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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
“我只是和你在做交易。若是想活命报仇,还得看你自己本事。”齐珩心中清楚,想要活命就得应了面前之人要求,“聂王需要我做何事?”他冷看了一眼“需要你明日帮我办件事。”她虽一时看不清这聂王要如何,但想到齐家戏班在他手里,只能无惑,“聂王可否容许我之后看一眼他们?”齐珩只瞧见那双眸子黑的更深。“你这几日安排,我自有定数。”听闻此言,齐珩刚想说些什么只觉得后脑一疼,便不省人事。“如意,把人抬走。”他虽不知这人为何要行刺太子,不过这一步着实是个难得的机会。“主子,为何不把她交由宁王?”聂王眼中暗了几分,“把她交由宁王不如自己留着有用。”说罢转身离去。
醒来时分,只觉得脑壳生生的疼。再一看自己身上衣服已被换,这墨色衣服玄色镶边,有着护腕和些许藏匿暗器之处,头上已束发束好,这身打扮活脱脱一个男子。屋内一张床,一个朽木台子,一扇窗,一道门,落魄贫瘠却也干净。
他转悠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便伸手推门,谁知门外站着两个壮汉,见门打开二人各一掌同时迸进,齐珩慌忙躲闪,那掌力之大把风硬生打出了声响。齐珩身型精瘦,勉强躲过,立马叫道“你们这两人,和着想把我弄死好去邀功请赏是吧!”那二人并无他言,只是看着她。齐珩见他二人不说话,便试探着往门口走,离门口差一步,这前脚刚迈出去,那二人啪的关上门。“你们倒是把那聂王叫来!听我一言!二位大哥行行好!到时候少不了你们好处。”门外毫无动静。齐珩死了心,只能干坐在屋内。这屋子必然是聂王府里的一间废屋,可惜不知沉言他们身在何处。要想个办法去见他们才行。这看了许久也没见屋内有什么疏漏之处。却是门被打开,已是入夜,聂王推门而入,齐珩正巧在墙角思忖,就见他蔑视一笑“原来齐班主竟还有面壁思过这喜好。”齐珩朝他咂了一口,聂王脸色变恶,抓着她手腕道“齐家戏班的命可都在我手里,明日还要你帮我做事,今晚你就好好吃顿饭好了,不然有你好受。”齐珩心头一紧。“若是如此,理应让我跟我兄弟见面。”凤眼一挑,他轻笑道“你是死是活对孤来说都无二,你有何资格跟本王谈条件?”齐珩只得把话吞下去,沉着脸“聂王明日要我做何事?若是成了,可否放了我兄弟。”他放开捏着的手腕,转身离去之时留了句“昼出之时生死由命。”也听不清他之后是否说了什么,就被关上了门。一夜辗转难眠,那句生死由命怕是预示着什么。
晨曦初露,门便被推开,之前门口两个大汉拎着扛着几人进来,齐珩定睛一看,是昏迷的沉言他们,想上前去,那二位随即挡在身后。“你若是想救他们,今日就照我说的做。事成之后,我会放了他们。”齐珩攥紧拳头,刚想开口,却被他打断“你得先告诉我凉亭西角是什么?”齐珩哼了声道“那边的东西你们自己之后自会查得,还需我告诉你们?”聂王手一挥,两大汉个人一掌就要劈到地上昏迷人的胸口。齐珩大声道“那边是具尸骨!”聂王点头示意那二人退下。“你今日需做的就是再次刺杀太子。”齐珩一惊!再次刺杀太子。她还未回过神,便被人打至晕倒。她最后昏迷之际只见如意往自己身上塞了什么。
再醒来后,自己被塞入一个桶中,倒是之前衣袖腿裤上都已备好了暗器。她伸手摸了摸摸到一挑黑巾,虽不情愿,但是若是不去齐家戏班定会没命。齐珩见身旁无声,打开桶盖,出来后发现自己身处茅房旁。也不知这王爷弄的什么办法竟把一个桶弄到这边。齐珩虽不是特别清楚东宫路线,但她不傻。随即抓了个来上茅房的小侍女问了路后打晕在地。
