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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撰组---夜幕之约

作者:玄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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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幕野菊花


      “换马的武士?”
      土方不解的望着总司,心中不知要作何打算,可见总司一脸真诚得期待答复,也不得不在脑子里好好想一番了。
      “是啊!你有听过这个故事吗?”总司问他,土方皱着眉头,支吾了半天也没个答案。转而正色道:“你这是哪里听来的?”总司不回答,笑道:“原来你也不知道啊!”土方对总司这个玩笑不满,正要提醒他,可一抬头,总司早以不知去了哪里,长长的回廊上只留下土方一人。
      总司跳下回廊,找到山南先生。
      “你说的是换马的武士啊。”
      总司回答:“是啊!一个很聪明的人,你知道这个故事吗?”山南想了一会,犹豫道:“我记得《平氏物语》中有一个类似这样的故事,不过这种故事也有可能是为了谋生自己编造出来的,那些人说的话可不能信啊!”总司不理会山南的劝告,追问道:“《平氏物语》中的那个武士最后怎么样了?”山南回答:“好像是在平家的讨伐战役中,因为这件马的事,和他的主人一起被平家的人杀了。”
      “这样啊!”总司一阵惋惜,说道:“原来还是要用武力解决。”
      山南见总司突然说出这不着边际的话,也倍感困惑。但见他行礼告辞,自己也不再多问了。
      夏季雨后的天空宛如被清水洗净一般,洁净如新,带清透的色彩,沉积到地面上的雨水也平如明镜,映照着往来的人群,还有那少妇衣着上淡宁雅致的花纹。这少妇打扮的人迈着碎步,小心越过路边的台阶,走向街头的木桥,突然,她停下脚步,矜持了一会,随后又恢复了常态,步态幽雅的不知去了何方。
      总司收起伞,慢步走过桥头,来到京都的闹市,左右寻访后,步入一间书店。刚掀开门口的布帘,屋内的老板立刻笑脸相迎道:“欢迎光临。”总司顺手把伞放在门口,脱鞋后与老板进入堂厅。
      “不知道这位武士爷想买什么书?”
      总司自嘲道:“带着刀,来这个地方不适合吧!”
      老板回答:“您这是哪的话。京都也有不少有风雅志趣的武士。”
      “店家知道《平氏物语》中换马的武士吗?”
      “《平氏物语》?”
      于是总司把讶羽的故事对老板说了一遍,老板听后,笑道:“请您先在这里等一会。”说罢支身进入后堂,从里面拿出一书,娴熟的翻阅后,转手指给总司看。
      “您看,在这里。”
      总司仔细看后,果然一切都如讶羽所说。老板在一旁笑道:“武士爷年纪轻轻,就有这般学问,实在难得,到我这里来的都是为了追求姑娘们才临时学那些文人雅士的公子哥。”总司回答:“我对这些不懂,是从一个名叫讶羽的人那里听来的。”
      “讶羽?”
      总司合上书,问:“你知道这个人?”
      “回您的话,这个人过去和我是有些交往。”老板说。
      总司把书放下,急切得问:“真的吗?是怎么回事?”老板便清楚道来:“这个人以前是我的旧识.听说他家祖上曾有人在宫里担当式部,后家道中落就举家迁到京都来了。说起来,这人学问甚好,我过去闲时也做几首诗,常常登门向他求教,他从不拒绝。可惜他父亲死后他无力持家,加之身前又欠下很多债,所以就变卖了房子,搬到城外去了。不久他眼睛瞎了,老婆也跟别人跑了,留下他一个.除了写字做诗,他无一技之长,做不了苦力,就落到集市上给人说书去了。这真是事事难料啊!‘讶羽’是他说书起的艺名,他真正的名字是......。哎呀!怎么想不起来了呢?真是的,人落魄了,连名字也让人忘了。”
      总司步出书店,本想回去,可走了还没有几步,竟转身朝市集的方向而去.
      土方坐在房中,小心拆开山崎递上的密信,神色凝重,低声吩咐道:“我知道了,最近盯紧一点,但不要惊动了他们,除喜右卫门外,其他人的底细也要详尽察实。”
      “是,属下明白。”
      “你下去吧!”
