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之青春无悔

作者:深水里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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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和女人


      时间在每天看似重复的生活中流逝,不留痕迹,不惹人注意。
      舒月和舒乐也从小学升到了初中。仍然是他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只不过偶然会在路上被女同学堵住,这次不再是和同学打架,而是大家都送礼物给舒乐。刚开始是一个两个,不知不觉中家里竟堆起了小山。舒乐在学校里是那样的受女生欢迎。仔细看时舒月才发现:舒乐高耸的鼻梁,黑亮的眼睛,脸部明显的轮廓,瘦高的身材,居然不知不觉中褪去了男孩气,展现出男人的韵味。这也就成为了学校女生眼里的帅哥。再加上这是个好哥哥,很照顾妹妹,所以更加受大家欢迎。在他身边的高琪和舒月经常也会替他接收礼物。这时舒乐表现出高冷范,拒绝接受。害的舒月和高琪难看,舒月背地里给这位哥哥取了个外号“高冷乐”,并偷偷和高琪两人私下里叫,并偷着乐。
      初夏的季节,是轻松的。就像是一幅花卷,才刚刚打开,惹得众多的人围观一般,是令人期待的。花样的年华像万花筒在旋转绽放。不经意间我们会看到另一种不一样的景象。
      像往常一样和舒乐放学回家,推门进去,舒月看到一个穿着时髦的女性站在自己眼前。脸上画着浓浓的妆,眼睛上粘着长睫毛,飘逸的黄色卷发随意披散着,着一身奇装异服。两人眼光相遇,舒月看出那人也在打量自己。正在自己不知怎么称呼那人时。只见走在后面的舒乐高兴地大喊着“小姨”,并向那人拥抱过去。两人寒暄一阵后,那人指了指舒月才问舒乐:“这是不是舒月啊?”舒乐走过去将舒月拉近,告诉他的小姨说:“这就是我的妹妹舒月。”然后回过头给舒月说:“舒月,这就是我经常向你说起的,我的那个不同寻常的小姨--杨莹。”
      舒月向着杨莹称呼声:“小姨。”
      杨莹微笑着看着舒月说:“长得真好看。”然后回过神对着舒乐说:“臭小子,就这样说你小姨的?”
      “小姨你本来就和常人不同啊?说你不同寻常,是在夸你那!”舒乐一脸无辜的样子辩解说。
      “也是,你小姨我本来就不是常人。饶了你了。不过看着舒月真舒服,怎么看都不像是你小子的妹妹。”杨莹仍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舒月,惹得舒月有些不好意思。
      “小姨,你说什么哪?你那么看着第一次见面的人不好吧!”说完舒乐将舒月拉到自己身后,“还是你眼神不好使,我们本来就长得一样的好吗?”
      “舒乐你怎么和你小姨说话的?”走过来的杨丽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姐,没什么,就是和他们闹着玩的。舒乐你们回屋学习去吧!等一会儿再和你们玩。”说着杨莹将舒乐和舒月赶快放回了自己的房间。
      走回房间,关上门的一瞬间,舒月听到杨莹的声音“姐,那个孩子真不是姐夫的?怎么养了那么大了,姐夫也没再说什么?”
      杨丽叹了口气说道:“他还能说什么,孩子我给他养着,是不是他的,我都对他失去了信心。”
      舒月没有继续听下去,轻轻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
      杨莹的到来给这个太过于安静的家增添了热闹。舒月可以和舒乐一起陪着她去看电影,去逛街,去公园散步。杨莹丝毫没有对舒月有戒心和厌烦,反而对舒月和舒乐一样。看到舒月总是穿着学生服,杨莹主动要求给舒月买衣服。在舒月再三拒绝下,杨莹还是坚持买了几条裙子。一向没有穿过裙子的舒月很不习惯,换上裙子的她虽然很不自然地,但在一边的舒乐和杨莹看的眼睛都泛着光。
      “真的太美了,女孩就应该这样穿。”杨莹看着眼前的舒月说。
      “舒月穿裙子比那身学生服要美一百倍。”舒乐也在一旁赞叹道。
      “要是你们小姨再年轻十岁,也是这样美的,只可惜岁月不饶人啊!你们的美好青春真是羡煞旁人啊!”杨莹感叹道。
      “小姨永远不会老,现在也很美!”舒乐看着她真诚地说。
      “人哪有不老的,只是辜负我的大好年华了。所以趁着年轻,做些不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吧!”杨莹对着舒乐和舒月说。
      两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时间在他们身上的变化,那是成熟的转变。
      一天早晨,舒月迟迟不出门。舒乐敲了又敲,舒月只是回答仍然是不出来,眼看快要迟到了,舒乐等的不耐烦了,直接就推门进去。他看到舒月躺在床上捂着肚子一脸不舒服的样子。舒乐第一反应就是舒月生病了。他一个健步走到床边,摸摸舒月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没有发烧,舒月你是不是不舒服啊?看你捂着肚子,是肚子疼?”
