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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有点熊
「哟!金!」
一声清亮的男声响起,紧接着是哒哒哒的脚步声——一位男子从某间房屋出来,扬起大大的笑容,使劲地朝金挥了挥手。
她能感觉到金的胸膛中鼓动了几下,悦耳的笑声从他唇齿间流露。
「帕森尼!」金也迎了上去,脚步轻快了不少。
帕森尼打闹似的槌了金一拳,「我刚刚还差点认不出你呢!怎麽就变得这麽乾淨了?还真不像你。」
「啊哈哈……」金挠挠脑袋瓜,刺蝟头被他扒的有些凌乱。
「不说了,在外面吹风多寒伧,走!我太太刚烧了一桌好菜——」帕森尼勾着金的胳膊,碧蓝的眼珠子不经意的一瞥——
「咦?」
婴儿卖萌似的讨好似的喀吧喀吧两下眼。
帕森尼先是愣了下,而后露出"你看看你又做了什麽好事"的玩味眼神,啧啧两声:「金啊!兄弟啊!你这样不优!」
我优你个大头鬼——金皱着眉,把不堪的言语吞入腹中,「这是我在毒物森林捡到的弃婴,你别用那种污秽的思想来揣测我。」
「你别骗我,婴儿一出现在毒物森林就直接挂了好麽,又不是怪物……」帕森尼揽着金向前走,好看的蓝眼睛不住的打量金怀中的婴儿,「……她的耳朵跟额头是怎麽回事?」
「如你所见。」金耸了耸肩。
停在某户人家的门口,帕森尼一手摩娑着下巴,一脸沉思状,「尖耳朵、额头上的红色叉记号……这是什麽少数民族还是魔兽?」
自来熟的金一把拉开两人身前的门,一脚迈了进去。
「反正不会是什麽普通人就是。」
「嘛,也是……」帕森尼也跟着进了屋内。
「老婆!金来了!」帕森尼一进到屋内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叫娘子出来看上帝——
一位面容娇美的女子从厨房裡蹿了出来。将湿淋淋的手往身上的围裙抹了抹,她挥舞着手上的锅铲,「呦!金——」
不愧是夫妻,连打招呼的方式都一模一样。婴儿腹诽着。
「金先生你又去祸害哪家良家妇女了?」
不对,不太一样,这女子明显眼睛比较好使,一眼就看到窝在金怀中装死的她。
「喂!妳说这什麽话!什麽叫"又"?!」金将怀中的婴儿放在柔软的沙发上,而后扭头朝着女子龇牙裂嘴的囔了声:「丝莉亚,这锅我不背!」
丝莉亚把玩着手中的锅铲,锅铲在手上转出一个漂亮的残影,「你不是已经有儿子了麽?这次难道不叫"又"?」
已经知道真相的吃瓜群众帕森尼:「呵呵~」
金扶额,「这是我在毒物森林捡到的弃婴——还有妳明明知道小杰的事情不是那样!」
婴儿看着洁淨的天花板,听着一旁的三个大人像孩子似的玩闹。
羞不羞啊这些人——嘴巴不断酝酿出一颗颗口水泡泡并且乐此不疲的某婴儿暗暗鄙夷。
丝莉亚还在说着与自家丈夫如出一辙的"你别逗我了那可是毒物森林"和"正常婴儿早就死透去投胎了"的话时,一声软软糯糯的童音突兀的插了进来——
「妈妈!我回来了!」
由于视角的问题,婴儿看不到童音的主人。
「回来啦?去洗个手准备吃饭吧。」方才还呛辣凶狠的丝莉亚瞬间变成慈母,那声音要多柔软就有多柔软。
「好……欸?」甜甜的童音顿了顿,「爸爸,这个人是谁?」
帕森尼揉了揉自家儿子的脑袋瓜,「这个人是爸爸的旧识,你不用知道名字,只要知道他是个浑蛋就好。」
「喂!」被人称做浑蛋的金额头上冒出十字,不满的瞪了帕森尼一眼。
「溷蛋叔叔好!」清亮的童音很有活力。
「嘻嘻嘻咯咯咯!」(所以我说婴儿的笑声是什麽词……)
婴儿忍俊不住地笑了出声。
在她笑了几声后,几个脑袋瓜都凑了过来。
婴儿无语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几张脸,嘴边刚牵起的弧度立刻垮掉。
妈蛋……这样她不能呼吸啊。
「喔喔喔好可爱!」——这是捧着脸蛋发花痴的丝莉亚。
「……。」——这是不说话但眼睛冒出与丝莉亚如出一辙的爱心的金。
「她听得懂我们再说什麽吗?不然怎麽会笑……」——这是唯一正常的帕森尼。
「好软!」——这熊孩子直接伸出手戳她的脸蛋。
婴儿微微蹙眉,转过脸直接咬住熊孩子的手指。
「酷拉皮卡!你怎麽可以乱戳人家的脸蛋!你这样是要对人家负责的!」丝莉亚手叉着腰,语气带了些责备,眼睛却是闪亮亮的一片笑意。
我负你妈的大头鬼!你们还没确认我的性别好麽!这位妈妈妳还没确认人家性别就想把自家儿子跟人家送作堆啊?
