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回忆2,表白
吃过早饭,篱落换了衣服便来找李墨珩,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篱落,这丫头,今天的打扮有点像骑马装,但又不一样,淡青色紧身袍袖,下着同色散花裙,头发束的与男子一样,一个发髻干净利落,增添了几分英气。篱落推来轮椅,示意李墨珩坐上去,李墨珩一出门便看到一颗参天的古树,苍翠挺拔,上面垂下来一家秋千,树下有石桌石凳,旁边种着一些花草。篱落推着他继续走,李墨珩发现落霞山简直是树的海洋,那参天的杉树,像是紧张的战士屹立在悬崖峭壁之上;四季常青的油茶树,万古长青的松树伸展着苍劲的枝干,大樟树撑起绿阴大伞,上面有千百只鸟雀飞跃、歌唱。苍松挺拔,青草葱翠,山间微风袭过,花香四溢,馨香扑鼻,沁人心扉,抬眼望蓝天白云高山飞鸟,好一个活力四射的落霞山!篱落指着瀑布,道:“木子墨,穿过那处瀑布就到了。”李墨珩早就注意到了那条瀑布,那瀑布飞泻着它那珍珠般的清泉,洗净了人间的铅华,涤荡了山中片片翠绿欲滴的树叶。走过瀑布时,层层水汽打到身上,还有阵阵的草药的香味,令人心旷神怡。穿过瀑布,李墨珩便看到了这里面种的都是草药,有的他认识,有的是他没见过的,原来这丫头穿成这样子是为了干活方便。旁边还有一间屋子,想必是放一些工具草药之类的吧。篱落把他推到树荫下,石桌旁,便开口:“木子墨,你就坐在这里,有一批新移植过来的珍惜草药需要照料,我就不陪你了,我去拿壶茶,你渴了自己喝,你认字吗?”“认得几个。”
“那我给你拿本药书,你打发时间用。”说着篱落就起身走向那间屋子,过了会儿,篱落带着斗笠,一手提着一个篮子走过来,一个篮子里面装着,一只茶壶,两个茶杯,一本书;另一个篮子里面则装着小铲子,小耙子之类的工具,篱落放下茶和药书。“这是一本关于药物图鉴的书,你先看前十种,仔细看,记住,要在药埔中全找到,否则,今天没你的饭。”篱落威胁道,把书塞到他手里,提着装工具的篮子拔腿就走,李墨珩无奈的笑笑,还没有人这么威胁过他,他坐在轮椅上,书在腿上放着,手在书上放着,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篱落,只见篱落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把一株草药连根挖起,神情认真一丝不苟,然后拿这株草一路小跑,生怕走的慢,这株草药就枯死了一样。随后栽到了屋檐阴凉处。李墨珩看着她东奔西跑,一会站一会蹲,认真细致,嘴角不由得向上扬,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忙着翻土浇水移植采摘,而他就静静的坐着看着,目光随她而动。整理的差不多了,篱落也有累得满头大汗,便收了工具,走向李墨珩,她坐下来,摘下斗笠,脸微红,额头上有汗珠,李墨珩便拿出丝帕,帮她擦汗,当触及到篱落脸的那一刻,李墨珩愣住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手收回来也不是,继续擦也不是,篱落倒是也随意,因为师父哥哥亲人都会帮她擦汗,篱落看他不动,以为是有伤不方便,便很随意的从李墨珩手中抽过丝帕,李墨珩则悻悻地收回了手,篱落拿起来就用,没有丝毫介意,擦过脸之后,她给自己到了杯茶,喝了一口问道:“书看得怎样了”李墨珩面不改色道:“看是看了,只是还没记全,估计在看一会儿就记住了。”书就在膝盖上放着一动未动,“那你再看会儿,我去摘些果子来,一会儿回来再记不住,你就在药埔呆着不用回去了。”李墨珩翻开书,上面草药的绘图,草药的性味归经,生存环境,记载的十分清楚,一会儿工夫便就记住了,等篱落回来李墨珩已经记住了30多种,篱落算是记得快的记30种还用了半个时辰,而李墨珩用了两刻钟就记住。