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里的人的故事

作者:mafioso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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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ct. III


      格兰杰夫妇曾经非常放心让儿子到苏格兰荒原的一个寄宿学校去读书,现在看起来只不过荒原换了一个而已。热衷于提早准备的格兰杰一家早早就到对角巷买好了所有东西,他们在进入石墙时遇到了点麻烦,幸好在好心的奇洛教授引路下顺利找到了书店。

      虽说奇洛说话结结巴巴身上也散发出糟糕的味道,但是在得知他也是霍格沃茨教授之一之后格兰杰一家对他的好感度大大提升。更何况赫敏从小就接受教育说不要歧视他人,以身作则的优等生从很久以前他就负责影印自己的笔记给残疾或者学习有障碍的同学。再说在禁食的那几个星期班里□□的女孩子们身上大概也就是这样的味道……虽说并没有这么浓烈。有能力把自己搞成这种味道大概就是巫师的特别能力?
      对此教授的解释是对吸血鬼产生了心理阴影所以不得不随身携带烂掉的大蒜,由此格兰杰一家对奇洛的可怜程度又上升三分。

      以书店为中心轴,赫敏和家人分头把周围的店铺转了个遍,心里记住每个必须要光顾的地址并规划行程,最后回到书店与从银行回来的父母回合。八本砖头厚度的教材被列为最后购买的商品,没有人会拖着行李旅行。麻瓜休闲装扮的格兰杰一家在袍子纷飞的人流中格外显眼,不过这个状况在光顾了摩金夫人的长袍店之后有所好转----

      甚至小小的妃欧娜也得到了一件可爱的瑰红色袍子,她吃手指的样子看得迎面走来的中年女巫们满面小花。不过家庭购物也是很辛苦的,瓶瓶罐罐什么的还可以理解,赫敏觉得放弃电子秤而选用需要经常保养以及调试并且超级重的黄铜天平很无语。耐腐蚀什么的换个托盘就好了吧?还有那些学习用品学校里都无法提供么,化学实验也不要求学生自己购买盐酸和镁带啊?要一年级的小孩全副武装把全部家当都背着要干吗?就算要做好多年作业也不用一次性把笔都买全啊……

      在菲洛林冷饮店门口告别前往寻找公共梳洗室为妃欧娜换尿片的父母,赫敏推开有名的魔杖店破烂的木门,然后被一阵摔碎大量玻璃器皿的声音吓得跳开。随着门碰的一声关上,一个忙忙活活的老人快步踱出,手里还攥着几根破魔杖:
      “哦下午好亲爱的先生,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么?”

      “下午好先生,我需要购买一根魔杖。”
      这其实完全是客套的废话,但是明显忙不过来的店主脸上乐开了一朵朵皱纹:
      “请稍等片刻先生,我需要再花几分钟向我的学徒交待几点事项……”
      老者身后的里间里又发出一阵隆隆的爆炸声隐隐还有什么倾流而出的哗哗水声。
      “……请先就座,我马上回来为你服务。”

      赫敏惊讶地看着头发蓬乱的老者用雀跃的脚步提腿就往回跑,然后撇见老者跟一个黑发的高挑男孩交待着什么,旁边杵着的金发的孩子虽没有表现出气急败坏但是下扬的嘴角表达了十分的不耐烦。拍拍黑发少年的肩老者又跑出来,表情让人产生他刚刚完成了一个恶作剧的错觉:“好了小先生,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我推荐你葡萄藤木。那么请问你惯用的手臂是……”

      等到赫敏买完魔杖走出店门里间的那伙人还没能忙完,亲切的奥利凡德先生完全忽略已经蔓延到外堂来的小片沼泽乐呵呵地让金发的少爷继续一根一根尝试然后预订了精美的包裹。黑发的学徒合拢厚厚的宣传册,收回奸商的笑容又变回了谨慎的面无表情。

      推开门他听到奥利凡德先生建议那个金发男孩尝试新开通的定制服务,而另一个低沉丝滑的声音正在数落自己的儿子作为合格的继承人应当如何如何向别人学习……真不知道话题怎么引申到那方面的,最不可思议的是那么多人居然挤进了不足几方的小空间,其中的三个还时刻保持着优雅的步调。
      赫敏摇摇头小跑着去和家人会合。

      =======

      赫敏没想到会再见到他,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确实认为面前站着的就是那天店里只看到侧脸的男孩,但脑海里自行浮现出的一句话让他开始不确定自己的精神状况了,等他回过神那句话已经自然而然冒出来:“请问你看到过一只蟾蜍么?”
      现在离发车不到几分钟,拖拖拉拉的孩子还在吻别父亲母亲,刚刚赫敏只是在纳威.隆巴顿上车时搭了把手,那个圆脸男孩就对他表现出了极大的好感并热心地把自己的宠物蟾蜍拿给他看。
      赫敏根本不确定纳威的蟾蜍丢了没有,但他问了。不自觉地。这很神奇。
      对面的黑发男孩始终挂着温和而疏离的微笑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对,这让赫敏微微松了口气。恰好这时哭哭啼啼的丢东西之神从他身后的车厢走来。