      “是!”山崎愈走却又犹豫,土方察觉道:“还有事吗?”
      山崎神色不定,最终还是说道:“属下回来时,在路上看见冲田。”
      土方冷笑道:“可能又是去买东西吃了吧!”
      山崎听土方此言,也道:“是,属下告退。”
      “慢着!”土方喝住他,一字一句对山崎吩咐着:“冲田虽说和我还有局长都有私交,但他也是队里的人,所以......请你有时间也帮我好好照顾他。”
      山崎立刻心领神会,退门而出。
      土方合上密信,小心的放入衣袖里,便出门找近藤商议此事。
      “山崎回来说在路上遇见总司。”
      “是吗?又出去了吗?” 近藤似乎对此事不感到惊讶。
      土方很是不满,说道:“最近都见他没什么精神,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虽说以成年,但到底还年轻,脾气又像个孩子,一想起他姐姐的再三嘱托,就让我不得不担心他啊。”
      近藤随言笑道:“天天早出晚归,该不会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吧!别人到了他这个年纪,都已经是做父亲的人了,所以......”
      “这一点也不好笑!!”土方呵斥着,近藤就此打住。见他面色严肃,也收起随和,正色对他说:“他是不是不想再做武士了呢?”
      “无稽之谈!说这种话愚蠢 !”
      房间里气氛立刻紧张起来。
      土方见近藤不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缓言说道:“不管他想做什么,现在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我已经托山崎去调查了。”
      近藤劝解道:“这样会不会不妥?到底是总司啊!”
      土方点起烟斗,深深的拔了一口,叹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在形势很乱,有消息说宫部和吉田已经匿藏在京都,不知道有什么计划,你先看看这个吧!”土方拿出密信,近藤飞速看后,意识到事情严重,立刻把密信烧掉了。
      土方又添上一斗烟丝.近藤说:“这么一来,西木屋的老板喜右卫门就是古高俊太郎了?”
      “如果情报没有错,因该就是。”
      “要立刻去抓吗?”近藤征询土方的意见。
      “不能急,敌暗我明,我们现在动手,就全功尽气了。”
      “有道理。”近藤点头赞同, “但这事要快,又不能让他们察觉,只能出其不意。”
      “我也是这个想法。”土方附议。
      近藤立刻下令道:“吩咐下去,这几天队里都谨慎些,随时待命。”
      “知道了。”土方附言。
      时日以至黄昏,讶羽转进一条僻静的小巷,手中的竹棍敲击着地面,在这幽静之地,听了更显得深邃。不管前方还有多少路程,对他而言都是无尽的黑暗。突然他停下脚步,回头轻声问道:“您还要跟我多久?这里没有人了。”总司从他背后跳出来,走到讶羽面前,说道:“你的耳朵这么灵敏,就是密探遇见了也要小心啊。”讶羽不以为然,回答道:“耳朵是我唯一的求生的东西,就向您身上带的刀,如果有人现在拔刀相向,遇到您这样的剑客,也要小心才是。”总司听言,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学问人,这么能言善道。”讶羽自嘲说:“与世人相比,我也只这点本事了。”
      总司上前,问他:“为什么不说那个武士最后死了呢?”
      讶羽疑惑一会,想起上次在茶屋的事,反问总司道:“您就是来问这个的吗?”
      “不是!”总司失口否认,但又说:“可我不喜欢故事没有结局。”
      讶羽心中明白,对总司道:“对您来说,故事到那里也就结束了。”
      “什么意思?”
      “这不是您正希望看到的吗?知道故事结局反而会让您不再喜欢了。”讶羽的话对总司不留余地。他怒言道:“你这是在小看我吗?”
      讶羽笑说:“在下不敢,只是感觉您的刀虽充满血腥,但本人却依然纯善,所以在下就这样自做主张了。”
      “哈哈哈哈!”总司大笑其他,突然,他拔刀直指讶羽。大声说道:“说这种话可要知道后果,那你说这又算什么呢?”刀透着凌厉锐气,直逼讶羽的胸膛,而附着在上面的亡灵,也似乎要借着他的手冲出来一般,在如血的残阳下,更显得诡异。讶羽感受到这股气息,不禁向后退却。但他却无任何惧怕之感,反而露出一丝哀愁,好象这一切都呈现在他眼前。他沉默着,似乎在等待什么,见总司没有收刀的想法,只好说道:“您这是对人生的默然。我现在虽是个村夫,可也是有家族之人,不做卑言之事。如果您觉得这样做可以了却您的心结,继续毫无顾忌的活着,那您就杀了我,让我也做您刀下的亡魂吧!”
