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单曲故事笔录

作者:Mars阿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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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鸦皇》(2)


      自盘古开天地以来,凤凰原为百鸟之王。其带领一部分即将灭种的鸟类,飞往深处隐居“百羽山”。
      百羽山是鸟类的世外桃园,却深藏懦寂,无世人知晓。
      但经千万轮回,大限已到。终有一天,凤凰浴火即不再重生,本定王为鹏,后回胎化为鲲鱼,远走高飞。
      群龙无首,百羽山一盘散沙,混乱不休。一日,一名为“饕餮”的异兽无故闯入白羽山,此兽羊身人面,眼在腋下,虎齿人爪,大头大嘴,性情贪婪,还为好吃之徒,饥肠辘辘,无物不食,原本一片祥和的百羽山迎来了惨不回首的血光之灾……
      是此时,一黑鸟从天而降,躯身极其庞大,两翅还可遮天蔽日,以喙爪伤之异兽,最终把饕餮赶至一悬谷深山,再不敢现身。
      万鸟齐鸣,礼迎加冕。
      遂灵鸦统治百鸟,终于掌权.
      灵鸦非骨肉全鸟,为寒鸦精魂所化,传说第一只灵鸦亦是精卫的前世命缘。身为鸟王的灵鸦,寿命千年,其魂化后筋骨磨粉服用,还可使万物生灵起死回生,愈治百病。故此王号“鸦皇”。
      鸦皇掌管百鸟,安逸千年,却没有人见过它真正的样子。
      在华看来,神话经书里所有的传说都只是奇思玄想,但他却对这一个令他着迷的故事情有独钟。
      为什么啊?他不知道。
      他几乎每天都要把鸦皇的“传奇”听师傅讲一遍,甚至有点走火入魔了。
      每次师傅将这个将他迷得神魂颠倒的故事娓娓道来时,他的眼前似乎便刹那时铺满了一大片扑棱漆黑的羽翅,在耳边哗啦哗啦地扇着啊,拼命地呼啸,看也看不见天看不见路,只有接连不断的鸦鸣包围着自己,张开双臂对着周身鸦群肆无忌惮地大声长嚎。
      风卷云涌,阴笼罩布。
      华伸手触到那些张软的黑羽,又在突然撕裂时空的下一秒钟,距他千里之外。
      少年的眼瞳猛击间被血丝撑得硕大。鸦群一哄而散,一阵莫名胀痛的晕眩冲撞着前额,麻木和苦痛从头脑涌遍全身。
      “啊……!”视野忽而切换,华睁开眼,侧躺在席子上望着眼前雾黑的模糊发愣。
      这时静的只有不间断的耳鸣微响。
      一点声音都没有。
      华长舒出一口气,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却不经意触碰到前额那个天生拥有的黑色记号。突然全身从头僵硬到脚。
      手停在那里,默默地把侧躺的身子扭了扭正了过来,忆起刚刚那奇怪的、不知回放过多少次的梦境,竟然莫名觉得心痒痒的。
      华突然翻了个身,在糊黑中看了看席子另一头搁寝的郁园仙师,然后小声地开口试探道:
      “师傅,您睡了吗……?”
      过了几秒,华本以为仙师已睡熟,很是不乐地仰了过去。
      “何事?”
      华又兴奋地撑了起来、
      “师傅,您讲的灵鸦鸦皇,是不是真的很大?”
      “翅翼可隐天,何不大?”
      “那一定超酷吧,翅膀扇起来,是不是刮起一阵风,把什么都呼啦呼啦吹跑了。”
      “嗯。”仙师笑应。
      “它现在在百羽山,一定很快活……和好多好多鸟一起飞啊飞……”
      仙师没说话。
      像是有什么堵在喉口,华犹豫了一会儿,神差鬼使般低声默默地轻言。
      “师傅,我也想飞……”
      仙师笑出声来,华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脸埋下去。
      “睡了,小鬼。”仙师摆摆手道,华挺不乐意地听话躺了回去,却久久辗转难眠。
      为什么难眠?
      他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
      连自己整天在想什么在找什么,他也不知道。
      华茫然了。
      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外面的世界。
      所以他究竟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为什么修炼与龄同期,依旧不得出山。
      还有他头上的记号……
      他到底是谁?
      就这样思绪翻涌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正翻来覆去左思右想,华听见窗外微微阵阵的鸟鸣,怔了一怔,懊恼忽然间烟消云散。立即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爬起来。
      他反应了一会儿,马上欣喜若狂地撑起半个身子,手心蜷在耳廓,往窗外看。
      全神贯注时,两只黑鸟一蹦一跳地从窗棂后冒了出来,啾啾鸣着,歪着头看到华,马上迫不及待地一左一右蹦跶着轻声欢叫。
      华咧开了嘴,心花怒放。
      两只鸟儿生得纤长好看,喙长而锐利,黑羽毫不杂乱地整齐朝着同一个方向紧紧地铺在身上,抹出一片秀丽精神的光泽,脖颈灵活地转动,双瞳炯炯有神,在每只黑鸟的前额上,还生着乌灰羽绒里的一撮不易看见的漆黑杂毛……
      他马上轻手轻脚地快速爬过去,祥和地趴在窗上地用手轻轻抚着两只的黑鸟羽毛顺滑的后脊,压低了音量喜滋滋地道:
      “差点把你们忘了……今天不急啦,我马上来玩……”
      说罢,华扭过头看了看在床上再一次熟睡的郁园仙师,心里窃笑。
      他悄无声息地欠了欠身,把两腿一前一后搭在窗框,手脚甚是麻利,一骨碌便把身子从挨着窗的榻上翻出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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