      =======

      简短地谈了一会儿话联络感情之后,俨然成为朋友的三人决定先找到包厢安顿下来再考虑捉拿逃犯的问题----再怎么说车已经开了,再擅长逃跑的蟾蜍也飞不走。由于方才的谈话花了一点时间,他们一路走到倒数第二个包厢才发现空着的。顺便一路询问了一下关于蟾蜍的消息,没有收获,赫敏怀疑他们不得不重新前往车头或者进一步探寻车尾的梳洗室了。

      埃夫斯找了靠近窗口的位子放下包,带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本书在腿上翻开表示反正我们过会儿也要从头到尾再搜寻一次车厢,不如现在先休息一下,顺便根据蟾蜍的喜好预测一下他可能的藏身地点。放箱子的两人欣然接受。

      赫敏盯着手中巨大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陷入沉思,明显还在思考刚才与埃夫斯反常的对话,纳威眼巴巴看了看专注中的两人,只得掏出奶奶给的备忘录准备温习一遍。正在这时包厢的门开了,门上搭着一只左手和一只右手,两颗一模一样的红头发脑袋伸了进来。

      “‘哦~勤勉的孩子们。’”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然后诧异地瞥头看看对方,接着一齐冲包厢里的三人抱歉地挠挠头,殊不知这样更加诡异。
      “抱歉打扰了。”
      左边的那个高个子学长放了半句话然后可疑地停顿了一下。
      右边他的双胞胎兄弟马上反应过来接上:“我们在寻找一只多脚蜘蛛,请问你们……”
      接下来可能的对话再度被毫不留情地打断,因为隔壁包厢传来了一声闷住的尖叫以及手忙脚乱打翻东西的巨大声响。

      双胞胎唰地冲出去并且很没礼貌地敞开着包厢门,赫敏叹气着正准备把脑袋埋回书本,虽说那是装的,却发现对面的埃夫斯迅速站起身紧跟着走了出去。回头见到纳威一脸无措,赫敏觉得自己最近叹气得太频繁了。

      =======

      隔壁包厢里自然不是什么和平景象,红头发的双胞胎正越帮越忙地尝试抢救一个貌似他们兄弟的红发男孩,可怜的受害者双目紧闭倒在他们臂弯里干呕。另一边面座椅上并排站着一个绿眼睛的黑发小个子男孩和一个白金色头发的男孩,那个金发的一脸厌恶伸手按住小个子,很难说是惧怕地板上的黑色大蜘蛛还是恐惧可能出现的呕吐物玷污自己的高级袍子。

      那个轻蔑又高傲的表情让赫敏想起了什么,但是他把这个先放一边,好心地也贡献出自己的手帕阻止心急火燎的哥哥拿魔杖兜头往弟弟脑袋上浇水。现在倒地不起的受害者紧紧拿埃夫斯的手帕捂着嘴同时被哥哥们抱到空着的座椅上,很明显他想挤出点感谢的话或者行动,无奈力不从心。
      现在对面贴墙上的俩小孩已经下来了,两张小脸都写着担忧。多脚蜘蛛明显感觉到要被灭口的危险信号现在躲在包厢角落里。

      “虽然很过意不去但是哈利,能否拜托你和你的朋友暂时过去隔壁的包厢呢? ”
      双胞胎之一与埃夫斯简单交谈了几句然后冲绿眼睛男孩点头。
      “抱歉,哈利。”
      给弟弟眼部盖着的手帕加水的另一个哥哥回过头道歉。
      另一边明显埃夫斯已经谈妥了金发男孩,并且友好地帮忙分担了哈利的行李。小个子哈利一脸惶恐,临走之前急匆匆也献上自己的手帕。

      不过哈利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耳熟?