篱落把篮子放到石桌上,道:“这是山杏,特别甜,你尝尝。”说着便递给李墨珩,李墨珩就要接到的时候,篱落收回了手,装腔作势的问道:“看得怎样了,找不到没吃的。”李墨珩苦笑,这丫头太执着了,还记着呢,“可以了,劳烦篱落推我进药埔。”篱落推着他便走,道“先找当归好了。”“当归。”李墨珩想了一下当归的习性形态:多年生草本,高1尺到3尺。根圆柱状,分枝,有多数肉质须根,黄棕色,有浓郁香气。茎直立,绿白色或带紫色,有纵深沟纹,光滑无毛。叶三出式二至三回羽状分裂,基部膨大成管状的薄膜质鞘,紫色或绿色,花复伞形花序,花白色,花柄密被细柔毛;萼齿,卵形;花瓣长卵形,顶端狭尖,内折;花柱短,花柱基圆锥形。花期6-7月。果实椭圆至卵形,背棱线形,隆起,侧棱成宽而薄的翅,与果体等宽或略宽,翅边缘淡紫色,果期7-9月。为低温长日照作物,宜高寒凉爽气候,在海拔1500-3000m左右均可成活。幼苗期喜阴,忌烈日直晒;成株能耐强光。宜土层深厚、疏松、排水良好、肥沃富含腐殖质的砂质壤土栽培,不宜在低洼积水或者易板结的粘土和贫瘠的砂质土栽种,忌连作。便道:“篱落,推我去小屋前方那处。”果然在那处找到了当归。“木子墨,下一个是独活。”很快李墨珩就找到了这10株草药,篱落觉得李墨珩很有天赋,一株都没找错,心底很是佩服,口中却学着落霞教育她的样子道:“虽然找到了,切不可骄傲自满,你这是刚开始,还差的远着呢,一定要潜心学习,知道吗?”李墨珩好笑,这丫头又是唱的哪一出“知道了。”
“好,我把石桌上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便回去。”收拾完毕,篱落把篮子放到李墨珩的腿上,便推着他往回走。“木子墨,我收你作徒弟好不好?”利落兴趣盎然。
“为什么?”
“因为你长的好看,带出去有面子。”篱落一脸真诚。
“不行。”李墨珩一脸拒绝。
“那好吧,我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
“是吗?”
“是啊,起码丑的就不行。”
李墨珩抚头,这丫头是看脸的。说着就走到了瀑布边,“木子墨,你待在这里我去把杏洗一下。”说着拿起篮子,走到瀑布下边,李墨珩觉得这种与世无争的生活也挺好的,篱落提着篮子走过来,拿起一枚山杏放到李墨珩嘴边,道:“你尝尝,真的很甜。一点不酸的。”李墨珩尝了一口确实很甜,和平常吃到的感觉不一样。篱落推着李墨珩继续往回走,吃过午饭,各自休息。午休之后,李墨珩靠在床头想事情,忽然有歌声传进来:“是谁送了我一架美丽的秋千,让我把梦想在春日飘荡,看蓝天白云在眼睛里倘佯,月光和星儿在眸子里晶亮;是谁送了我一架爱的秋千,悠荡里追逐清风的凉爽,童心里把所有的快乐张扬得声声笑语是那么欢畅;是谁送了我一架时光的秋千,只为偶尔曾经言语里的追想,咤紫嫣红里看见所有的过往,都在这幸福的给予里轻轻张望;是谁送了我一架小小的秋千。”李墨珩起身拿了拐杖,走到门外,便看到篱落一边荡着秋千一边开心的唱着歌。李墨寒便不由自主的走向她,篱落看到李墨珩拄着拐杖走来,从秋千下跳下来,道:“你伤的很重,等着,我去把轮椅推来。”李墨珩坐在轮椅上,篱落依旧坐在秋千上,“木子墨,你要赶快好起来。”
“恩,会的。”
“那样就可以帮我推秋千了。”
“好。”
篱落丢给李墨珩一本医书,自己也拿起一本医书,“我们看会儿书可好。”李墨珩点头,他坐在轮椅时而看书,时而看她;她则全神贯注的在看书,时而晃两下秋千。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晚饭后,篱落依旧去给李墨珩换药,换完药回房休息。落霞山的日就是这样惬意快活。李墨珩伤好的差不多,手臂能屈能伸能台了,走路也不需要轮椅了,篱落便带他来到山顶的一个亭子里面,看漫天云彩,鲜艳似火。
“木子墨,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落霞山吗?”
