闯出来了一番天地。他脾气倔,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扛。
      外婆知道今天多说无益,转头问起了他的成绩。
      “这次,年级第五十名。”
      “好,那就好,可不敢耽误学习。”外婆破涕为笑,拍着孙子的后脑勺。
      把外婆劝回屋里睡觉,汞池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脱了外套,进了卫生间,兜头脱下黑色T恤,发现胸腹处多条伤痕。
      镜子里遍体鳞伤,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早就习惯了,不是吗?呵。
      受着伤的身体经温水一冲,火辣辣的疼。
      汞池俊颜扭曲,颈里分明的肌肉微微颤动,肩胛骨处的红痕更为明显,有转紫的趋势。他站在花洒下兜头冲洗,想着心事。
      男人宽肩窄腰,水珠沿着腰腹没入丛林。洗漱完毕,汞池把自己甩到大床上,成大字型仰面躺着。
      背后的伤又开始灼痛起来,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不知怎么的想到了夏燃,善良、热情和漂亮。
      他怎么知道,燃郡主可不是对谁都热情似火的。
      只不过,惊鸿一瞥,上善若水下黄泉,夏燃在心底种下了“喜欢”的种子。
      汞池扯了扯嘴角,困意来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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