      讶羽一番话,总司无言以对,手缓缓的放下了。残阳撒在两人身上,映照出金色的光芒。
      暗夜慢慢笼罩,远处的天边发出淡蓝的紫色,人心也随着夜幕的落下变得沉寂下来。讶羽在房间内走动着,步伐没有丝毫错误,虽视不明却如履平地。总司在一旁看着,笑言道:“看你这样走,不知不觉都忘了你眼睛看不见。”讶羽也笑道:“在黑暗中呆久了,什么也都熟悉了。”讶羽端上茶,邀总司共饮。总司尝了一口,说道:“味道很好。你懂茶道?”讶羽回答:“过去学过一点。”总司又看见屋外的花草,虽然还未开放,却甚是茂盛,于是问他:“你种菊花吗?”讶羽回答:“家父生前甚爱,我因无法延续家势而感到愧疚,所以种下几株以祭告亡灵。”总司不以为然,问:“草木能寄托亡灵吗?”讶羽回答:“您然道没有听过凡是草木繁盛的地方,在花丛之下都埋藏着人的尸体这个说法?”总司不解,讶羽继续说道:“那些因战乱而在荒野孤独死去的人,为自己也好,为效忠也好,都认为自己身前的所做所为都是值得的,并为之毫不后悔。但人一旦死去,就什么都没有了,原本以为被人留念却立刻得到了遗忘,久而久之,不再有人知道他们,当初自己活着的信念又是为了什么呢?亡灵也会这样想,但却不会有人回答他们,因为路经荒野之地的人不会停留。只有那些不会移动的花草知道深埋在它身下的人也有自己的父母,有自己的执着,有他们无法忘记的人和自己向往的人生,所以这些花的根茎吸入了他们的血也吸入了他们的精神,尽力的绽放,向人们倾诉他们的价值。”总司听完,感叹道:“虽然我无法理解,但内心却无法平静。”
      讶羽拿起茶杯,缓缓说道:“樱花原本是白色,可因为吸了埋在树下的人的血,所以变成了红色。”
      总司惊讶问道:“真的吗?第一次听到有这种说法。”
      讶羽微微一笑:“是传说。”
      “可听起来太真实了。”
      讶羽走到屋内,拿出笔纸,坐下凝思了一会,提笔在纸上写道:
      独处客中来,相迎未见人。
      总司见状,立刻苦笑起来:“要做诗啊!这真难为我了。”他嘴里虽这样说着,手却接过笔墨,想了一会,提笔写道:
      好比花未开,春暮早以逝。
      “这样行吗?”总司写完又念了一遍。
      讶羽听了皱起眉头,似乎在对总司说,也好象是在对自己说:“怎么会写这两句呢?”
      总司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得笑道:“写得很差吧!我只认得字,对作诗什么的完全不行。”
      讶羽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算了,天命自有注定。”话语之中透着十分的惋惜。
      总司还是不明白,见讶羽不愿解释,他也就不再问了。笑道:“要是能一直坐在这里喝茶就好了,哪怕去学做两首诗也行啊。这个想法是不是太单纯了?”
      讶羽微微抬起头,叹道:“不顺利吗?”
      “什么顺不顺利,都一样。从小生在武家,长大也只能做武士,好像一生都已经注定安排好了。”
      “如果轮回来世,你想怎么做?”
