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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现在是这样,血迹证实是程悦本人的,带有血迹的地方有明显松土的痕迹,很明显,应该是在土里埋了什么。”苏苏说道。
“蛹壳这种东西呢,分怎么看,要是我说呢,我最常看见它就是在尸体上。家蝇在尸体上产卵,卵呢变成蛹,蛹又变成蝇,于是就有了蛹壳。但是奇怪的是,为什么土里什么都没有呢。”沐木拿着照片边看边说道,“不过呢,也不算太坏。”
“怎么说?”江涵问道。
“是这样的,像现在这种天气,如果这个蛹壳确实是尸体上的话,我基本上可以假设一下,这个人应该已经死了2周左右了。”沐木答道。
“就算是有溶尸水,也不至于溶得这么干净吧,一点痕迹都没有。”江涵手轻敲着桌边,不解的说道。
沐木一脸愁容的走在欢声笑语的校园中,显的有些许的格格不入。
“到底为什么呀,到底埋了什么。”沐木蹲在后门的杂草中,自言自语道。
“是肥料。”一声冷冷的,低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沐木耳边。沐木吓了一激灵,好像在梦中被惊醒似的,猛一转头。“怎么是你呀。”
“没看到么。不觉得这附近的草生的格外的茂盛么。”
“真的是。”沐木兴奋地说,“哎,不对。你....你怎么...”“你不是这儿的学生,是警方的人吧。”那人淡淡看着沐木,淡定的反应,更显得沐木的不知所措,这,都,什么情况!
“咳咳,那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对程悦的事儿那么感兴趣,还有,你,那天,为什么和林优打听程悦。据我所知,你们也没有那么熟。”沐木故作镇定的问道。
“不是都调查我了么,没查到么?还有,总是这样若无旁人的自言自语,很容易泄露信息的。”男子弯着腰,凑到沐木耳边轻声的说道。说完后,伸手搓了搓沐木凌乱的头发,轻笑着转身走了。留下了脸红的像煮熟的螃蟹的沐木,在风中凌乱“我这是,被撩了么....”
呆了许久的沐木,决定先回宿舍,平复一下扑通扑通跳的过速的心脏。
“江小涵!”沐木的声音回荡在空空的宿舍中,“怎么不早说呀,整的我这么被动。”
“我也才知道的,这不么,老韩早上不是来了么,正好看见玻璃板上的照片了,就顺嘴跟我们说了呗,他是警局特聘的法医呀。你提前走了,我们觉得也不是啥大事儿就没跟你说。人家怎么你了,发这么大火。”江涵解释道。
“晚上回来吃不,今天做炒猪肝,给你明明目,眼镜妹。”
“切,明知道我不喜欢吃动物内脏,还....等会儿,我,好像想到了点儿什么,你让安谧过来接我呗,我有个想法,现在必须说。“沐木突然说道。
“啊?什么情况呀,行了,北门门口等着吧。”江涵一头的雾水。
“木头,你猜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谁了?”安谧变倒车边说,“谁呀?”沐木心不在焉的问道,“你舍友呀,我不是路过时代广场么,我看到林优和一个男的从富丽酒店出来,你说劲爆不。”安谧兴奋地说着,沐木这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刚到家,沐木就把人都叫来了,说道“我有个大假设!”
“今天我在学校那不是碰到时清了么,他跟我说埋得是肥料,刚才小涵说猪肝我突然想到,动物的内脏不是能当肥料么,那,人的内脏呢!如果埋得是内脏的话,那就不奇怪为什么什么都没有了,因为有机质都被分解了。”沐木说道。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要把内脏挖出来,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能如此残忍。况且我们调查到程悦身边,程悦父母身边都没有这样的人存在呀,简直变态吧。”苏苏问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不是因为心理变态才这样做,如果是为了处理尸体呢。”沐木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我去,不会吧,分尸么。”安谧惊讶道。
“对,为什么不会,怎么就没想到呢,监控显示程悦最后一次出现在我们视线中,是晚上5点宿舍大门监控中,进到宿舍就再没有出来,她的血迹怎么回出现在后门。一定是熟人才会约在后门见面的呀。”江涵突然拍了一下桌子说道。
“其实我想说”沐木长呼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这个特别的像解剖室处理尸体的方法,把内脏摘除,用硬膜外针放血,泡到福尔马林里,等着用。”
一时间,有那么一小段时间的沉默。
“小涵,你等会儿跟木头去趟学校,检查一下解剖室外的监控好不好用,调一下监控,再跟学校沟通一下,我跟老韩申请搜查令,你和木头去查一下解剖室...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苏苏打破了短暂的安静。
由于解剖室特有的功能,刚一推门,一股子甲醛刺鼻的味道,阵阵袭来,因着要保存标本,所以诺大个空间就那么小扇窗户,左右各一个,幽暗阴沉,自带冷气效应,和暖洋洋的室外,对比鲜明。看着一瓶瓶大大小小的标本,解剖台上还躺着一位大体老师,江涵甚至觉得有点可怖。
