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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玕府
白衣男子等人准备离开冰雪楼时,蓝衣少年忍不住往角落边望去。但那位置早就空无一人了。青衫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这喧嚣之地。
白衣男子轻轻地拍了拍出神的蓝衣少年,便一同缓缓下楼。
魁梧的中年人与绯衣女子早已在马车旁等候此二人。
二人同坐进了古朴的马车。马车便驶向了长安城外的琅玕府。
琅玕府是开国功臣刘氏的养老之地。其占有大量田地,拥有家兵,筑有堡垒,是自成一体的大庄园。
车内。
蓝衣少年若有所思。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白衣男子看到蓝衣少年若有所思,轻问。
“我在想那锦盒里的天山雪莲到底怎么了。书生看到后说明白了青衫人的意思又是何意。”
白衣男子摇摇头:“这也许只有那青衫人和书生知道。”
“这也是。” 蓝衣少年望着马车外的风景,轻道。
突然,蓝衣少年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白衣男子的手,一脸严肃。
“你又怎么了?” 蓝衣少年的举动让白衣男子一惊。
“表哥……你一定要救我……”
“你又想干什么?”蓝衣少年的表情让他脊梁感到一阵冷气袭来。
“等一下回到府里……你一定要脱住爹。这样我才可以偷偷地溜回屋里,免得又被他抓住了……” 蓝衣少年一脸认真。
“知道了。”白衣男子无奈地点点头,“真是拿你没办法。”
马车飞驰在通往琅玕府的大道上。
许久。
“公子,琅玕府到了。”驾车的魁梧中年人对车内说了声。
绯衣女子轻轻掀起帐子,蓝衣少年和白衣男子一同下车。
三间兽头大门,门前有两只大石狮子。一个巨大的匾额上写着“琅玕府”三个大字。
白衣男子抬头看了看“琅玕府”三个大字,深深地吸了口气。
“这里就交给你了。”
蓝衣少年冲他做了鬼脸。现在的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照蓝衣少年的话去做。
门突然开了,从里面跑出两列华冠丽服之人.
“公子您回来了。”众人向白衣男子行礼,“老爷早就等候多时了。”
“知道了。”他轻应一声,便向内院走去。
大厅里一位双鬓花白但雄姿犹存的老人正在细细品茶。
“姑父您找诚墨有什么事?”白衣男子走向老人。
老人只是看了看门外。
中年男子和绯衣女子均站在门外等候,而那蓝衣少年不知何时早已不见了踪影.
“来,诚儿。” 老人微笑,道,“这是上好的新茶。你试一试,看味道如何。”
“姑父您找诚墨只是为了试茶?” 白衣男子端起茶杯。
“没什么其他的事,诚儿。” 老人只是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到:“姑父只是觉得无聊,想找人陪我下棋而已。”
白衣的箫诚墨听到老人的话手,不觉一振。
茶杯中的茶水荡起了波纹。
“爹……爹……是不是表哥回来了。”厅外走廊上传来了一阵疾呼。
一个身穿淡蓝绸裳,耳着明月耳环,细眉大眼的妙龄少女闯入了大厅。她一看见箫诚墨就直奔向他:“表哥,今天你去哪了?怎么都不来陪我玩?我一个人很无聊!”
少女回头看了看双鬓花白但雄姿犹存的老人,做了个鬼脸。
“翼若。你是个女儿家,有空应该在府里做做女红,弹弹琴,或是到花园里喂喂鱼……”白衣男子笑着说。但那笑容有些僵,只是那妙龄少女没有发现。
“怎么连你也这么说?为什么女子就不可以出去?”一个身穿淡蓝绸裳的少女很不服,“难道只准你们男子出去?这是什么理论?”
被叫做“翼若”的少女瞪大双眼看着白衣男子。
“女儿家本就应该呆在闺房,不应该到处跑,不是吗?”箫诚墨冲身穿淡蓝绸裳的少女眨了眨眼,“一个女子总是往外跑成何体统!”
然而翼若却没有理会他。“难道你们往外跑就很正常?这是什么道理?”