“因为这的晚霞。”
“对,这里的晚霞特别漂亮,之前上山,我一个孤苦伶仃,篱靑也不能时时陪着我,师傅就带我来到此处,这也是我最喜欢的地方,看着漫天红云,我就觉得特别美好,即使夜晚即将来临,也有多字多彩,我觉得我的生活也要这样,所以,什么样的苦我都承受的了,所有才有现在的篱落。”她淡淡的说着,他却认真地听着,她讲着她的过往,讲着她与疾病的抗争,说着她与篱靑的嬉闹,兴高采烈的讲着他们的习俗与她们的寨子,讲到哪家糕点最好吃,哪家婆娘最强悍,哪家老公是被抢婚的,讲发生在她身边的事情;他讲他的皇城的热闹,各地的见闻,她说,有机会我也想出去走走;他说,我会带你去。他讲他的弟弟,从小调皮捣蛋,一次把父亲的头发剪下一绺,便被剃了光头,本以为他会羞愧不出门,谁知他一如平常,反正头发还会长出来的。她笑道,真调皮,真想见见你弟弟,说不定我们能成为好朋友。他答,我会把他带过来见你。等他伤再好些篱落就带着他满山转,看她养的兔子,救过的鸟,每天说说笑笑很是快活。
这天篱落和平常一样上树摘果子,李墨珩依旧在树下捡果子,“木子墨,这个果子大,你接着,上面那个颜色很深,肯定很甜。”说着便,踮着脚去摘,就要快摘到的时候,就听到篱靑的声音:“篱落,你又上树摘果子。”篱落专心摘果子,篱靑这一喊,篱落吓了一跳,便处树上跌落下来。李墨珩一个飞身抱住篱落,这张脸天天看,还是看不够,“你抱够了没有,还不把篱落放下来。”篱靑怒道。篱落脸微红,李墨珩放下篱落,篱落走到篱靑面前,用手指着他佯装生气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要是不叫我能摔下来吗?要不是有木子墨在,我今天就被摔倒了,不被摔傻也会被摔残。”“好妹妹,错了,你原谅我吧。”篱靑哀求道。“我不打算原谅你,你走吧。”
“原谅我吧,我给你打山鸡吃,可以吗?除此之外我再带你去花满楼吃饭,随便你点,你就原谅我吧。”
“那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不过我要带着木子墨一起去。”
“好。”篱靑继续说:“我这次上山是要告诉你一件喜事。”
“什么喜事,是嫂子要生吗?”
“是的,过几天准备宴席,你正好回家呆几天,宴席之后正好是对歌节,你要尽快选个如意郎君,要不,好男儿就都被抢走了。如果你看上的别人也看上了,哥帮你抢过来。”李墨珩听到这儿,看了看篱落,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篱靑看到了,李墨珩看篱落的眼神,还有刚才篱落跌落他担忧的眼神,感觉他应该是对篱落动了情,但是还要确定一下,篱落不耐烦道:“篱靑你不是要打山鸡吗?还不去。”“这件事你也该想想了。”篱靑道,然后转向李墨珩:“木兄,咱们打山鸡去。”
“木兄,你伤恢复的真快。上次来你还坐轮椅,没几天功夫你就能走路了,真好。”
“篱兄,据你上次来,已经有一个多月时间了。”
“是吗?看来是我记错了,脑子不够用了。木兄准备何时下山回去。”
“准备近几日就动身。”
“有人来接应吗?”
“已经取得联系,那有只山鸡。”李墨珩用手一指。篱靑拔箭射了过去,正中目标,“好了,回去吧。”李墨珩捡起山鸡道。
“你觉得我妹妹怎么样?”
“篱落,挺好的,医术很高。”
“除此之外呢?有没有其他的...其他感情?”
“其他感情,我非请感激她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你打算怎么报?”
