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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李健看着和父母一起吃着粗粮的青年。自己喝着大米粥。顿时有点羞愧难当。不过,转念一想现在的情况,也不知道浙大米粥还能喝多久。
吃过饭,李母拿着李健的旧衣服给年轻人拼棉袄。李父也没有出去。今天听说李健醒来的村长给李父放了一天的假。李父坐在屋里的椅子上,嘴里叼着旱烟,却没有点燃,只是用手摸着。舍不得抽。
吃过饭的年轻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李健从父母的嘴里得知是被年轻人救了。虽然,到了末世,但是李健的想法和父母一样。只要家里有一口粮,就不会缺了恩人的饭。可惜,着好好的人就不知道怎么失忆了。李健想有空得给他起个名字。
听着李父讲着村里的变化。李健也只能感慨,在危难面前,人还是很团结的。也不知道这种团结能持续多久。
接下来几天,李健都在养伤。村里只有村长过来看过李健,想通过李健来了解一下外面的情景。其他人听说李健受伤是被丧尸咬的,都对着四个人都是壁纸若浼。气的一向柔弱的李母都想找到乱嚼舌根子的人大吵一架。李父却没什么反应。只是在李健看不见的地方差点把旱烟都抽完了。
“快看,来了,来了。”
几个小孩躲在石头墙后,看着远处走过来的人。那个人,叫浮生在村里最近特出名。吴二吸着鼻涕,看着那个人。今天他是偷跑出来的,就为了看一眼那个传说中把李健背回来的人。那个每天都早早出村子,晚上又能安全的回来的人。
那人走近了,吴二都忘记吸鼻涕了,任鼻涕流到嘴里。他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比大丫姐姐都好看。不,比电视里的明星都好看。想到电视,吴二又想到了电视里的动漫。可惜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哎,真的出去了。好厉害啊!晚上我还来,看看他回来不?”
“会回来的,昨天就回来了。”
小伙伴的声音把吴二拉回了现实。可一抬头好看的人都走的看不见了。顿时想哭。
大丫怼了怼发呆的吴二,问:“晚上,你来不?”
吴二立刻点头,“来,来。”没注意到小伙伴打撤退的手势。
“来干嘛啊?”
“来看美人啊...啊!妈,你咋来了...啊,我的耳朵啊..疼...疼..妈!”
“闭嘴,我一点都不疼,不是告诉你不许出来了嘛,好啊,走,回家,看我不好好教育你。”吴妈妈拎着吴二的耳朵回了家。
小伙伴也被这阵仗吓得都回家了。不知道晚上还会不会来。
李健坐在屋子里,帮着母亲搓玉米。现在没有电,这些原本用机器干的活现在只能用人工了 。李健的伤恢复的很快,现在可以下炕活动了。李健计算了一下时间,在没有药物的情况下,自己五天就能下地缓慢的走动了。这个发展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咔咔~咔咔”两个人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李母起身将装满的玉米袋子抖抖,还能再装一点。李母又坐下。
“小贱,伤口疼就不要干了,一会儿我就能完事。”李母看着小贱手下的活慢了。还以为李健伤口又疼了。
“没事,妈,不是伤口疼,就是寻思,浮生干嘛去了?”李健加快了手里的动作,顺便回答母亲的问话。
“小贱,妈见识的比你多,浮生和我们不是一起的人,哎,他的事,你不要多问。”李母叹了口气。
李健见母亲的脸色不太好,立刻转移了话题:“今年的冬天可真冷啊!”
李母不知想起来了什么,笑着接话说:“也不是,你小时候,还有比这更冷的一年,那年啊,大雪都要把房子给淹没了。哈哈,你往外一跑,都看不见你,”
李健回忆了一下还真想不起来有这件事了,“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李母笑容更大了:“不记得了吗?你还和大丫他妈一起出去玩呢,在小河坡那里,坐着筐滑冰,一滑就是一天啊。晚上,你爸,去找你,你的裤子都和筐底冻上了,回家我们哭笑不得的又拿炉子烤你,给你吓得一直哭。还以为我们要吃了你呢。哈哈。”
李健干笑了一下,没想到母亲还能记得这么清楚。
李母也不笑了,又开始掉眼泪了,擦着眼泪说:“一晃就这么大了,从我的腰长到现在比我都高了,哎,本来该娶妻的年纪,怎么赶到了这个时候了,呜呜,怎么挤感到了这个时候,老天爷啊...”