这一路上瞧见了比平常更多的侍卫,眼看着快到太子寝宫,可却是见着了宁王和聂王刚踏出殿外。齐珩只得先隐匿起来,想要逃过这两位的眼睛进到太子寝宫,可着实是难了点,就在齐珩思忖之际,谁知从后院跑来刚刚被打晕的那名侍女,她慌张叫道有刺客,齐珩想着时机来了,随即一枚飞镖那侍女便没了声。侍卫和聂王随即追了过来,齐珩往寝宫反方向跑了去。聂王这边带着侍卫追了过去,路上吉祥问道“主子,这人愚笨。”聂王却笑着说“她的死活于我而言都有利。”随即看到前方一抹黑影消失在转角,侍卫一齐冲去,却是个暗器陷阱。随后便看见一堆衣服,未见着人影。“他跑不了多远,快追!”话语间,已是掉头追去,聂王也不着急,吉祥紧跟他身后。“主子,宁王爷在那儿她如此还是进不去啊。”聂王嘴角勾着笑“走,去瞧瞧便知。”二人前脚刚来到太子寝宫外,就见到宁王已经急步冲进殿内,二人随即跟上,就见到殿内齐珩一把匕首眼看就要刺入太子胸膛。就在此时齐珩瞥见一块玉石飞来,刀口偏了位置,刺在了左肩,太子一声闷哼,睁眼看见齐珩,眼中掠过一丝惊慌随后皱眉,一脚踹去,齐珩飞身退后,背后宁王已经一剑在手,然宁王剑还没碰着齐珩,齐珩胸口已中了一个飞刀。胸腔一股热血瞬间涌上,齐珩呕出一口血,看着聂王和吉祥。齐珩往后退去时丢了几枚镖。“穷途末路。”宁王眼中尽显狠色,一剑入怀。“王兄,你快去看看太子哥哥,这刺客交由我处置。”宁王虽显犹豫,却转身说道“你去处理吧。”宁王立马请了御医。“王弟暂退,吉祥,把人带走。”说罢吉祥待人拖着齐珩走了出去。
“主子,她怕是撑不过今晚。”吉祥道出她身上有多处伤。“把那群戏子弄醒,让他们来看看她。”吉祥点头退去。沉言再次看见齐珩时,她身上衣服破损处可以看到到处是口子,嘴角满是血,头发凌乱,心口和右肋处两道致命伤口。论他怎么喊都没用。“你蝇蚋不如,不得好死。”聂王斜眼看着他冷言“人见了,现在你们都滚了去。”沉言等人便被吉祥丢出府外。“言二哥,这仇不能不报。”沉言门外红着眼嘶哑着道“兄弟们,现在我们报不了,咱们先去商量一下对策,这仇我们日后定加倍奉还给他们。”说罢一众人离去。一旁暗看着的人随即也消失不见。
“如意,还有得救没?”门口如意只说尽力一试。入夜时分,吉祥拖着一人已是奄奄一息。“就是他。”房中茶韵飘香,“有了一个,就会有第二个。”聂王挑着眉看着地上的人。“你把这礼还回去,顺便给我那二哥带份礼。”他给了封信给吉祥。吉祥把那人带入自己房内,月色下刀光血影,伴着惨绝人寰的叫声。
次日东宫,宁王刚入座,一位小侍便进来跟太子耳语了几句,太子闭眼皱了下眉。“这凝神香以前想来也好,可是近来却是不管用了。”太子靠着卧榻,缓缓道。“臣弟倒是前些年得了些上好的雀头香,虽不是什么神香,却也是用着极好,不如我明日送些给太子殿下。”太子听闻“让四弟费心了,这前几日那刺客七弟那儿可有什么消息?”宁王泄气的摇摇头“臣弟去看过,应是死了,身上多处受伤,被七弟手下飞刀刺入正中,臣弟还补了一剑。”太子摇头叹道可惜。这边宁王刚回府,渝弈便拿着封信走出来。“殿下可是被太子问起了那刺客?”宁王点头,二人先后于屋内坐下。“先生,您手上这信纸可是有何消息?”渝弈眼神一黯,道“这怕是那聂王送来的,信上说了其他那些个刺客党羽形迹。”宁王接过信纸看了眼。上面写着:午时船走,歌舞杯酒。“殿下不可轻信。”宁王心中自然是知道这点,但他这会儿还在琢磨着那死去的刺客。“这帮人想必没有章法,也不是什么组织,不过是群乌合之众,但为何会去刺杀太子?这其中缘由令人费解。”宁王只觉得这件事背后让人捉摸不透。“殿下,有个办法可知这内容真假。”宁王心中一惊,快步走向渝弈,“先生请讲。”渝弈扶过宁王,两人往座上走去。
“事情都办妥当了?”聂王于卧榻上抿了口茶,“都办妥当了,太子那边现在因暂且不会有什么行动。”吉祥恭敬道。“你再去一趟郭府,就通知我那表哥,刺客抓着了,让他来一趟。”吉祥领命即可飞身不见。桌上檀香缭绕,聂王按着脑门觉着隐隐有些头疼,现在虽是开始行动,犹如悬崖博弈,一错便再无重来。门再次被推开,如意那双俨如死人般的眼睛,透着摸不着的深邃和疲惫。“命还吊着,熬得过今夜,就能活下来。”他没有吉祥那么雷厉风行,他则是深不见底。“去休息吧。”聂王一向跟他不多话。他见无事便退下。这命数啊,琢磨不透,不管她是死是活,都不能交出去,这点他心里早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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