“只要我能做到的上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不用粉身碎骨,以身相许就行。”李墨珩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去。“你到底听到了没有。”篱靑紧跟。“今晚有肉吃了,篱靑你快把鸡处理了,我做个药膳。”经过这两个多月的相处,李墨珩和篱落越来越有默契,篱落做饭,他就烧火;篱落煲药膳,或者熬药,他就扇炉子,越做越熟练。有时候就连李墨珩自己都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挺好的。
第2天,篱青说他有急事,便匆匆忙忙的下山了,篱落和李墨珩,还是和之前一样,有人求医,就看病,她写药方他抓药,没人的时候管理草药看医书,这天下午和平常一样,李墨珩推着篱落荡秋千,李墨珩默默的推着,篱落开心的笑着,“好了,不推了,看会儿书吧。”篱落道。篱落坐在秋千上看书,李墨珩则在写信,李墨珩自从那次下山联系上李墨寒之后,飞鸽传书就越来越频繁,后来就变成了,篱落看书,李墨珩回信,李墨珩提笔打算回信,告诉李墨寒近几天他便返回军营,他回头看了篱落一眼,这丫头越来越美了,每个神态都那么好看,便不知不觉的把她坐在秋千上看书的样子画了下来,篱落走到石桌钱,打算喝杯茶,抬头一看,李墨珩在画画,仔细一看,画的不正是自己吗?“木子墨,你是在画我吗?”“没有,我在回信。”“回信啊。”篱落用手敲了敲他面前的画笑道:“就回这个信吗?”李墨珩低头一看,自己真的在画画,心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如此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要回去了不是应该高兴吗?现在自己居然不想被找到。“画的挺好的,你继续,画好,就送给你了。”篱落道。“这是我画的,怎么还送给我,脑袋瓜子里面想的什么。”李墨珩说着变伸手摸了摸篱落的头,“虽然是你画的,但里面的人物是我,这就是我的。明白。”“多谢篱落姑娘赠画。”他们相视一笑。
“你快回去了,算是我送给你的饯别礼了。”篱落说到:“你能不能过了我侄子的宴席再走,也不差这几天,到时候我们一起下山,宴席可热闹呢,我带你逛逛我们的寨子,既然再次就该体验一下,好不好,你说呢?”
“也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
离下山的日子越来越近,李墨珩竟然有点期待着这一天不要那么快到来。这天篱靑又来到落霞山,而且还带了十几个年轻小伙子,把人排号安排到诊堂之后,她就跑过去找篱落,篱落和李墨珩此时正在晾晒草药,篱靑走到篱落旁边对她使了个眼色道:“今天人很多,你可要好好看看啊!”篱落白了他一眼。篱靑拉着篱落就走,李墨珩以为看病的人很多就跟了出去,准备帮忙,到了诊堂,李墨珩看到都是清一色的男子,虽然说不上貌若潘安,但也都是品貌非凡,而且看着也不像生病的样子。篱落看到李墨珩走过来便道:“没事,今天你不用帮忙。我应付的来。”篱靑道:“篱落,你可得好好看啊,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筛选出来的,好好看啊。”“真的不需要帮忙吗?”李墨珩问道。篱落刚要开口,篱靑却道:“这么多人当然要帮忙了。”心中却道,我倒要看看如果篱落就要被抢走了,你会不会着急。随后又道:“篱落你准备一下,要开始了。一号白子羽公子,请进来。”白子羽坐到篱落的对面,篱落瞥了一眼,心道,篱靑这次真的是下足力气,容貌还不错,就是比起木子墨差远了。篱落一边把脉一边道:“身体健康,可以回去了。”白子墨道:“不,我有病,我感觉我身体不适。”“有何不适?”“我一看到姑娘你,就心跳加速。”白子羽一脸深情的看着篱落。篱落道:“若想心不跳动我可以给你开副药,保证药到病除。”“什么药。”“鹤顶红,送客。”篱落不客气道。篱靑道:“不好意思,白公子请回吧。”送走了白子羽,回到篱落身边又道:“我觉得这个白公子还行,木兄你说呢?”李墨珩答道:“我觉得不行。”“好吧,2号,范远山公子,请到里面来。”范远山生性害羞,一看篱落的样貌更是害羞的低下了头,篱落看到他这个样子,便不耐烦道:“范公子,手,手拿出来,要不我怎么看病呢?”范公子害羞道:“篱姑娘,我没病,看病是个。。是个幌子,我就是来相亲的。”说着居然抬起了头眼睛盯着篱落,一把抓住篱落的手“我很想娶姑娘为妻,姑娘觉得我怎么样。”篱落手抽了抽手,但没抽出来便瞪着他道:“范公子,请。”自重两个字还没说完,范远山便啊的一声,松了手,瞬间血就流出来了。李墨珩看到范远山抓着篱落的手,眼神立刻就冷了下来,便用力向他的手上扔了一颗石子。篱靑看到了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我的手破了,怎么办?篱姑娘救救我。”范远山眼泪汪汪道。篱落一脸鄙夷:“一点小伤,上点药就好了,无碍。手拿过来,我给你上药。”一边说着一边瞪了李墨珩一样,李墨珩假装没看见。“谢谢篱姑娘。”范远山一边说一边把手递过去,李墨珩却抢先接过去道:“这个我来。”