李健看着母亲哭,什么也没说,他不知道母亲怎么又想到了这个。第一次看母亲哭的时候是心疼,再来是无念,现在,他只能沉默。
又过了一会儿,母亲的情绪稳定了。李健低着头,压着声音说:“妈,我出去透透气。”
李母抹着眼泪点头。
李健慢慢的站起来,手里扶着父亲给做的单拐。一点一点的开始向外挪。
站在门口,李健呼了一口气。看着冬天里的村子,感受了一下冬天的寒冷。不禁打了个哆嗦。“我 cao,真冷。”李健觉得自己再站一会儿,就得冻成冰棍。拄着拐,李健开始巡视自己家。
农村各家各户都是有院子的。前后各一个,将房子包起来,然后是围墙。围墙,李父还是做了简单的防卫,用水和土冻成冰垒在墙头加高了高度。也不知道李父是自己想到的,还是从其他人那里学来的。
看着院子前的井水已经结上了冰。看来,每天的水是村里的大井的了。大井下有个泉眼,所以不会结冰。可能地下是个热泉,听老人讲老祖宗就是因为这个在这里定居的。在北方,有个四季都能用的水源,天灾人祸时还能用的水源,足见当时,李家村的地位。可惜,现在混得只是个几百人的小村子了。
前院的东西不多,后院也一望尽收眼底。李健不禁总结:看来家里目前也不好过,过冬的材火是不够了。可能只够用到下周。粮仓里的粮食过冬到是没有问题,可惜都是粗粮。自己拼命带回来的东西。浮生也都给带回了。
想到浮生不禁想到浮生拿给自己看的玉佩。不知道为什么,浮生失忆了后,连字都不认识了。不过,那块玉可是块好玉啊,这么冷得天,还入手温热。只是上面只写了一句:浮沉一世空如梦,生来乾坤万物苏。一点关于浮生的身世线索都没有。到是,浮生把自己的名字定下来了。
“健子哥,健子哥,”吴二站在李健家门口,小手小脸冻的通红,气喘吁吁的,可小眼睛亮亮的看着李健。别看李健在外面一副怂样,但是在村里,还是很有“名声”的。要不也不会有人借钱给他读书用。可惜现在的名声和以往的不同。
李健一抬头,看见是吴二,不禁笑道:“屁,你来干嘛?不怕回家你妈削你啊,”说着还往吴二那走了几步。村里最近村民的态度,李健也知道,躲都来不及呢,今天怎么还有人上门了。
吴二听到李健这话,情不自禁的揉了揉耳朵,想想早上他妈不仅揪了耳朵而且还打了屁 股,又揉了揉屁 股,李健被他龇牙咧嘴的样子逗笑了。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大门口。敲着铁门笑着问:“来找我干嘛啊?”
吴二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不禁挺了挺小胸脯说:“村长让我找你去村口。”
“村长?”李健思考了一下,不禁大惊失色,忙开了大门,向屋里喊了一句:“妈,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啊~!”
李母听到声音,忙撂下手里的活出来。哪里还有人影。就看着大门开着。李健的拐被扔在地上。李母,忙把大门关上。“什么事,这么急,”李母嘴里叨咕着,突然想起自己老头子出去还没回来。“天杀的,不会的。”转身也想出去看看,又想到家里不能没有人。急的团团转,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了。
李健的第一反应和母亲是一样的,所以不顾伤口崩开,使劲的跑,满脑子就想不能出事,不能出事。眨眼间就将吴二给甩到了后面。吴二只能紧倒腾小腿闷头在后面追,怎么喊,李健都不回头。
眼看着到了新村口,就见那里围着一群人。人们在嘟囔什么他都没仔细听,就左挤右挤的挤进了人群。
一阵血腥味直面扑来,李健喘着气,来不及屏息,那滋味不足向外人道也。
李健扶着自己崩裂的伤口,抬头就看见浮生正皱着眉头看着他。一头死狼正在浮生脚下。他爹也吃惊的看着李健。显然不明白他着急跑来干嘛?
李健:“...原来是打到狼了啊!”说着还送了口气,“打...打狼!?不对啊?这谁打的啊?”再说这周围哪里来的狼啊?
李父看着儿子捂着伤口,不禁也反应过来了,赶紧走过来扶着儿子。
“健子哥,等等我!”吴二的声音离老远就传过来了。吴二妈恨不得没生过着儿子,不用想就知道是儿子没把话带好。
村长看了看浮生,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就接了李健的话:“咳咳,这狼啊,是浮生打回来的,叫你来也是想问问这狼怎么处置。”
李健一听这话不禁觉得不是滋味,耻笑了一声:“什么怎么处置,不是谁打的归谁吗?怎么还回到集体主义时期了?”
众人听着这话大都把头低下了,当然,还有不要脸皮的。一人说道:“这不是非常时期吗?”李健冲他就一口吐沫:“呸,你怎么不把你家粮拿出来分分?”
那人顿时不出声了,连着把身子缩到了人群里。他可怕有人把李健的话当真,村里有好几家没存粮的人呢。
最后,李健三个人把狼抗回家了。浮生一路没有说话,到是李健忍着疼,教育浮生怎么样才不能被人欺负,李父听着,越听越不对劲,怎么感觉好好的孩子,送到城里还学坏了。不过想到孩子是可能经历了才会有这些的应对方法,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抗着狼,把浮生李健甩在身后。
李健:“你不能给他们好脸色,要不,他们更会蹬鼻子上脸。”
浮生:“......”
李健:“不用听他们那些大道理,都没有用,他们说,你就当狗放屁。听不下去了,你就一人一把掌。不过,老人孩子不能打。”
浮生:“......”
李健抬头,看着浮生面无表情的脸,不禁懊恼:“我说这么多,你听进去没?”
浮生看着李健皱着的眉,没说话。
李健:“哎呦,白说了,回去再抹点红药水吧,也不知道有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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