沐木到是不在意的直径走到福尔马林池子旁,刚要用钩子往出钩尸体,就听见一声“等一下。”
二人回身一看,异口同声的说“时清!”“你们要找的就是台上这个吧。”时清指了指解剖台说道。
“你怎么在这儿,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找什么的,还有,你知道为什么不说呀。”面对沐木这一连串的问号,时清淡定的说“前两天我帮陈教授整理大上个星期五标本送来的资料的时候,发现这具标本与记录的不符,但是又不知道什么情况,所以就想先了解一下,后来你们就开始调查了。”
“我看了一下移除内脏的手法不是很专业,肯定不是陈教授处理的,而且,更奇怪的是,这具尸体面部肿胀,并且呈现青紫色”“窒息死亡?”沐木突然说道“没错,而且你看,她的眼睑结膜还有点状出血点。”
“她的脖子...”“小涵,她的脖子那是扼痕,这么看的话,可以肯定的是,失踪变谋杀案了。”沐木说道。
“她脖子上这种褐红色羊皮纸样的痕迹,就是扼痕,你看她脖子两侧分别有5个,说明这个人是双手掐的”正说着,只见时清一把把沐木拽到身前,双手轻轻环到沐木脖子两侧,“就是这样。”示范给江涵看。
“咳,那个什么。因为如果自己用手压迫颈部,呼吸困难就会意识丧失,四肢无力,就不能继续压迫了,呼吸就会恢复,所以只能是他杀,”沐木边说边不自然的查看起尸体。
晚上的时候,沐木正躺在床上讲着电话,林优回来了。“沐木,你回来了呀,好几天没回来了课也不去上,还以为你不回来住了呢。”林优说道。听到林优的话,沐木跟电话那头说了句“先不跟你说了,挂了哈。”
“优优,你回来了呀。这两天我家有点事儿,就回家住了。”“这样啊。对了,那个,我今天下午,那个,看见你和时教授一起出去了,你们,干什么去了呀。”林优摆弄着手机装作不在意的问。
“啊,就是,有点私事儿。优优,你那个包挺好看的,挺贵的吧。”沐沐指着林优床上的包问道,“啊,你说这个呀,别人送的。”
“哦,你那个朋友挺大方的哈,还送你香奈儿的包。”沐木附和着说着,“优优,你,今天上午去哪了呀,我今天下午碰到陈教授,她还问你今天怎么没去解剖室呢。”
“啊?啊,我今天上午社团有点事儿,就没去。”林优有一丝的惊慌,不过马上就镇定了“不对呀,我不记得陈教授让我去她那了呀,沐木,你,什么意思呀。”
“是么,嗨,可能是陈教授自己记错了吧,优优你可别生气,我没啥意思,真的是陈教授问我的,我这不就寻思跟你说一声么。”沐木挠了挠头,笑着说道。
10点钟,准时熄灯,断电。沐木躺在床上,这混乱由充实的一天:想着时清这尊大神竟然在出解剖室的时候,主动说要请她和江涵吃饭,竟然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不吃什么,就像,就像认识很久的人一样....想着晚上回到宿舍苏苏的电话,在找到尸体的时候,苏苏和安谧就去查了一下那天送尸体的殡仪馆,竟然在那里,看见了林优的父亲....
旁边的林优也没有睡着,想着白天看到沐木和时清还有一个齐刘海的姑娘,一起去饭店吃饭的场景,没错她是跟过去了的,时清看沐木的眼神,根本就不像两个不熟的人,就像,就像宠溺的感觉...沐木到底是谁,可以不用上课,课前也就象征性的点名,连续好几天不来也没有人说什么,林优有些隐隐的不安。
---第四天---
晨光微升,从白云中渐露的朝阳晕染着刚刚送走夜幕的天际,院子里,路两边,巷子旁,花草树木顶着露珠儿,迎接清晨。
“阿切。阿切。”安谧随着刚刚飘过的一阵凉风,应景的打了两声喷嚏。心想,今天感觉不错,要不跑到木头那,去蹭个早饭吧。想了就做,脑子永远跟不上行动的安谧,这会儿,都快到学校门口了。
--我去,什么情况,这都两次了。又让我碰见了。安谧悄悄地跟在那对儿男女身后,正好有辆轿车作掩护。
“今天是最后一次做了,今天以后,咱们两个谁也不认识谁。我呢也不会去跟你老婆说,从此以后,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阳光大道。”女人眼神坚定的跟男人说。
“林优,你觉得咱俩能撇的清么。你的学费,你的零花钱,哪样我少给你了。怎么,这眼瞅着要毕业了,就想把我给甩了呀。”男人抓着女人的胳膊狠狠地说着。
“刘总,您可能是坐的太舒服了忘了吧。您这刘总的位置是谁给你的了。你说说,一个倒插门女婿,要是被老婆老丈人知道你在外面养人,你说你会不会被扫地出门呢,刘总。”女人冷静而轻蔑的说。
“林优!你!我听说,你们系来了个长得挺帅的教授。你说,你是不是为了他才这么对我的。啊。”男人有些恼羞成怒。
“你在说什么!反正这是最后一次,明天下午3点,我会在富丽酒店等你。爱来不来,就这样,我走了。”说罢,女人转身就要走,男人气急败坏的喊道,“好啊,林优,你不仁我就不义,你要是敢说我就把你的照片寄到那个教授那去,看他还要不要你!”
“你!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明天下午3点,咱们好好聊聊。”林优强压着怒火,转身离去。
两个人一番不融洽的谈话过后,谁也没发现躲在车子后面的安谧。安谧收起录音笔,想了想后,决定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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