      “我不想有来世,活这一世,就够了。”总司用手拍了拍地面,说:“今天的我尽说这些没用的话,不过......对着你,我真的笑不起来呢。”虽说是这样,可总司还是露出率真的笑容。
      看着窗外浩瀚的夜空无穷无尽,四周一切都融入了黑暗之中,头顶上的星空好像触目可及。只身在星空之下,自己也分不清哪里是天上,哪里是人间。这时刮起一阵狂风,在宽广之野肆无忌惮,案桌上的烛火飞速的跳跃,总司伸手阻挡,狂风过后,一切才恢复了刚才的寂静。火光又亮起来了。
      “是某个人的灵魂要去付约吧!”讶羽突然说话。总司正要询问,讶羽又说:“你相信人有灵魂吗?”总司嘲笑他的迂腐,回答:“我不相信鬼魂,如果世上的人真的有鬼魂,那么,那些在我刀下死去的人,他们的鬼魂早就回来杀我报仇了。”讶羽微微一叹,慢言道:“在这个世上有多少苦难和劫数,虽然每个人在这弱肉强食的世道都力争生存,但如果能摆脱劫数,就算是真的被人杀了,或许也会心存感激吧!”
      总司拍起桌子,大声道:“这是什么道理!虽然拔刀后无论生死都不该有任何愧疚。但不管怎样,活着总比被人杀好。所以无论是什么人。如果要站在我的面前阻止我的话,我也会一样干掉他们,决不会留情!因为我如果放了他们,下次死的就是我,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理解这个世道武士要如何生存,但我从很久以前就是在这样生活了。”
      “然道这就是你给自己一再杀人而找的理由吗?”讶羽质问总司。
      “理由?哈哈!杀人要什么理由啊!”总司嘲笑讶羽,说道:“如果杀一个人要找个理由,那么我早就被人杀了。”
      讶羽面对总司,没有说任何话,他的沉默代表了他的反驳,好象有一股看不见的压力逼向对方的心灵。又拂过一阵微风,柔和而清透的穿过屋前的花丛。
      “如果一定要我选择的话,我也不想被人杀啊!”总司叹道:“我不想丢下对兄长之意,朋友之情的忘却。可我已经无法再回头了,只能......只能不断的向前。混蛋!说这种话你满意了吗?”总司站起来愈往门外走。讶羽微笑道:“反正没用的话您今天都已经说了,再说这句也无妨吧!”总司停住回头看他,讶羽笑而不语。
      分别时,讶羽突然问:“你有朋友吗?”总司一楞,立刻温和的回答:“有,像兄长一样。”话语间总司微笑的面容在月光之下更显得清秀,那是发至内心的温暖。对着他离去的背影,讶羽也露出怀念的神情,过去的记忆在那一刻洒进了他的眼睛里......
      夜空下他的身影显得愈发清晰了。
      总司悄悄潜进壬生前川邸,只想着不要被土方先生察觉就好,但这些却被早已躲在一旁的土方看的一清二楚。
      “你说冲田和一个说书卖艺的在一起?”土方问站在身边的山崎。
      “是!”
      “查清他的底细了吗?”
      “属下到市集去调查,他作息和一般的卖艺人一样,没有什么可疑,不过市集的摊贩对他的来历也说不清,后来打听到他过去的住所,去寻问后才知这个人有些来历,不是一般平民出身。祖上也曾显赫,没落后就迁到京都来了,看样子应该是一个没落世家的后人。”
      “这个说法可信吗?”
      “根据属下调查,此人虽流落市井,但言行却不似一般人那样低俗,相反文采十分出众,又写一手好字,怎么看都像是受过教养的名门之后。如果不是眼睛瞎了,会是一个十分难得的人才。”
      土方听言,说道:“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说他是个瞎子,又怎么会写字呢?”
      山崎回答:“这点属下也不明白,听您的吩咐后,属下便发觉他虽然已看不见,可行动却与常人一样,写字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真是很神奇呢!”
      土方冷笑道:“哦?我不相信这些神力之说。还有呢?”山崎接着说:“后来冲田和他一起喝茶。”
      “喝茶?他一向不喜好这些的。”土方自言道。
      山崎把今日所见对土方详细报告了一番.土方听完未有任何表示,只说:“暂且就相信你的这个推断吧!”
      “他究竟在想什么?” 土方独自一人在房中陷入了沉思,暗淡的烛火不断的闪耀着,房中一些都似抖动,没有人知道在土方随着烛火煽动的倒影背后是一副怎样的表情,可这充满冷酷的深沉却叫人无法碰触,似乎立刻会在黑夜中闪出一道致命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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