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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溃
【火影三】
岩忍怎么可能不会土遁呢。
日向永川勉强爬起来，嘴里和鼻子里都沁出血，脑子嗡嗡作响，反反复复地想到这句话。
那队被他们解决的岩忍中有一个并未死透，不仅用起爆符偷袭还发动了好几个土遁忍术，事发突然，永川和止水躲闪不及滚下悬崖。止水用忍刀尽数劈斩掉头上滚下的巨石，永川却体力耗尽中招被砸了好几次，但摔到崖底没有见到鼬的影子，很大可能他没有遇难。
“这里大概是谷底，”宇智波止水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天色已经全黑了，他站在岩石壁上凸出来的石块上环顾四周“有点麻烦，这个崖非常深……”
咚——
止水猛地转身，刚刚还在跟他对话的女孩像一具尸体般摔倒在地，双眼紧闭，嘴角流出一大滩鲜血。
*
永川在一片漆黑中恢复了意识，眼睛动了动，她感觉铺天盖地的疼痛袭来，当场就想继续晕过去，但脑中有一丝理智和恐惧，强迫她忍受着身体的不适努力睁开了一条缝，模糊的视线中看到的是黑漆漆的岩石，还有微弱的火光。
坐在篝火旁的止水立刻察觉到永川醒了，“永川，你还好吗？”
永川另一只眼睛怎么也没力气睁开了，她看着男孩，然后慢慢地挪动手指从自己腰间的忍具袋里拿出一支小小的迷你卷轴。
回程前，为了绝对的保密，任务情报会随机发放给小队其中一人，而另外两人并不知道在谁身上。
见止水接过了情报，似乎是了结了最后的心事，女孩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她做了一个梦。
光怪陆离，无数个记忆碎片在女孩的脑中闪现，她仿佛又经历了一次人生，远方是一束光，她朝着光亮的地方努力奔跑，一条黑色的影子拖住她的脚，紧接着，越来越多的黑影缠住她，永川挣扎着大叫，然而身子却不可避免地沉入万丈深渊，当整个人都被拖下去时，感受到意识猛然一坠。
眼睛突然睁开，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意识仿佛还没有从梦中回到现实，女孩无力地发着抖，良久，才逐渐回过神来。
她出了一身冷汗，身体的疼痛虽然依旧强烈，但不像上次醒过来那样无力，环顾四周，这是一个空间不大的岩石山洞，身旁有一堆木炭屑。伸手摸了摸腰间，空空如也，忍具袋不见了，一时间有些错愕。
啊，对了。
情报已经给出去了。
那她这样没有战斗力的忍者……也的确是个累赘。
洞窟寂静无声，满满地压抑和绝望，她现在重伤连动都艰难，更别提忍具袋也不见了，只能等待有人发现她，但那大可能是砂忍或者岩忍。
果然不愧是伊东老师的徒弟，连死法都一样……
永川静静地躺在地上，良久，望着头顶的岩石想自嘲一下，然而不但没感到好受一点，反而流了一脸眼泪，这次连深呼吸也没有用了。
别哭！日向永川，做一个有尊严的忍者。
可是她要死了啊，她被抛弃了，就像当初她抛弃老师一个人逃走一样，为了保护她而选择去死的伊东老师一个人拖住了四个忍者，只为让她这个懦弱胆小的无能之辈活下去。她还怕，她舍不得自己的爸爸妈妈，她还想证明自己的存在不是一个错误，证明给所有瞧不起她的人看。
抽泣地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她侧过身子扯动受伤的内脏又吐出一口血，蜷成一团哭的天昏地暗。
突然一个重物砸地的声音惊动了正哭的起劲的永川，她转头就看到微卷短发的黑衣男孩站在洞穴口，手里抱着一些食物，地上一只苹果正咕噜噜的滚到了她身边。
“……”
*
火堆重新生了起来，渐渐将周围的寒冷和黑暗驱散了一些，木柴烧的噼啪作响，不大的山洞被照亮了一块。
“嘛，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不就是看到你哭鼻子吗，这没什么，我小时候也经常哭鼻子的，每个小孩子多多少少都这样做过的，对不对？”
如果给日向永川一个重来一次的机会，她真的很想当时立刻去死，不，杀了眼前这个正在喋喋不休的人，她就不用去死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男孩被永川杀气腾腾的眼神盯得寒毛直竖，“……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保证立刻马上在脑中格式化刚才的记忆，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看到。”
这真是日向永川从出生以来经历过的最大失误，她深深呼吸了几下，咬了口宇智波止水递过来的食物，鼓着腮帮子认真地说：“你发誓你不能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看着他发了好几遍誓，永川才安静下来，侧过身子去一言不发，手里默默的用医疗忍术治疗着自己的伤势。
她紧紧捏着拳头，指节发白，再一次在心中发誓，绝对不会再度将软弱暴露出来，绝对。
半晌，永川感受到肩膀那搭上一只手，传递过来的是查克拉，宇智波族人的话，查克拉大概都是火属性的，怪不得有一股温热的感觉，永川手中的绿色光圈又亮了起来。
两人这样沉默的呆在火堆旁再无话语，直到背对着火堆的女孩那里传来一句极其轻微的“谢谢。”
少年不甚在意，只是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些。
“鼬的话怎么办？他应该还在悬崖上方。”
“鼬有用乌鸦给我发消息，他很安全，等过两天你恢复了我们再找上去的方法。”
“……哦。”
“永川的话应该是我的学妹吧，我怎么以前在学校从没见过你呢？”
“……不会吧，我也没见过你啊……”
“我是四十年毕业的。”
“我四十一年入学。”
两人对视了一下，永川：“你到底几岁了？”
“今年刚好十岁。”
永川的自尊心又碎了。宇智波止水一定是在炫耀他的成绩，按照木叶五岁才能入校的标准，这家伙读了一年就毕业了，十岁就通过上忍考核，这绝对是在刺激她。
“你这家伙又在我面前炫耀你的成绩吗！”
“？？？？”
为什么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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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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