“女子不应随便抛头露面,这是古训。”箫诚墨再次冲身穿淡蓝绸裳的少女眨了眨眼。但她还是没有理会。
“古训就一定是对的?箫诚墨你太古板了。”少女摇摇头。
“这……”白衣男子霎时一怔。
箫诚墨无奈地摇摇头。
“古训不一定是对的,但现在的你必须同意我刚才所说的,否则……”后面的那些话很小声,也许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身穿淡蓝绸裳的少女没听到箫诚墨的反驳,轻道:“女子不应随便抛头露面,这是古训。但那古训并不正确。男子能做的事女子也可以做。深闺中的女子一样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她们不应该被看低,而被困深闺之中……”
“翼若你说的不对。古训虽然有不对的地方,但既然它是古训,我们后人就应该照做。”白衣男子看了看少女,冲身穿淡蓝绸裳的少女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但这似乎不起任何作用。
“有不对的地方就不能照做。就算它是古人一直遵循的也不能照做不误。所以我不认为女子就一定要在深闺中做做女红,弹弹琴,或是到花园里喂喂鱼……女子一样可以出去闯一闯。只有那些喜欢守旧的人才会那样做。”
箫诚墨心里一阵焦急。这笨丫头怎么就是不听话,让她不要在说了,她还是在说个不停。
双鬓花白但雄姿犹存的琅玕府主人看到这一幕实在是哭笑不得。“诚儿不要在废力气了,要让这丫头说些‘女儿家应该呆在闺房,不应该到处跑’的话简直就是妄想。”老人轻轻喝了一口清茶。
风轻轻吹着老人的华发。
“你想帮她,但这丫头却没发现,还要说你‘古板’……这真是让人头痛啊!”琅玕府主人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看身穿白色绸衣的年轻男子。
“这……”箫诚墨没有说话。看来刚才自己做的动作姑父都已经看到了。
“帮我?”翼若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看来现在只有一个身穿淡蓝绸裳,耳着明月耳环,细眉大眼的妙龄少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老人摇摇头,“你这丫头也不想想一直总让着你的诚儿刚才为什么一直要你同意‘女儿家应该呆在闺房’。”
淡蓝绸裳的少女恍然大悟,不会是发现了吧!她心里不禁一惊。
“翼若你今天又扮成男子出去玩了?”琅玕府主人看着妙龄少女,“这真是太不像话了!你怎么总是不听话。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随便出琅玕府。”
“这……果然被发现了。”少女小声自语道。她斜眼瞪了瞪旁边的箫诚墨。一股寒气让白衣男子感到脊背发凉。箫诚墨知道翼若正用欲杀人的眼光盯着自己。
老人看了看箫诚墨无奈地轻轻地捋了捋胡子:“翼若你瞪着诚儿。他可什么也没说。那傻孩子只会替你想办法脱罪,不可能害你。”
“不是表哥?”穿淡蓝绸裳,耳着明月耳环,细眉大眼的妙龄少女看了看箫诚墨,“真的不是你说的?”
箫诚墨无奈地点点头.
“如果不是他,那是谁把我给出卖了?”
“翼若你当我们琅玕府里的人都是饭桶?你以为你可以在众多的侍卫眼皮低下偷溜出去?”琅玕府的主人刘老爷看着自己唯一的掌上明珠,很头痛,“如果不是有诚儿陪在你身边,你以为你可以出得去?”
“谢谢爹。我就知道爹对我好。”身穿淡蓝绸裳的少女笑了笑,挽住老人的手臂,“爹是天下最好的爹。”
“你这丫头别给我戴高帽。如果不是有诚儿陪在你身边,你以为我会睁只眼闭只眼让你出去?”
“女儿知道错了。”少女看了看双鬓已花白的琅玕府主人,“我以后会注意的。”
“今天玩累了吧!”刘老爷看到她脸上的疲惫有些心疼。
“不累。”身穿淡蓝绸裳的少女将头靠在老人的膝盖上。
“不累?”老人用那苍老的手抚摸着少女的头,“看你一脸的倦意,还不累?”
“能和爹爹在一起,女儿不会觉得累。”少女摇摇头。
“你这丫头真是……”老人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箫诚墨看到这一幕知道翼若不会受罚,才松了一口气——虚惊一场。现在让他们父女聊聊吧,箫诚墨识趣地离开了大厅。
“外面的世界太乱,你以后不要随便乱跑,知道了吗?”刘老爷还是不放心自己这淘气的女儿。
“我知道了。”翼若边答应,还不忘朝即将出去的箫诚墨做了个鬼脸。
“表哥好走。”身穿淡蓝绸裳的少女小声地说了声。
箫诚墨笑了笑,带着绯衣女子与魁梧的中年男子走向自己的庭院。
门外,月亮悄悄地爬上了天空。蟋蟀在花园草丛中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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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当个血(写)手,却无奈变成了打手(整天对着电脑打字),真是~~~~~自己速度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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