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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冢
她还没醒吗?”一个少年慌张地问道。一个美丽的女子躺在一个由水晶镶嵌而成的床上,她身穿蓝色长裙,弯弯的眉毛,小小的红红的嘴巴,很是可爱活泼,但是她睡着了,怎么也喊不醒。
“澜清呀,有些事不能强求,现在睡在这的只有她的身体,她的灵魂根本不在她的体内,你让我如何让她苏醒。”
“先知,那我如何才能唤回她的魂魄。”
“从她刚刚残存的意识里,我看到了一个叫‘千岁冢’的地方。”
“那是个什么地方。”
“食你之魂,养我千岁,那里是亡愿的住所,是一个千年坟墓。”
“那她的灵魂是否安好。”穆澜清害怕地问。
“在那种地方,灵魂怎么也得受损,只是她心还未死,亡愿不能食它。”
“我怎么才能找到这个地方。”
“因缘造化,虽早已注定,却也事在人为,你要救她,她便注定是你的劫,澜清,听我的话,一切随缘,你方能安好。”
“先知,我一定要救她。”少年眼神坚定,“不畏祸福,那种快乐只有她能给我,无可替代,没了她,我就没了快乐。”这个满头银发的先知本还想说什么,终是还没说,那日后,他不辞而别。只留下一封信,而信上无字。
太阳慢悠悠的落到了苍穹山的后头,粉红色的云霞乍时喷涌上天,在油画似的黄昏光彩里、倾城的街上行人匆匆,以致于没人注意到路边的“零号”饺子店,这里地方偏僻且装修得十分粗糙,长久以来,无人问津。
“咚咚咚”一个穿着白色球衣的男孩拍着球进了这家店里,“老板,要碗三鲜饺子。”
一个高高瘦瘦的,满头银发,满脸褶子的老头端来了碗饺子,脸色阴沉,没说一句话。“难怪生意那么差”男孩心想,再一看饺子,男孩真是大开眼界。
“老板,你家的饺子怎么都长得不一样呀。”“这能怪我呀,还不是饺子它妈在外面乱搞吗”
老板很认真和气愤地回答道。男孩噗嗤一声笑,“老板,别气愤了,我替你吃掉它们。”
说着,他就夹了个圆形饺子塞到了嘴里,一下子又吐了出来,他假装愧疚地说到“孩子是无辜的”老板哈哈哈笑了起来:“我看你是吃坏了肚子吧,去上个厕所吧。”
通过厕所里的结界,男孩来到了这个机密处“公安零课”专门处理非科学范围之类的瑰怪之事,一穿着黑色长袖的大叔正在心无旁骛地在纸上画着什么,全然不顾大男孩的来到,“老袁,我这身上可是C罗同款球衣,上面还有C罗的亲笔呢,看我是不是帅呆了,酷毙了。”
老袁猛地一抬头,眼神亮了,急切地问道,“你怎么弄到的签名。”
“前一段时间,C罗来倾城的草莓音乐作嘉宾”男孩得意的说到。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袁曦有点生气地吼道。“好啦好啦,我的袁叔叔,我也帮您买了件C罗的同款球衣,并且有他的签名。”男孩把球衣放到了桌子上。袁曦瞬间把球衣穿在了身上,还顺便展现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
“袁叔叔,我利用司南感应到了千岁冢的结界所在,子时,西南方,莲花畔。”男孩说到。一连串掌声响起,“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公安零课的成员穆澜清吧,这么年轻,十分好奇,你们穆家的司南怎么就能感应到结界的力量呢。”
占鼓雷好奇地问。“千岁冢,千年的怨气和阴气,在我们附近能有几个,主要是它目前的力量还不够强大。”
穆澜清不耐烦地回答道。占鼓雷微微一笑,猛拍一下他的头:“小子,这么傲慢,像我年轻的时候,我喜欢。”
说完,又一连串的说了自己年轻做的那些事,什么考试作弊呀,为了报复班主任在她家门上挂了一条蛇呀,易容成袁曦到处骗女孩子约会呀,还不断强调自己是多么后悔做了这些事,今日现生说法,完全是为了告诫年轻人不要犯他曾经犯过的错,免得像他一样后悔莫及。
“占叔叔,您说话的时候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我只看到了得意洋洋,并没有看到半点忏悔,您能别这么恶心吗?”
