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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第三章过去
维纳庄园今天迎来了一位老客人,铁门再次被打开。
库泊斯从马上下来,一路风尘仆仆,脸上已有胡茬,他随手将马交给庄园的仆从。
仆人们向这位英俊挺拔的绅士俯身行礼,随意而不生涩,好像这是经常的事儿。
法库派人带走库泊斯的行李,将他带到罗亚的房间。
“对了,法库,”法库正准备离开之前,库泊斯叫住了他,“我为庄园带来了一批纳西迅红酒,请你安置一下。”
库泊斯的语气飞扬,听得出他的心情很好。
“是的,先生。”法库转身离去,谦逊而有礼貌。
进入房间,库珀斯将白色的手套,随手丢在门边的柜台上。
他的动作随意地像回到了家里。
早听着门外动静的罗亚从床上冲下来,扑向库泊斯怀里。罗亚的动作冲的库泊斯退后,砰地一声,门在他们身后关闭。
库泊斯的暗笑从胸腔传来,他将她高高举起。
这个27岁的女人此刻像个女孩,依偎在他的胸口。平时的端庄早已消失不见。
她的语气亲昵而带着撒娇,“库柏斯,如果你再晚一天过来,我就会再也不见你了。我想帝都的女人的滋味应该很美妙,怕是你再也不愿意回到沙那啦!”
她越说越气愤,将手放在库泊斯的腰间,捏向他最细嫩的肉。
库泊斯向罗亚讨饶,后者却不依不饶,越发大力,这一动作引得库泊斯轻叫,他的呼吸渐暗。罗亚被他抛向大床。
有情人,做有qing事。
仆人们各干各的事儿。
罗亚夫人的房间传出快乐的尖叫。
塞西娅离开了罗亚的房间后,眼泪从眼眶流出。
她恨着罗亚,却更恨自己。三言两语就被罗亚看穿一切,击垮一切。
她的泪水嘲笑着自己的懦弱无能,如果真的坚韧就不会被罗亚的话变成逃兵。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庄园深处,夜很深了,仆人也休息了。
大楼辉煌的烛光在远处似萤火点点,塞西娅走在黑暗里,走进园圃深处。
这条路她记得,儿时她的母亲爱在这里鼓捣各种花卉,尤爱月季和蔷薇。
没有灯火的前行使她在灌木中乱走,花刺划破她的衣袖和裙摆,划进她的肉。
她没有停下,终于走到了她的目的地,维纳庄园的墓地。
这里埋葬着罗伯特家族的直系子孙与他们的妻子。
塞西娅越过父亲的坟墓,越过继母的坟墓,轻轻走到母亲的坟墓前。
尽管没有烛光,她却轻车熟路,毕竟,她在离开之前的四年常在这里度过,直到她九岁离开维纳。
塞西娅的眼泪已经干了,她轻轻坐下,并不害怕,在这里,她感到安全。
17年前,16岁的罗斯公爵的小女儿艾文·罗斯跟随兄长南下踏春。
常住身为行政中心的纳西迅的她,第一次出远门便被南方著名城市的沙那吸引了,这个城市不同于纳西迅压抑的氛围。
缺少母亲的管束,她醉心于这座南方城市的花木,醉心于这里的音乐与绘画,醉心于著名庄园维纳庄园家的独子约翰·罗伯特。
第一次踏上这块土地,她便知道自己永生不愿回到纳西迅,当她第一次见到约翰,她便知道,她想跟这个男人共度此生。
罗斯公爵勃然大怒,艾文打乱了他的安排。
如果她明年乖乖嫁给卡西教皇,那他应该已成为教会主教之一,爵位加身,主教之位,两者会使他成为迦梵斯国的国王。
而一向温顺听话的艾文,写信给现任国王请求赐予真正的爱情,回信在来信的不久就到达,回信人比艾文更期待这场结合。
拿着国王的祝福信的艾文,等待着父亲的原谅。
却在三日后看到满大街的国报――“罗斯家族突丧女,公爵悲痛发言!”
国报写道,近日罗斯家族小女儿艾文突然暴毙,却听闻有人冒充其女试图以其身份嫁入维纳庄园,公爵听后为维护女儿一生清名,悲痛万分,特发表公文公布女儿死前细节,并喊话冒充之人:不论你目的为何,不要再利用艾文,这是一个刚刚失去女儿的父亲的请求!
难以置信却又悲痛万分的艾文·罗斯,改名艾文·罗斯特,罗伯特在众人的非议声中娶了那个妄图冒名顶替的农家女,一时众人唏嘘。
有的感慨罗伯特的深情,有的评论这个浪荡子弟只图美色,迟早葬送维纳庄园,而他的伯爵之位迟早有名无实。
三年之后的春日,约翰的长女塞西娅·罗伯特诞生。
天生多情的约翰·罗伯特开始流连花丛酒馆,认识时年13岁的罗亚。
约翰对待妻子与女儿充满温情,小小的塞西娅有时却会在深夜看见母亲独自流泪。
但那时她什么也不懂,在她的记忆里只记得母亲的温柔,她的花圃,她的怀抱,和后来她的病重。
4,5岁时她记得了罗亚这个人,她常常出入维纳,是的,是她害的母亲去世,害的父亲不再照顾家庭,害的她从5岁失去母亲的那一年直至9岁离开维纳,都是自己度过。
她唯一庆幸的是母亲死后她没能立即入住维纳。
老罗伯特夫人为儿子安排了一位侯爵的幼女成为塞西娅的继母。5年之后,老妇人和侯爵幼女死于黑死病,罗亚成为约翰·罗伯特的第三任妻子。
塞西娅与约翰刚出生的幼女瑟薇雅不知所踪,据仆人说是死于老妇人之后,死因同是黑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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