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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
很小养成的习惯,兰睡觉从不熄灯,否则就会恶梦不断。
知道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兰的心情越发沉重,无人倾诉,秘密就以恶梦的形式不断发泄。
一场争执,死伤无数;一次变数,反目成仇。
兰深信母亲是被秘密逼死的,现在这些秘密又开始吞噬自己。
母亲生前尚有父亲可以交心,可是无意间知道真相的兰,却无人谈心。
心情郁闷,导致神色忧虑,继而影响身体,兰变得愈发憔悴。
父亲走了,没人知道真相了吧。
兰担心琴,`琴对蝶的关心,远胜他人,与其说琴太关心蝶,不如说,家庭对琴而言太微不足道。
兰担心傲辉,日渐操劳,兰担心傲辉像父亲一样,在忙碌算计中,把人性的质朴渐渐消耗。
兰还记挂着一个人,十多年未见,她还好吧。
“嫪兰!”憔悴的人被惊醒。
琴喜欢直呼姓名,赛傲辉因此闷闷不乐,大人物不应被指名道姓,嫪兰倒是毫不介意。
“每次换床,都不习惯,琴儿睡得好吧。”兰起身推开窗,屋外已经大亮,其实兰才刚刚睡下。
“有个人,你一定要见见,我和蝶儿才发现的,就在剑堡。”
“怎样的人?”
兰搽把脸,不及梳妆,就跟了出去。兰怕慢了扫琴的兴。
淡淡的眉毛,闪闪的眼睛,精致的鼻子,红润的小嘴。
上天是公平的,漂亮不是古堡小姐们的专利,剑堡丫环也一样漂亮,而且漂亮得如此相似。
“怎样,和嫪兰更像吧。”琴对蝶说。
“和二小姐像,和大小姐更像。”蝶看着呆住的兰,想,如果兰的皮肤再多些血色,嘴再红润些… …
好像被傲辉发现自己出剑留情,被琴发现自己彻夜不眠,心灵被偷窥的感觉传遍每个细胞。
但愿这个女孩从未出现。
“你来剑堡多久了?”琴问。
“3年。”女孩彬彬有礼,落落大方。
“我们每年都来剑堡几次,怎没见过你。”
“奴婢端茶递水,被小姐们垂青的机会不多。”
蝶莞尔一笑,说:“大小姐没有贴身丫环,要不收下她吧。”
“她叫秋玲,跟我三年,妹妹喜欢,就带她走吧。”原以为赛傲辉不知道秋玲的存在,没想到,秋玲还是赛傲辉的亲信之一。
赛傲辉说话的时候,琴细细打量了一下,粗粗的眉毛,有神的眼睛,锋利的鼻梁,结实的下巴,再加上剑堡堡主的风度,赛傲辉怎样看都是一个极有魅力的人。
可是,琴不喜欢赛傲辉。
四个女孩,一辆马车,稍显拥挤,却也热闹。
蝶问了玲满多有关赛傲辉的趣事,琴一直在笑。
兰默默看着玲,想,为什么要进剑堡,要我们发现你,又要跟我到古堡。
太多巧合,难道是个缘分?又是怎样的缘分呢?
收了一个丫环,给兰带来更多无处宣泄的烦恼。
入睡后,兰做了个梦。
梦中,一个啼哭的婴娃和一个血染的包袱被慈祥的母亲交换了位置。血染的包袱里包裹着一个怪物,怪物尚小,不会咬人。可是,怪物渐渐长大,古堡陆续发现白骨,爹爹失踪了,怎么有段骨头像是他的呢?
这个真假相交的梦把兰惊醒。
不会的,人不是怪物,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更何况养育之恩呢,杞人忧天。兰自我安慰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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