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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俊生智擒鳖鱼精
北方战乱,动荡不安,民不聊生,山西有一乡绅,家产富饶,姓张名俊生,为了躲避战争的残害,遂带家人前往江南去投奔弟弟。
张俊生携妻儿走水路,在船行至镇江金山时,他想要去置办些礼物。素闻镇江金山翠芽这种茶特别出名,实乃馈赠佳品,他就准备上岸去买一些。走时,他嘱咐妻子一定要照顾好女儿。
烟波浩渺的长江中除了张家一条客船之外竟无其他大小船只,张俊生妻子很是纳闷,问岸上的店家,店家瑟缩不肯多言。旁边坐着一干瘦的纤夫,听见张俊生妻子打听此事,他悄悄告诉张氏。原来此江中有一个鳖鱼精,体型硕大,相貌恐怖,鼻子灵敏,嘴又奸馋,常常抢过往客船上的食物,因此丧生了几百条人命,说罢,还嘱咐张俊生妻子一定不要在船上开炉灶煎鱼煎肉。张军生妻子应下了。
到了中午,张俊生还未归来,妻儿一行人饿得前胸贴后背,加之天气炎热,汗流不止。张俊生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这个,苦苦央求母亲尽早开饭,张俊生妻子挨不住女儿的祈求,遂张罗仆人准备做饭。
镇江多鱼虾,于是厨娘就开始煎鱼,鱼的香气四溢,引来了蛰伏在江中的鳖鱼精。正当众人围坐在船中享用午饭时,突然被一阵巨浪掀翻在江中,众人疾呼,只见浪越来越大,高出岸边5、6丈,瞬间将他们淹没了。
岸上的人见那鳖鱼精腾空翻浪,吓得心神俱失,撒腿就跑。
那鳖鱼精掀翻船后,衔着鱼肉又回到了江底。
“体型如此硕大,怕是东海也没有这样大的鳖鱼吧?”晋玄和蘅芜站在江两岸山间的一朵祥云上。
“说不定是从东海游来的。”两人一边观看,一边对江中巨鳖评头论足。
这边,张俊生从街上回来,见家人寄居的客船不见了踪影,江面一片风平浪静,他不知出了什么事,以为妻儿将船靠岸,到街上去吃饭去了,他就坐在原地等候。
从太阳高照等到残阳西落,还未见到家人影子,张俊生急了,起身回街上找去。
街上人烟渺茫,张俊生扯住路过的男人,问起江边的事。恰巧这男子就是当初告诫张生妻子的纤夫,纤夫把先前自己所见所闻一一告诉张俊生,张俊生听闻妻女连同家仆都葬身江底,悲恸欲绝,倒地不起。
先前跟随张俊生一同购置礼物的仆人赶忙上前扶起自家主人,叫了好半天他才慢悠悠地醒来。
伤心的张俊生恨不得把那老鳖精扒皮抽血,吞吃入腹,好一解自己丧亲之痛。在镇江滞留了两三天,张俊生打算去金山寺找老和尚帮忙,除去鳖鱼精。
到了金山寺中,主持方丈一听要对付江中鳖鱼精,惊恐万分,立马推辞,张俊生再三请求,方丈只好派了5、6名弟子跟随张俊生下山去。
镇江人为了保命和营生,每个月到了一定日子总会准备好大批的牛羊肉投入江中孝敬鳖鱼精,这天,张俊生就赶上了,他和和尚们商量,想要在这一天杀了鳖鱼精,做好准备之后,他们就出发了。
来到江边,众人纷纷跪拜,几个强壮的小伙子把准备好的鱼肉纷纷投入江中,只见江中像是炸了一颗惊雷,水花四溅,高浪扑面,一个十来多尺长的鳖鱼跃出水面,张开血盆大口吞吃着投进的鱼肉,吃完后就潜入江中,不见了踪影。
张俊生见了鳖鱼精,内心直觉愤怒横冲直撞,恨不得上前擒住鳖鱼精的头,把它扯上岸来,再千刀万剐,一片片把它的肉放进锅里煮了吃了。而众人,无不瑟瑟缩缩跪在岸边,头垂到地上,不敢抬头看,跟随而来的几个和尚也吓得两股战战,惊恐地站在远处。
当鳖鱼精再一次吞食时,张俊生喊着金山寺的和尚,拿着枪戟,准备叉住鳖鱼精,和尚胆小,不敢上前,远远地将枪戟掷入水中,怎料没投准,枪戟戳到了鳖鱼精的壳上,那可好似千年玄铁,硬如金刚,枪戟一触到壳上,枪尖立马就弯曲了,并发出“砰”的巨响。鳖鱼精发觉,抬头怒视,一个翻身就生起几丈高的浪花,将金山寺的和尚都卷入水中去了。
张俊生大为震惊,犹不肯死心,便想设计杀了它。