“呜呜呜”占鼓雷哭了起来,哭的是梨花带雨地靠在了袁曦的肩上,袁曦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嘴里喊着:别哭,别哭。看着这个相亲相爱的一幕,这个刚来的正在成长的阳光少年三观尽毁。
一醉倾城,西南方,莲花畔,子时已到,结界门开,一阵阴风窜门而出。深夜微凉,星空璀璨,梦幻无比。恍惚间,一名女子,一袭红色长裙,瀑布般的黑色长发垂到腰间,她皮肤雪白,嘴唇红艳,仿佛夜里绽开的一朵红玫瑰,在神秘迷幻的星空下,几个流萤飞舞,不经意形成了一幅凄美的令人窒息的画面。
不远处,一块巨大的岩石后,“这也太渗人了吧,大晚上的,皮肤白成这样,嘴巴就跟刚吃过小孩样,真丑。”占鼓雷嫌弃地说。“占叔叔,你单身吧。”
穆澜清问道。“对呀,怎么了。”“没事,我就问问,这也在我意料之中,我就是问问,确定一下,果然没有女孩子瞎眼。”穆澜清一本正经地说。
“澜清,别瞎说,我曾经看过一部小说,男主也是这样对另一个他原本讨厌的男的说的,最后,他爱上了他,都殉情了。”袁曦目视前方说,
星空下,红裙女子在悠闲地朝前走着,还蹲了下来闻了闻路边红色的花,看似心情不错,接着,她站了起来,向袁曦她们招了招手,石头后的男人们,老的心跳加速,年轻的紧张的流汗,接着她就跟蒸发一样,一下子消失了,“你们三个原来在这呀。”
背后突如其来的女声。三人惊得同时回了头,
“卧槽”从占鼓雷嘴里蹦了出来,“乞丐小姐,你真是把我吓得肾上腺素飚升,你怎么会在这里。”一股奇异的香味飘来,让人沉醉其中,慢慢地、慢慢地,意识恍惚,
“噗”的一声,一股更加奇异的恶臭,盖过了香味,让他们意识开始清醒,“果然臭味才是靠谱的,幸好我今晚饺子吃多了,才救了我们大家一命。”占鼓雷得意地一挑眉,顺手把地上的仙子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谢谢你的屁救了我和仙子。”安霖铃感激道。”
“哈,你这么感激我,要不让你家的这个布偶猫以身相许作为报答”
“不行,我只是感激你的屁,又没感激你,你这么激动做啥子呢”
占鼓雷给了安霖铃一个眼神,让她自己去体会,
“形式非常严重,我没想到对方是那么强大,我们连啥时候进入了人家的结界都不知道,大家都保护好自己,安霖铃由我来保护,占鼓雷保护好仙子。”袁曦皱着眉说。
一行人继续向前走去,安霖铃听到脚下“咔哒”一声,她下意识地把手电筒往地上一照,一只眼睛正在紧勾勾地盯着自己,瞬间她肾上腺素飚升,头脑一阵空白,袁曦扶住了她,“不要怕,我保护你。”袁曦暖心地说道。
一股暖流从她内心流过,那种患难与共的感觉让她欢喜,她忽然间期待着后面发生的一切,一定会很精彩。占鼓雷点亮了几只蜡烛,大家看到周围的环境不禁吓了一跳,地上零零碎碎的眼睛,正在齐刷刷地看着他们,地面开始震动,忽然间墙面开始震动,那些作为壁纸的人皮竟从墙上,爬了下来,慢慢地像他们走来,占鼓雷迅速把犀牛角粉洒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点上了火,人皮一接近立马被烧化为灰烬,其犀牛角香味,还把其他的人皮逼退,穆澜清用芙蓉扇将石子把地上一个个眼睛打瞎,却不慎被从眼睛里射出来的光射到,袁曦飞步流星,灵溪剑将顶上活动的人皮全部毁掉,一切都那么惊险,
“今天必须得毁了这个亡愿,这要留下去,必是人间的灾难呀。”占鼓雷心有余悸地说,刚说完,他们身后不知啥时候出现的门自动关上了,“现在我们只能前进了,不能后退,回顾今晚发生的一切,我感觉是有人引我们来到了这里.”穆澜清担忧地说。“是呀,而且这一切都是那么出其不意。”占鼓雷若有所思的说,“对了,安霖铃你为啥会在这里呀。”
“昨天,我遇见了个在路边烧纸人的老奶奶,她告诉我,子时,莲花畔会出现我的真命天子,我十分的好奇,就在这等了。”安霖铃羞涩的回答道。
看着袁曦拉着安霖铃的手,穆澜清开玩笑道:“我看你和我的袁叔叔可配了,好好把握,小姑娘。”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开玩笑,继续向前走。”袁曦皱着眉,他松开了她的手,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前方那位穿着红色长裙的姑娘在漫天流萤中跳舞,美得如痴如画,而穆澜清认出了红裙女子正是他朝思暮想想的芙蓉,多少次,他吹笛,她跳舞,多少次,他抚着她的脸,亲吻着她。
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想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告诉她,他有多想她,笛声忽然曲调混乱,终不成曲不成调,宛如听一个公鸭嗓子的人在唱歌,澜清清醒。红裙女子停止了舞蹈,她向袁曦他们微微一笑:“我就是亡愿,千岁冢的主人,你们不好好地在人间待着,来到我的地盘坐什么。”
“杀你,因为你杀了很多人,我们要消灭你,为人除害”占鼓雷激动的说,一个戴着白纱的婢女搬来了一个睡塌,亡愿以睡美人的姿势躺在上面,惊鸿一笑,“他们的心早就已经死了,我杀的不过是行尸走肉,又有什么错,心已死的人是救不了的。”
