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猫鼠生子)—藏珠记—

作者:凡尘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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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 章


      展昭走了,白玉堂在床上却躺不住。腹中疼痛越来越烈,还涨涨得往下坠,令他心里无来由的一阵慌乱。
      展昭,你怎么还不回来。。。好痛。。。
      莫名其妙的越来越不安,白玉堂撑着爬起身来,背靠床柱,双臂紧紧环抱着肚子,蜷缩成了一团。
      展昭拉着公孙策冲进房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情景。听到人声,白玉堂埋在胸前的头抬了起来。那脸色已经灰白,连双眼都似黯淡了。展昭一见如针刺心,疼惜已极,急忙抢上前揽住他肩膀:“玉堂,你怎么样了?还是很痛?”又抬头喊公孙策:“先生快来!”
      公孙策看出情况不妙,不用招呼已快步上前查看。拉过白玉堂的一只手谈诊,却忽地皱紧了眉头。再诊,更皱眉;换手再诊,鼻尖上隐现了汗珠。
      展昭一看急了,扶住白玉堂的肩头心焦的追问:“先生,怎样?白玉堂是病得很重吗?”
      公孙策板着面孔不言语,沉思片刻对白玉堂说:“白少侠,学生冒昧,请你脱下外裤。”
      展白两人都是一愣,虽不解,还是遵医者之言,褪下了长裤。入目的情形惊吓了三人:雪白的贴身衣裤上星星点点散布着血迹,并不很多,但从位置看应是从□□漏出。
      展昭惊讶地看向白玉堂,后者回他一个同样迷惑的眼神;只有公孙策大惊失色,腾的站起来,连连倒退几步,喃喃自语:“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展昭见白玉堂疼得又蜷缩起来,慌得不顾尊敬吼了出来:“公孙先生!不管怎样,还是先给玉堂施治!”
      这一吼公孙策才回过神来。定了定情绪,取出银针接连刺进白玉堂胸腹间几处穴位,又点燃艾草灸烤。好一会才似见了效,白玉堂一直紧绷的身体松缓开,呼吸平顺下来,脸颊上也渐渐泛出了血色。这时展昭才放下心来,慢慢把怀中的人放平在床上,用衣袖擦拭他脸上的汗湿,轻声问:“还疼吗?”
      白玉堂摇摇头,小声说:“不疼了,就是有些累。”
      “那你好好歇着。”
      这边公孙策已收了针,起身去桌边写了张方子,拿给展昭说:“等会我拿药材叫厨房去煎,你明天去药店再多抓些回来备用。这药须一日一服,总要一两个月才完的。”
      展昭收了方子,不安地问:“先生,玉堂究竟得的什么病?要吃一两个月的药?”
      “这个。。。”公孙策沉吟,“你们早晚也得知道的,这事虽不可思议,但是。。。”
      “先生,你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吧。”
      公孙策却似十分为难,来回踱了几步,又清了清喉咙,才忐忑不安地说:“这个。。。学生方才诊脉,发觉白少侠的脉象十分。。。呃。。。十分近似。。。那个。。。怀,怀孕妇人。。。而且腹痛下血的症状,则与。。。则与。。。小产滑胎之象一般无二。。。”
      “休得胡说!”白玉堂从床上一撑身子坐起来,铁青着脸怒目而视,“公孙先生,难道你还想说五爷我跟妇人一般有,有了身孕不成?!”说到这里耳边闪过一丝红晕。
      公孙策有点无措的看看这个,再望望那个,终是重重一点头:“正是如此!”
      “你!”白玉堂急怒而语塞,忽又哈哈大笑起来,“公孙先生,你的医术向来也不错,今天竟连个庸医也不如了!我白玉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这根本不可能!”又转向展昭:“展昭,你说这事可笑不可笑。。。展昭?”
      展昭一副震惊过度的模样,听到召唤才回过神来。却不理白玉堂的问话,拿着药方问公孙策:“先生,那你开的这个方子是。。。”
      “。。。是保胎药。”公孙策回答,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展昭回头去看白玉堂,眼神极是复杂——既难以置信,又似有所期待;震撼,迷茫,慌乱,惊喜交织在一起,看得白玉堂心头发毛,连忙问道:“展昭,你不会真的相信。。。五爷我。。。那个了吧?”
      “那个。。。应该不可能吧。。。”斗争良久,仍是理智占了上风。
      “当然不可能!”白玉堂一拳击在自己掌心,“狐狸定是看错了!明日你陪我回陷空岛,找我大嫂重新诊断一次,就见分晓了!”
      “我看你还是歇息两天再动身的好。”展昭皱眉。
      “这点小病小痛还歇息什么?五爷就是现在动身也无不可!”
      “若启程的话还是不要骑马。”公孙策虽不满被称为“狐狸”,出于医者的天性还是忍不住出言提醒,“胎儿才两个多月,还很不稳固;加上今天险些滑胎,再经颠簸辛苦就真的不保了。”说罢不理会白玉堂的锐利眼刀,径自收拾了药箱便往外走。行至门口又回转身来说道:“展护卫,他此时胎息十分不稳,你要小心莫让他激动惊怒,否则。。。”后面的话被一只青布枕头打断。瞄了眼砸在门板上的布枕,公孙策快步离开了房间。
      屋内剩得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毕竟此事太过匪夷所思,即使是他们一时也难以接受。过不多久厨房送了药来,展昭还未来得及接在手里,已被白玉堂打翻在地上。他气咻咻地吼那下人“滚蛋”,便砰的摔上了大门。两人尴尬相对,过了半晌,还是展昭先开了口:“玉堂,天不早了,你也累了,我们歇息了吧。”
      “好,睡吧。。。展昭,明日动身,你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
      于是便安歇。但白玉堂却睡不着,侧身躺着不动寻思公孙策所说的话,越想越不是滋味。那死狐狸认定五爷怀了身孕还能当个笑话听听;若他说与别人知道,那五爷的脸面今后往哪里放?虽然男子怀妊是天方奇谈绝不可信,但世上就是有那种人喜欢搬弄唇舌,流言蜚语,到时爷爷岂不沦为他人笑谈!
      正心火上涌之时,忽觉身边人动了动,蹑手蹑脚掀被起身,悉悉索索的穿了衣服,就悄悄出去。心知展昭此时要去干什么,不由暗暗咬紧了牙。