      赫敏好心地帮助大包小包的男孩们拉开门,纳威一直坐在原位确保了没有人趁乱抢占了他们的包厢,于是一番下来所有人忽然产生一种同甘共苦的感觉。

      “真是抱歉德拉科,但是乔治和弗雷德学长人很好,还帮我搬箱子,而且罗恩看起来确实不舒服。”
      金发少年撇撇嘴,在小动物的央求眼神下谁都无法拒绝。
      “啊,也要谢谢你!你和德拉科一起帮我搬了行李,嗯……”
      宝石般的碧绿一下子逼过来让赫敏呆了一下,邻座的埃夫斯看着他被抓着手猛摇脸上明显是觉得有趣的表情。
      看着Harry皱起来的小脸赫敏微笑着自我介绍:
      “赫敏. 格兰杰,叫我赫敏就好。”

      他想起来了,面前的男孩就是传说中的大难不死的男孩----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哈利波特,他能看到他额侧淡淡的伤疤。他觉得他记得更多。
      那边热情的救世主开心地把金发的德拉科.马尔福和角落里的纳威.隆巴顿也拉过来,神情激动得好像从没有过这么多友人。

      =======

      一番下来,蟾蜍寻找之行被无限拖后,介于马尔福的理论巫师-众多的地方魔力过密,小动物都会找地方自己躲藏起来,等到到站了列车员会用魔法把整列火车里所有的生物清出去,丢失的宠物总会回来的。

      注意到马尔福没有带什么书,赫敏好心地询问他是否需亚借阅他的,这纯粹是出于礼貌的询问----涉猎广泛的优等生曾经读到过马尔福家族代代贵族,注重纯血,轻视麻瓜血统出身的人----这个家族的人名似乎作为反面教材被大肆引用。现在马尔福和埃夫斯闲适地并排坐着,认真给懵懂的救世主灌输巫师常识,这一幕酷似资深资本主义乡绅孜孜不倦诱导年轻的新兴贵族。

      出乎意料的是原本打个响指就可以叫家仆拿行李过来的马尔福少爷忽然对乏味的《菲洛伊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研究《梦的解析》那一章节时耐心向跟麻瓜住在一起的哈利求教一些专有名词,纳威也看起了《一千种魔法植物和菌类》。既然大家都找到了事干,话题就变得五花八门----

      “德拉科提起过你,听说你也在为生计四处打工?我也要帮家里干家务活可是都没有零用钱。”
      哈利瘪着小嘴似乎有点可怜,可惜看来被误解为非法童工的埃夫斯嘴角抽了抽无暇欣赏,金发的马尔福家少爷在被眼神刺中之前呼地别过脸欣赏窗外风景。
      “……嗯(微笑)。不过我四处学习主要是为了吸取经验以便日后继承家业。说起来你的两个跟班呢,马尔福?他们做错了什么为何忽然不再需要他们?”
      “别取笑我了埃夫斯,父亲觉得作为一个继承人也应当适当锻炼万事独当一面。另外是否需要我提醒你这个结果是拜你所赐?”
      别扭小孩声音完全干巴巴的,赫敏拿书掩住嘴角。看来他上次在奥里凡得店里偶遇的情景可以拿这个解释,看他们两人毫不在乎地互拆台估计关系不错。如果他们互相都认识,这或许也可以解释为何初次见面的这些巫师确实使人感到熟悉,大概是他们成群结队一闪而过的时候被下意识记住了吧。

      “嘿德拉科,为什么要叫诺尔的姓氏,你这是区别待遇!”
      张牙舞抓的黄金男孩确实可爱而单纯。
      “这是对未来事业上的搭档的尊重,你给我下去好好坐着!”
      和气急败坏的白金王子刚好凑成一对。
      旁边埃夫斯正在跟纳威讨论古代植物所能编织的柔韧法阵,纯血统家族的私人图书馆还是很富有的,赫敏不无羡慕地想。

      “赫敏。”
      赫敏抬头对上一双含着笑意的黑眼睛。
      “是的埃夫斯?”
      不知何时那亮晶晶的黑眼睛凑近到咬耳朵的距离。
      “叫我诺尔。另外你的书拿倒了哟~”
      幸运地及时把就要脱口而出的“这是对搭档的尊重。”以及“你怎么知道我一直叫你的姓氏?”分两口咽下去,赫敏化尴尬为动力砰地合上没怎么翻页的《纯血统巫师族谱》一阵干咳,转头又对上正努力进行心理学实践分析的两只一个戏谑(?)一个好奇的目光,进退两难,进退两难。
      说起来为什么我更习惯叫诺尔的姓氏?

      =======

      嘿嘿笑着溜走的诺尔开始召唤草绳与纳威一道表演上古法阵的现场编织,马上吸引了剩下俩小孩的注意力。哈利摆放在最安全角落的大笼子里发出扑拉扑拉的声音,哈利看看手腕上破旧的麻瓜电子表解释说他的海德薇公主希望准时就餐。刚好贩卖食物的小推车轮子咯吱滚动的声音敲响了车厢倒数第二个包厢的门。

      唯一闲着的赫敏放下书起身开门,然后包厢里又一次安静下来。门外站着的并不是他们记忆中笑眯眯的不知名女士,塞德里克.迪格里站在外面,他还没换上黑色的校袍而是随便套着一件衬衫,手中拿着一打比比多味豆的宣传单,以及零食手推车的朴素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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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Act. 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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