“那我的芙蓉妹妹你又怎么解释。”穆澜清情绪激动。
“可怜的娃,,她本就不是人,她一直在骗你”亡愿一副同情的模样,声音阴阳怪气。
“不可能,我和她从小就认识。”穆澜清鼻翼抽动,一把芙蓉扇紧捏手上。“是嘛,你的芙蓉是不是长这模样。”亡愿把脸皮一撕,竟是一张芙蓉的脸,
“千年前,她的肉身和灵魂就已经献祭给了我,那个陪你一起长大的芙蓉不过是一颗心,真正的芙蓉在一千年前就死了。”她又换回自己的脸,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表情扭曲,
“你好丑呀”安霖铃一脸嫌弃地说。亡愿停止了笑声,向她一瞪眼,她吓得躲在了袁曦的身后,“你是我见过世上最丑的生物。”她吐了吐舌头。袁曦噗嗤一声笑,“对,你是我30多年以来见过最丑的东西。“哪有,我大眼小脸高鼻梁,皮肤又白又嫩,还有一双大长腿,我穿34D,脸蛋黄金比例,身材更是无可挑剔。”
“你本身就不是人,你按人的审美标准来,你不懂东施效颦吗。”袁曦解释道。“东施是谁?”“长得丑就算了,还不学无术,没文化,懒得跟你解释。”袁曦一副傲娇的模样。
瞬间,阴风四起,周围的石子胡乱的往下砸,亡愿从睡塌上飞起,她张开双手,头发散开,眼神中央燃起两道火光,模样表情甚是狰狞,“千岁冢的守护者们,我的奴仆们,若有活人闯入千岁冢,杀无赦。”她缓缓地落在睡榻上,
“主人,芙蓉汤已经好了。”带着白色面纱的婢女端着一碗鲜红的汤走来,亡愿一饮而下,接着就睡了过去,婢女揭开了自己的面纱,“芙蓉。”穆澜清想飞奔过去,被占鼓雷拉住了,“她不一定是芙蓉。”
“她是,我不会认错她的,她手里拿的风雅陶笛正是我送给她的家传之宝。”
婢女迟疑了一会儿,她微微一笑:“我是不是芙蓉,这不重要,现在你们自身难保,不如选择相信我,我带你们出去。”“上次把我带出去的也是你吧,能告诉我原因吗?”
“刚刚的芙蓉汤你们看到了吗,那是我的血,可以滋养她的皮肤,我为了保持自己体内的血,我需要不断的吸人血,直到把他们吸的只剩人皮,而穆澜清你就是我选择的下一个提供血液的对象,你对我来说就像一头血牛,我放你们出去,一是为了让你们欠我的人情,二是希望你们能够卷土重来杀掉亡愿。”
她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微笑,却不敢对上穆澜清的目光。
“好,我只是一个血牛,你要多少血,我都给你。”说完,穆澜清用扇子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个伤口,血液汩汩而下,周围的一切开始蠢蠢欲动。
“不好,你们得赶快离开。”悠扬的笛声再次响起,周围的声音也停了下来,芙蓉将他们带到了出口,“这里就是出口,你们快走吧。”“你不走我也不会走的。”穆澜清看着芙蓉坚定地说,“你必须得走,然后返回来杀了亡愿,否则我怎么才能获得自由,对了,我消耗太大,送我点血”说完,她朝着穆澜清的臂膀的伤口咬了下去,接着她猛地一推,把他推出了结界,然后她回过头来,
“你们也快走吧,我坚持不了多久。”袁曦看着这满地盛开的彼岸花,红艳无比,却不见一片叶子,彼岸花,花叶永不相见,他不禁心生伤感,
“砰”的一声,芙蓉晕倒在地上,“把她拖出去吧,她刚刚得罪了亡愿留在这估计日子也不好过。”安霖铃向袁曦会心一笑。占鼓雷抱起了芙蓉,却怎么也走不出结界,安霖铃死命不肯放弃,竟独自一人把她带出来结界,千岁冢轰然倒塌。
“师父,千岁冢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倒塌了,亡愿是死是活,芙蓉为啥会失去记忆,她又跟亡愿是啥关系,安霖铃一个普通人,怎么就能打晕芙蓉,怎么就破了千岁冢的千年结界,又是谁把我们引到了千岁冢,这些谜题让我甚是头疼。”袁曦紧皱眉头。智药三藏用手把嘴角一提,说:“曦曦啊,不要老紧皱眉头,要保持微笑,smile”
接着他又开始摆弄自己的花花草草,“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心已死的人你觉得该救吗?”
“该救,因为它还有机会活过来。”袁曦坚定地回答。
智药三藏露出满意的微笑:“袁曦呀,听我一句劝,回家多看看成语字典,去查查东施效颦怎么用,顺便帮我看看前世今生是不是成语。”袁曦一脸无语,自己早就应该猜到问师父还不如不问,这么多谜题未解,而现在也是无从下手,不如放它一放,眼下,他有件大事要处理,麦斯沃德学校的开学季将要到来,他又要忙得跟狗一样。
玫瑰花红得热烈,就像那燃烧的熊熊大火,她摘下一朵玫瑰,将花瓣一片一片地塞进嘴里,诡异地笑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亡愿就好好陪你们玩一玩。”
她拿起了旁边的一张人皮,对着镜子慢慢地、轻轻地、温柔地,贴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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