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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停停,校园里的闲逛
列车的窗帘总是细孔有余,阳光偷偷地从淡蓝色窗帘的缝隙中溜进来,斑斑点点映照在乌达布拉的脸上,现在,她正脸朝向窗户、趴在桌子上、缩手缩脚的睡觉,晚上车厢里的冷气总是开的那么足,叫车里的乘客们不由自主缩作一团。乌达眼神迷离,慢悠悠的半睁开双眼,从兜里掏出手机查看时间,还有半小时左右火车就要到达那座“草原钢城”。邻座空空无人,大哥早已下了车,乌达从头顶的架子上取下旅行箱,吃了两口面包,就迫不及待的去门口那里静静等候下车。门外,景色在一点点消逝到眼睛看不见的地方,如同那消失的两年大学生活,大三下学期也是来的够猝不及防。现在,列车在播放着介绍那座城市的话语,全是赞美之词...
“列车已到达终点站”乘务员喊道,得天独厚的位置,使得乌达成为第一个冲下火车的人。
乘坐2路,不到10分钟就到了学校。乌达拖着旅行箱,走在校园里,向着宿舍的方向走去,经过一个寒假的时间,校园给人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北方的柳枝还在任性的枯萎着,没有人教她什么是春意盎然。粗糙的柳枝划过乌达的脸,有点疼,大概她正在想什么事情吧。会是想着张氓么?还是在感叹时间,一年又一年...
回到宿舍,简单收拾下,放好东西,乌达布拉便倒头大睡。一夜的火车,现在耳边还在回响着火车前进时的轰隆隆声,天花板也是在晃,就像是车厢里的路面。
睡醒已是下午4点多钟,私心已经是蠢蠢欲动。她想打电话给张氓,可是勇气总是差那么一点。“给他打电话,是不是会显得很主动;不是同学不是朋友,约他干什么,这样不就成了室友口中说的暧昧对象?我不想让人说我俩暧昧不清”,乌达布拉还是一如既往的纠结着,总是缺乏那么点干脆。心想,“还是和室友一会儿去食堂吃完晚饭再说吧”,解决不了的事她就喜欢拖着。但每次她都会把这些顾虑完全抛到脑后,自欺欺人。直到晚上8点,“喂,”乌达小心翼翼的在电话里说道,如果张氓不说话,她可能连往下再编的胆量都没有。可张氓应付起这种小事总是得心应手,“你什么时候到学校的,出来见个面吧,有时间没,我在活动中心那等你”。她又哪能没时间呢?
匆匆走下楼,走到一楼时还不忘照照走廊里的镜子,不要太狼狈才好。宿舍楼的东面就是活动中心,平时学校里的社团如果有什么小活动,就会在那里举办;有些轮滑爱好者也会选择晚上在那里苦练技艺;还有跳舞的...张氓等候在活动中心的边缘,双手揣进裤兜里,低头在树下踱步。“嗨”,乌达这声软糯糯的招呼让张氓抬起了头,他礼貌地笑了,酒窝就也跑出来了。乌达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觉得张氓好阳光,他的微笑好像都能嚼出味道。“我们走一走?”张氓的语气就像是在试探。“好啊”,不错,这回答很痛快。
尽管两个人走得很慢,可转眼已逛了大半个校园,一路上话不是很多,多半也都是张氓在找话题。现在,他们坐在学校礼堂门口的台阶上,胡乱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说来也奇怪,两个人也都蛮擅长尬聊的。“我觉得我骨架有些大,手腕的骨头比较大,胯骨也很大,肩膀好像也比好多女生宽一些”,乌达布拉就像是在做自我检讨的小朋友,实属是找不到话题。张氓哈哈一笑,凑到乌达的耳边神秘的说“你知道么,女生胯大会很性感哦”。这样近距离,乌达脖子上的肌肤都能感受到张氓轻缓地呼吸声,他的气息如此的均匀,呼-吸,呼-吸,呼-吸,不觉中,乌达已经将头歪向了张氓,乌达想就这样一直依偎在他身边,脑袋靠着脑袋,听他挑逗,感受他的气息,沉醉于自己狂躁的心跳声中...待回过神后,乌达布拉立刻缩起脖颈,瞪大眼睛,目光有点呆滞,惯性一般摆正身体坐好,剩下张氓保持着刚才向乌达微倾的身体凌乱。“而且你肩膀也不宽呀,没有我肩膀宽”,张氓坐好后又说道。说完,就拿两只手量了下他自己的肩膀,做好标尺。然后双手比划着这段宽度去乌达的肩膀上比。乌达觉得有些不自在,说“不是不是,你手比的这段距离,到我这里时已经拉长了,所以不准,不准”,她想赶快结束这个让她羞红了脸的话题。她哪里能预见这是张氓那小子的又一番招惹。"那你现在这么看,是不是我肩膀比你肩膀宽,这回信了吧,还跟我狡辩,小姑娘,哈哈”,说话的这么会儿功夫,张氓已在后面与她肩膀挨着肩膀,乌达的双臂也被后面的张氓用胳膊紧紧搂住。就像是情侣之间,男生从身后双手环抱着女生。张氓的胸膛就这样靠在乌达的后背,那般厚实,那般有安全感。。。一向波澜不惊的小丫头此刻慌了心神,乌达紧张到灰溜溜的挣脱开张氓,刚才的片刻温存也就荡然无存...还好有夜色做屏障,不然这红通通的脸颊被张氓看到怕是免不了又一波儿引逗。
虽然两人的话题很幼稚,但偶尔也会来个深刻话题。“等到毕业了,我觉得应该也会很伤感吧”,乌达说。张氓觉得很不解,“为什么,伤感什么?”她回答说“人家都说,人就是喜欢矛盾,刚来大学的时候觉得学校各种不好,等要走的时候就会各种舍不得。而且,这里发生了很多记忆,认识的人以后也很难再见到”,然后温柔地看向张氓的眼睛,泪光点点,忧愁微微。"张氓,如果你霸道地给我一个结实的拥抱,说'不会的',那我就什么都不怕了",乌达内心里的声音张氓哪里能听得到,他又没有听诊器,他只是一个整日嘻嘻哈哈的男孩子。张氓好像不喜欢这么沉重的话题,眼神游离到地面,笑容也都收敛了起来,寒暄几句便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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