金山寺主持因丧失了几个徒弟,也对鳖鱼精恨得紧,可又惧怕鳖鱼精的威力,不敢贸然行动。
听闻崂山道士多仙药,不只有长生不老的,也有那让人一吃下就一命呜呼的,且此药药效强劲,十分珍贵。张俊生便想去找崂山道士讨来这毒药,毒死鳖鱼精。
第二天不到寅时,张俊生就出发了,经过一路颠簸,终于找到崂山道士,他说明来意,崂山道士思索再三,将毒药给了张俊生,并嘱咐说:“此药离了我的葫芦就只能生效九天,要想毒死鳖鱼精,必须在九天之内。”
张俊生听罢,跪地感恩,又急忙赶去镇江。为了缩减时间,他水路陆路并重,两天之后赶回镇江,他吩咐金山寺住持架火炉准备烧铁,经历了六天的烧制,一块其重无比的铁块烧好了。张俊生花了一天时间,将毒药涂在铁块上,整整涂了九遍,涂完后,又将熬制好的肉汁涂在铁块上,正好第九天时,准备供奉鳖鱼精,张俊生雇了好几个大汉,将涂满毒汁的铁块从金山寺推到江中。那鳖鱼精闻到肉汁香味,立马从江中跃起,张开大口就把铁块吞入腹中,不一会儿,就听江中传来一声响天动地的长号,鳖鱼精口中吐出的鲜血将江水都染红了。有大胆的渔夫潜入江中去看,只见鳖鱼精沉在江低,面色发黑,两眼翻白,已经死去多时了。
岸边的人听说鳖鱼精已经死了,俱拍手称快,连连感激张俊生的大恩大德。
晋玄和蘅芜团坐在祥云上,看到鳖鱼精被毒死,也长舒一口气,纷纷惊叹张俊生的智慧的恒心。
“还有一年光景!”鳖鱼精死后,两人来到了江南,蘅芜说的正是张俊生的阳寿。
水清山秀眉远长,归来闲倚小阁窗。春风不解江南雨,笑看雨巷寻客尝。二人借居在一处小院里,搬来几天,总有周围的邻人前来拜访。
蘅芜便当女主人,对外声称夫妻二人来此避难。邻人同情她们,便常常送来些果子,糕点,蘅芜无以为报,只能为她们画些绣花样子。
自乞巧节过后,晋玄就越发奇怪起来,每日都伴在蘅芜身边,有时邻居的妇人来找蘅芜做女红,晋玄也赖在屋里,惹得邻居妇人打趣道:
“你家相公真是痴心,还怕我把你吃了不成?”每说到这,蘅芜的脸就像着火似的,腾地变红了,她就把晋玄赶出屋去。
这天,邻居妇人又来找蘅芜,还带了几个姐妹,蘅芜一律叫嫂子。
蘅芜不善谈,并不适应此种环境,内心里别扭的不行,众嫂子只当她害羞。江南的女孩子细腻,常常会绣个香囊,有时送给情人,有时送给家人,也有的给自己带着。今天邻居妇人们来找蘅芜,就是想让她花上几多花,好绣在香囊上。
邻人姓张,姑且称之为张嫂子,她带来的几个妇人,分别是李氏,柳氏和刘氏。她们几个正在桌前说着贴己话,蘅芜执笔画着绣样。
“谭家娘子,你相公怎么今日不在屋内啊?”晋玄姓谭。
“啊...”这些人顶喜欢打趣她,南方的女孩子比北方的女孩子泼辣,也更主动。
“不会又是给娘子买蜜饯去了吧?”一个妇人说。
又提到晋玄,他一大早就出门了,蘅芜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可能是吧。”蘅芜低垂下面庞,害怕叫她们看见自己红润的双颊。
众人说了一会儿,纷纷感叹蘅芜的好命。
绣样很快就画好了,蘅芜拿给她们看,只见上面点着一株殷红的梅花,栩栩如生。众人大喜,也邀蘅芜一起绣。
蘅芜生来就笨手笨脚,从来没碰过女工,众人硬拉着她坐下,一齐教起了她刺绣。
“哎,这边这样子,对,就是这样,该换红线了...”众人教着蘅芜,晋玄走进门来,看到满屋的妇人,连忙施礼。
“呦,谭相公可真疼人,日日到要去杏花楼买蜜饯。”张嫂子眼尖的发现晋玄手中的东西,冲蘅芜挤眉弄眼。
蘅芜还没有反应过来,晋玄尴尬地笑了笑。
“好了,不多打扰了,有空再来。”说罢,就吆喝着众人走了。
蘅芜送客回来,看到桌子上摆满了蜜饯,还有各色糕点,她微微一愣,走进内室问晋玄。
“你是不是喜欢我?”晋玄在换衣服,蘅芜刚进来,就见到晋玄瘦削的肩背,她慌忙退出去,嘴中默念:非礼勿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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