      夜阑人静,展昭行至公孙策屋外,见里面灯还亮着,便敲响了房门。公孙策开了门,见是展昭,早有预料似的毫不惊讶,只淡淡说:“展护卫请进。”
      公孙策的房里堆满了书,书架上放不下,连桌上床头也铺着书籍。让了座,倒了茶,公孙策慢慢说:“展护卫深夜来访,学生猜得到来意。实不相瞒,白少侠的事,连学生自己也觉匪夷所思,因此正在查找医术,希望能寻出端倪。”
      “那么先生是认为,玉堂他真的。。。可他是个男子啊!”
      “学生自然知道。”公孙策微微苦笑,“但症状是骗不了人的。学生且问你,白少侠这几日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异常?”展昭皱眉寻思,“他这几天肠胃都不太好,早晨经常恶心呕吐,日间食欲也不振。”
      “那就是了!晨呕,厌食,都是害喜的症状;再加上今晚学生亲诊其脉,展护卫也亲眼目睹他腹痛下血,学生以安胎之法施治而见效,无一不可证明诊断无误!”
      “可是,这。。。”展昭一时陷入混乱,满面茫然。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展护卫,莫以未见而断定未有啊!”
      沉默半晌,展昭迟疑道:“先生的诊断,展某十分愿意相信,这实是展某做梦都不敢想的美事。。。只是,大概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
      “这个学生理会得。”
      “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展昭转而凝重道,“玉堂身体的事,拜托先生千万不要说给任何人知道。玉堂他心高气傲,不管此事真伪,都容不得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这是自然,学生也不是长舌之辈。”公孙策捻须颔首,“不过包大人却不应被蒙在鼓里。”
      “。。。就依先生把。”

      出了公孙策的住处,展昭往回走的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干脆停在一丛花木前发起呆来。
      玉堂。。。有了身孕?他有了我们的。。。孩子?
      这个认识让他激动不已,差点没双手发颤起来;但理智却发出另一个声音:玉堂身为男子,怎会有孕?但是此等绝无可能之事,偏偏先生言之凿凿,展某该信还是不信?
      难道真是老天垂怜赐福,降下奇迹?抑或只是一场美梦?
      挣扎徘徊良久,始终不得其方,展昭深深吸气。不论是真是假,展某权作信则有;等到了陷空岛,请卢夫人诊过了再说!
      又一转念,若当真是有了,玉堂此行便不能骑马。可是以他那样的性子,肯拉下面子弃马乘车?——难!
      正苦思对策,侧眼看见廊下的石阶,凝着薄霜,又若有所得。

      白玉堂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夜也未成眠,直到天快亮才迷糊过去。昏昏沉沉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一阵反胃搅醒。困倦至极,挣扎着爬起身来想往门外冲,却朦胧中见一只铜盆伸到眼前来,于是毫不犹豫就着铜盆呕了起来。过了一阵平息了,才看清是展昭一手拿盆,一手拍着他的背顺气。见他好些,又递了茶碗过来,便端着盆往外面去。
      白玉堂一面漱口,却发现展昭走路时步伐颇为奇特,疑惑问道:“你脚怎么了?走路一拐一拐的。”
      展昭把盆放在外面回来,脸上露出点不好意思:“昨晚我去找公孙先生,回来时神不守舍,在台阶上。。。扭伤了。”
      白玉堂呆呆怔在原地。以展昭的身手,反应,会在台阶上扭伤脚?那他得魂不守舍到什么程度?
      胸口的某处软软的一酸。那猫嘴上虽说“应该不可能”,但他即能半夜悄悄去找狐狸,心里想必还是存着希冀的。
      他是真的想要个孩子!
      心中一痛,可惜五爷身为男子,不可能生养子嗣。那猫他。。。只能失望了。
      白玉堂不忍起来,坐在床上招呼展昭:“你过来,我拿药酒给你揉揉,也好得快些。”
      展昭闻言走到床边坐下,除去鞋袜把伤脚露了出来。白玉堂看时,脚腕处红肿一片。有些心疼,便从床头柜子里拿了活血的药酒给他搓揉,嘴上还是不肯放软:“亏你还是猫呢,走个台阶也能扭了脚!说出去还不笑掉人大牙!”
      展昭张口欲辩,却又被白玉堂抢了话头:“等会我们启程去陷空岛,你这样子怎么骑马?”
      “。。。那我们就乘车去吧。”
      “女人出门才乘车呢!”
      “那就还是骑马去。反正我脚上也不会太痛的。”
      “算了,还是乘车吧。别到了陷空岛还瘸着一条腿,倒叫人说五爷欺负猫!”
      “还是玉堂心疼我。”展昭微笑。只要能让他弃马上车,挂点小伤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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