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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与君共离墨相随
日上三竿,诗尔一身素衣端着脸盆走进房内,怀治从床上醒来,见了自己竟在床上,红衣没了,看见诗尔,问道,“安姑娘,我明明在凳子上,怎么会在床上?昨晚…”
“昨晚公子喝多了,我便扶着公子上床歇息,其它什么都没有,公子莫要多想。”
“不是说叫我怀治吗?怎么还叫公子。”说着,起身。
“是公子先唤我安姑娘的。”说着,从桌上拿了一件寻常衣服,服侍怀治穿上。
“如此,是我的错,诗尔,今日随我去拜访一下我的三叔。”诗尔一句不答,怀治理了理衣服,转身见了诗尔,问道,“怎么了?”
“我如今是不是公子的人了?”
“是的。”说着,便去洗脸。
“那我除了公子的姓名,却不知其他关于你的东西。”
马公子突然一脸严肃,说道,“你记住,第一我若要告诉你什么,自会告诉你,其它你无需过问。第二,以后莫叫公子,我家中妻子也唤我怀治。”说完,擦了擦脸,拿起桌上扇子,“我去看看友烁,马车备好了没。”便出了房门。
墨之正巧经过,见怀治离开,进了房内。“这马公子去哪?”
“他并不信我。”诗尔正在拧干怀治扔在脸盆里的毛巾。
“姐姐不必担心,师父早就知道了。”墨之说着,诗尔端起脸盆,倒入院中的花坛中。墨之跟上,“就如姐姐倒掉的这盆水,收不回来了,姐姐只管走就是了。”
怀治在另一院中遇到了杜娘,杜娘关心到,“公子昨晚可歇息好?”怀治见了杜娘,想到昨日二楼白帐中端坐的妇人,“你就是昨日白帐中的人,那你必是阁主无疑了。”
“公子可真是观察入微,公子这是要去哪?”
“我去看看友烁。”
“公子不关心诗尔,却对一个侍从如此上心。”
“友烁不是旁人,况且诗尔就在房内,我过会便去寻她。”
“如此便好,怎么说诗尔也是在我阁中长大,今后还望公子好好待她。”
“她即是我的人了,我自会好好待她,阁主放心便是。”
杜娘听后,指了指前方院子,“第三间便是了,昨日他饮酒过多,还要了姑娘相陪,不知现在醒了没。”
怀治作揖,“多谢阁主。”便寻了去。杜娘望着他离去,直至看不见怀治身影。
“快醒醒,果真是烂醉如泥。”怀治刚踏入房内,就闻到浓浓的酒味,赶紧走过去坐在床上,拍了拍床上的友烁,友烁这才睁开眼睛,摸头“头好痛”。
怀治望着桌上地上的酒瓶,指着说道,“你本不慎酒量,这般下去若非我叫你恐怕你还要睡到天黑。”
友烁慢慢醒了,见了酒瓶,见了怀治。赶忙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奴才该死,竟喝过了......”
“看来昨日让你备的马车定是没干了。”
友烁低头,“奴才......”
“这并不怪你,看来是有人故意要拖住我们了。”怀治转身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友烁,“起身说话。”
“是...”
“你回头给我好好查一查安诗尔和这静雅阁。”
“是,不过奴才有一事不明?”
“说。”
“公子昨日随那婢女离去时便让我准备马车,莫非你早知这静雅阁不寻常。”
“你若平常我读书时你也看些,便不会问我了。”说着,从床上起身说道,“我们初来梧州,先是碰上那白衣女子,后来不巧又巧的进了静雅阁,偏偏她又要跳那《惊鸿一世舞》,偏偏还缺一个会弹《昭阳音》的人,而偏偏人群中就只有我一人会弹,这些不都太巧合了吗?”
“哦......”友烁听了,点头认同。之后又转向怀治问道,“那公子明知是陷阱,又为何要赴约?”
怀治用手中的扇子敲了敲友烁的头,“你这榆木脑袋,我若不入虎穴,又怎知他们究竟要搞什么名堂。况且他们即是冲我而来,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说着慢慢离开屋子,“你收拾好了便去正厅等我罢。”
怀治出了门便在院中逛逛,忽见一老妇在洗衣吃力倒水,便走上前去帮忙。“这么大的静雅阁,难道只有你一人洗衣吗?”
倒完水,老妇作揖,“多谢公子帮忙,并非这样,原本阁中洗娘也很多,还多是黄花大闺女。不过从3年前开始却不知为何,陆续有人消失,后来大家人心惶惶,便都不干了,离开了。可怜我这老妇人无依无靠,便在此静等完余生了。”说着话时,又在晾衣。
“黄花大闺女....3年前...”
“听说昨日又有人奏了昭阳音,跳了一世舞。公子可听了?可见了?”
“听了,也见了。”
“听说那昭阳音和一世舞在长公主和苏先生消失后就失迹了,如今却又再现,这年岁大了,很多都不明白了,只希望老百姓不受苦就是了。”
“先生莫要如此说,你看的可比这世间大多人看的要透彻了,那依先生之见,当今国君如何?”
“我当不起先生二字,你竟思议国君,你走吧,我当你未说过此话。”
“先生,我一心求解,还望告知。”老妇不理会,怀治见了见,便转身欲离去。妇人像是自语说道,“谈又谈,不谈心;柳下柳,勿右走。”
怀治听着,心中默记,想着,先生这可是要告诉我什么。
离了后院,怀治刚走了几步,却正巧撞上了诗尔,诗尔见了他,问道,“你这是在念叨什么,这般专心。”怀治抬头见了诗尔,“没事没事,我正要去寻你呢,你怎到这来了……”
“我见你许久未回,便想来寻你了。”
“走吧走吧。”怀治摆摆手说道。
诗尔站立未走,“怀治,今日我们可要离开。”
“本打算如此,可友烁昨日贪杯,马车没备,怕是要过些日子再走了。”
“若仅是马车,你不必担心。静雅阁本就有储备。只是......”
“只是什么?”
“若公子要离开,还需去作别阁主。”
“那是自然,方才我已遇见她了,她还叫我好生待你。”说着,绕了诗尔一圈。
正厅,阁主坐在上位,诗尔,墨之,怀治走了进来。怀治作揖,诗尔,墨之跪地而拜,“见过阁主。”
杜娘起身扶起了她俩,“你俩自小在我阁中长大,我早已把你们当作我亲人,如今诗尔你觅得郎君,日后生活可要好好侍奉夫君。”说着,从身旁侍女的托盘中取了一支笛子交与诗尔,“这笛子赠与你,莫要忘了静雅阁。”
“是......”
静雅阁外三里,友烁在前驱马。马车后传来,“姐姐,姐姐,等等......”诗尔打开马车窗帘,见墨之骑马而来,赶紧让友烁停车,下车。怀治见诗尔下车,心想,还是来了。便也下车。
“你怎么来了,方才不是都送完行了。”诗尔握着下马的墨之的手,问道。
“本是想不打扰姐姐生活,可是想到与姐姐今日拜别了却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十分难过。况且静雅阁虽大,可却只有姐姐自小真心待我。故想随姐姐而去,侍奉姐姐。”
“这......我做不了主。”说着,诗尔转向了怀治。
“说着倒像是我要囚禁了你姐姐一样。留下也好,诗尔平常也有人作伴,走吧。”
说罢,墨之赶紧向前走上,为怀治拉开马车门帘,并扶着姐姐上了马车,怀治见了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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