说着便拉起范远山去上药,只听范远山带着哭腔说:“还是换篱姑娘来吧,这上药比不上要还痛。篱姑娘。”篱落往那边看了一眼,以手扶额叹了口气。“喊什么喊,包好了你可以走了。”李墨珩冷冷的道,吓得范远山拔腿就跑。篱落无奈道:“伤了他,就算了,干嘛要用腐蚀性的药让他受苦。”李墨珩没说话,只是看着篱落,篱靑看着李墨珩道:“敢拉你的手,死不足惜,何况一只手,对吧?木兄,来来下一个3号,祁满公子。”话还没说完,李墨珩便接到:“这个不行,欺瞒,一听就不行。”一连念了几个都被李墨珩以各种理由拒绝。篱靑继续:“10号。”“水无月。”水无月自己说着便走了进来:“篱落,好久不见。”“水无月,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篱落惊喜道,站起来拉着他左看右看的,“啧啧,和之前判若两人,越来越英俊潇洒了。”冰蓝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身材挺直,当真是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李墨珩冷漠的看着水无月,水无月撇了一眼,继续无视,篱靑看着水无月,不住点头,心道,和木子墨有的一拼,本来打算撮合篱落和木子墨的,这个水无月也挺不错的。水无月温柔的拉着篱落坐下,道:“当然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这个鬼精灵。你不来看我,只能我来看你了。谁叫我放不下你呢。”篱落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李墨珩的看水无月的眼神却越来越冷,篱落介绍到:“这是水无月,我和师傅游历时候认识的,人很好,这位是我哥哥篱靑,这个是在落霞山养伤的木子墨,篱靑把外面的人散了吧,我要带着阿月看看这落霞山,阿月一定会喜欢这里的。”水无月摸着她的头,温柔的说;“傻丫头,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都喜欢。”
“还是这么不正经。”
“我说的是真的,啊落几个月不见,又瘦了,是不是有人虐待你,你跟我回姑苏去吧,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
“我不去。”
“不去也行,那我留在落霞山照顾你。”水无月不要脸道。篱靑接道:“好啊,要是水兄能留下,真是求之不得。篱落就拜托水兄了。”篱落踢了篱靑一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看了李墨珩一眼,篱落没有见过这样的李墨珩感觉全身都散发着寒气。“是我求之不得。”水无月道:“不过也要等两个月之后,这次我来,是要带着篱落去边南参加百草会,落霞师傅已经先过去了,我和篱落近几日也要动身。这是篱落师傅给你的信。”篱落眼睛放光,看完信道:“师傅真的同意我去了,早就想去了,我们什么时候走。”话还没说完,李墨珩拉着她就往外走,篱落埋怨道:“木子墨,你这是干什么。”随后又朝屋里喊道:“水无月,你等等我,我一会儿就过来,你说什么时候走,我好提前收拾东西。”水无月准备起身去追,听到这句话便安心等着。
“你走的太快了,我跟不上,太累了,我不走了。”说着篱落就停了下来。“木子墨,你今天是怎么了?发烧了还是吃错药了?”篱落的手被他抓得生疼,没好气的说:“要不我给你开副药?”李墨珩表情严肃,没有说话而是转身抱起了她就走,篱落愣住,第一次被他这么抱着,她脸色绯红心跳加快,静静的靠着他的胸膛一动也不敢动,感受着胸膛的温热,也清晰的听得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强壮有力,只是这心跳和自己的心跳一下,跳的都很快。李墨珩轻轻低头望去,怀中的的篱落,俏脸微红,目光清明,美丽可爱的模样看的他心弦一震。李墨珩抱着篱落到了落霞亭才把她放下来,静静的看着她,篱落被看得不好意思,便没话找话道:“我们来这上面做什么,现在也没晚霞看。”李墨珩只是看着她,篱落用手擦擦脸道问道:“木子墨,你干嘛一直看着我,是不是我脸上有脏东西?”李墨珩拉过篱落一下拥入怀中,篱落挣脱了一下,没挣脱开,李墨珩反而抱的更用力了,篱落脸发烫,就这么任他抱着,只听李墨珩深情的说:“麻黄遇到桂枝,知母遇到贝母,附子遇到干姜,陈皮遇到半夏,全蝎遇到蜈蚣……既不是相畏相杀,亦不是相恶相反,而是在沸水煎煮下的生死相依,在粉身碎骨中的不离不弃……就好像,我遇到你!”这话是贴着篱落的耳朵说的,篱落不仅把每一个字都听得特别清楚,而且还能感受到他说话时的气息,篱落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调皮的说到:“木子墨,你这是表达你对我的爱慕之情吗?”李墨珩放开篱落宠溺的看着她,四目相对,从对方的眼中都能看到真挚的情感,李墨珩极其庄重认真地道:“与子共远志,携子共当归。弃子难独活。”