      舒月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说:“早上醒来肚子就忽然疼的厉害,现在一点都直不起腰,还有......”舒月停住了,然后拉开床上的毯子,舒乐看到床单上有一滩血迹。
      “舒月,血是怎么回事?”舒乐焦急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早上起床后看到的,然后上厕所也有,舒乐你说我是不是得什么病了?怎么在流血?”舒月不安地说。
      “你别急舒月,你不会有事的,我去叫妈过来看看。”舒乐说完准备出去时被舒月抓住了。“我不想这事被妈知道,要不然又害你跟着我挨骂!”说完舒月紧紧抓住舒乐不放。
      舒乐知道舒月的不安,也明白有些事她不愿意让妈知道。在他举手无措时,他想到了他们的小姨。“舒月,我不告诉妈,我把小姨叫过来问问她好吗?”舒乐看着舒月问。
      舒月脸上流着虚汗,眉头紧锁,无力地“嗯”着,然后松开抓着舒乐的手。
      舒乐跑着去另一个房间找到小姨,不说什么,抓着她就跑到舒月的房间。看到舒月不舒服的样子,然后听到他们的话,杨莹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把舒乐推到舒月房门外等,过了一会又从自己的房间拿出一包东西和热水袋进去,等到舒乐再进去时,只见舒月肚子上捂着那个热水袋,脸色也比之前好多了。舒乐有些不解地问:“小姨,舒月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肚子疼得不行,而且还流血哪?”
      杨莹拍了拍舒乐的头说:“你不要有那么多为什么,舒月只是在经历女孩变成女人的第一步。你一个大男孩就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了。”
      舒乐还是有一肚子的疑问,再看看舒月,头低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他也就不再追问。在以后的生理课上,舒乐才明白过来舒月那天是第一次来例假,害的自己担心了很久。想想自己的无知,他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也是从那一天,舒月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完成了生理的蜕变。在这个成长的过程中,有一个像母亲一样的人陪伴,舒月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心。同时在这个代表现代新女性人的身上,舒月能够感受到她的自信、乐观和豁达。可以不受现实的拘束,自由自在地活着。
      杨莹现在是自由摄影者,可以去很多地方,也可以不用在一个地方久留。所以家对于她来说似乎是个不存在的地方。因为自小父母出车祸去世的早,所以她是姐姐杨丽带大的。而她和杨丽相差十几岁,在外人看来,姐姐杨丽就好似她的母亲。在杨丽的严格要求下,杨莹学习很认真,考取一所不错的大学的学习。毕业后被分配到这座城市里当了一名记者。那时的杨莹可以出现在电视里,成为左邻右舍所羡慕的,姐姐杨丽也时常被夸赞教导有方。当时的杨莹性格像现在一样直率,在不公平的事实面前,她不能够忍受,所以在她的报道里,一向是为弱者打抱不平。杨莹也以此作为自己为一名合格记者的标准,这也成为了她成为记者的信仰,并为此付出自己的热心。只有一件事情,彻底打击了她的信仰,使她对记者一职彻底失去信心,最后选择离开了这个她曾经那么热爱的职业。
      事情还要从一起医疗事故说起。那时她的姐夫舒惠生也才刚刚成为一名能独立做手术的外科医生。因为一通有新闻价值的电话,杨莹和同事急匆匆赶过来。此时医院已经聚集很多记者,院长办公室被围堵的水泄不通。所有的记者都在外面等着,不多时,只见有人从里面出来,很快记者们全都围了上去。为了看到那位从里面出来的人,杨莹挤过众多的人,到了前面。令她吃惊的是眼前这个在躲避记者的追问,躲避摄像机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姐夫。她看到舒惠生露出恐惧的双眼。不等那些人一直的追问,杨莹拉起舒惠生的手挤过人群跑出围堵。在一个避开了所有人视线的角落停下,舒惠生颓然地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说着:“我完了,我彻底完了。”杨莹看着这个她一向尊敬和爱戴的姐夫,瞬间感到眼前的这个人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可怜。杨莹立刻明白事情不会是那么简单,可能比她所能够想到还要糟。但她总到先知道事情是怎样的,才能够帮忙。没有多想什么,杨莹走到舒惠生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姐夫,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事情会闹得沸沸扬扬?”