「……那个,老婆,我们还不知道这婴儿的性别。」帕森尼汗颜。
等一下,所以确认了就要对我负责了吗==
酷拉皮卡被自家母亲吓唬的一愣一愣的:「为什麽戳人家脸蛋就要负责?」
「因为你毁了人家的清白!」丝莉亚的咸猪手直接招呼上婴儿的脸蛋,像是在捏团子一样揉啊揉的。
口胡!这女人简直不要太流氓!
「欸?!」年纪小什麽都不懂的酷拉皮卡不明觉厉,总觉得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等她可以说话可以走路的时候,她一定要把这女人抓去巷子胖揍一顿。
酷拉皮卡拍开丝莉亚的咸猪手,软萌软萌的脸蛋凑了上来,距离很近,温热的鼻息喷上她细緻的肌肤——那双蔚蓝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粉嫩的嘴唇吐出认真的言语。
「我会对妳负责的!」
……顺便捎上这熊孩子,一块揍。
吐出嘴中软嫩嫩的手指,婴儿皱着眉头一把推开眼前的正太脸。
被推开的酷拉皮卡眨着水蓝的眼,傻愣愣的。
与酷拉皮卡呆愣的反应如出一辙——他身后的三位大人都不约而同地身体一僵。
空气中突然瀰漫着一股道不清说不明的沉重,一点一点地将四周的气息凝滞住。
良久,一声清亮的童音打破了沉默——
「她是不是听得懂我们说的话啊?妈妈?」年幼的酷拉皮卡扯了扯身侧母亲的衣角,碧蓝的眼睛骨碌碌地转动,十分灵动,然而瞳仁却盪着一片茫然。
丝莉亚蹲下身拍了拍酷拉皮卡的肩,露出温和的笑意:「好像是呢。」
「金啊……你这随地乱捡东西的习惯得改改。」这一捡就直接捡到了个不普通的小傢伙,该说真不愧是金麽?帕森尼苦笑。
一把抱起窝在沙发上的婴儿,金努了努嘴,「你说这什麽话!她才不是什麽东西呢……这下你们也相信我是从毒物森林捡到她了吧?」
婴儿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这群人的警戒心,还真不是普通的强。
不过他们这样也没有什麽不对,毕竟她的确是表现出了异于婴儿的成熟举动……面对未知事物提起防备本就是人之常情,她没什麽好不满的。
丝莉亚上前来,把锅铲递给金,转而接过他怀中的婴儿,一双纤纤玉手捻上她的耳廓,轻轻拉扯着。
「有着这样的耳朵,真不知道妳是不是人类呢……唉,也罢,反正金在这儿不怕出事……小娃娃,我们就先暂且养着妳吧。」
面对几乎算是未知危险的她,还能抱着这样善良的心思……真不知道该说这女人是太过良善还是愚蠢呢……
婴儿乖巧的任由丝莉亚玩弄自己的耳朵,咂吧咂吧几下嘴,一颗湿润的口水泡泡从嘴唇酝酿了出来,而后"啵"的一声破裂。
擦掉沾到自己手上的口水,丝莉亚扭头狠狠瞪了帕森尼一眼:「你看!人家多可爱!说不定只是比较聪明罢了,干嘛这样警戒!」
……太太,她不过吐了个口水泡泡,至于麽。
帕森尼无语地望着被美色收买(?)的自家娘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是是是……我不就是怕有危险麽。」语毕,一手拍上在一旁幸灾乐祸的酷拉皮卡的头上,略嫌粗鲁的揉了几下,「臭小子,看你老爸笑话很好玩麽?赶快去洗手准备吃饭!饭都要凉了!」
酷拉皮卡不断的挣扎想要逃开,反而使自己的头髮被无良的父亲蹂躏的更加悽惨,「爸爸别揉了!放开我!」
「老公……」丝莉亚笑得满面春风。
帕森尼打了个机灵,赶紧停下爪子。
从帕森尼爪子底下逃生的酷拉皮卡一下子蹿到丝莉亚的面前,仰起小脸,如池水般清澈的蓝眼睛紧盯着丝莉亚怀中的破布,而后伸出白嫩的两隻胳膊,稚嫩的嗓音上扬了几度:「妈妈!我要抱抱!」
「欸?」丝莉亚露出了有些为难的表情,「可是……」可是她手中已经抱着婴儿了,哪裡有办法空出一隻手来抱自家的亲亲儿子?