“人参五味子似浮萍沉香,远志与君一世长卿纵白头翁不弃”篱落如是说,李墨珩再次把篱落拥入怀抱,篱落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一脸甜蜜。“木子墨,很久了,我们该回去了,篱靑和水无月还在等着呢。”李墨珩在篱落额头轻轻一吻,放开了她,篱落微征,李墨珩牵起她的手边走边道:“不准和水无月走的太近,你现在是有夫之妇,要守妇道。”“我们还没成亲,不是夫妻。我又不是妇人,不用守妇道。”利落调皮道。李墨珩霸道的说:“你可以不用守妇道,从此刻起你就是我的人了,守着我的道就可以了,任何觊觎你的男子,从此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篱落白了他一眼,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道:“我真的很想去边南,不仅仅是因为百草大会,师傅的信中除了说了百草大会的事情,还说了篱嬅也有可能在边南,篱嬅是我妹妹,春天师傅带我下山游历,历练,篱嬅也去了,师父的医术很高,在青城很受当地医者的欢迎,他们研究医术交流学习,所以每次都会在青城呆上一段时间,我跟着师父一起去学习,篱嬅有时候去,有时候就待在客店里,之后不知道怎么认识了一个年级相仿的读书人叫何安之,每天跟着他读书习字,我和师父也没怎么在意,谁知一个月后,篱嬅留下一封信和那个书生走了,让我们勿挂念,玩累就会回来,我和师父满城找还是没找到,师父就让我先回寨子把这件事告知家里,师父则追寻。本来我打算在你走之前告诉你这件事,让你帮着找人,既然师傅说篱嬅有可能在边南,我一定要去。”
“好,我陪你去。”
“可是你不是还要回军营,你安心的回军营,不用担心我。况且还有水无月和篱靑在,不会有问题的。”
“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军营的事你不必担心。”
“那好吧。”
“还有,离水无月远一点,他可以走了,我们不与他同行。”
“为什么,难道你吃错了?”
李墨珩不说话只是牵着篱落,慢悠悠的往回走,走到瀑布旁边的时候正好碰到篱靑和水无月,篱落下意识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李墨珩抓得很紧,篱落就任由他牵着。篱靑抱怨道:“你们干嘛去,让我们等了这么久,午饭都做好了,所以来寻你们了。”水无月率先注意到他们牵着的手怒道:“姓木的手放开,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篱靑这才注意到那牵到一块的手,眼泪都开出来了,心道:木子墨还是被我妹妹俘获了,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激动道:“木兄,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水无月不干道:“篱兄,你说什么?我们才是一家人,姓木的你快放手。”李墨珩向着篱靑道:“什么木兄,大哥该叫妹夫了。”水无月大怒:“姓木的你无耻。我们要公平竞争。”李墨珩淡淡的道:“你不会有任何的机会。”他扬起他与篱落牵着的手继续道:“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啊落,你说,姓木的是不是给你下蛊了。”水无月盯着篱落。篱落看着水无月无奈道:“阿月,你总是这样,这样的不...正...经,你说除了我,还有哪个姑娘敢搭理你,遇到我是你的福分,所以对于你唯一的女性朋友,你是不是应该送上真诚的祝福。”水无月失落道:“那好吧,我衷心的祝福你,但如果姓木的对你不好,或者你想离开他,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啊落,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李墨珩冷冷的看着水无月,水无月冷冷的道:“放心我吃不了啊落。”有一脸花痴的对篱落道:“啊落快过来。”篱落看着李墨珩,说了句:“放心。”李墨珩松开了她的手,篱落跟着水无月走了几步的距离就停了下来,水无月凑到篱落身旁贼兮兮的问:“怎么感谢我?”“为什么要谢你。”篱落纳闷。“要不是我与篱兄配合的好演了这场戏,这呆瓜估计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你怎么觅得如意郎君?难道不该谢我?”“谢你,大卸八块吧。”“你就和你的呆瓜在此郎情妾意吧,我们就不打扰了,真的要是你厌弃呆瓜了,可以来找我,我给你给妾做做。”说完水无月拔腿就跑,篱落怒道:“水无月下次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毒哑你。”水无月站定喊道:“我等着,篱兄该走了,下山吃馆子去。”篱靑向李墨珩道:“木兄,我们告辞。”转身就朝水无月走出,经过篱落的时候他小声道:“终于要嫁出去了。”篱落不理他,走向李墨珩,牵着手一起回去。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