酷拉皮卡摇了摇鸟窝头,「不是!我要抱抱那、那个!」
小手朝着丝莉亚手中的婴儿指了指。
丝莉亚了然似的眨了眨眼,将手中的婴儿递给矮小的酷拉皮卡,「抱好啊。」
「嗯!」酷拉皮卡用力的点了两下脑袋瓜,小心翼翼的抱紧婴儿。
突如其来的海拔降低让婴儿不适的挪动了两下身躯。
「别动!」酷拉皮卡惊呼了一声,赶紧调整姿势将怀中婴儿抱得更稳妥一些,「妈妈,她好轻!」
正准备移动去厨房再炒几个菜的丝莉亚脚步一顿,娇俏的容颜浮现出了有点奇怪的神色,「……小酷你也觉得很轻?」
酷拉皮卡点了点头。
丝莉亚和帕森尼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与自已无异的狐疑。
「我跟金觉得轻是很正常的……可是连小酷也——」丝莉亚好看的眉毛形成一个锁扣,「金,妳觉得她出生多久了?」
金像是意识到了什麽一样,跟着皱起了眉,「我是今天捡到的,就我判断的话,她不过刚出生几天……可是她的脸却不像初生孩子一样泛红跟纠结,脐带跟身体的血也处理过了……」
帕森尼拍了拍金的肩膀,「不管怎麽说,你真的捡了很不得了的东西呢。」
「就说了不是东西……」拨开对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金一脸无奈,「不说了,先去吃饭吧,丝莉亚难得下厨,菜若是凉了就可惜了。」
「就是!」丝莉亚鬆开眉毛,旋而一笑,「老公,你先去问看看村庄裡有没有人刚生孩子,借点母奶回来吧,我再去炒几个菜……哎呀,以金的食量不多做点,其他人可就没得吃了。」
被调侃的金红了脸,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髮,嘿嘿一笑:「我跟帕森尼一起去问吧,这孩子应该还没进食,快一点比较好。」
就这样,三个人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客厅恢復了宁静。
酷拉皮卡小心的抱着婴儿,一屁股坐上了沙发。
婴儿睁着桃色的双眼滴熘熘的打量着近在眼前的稚嫩脸孔。
金黄色的髮丝有些凌乱,张扬的翘着,在流洩而下的灯光闪动着柔顺的润光,在髮梢处形成一点金辉,几缕调皮的髮丝翘在那张小脸上,更显得白皙了几分。
如白瓷般毫无瑕疵的嫩白脸但镶嵌着一双湖蓝色的大眼睛,那双眼带了一丝缥碧的色泽,澄澈的像是被洗淨过后的天空一样,盪着细细密密的水纹,蓝的纯粹。
那两瓣莹润粉嫩的唇,被他抿成一个俐落的弧度。
这傢伙以后一定是祸害众生的祸水!这麽小就有清俊的雏型实在是……
太、棒、了!
婴儿毫无节操的窝在酷拉皮卡的怀中蹭啊蹭的——在她蹭的正欢的时候,一抹滑嫩温热的触感倏地贴在她的脸上。
抬眼,骤然撞进一潭闪烁着细碎亮光的池水之中。
这熊孩子……在戳她的脸!而且还戳的一脸愉悦是怎麽回事!
酷拉皮卡先是轻戳了两下她的脸蛋,之后直接变本加厉,改为用两指去捻她的脸颊肉。
「真的好软啊……好像馒头!」说着,还晃了晃他手中的那坨软肉。
你才馒头!你全家都像馒头!
熊孩子的下手不知轻重,直接捏疼了她,雪嫩的脸蛋也泛起了一块淡红色。她甩了几下头挣脱开那隻触感极佳却弄疼她的咸猪手,两隻小胳膊搭上他的肩,抓住,使力——
摇头晃脑的将嘴唇凑到他的左脸,张嘴,狠狠一咬——
他愣愣地抚上自己的左脸处,摸到了一圈微微凹陷的印记。
她没长牙,故而咬下去既不会有牙印也不太疼……真是太可惜了!
酷拉皮卡呆呆的垂首看向怀中的婴儿,一双晶亮的粉色双眼印入眼帘。那眼睛转动着计谋得逞的狡诘,还有一丝他不明所以的可惜……流光溢彩的,很漂亮。
咬完小正太后的婴儿身体一翻,抓着破布的一角埋入他的胸膛中假寐。
她才不管那群大人看到熊孩子脸上的痕迹会作何感想——任性妄为不顾后果只管自己开心,这独属于婴儿的权利,她不好好享受一把怎麽行。
看着怀中貌似睡去的婴儿,酷拉皮卡貌似苦恼的挠了挠头髮,嘴角却扬着与之相反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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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我依然标题废quq
小酷拉萌的我满脸血(抹脸)
富奸并没有在小酷拉的爸爸妈妈身上设定什麽,所以这两人的名字是我虚构的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