      舒惠生绝望地看着杨莹回答到:“所有人都不相信我,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人的事情,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我?”
      “姐夫,你还有姐姐和我,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我们相信你,所以把事情说出来,我们大家帮你。”杨莹握着那双在颤抖的手说。
      舒惠生仿佛醒悟过来,突然像意识到什么,踉跄地爬起身跑了出去。杨莹因为害怕他做出什么事情而紧紧追在后面。一路跑之后,杨莹才注意到这是回家的路。她远远看到:在家的门口,姐姐和只有一岁的舒乐在被人堵着,进退两难。舒惠生像发怒的狮子,为保护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而冲向人群。有人认出了他,一时间人们改变了方向。杨莹趁机把姐姐和舒乐从这些疯狂的人群中解救了出来。舒乐被躁动的人们吓到后哭个不停,姐姐杨丽因为不安和担心而问个不停。杨莹无法安慰他们,因为她也根本没有了解事情的原委。舒惠生经过很长时间才终于抽出身逃出人群,回到了家。面对家人,舒惠生才道出事情的始末。
      原来事情还要从一起手术说起。那天晚上轮到舒惠生值夜班,已经有能力独自值班的他还是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压力,毕竟一个医生的能力决定着另一个人的生命。同时也会面临着选择,可能救一个人却会杀了另一人。没有人知道哪一种的选择好,也没有人知道最后会是怎样的命运,但最后必须做出选择。舒惠生努力使自己胡思乱想的思绪平复下来。他希望这一个夜晚平平静静,但远处传来的“咔嚓咔嚓”的平车声使一切都变得不平静。一时间急诊送过来两名需要手术的病人。前面的是一个二岁的孩子,因高处坠落伤导致肋骨骨折。后面一位是一个中年模样的人,因为车祸伤断定多处出血被送来。孩子意识是清醒的,只发出弱弱的呻吟声。而后面的人则痛的大叫。还没等舒惠生做出判断,一通紧急的电话响了。舒惠生接过电话,那是上级领导打来的,让他不要犹豫先要抢救孩子。挂下电话,舒惠生环顾四周,这时后面一个女人不停地哀求“医生,先救我家先生吧,他已经流了很多血了,而且痛的快不行了,求求你了医生,先救他吧,他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家里上有老人,下有刚满月的孩子,家里不能没有他。救救他吧!”舒惠生看着这一切没有犹豫的样子说:“把孩子先推进手术室。”只听后面的女人痛苦地坐在地上。另一个人走向前问道:“医生,你为什么先要救孩子,没有看到那一个躺着的人快要流血死了吗?”舒惠生显得很紧张,没有说什么,推着孩子进了手术室。在他抢救孩子的时候,另一个人因为脾脏破裂大出血而死亡。手术室里传来外面那个女人的痛苦声。舒惠生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那个当面质疑他的人是一名记者,因为知道当晚那个电话后,把事情演练到这种地步。一切的责任全都归咎于他作为一名医生没有职业道德因一个领导的电话将患者的生死于不顾,最终没有挽救病人的生命而导致病人死亡。所有的人将道德的枷锁强加在他的身上,却没有人去探寻事情的真相。在所有人的眼中,痛失亲人的人才是弱者,才应该被同情。而他应该被人审判。就连那个电话都没有人去探究到底是谁打来的,为什么它要给舒惠生下那样的命令,还有医院的领导,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认为他做的对的。最后院长给他的忠告是:“我们医院需要的是治病救人的医生,而不是将患者的生死于不顾的。对于任何有损医院信誉的人,我们选择抛弃。”舒惠生没有任何辩解的机会,便被所有人抛弃了。所有舆论的导向都指向他,害他的百口莫辩,以至于到了这样的地步。
      杨莹听着很气愤,在事情的真相面前,她首先想到是要保护自己的家人。她不能够让事情继续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她需要靠自己的力量使一切回到正轨上。姐夫舒惠生是不是应该受到道德惩罚和人们的职责,她都需要去真正弄明白。她没有指责现在已经千疮百孔的这个男人,同时让自己的姐姐好好安慰他。在姐姐杨丽的眼里,现在的杨莹很坚强很勇敢,是她很好的依靠。可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那个救治的男孩手术当晚就被紧急转到其家医院,无从查起。那通电话当事人更是拒不承认,好像一切都不是那么发生的一样。可一切还是那样,只是所有的责任全都有舒惠生一人承担。她甚至找到当时在场的那名记者,看着她信誓旦旦地为着当事人控诉伸冤,就好像她是乱世之中的英雄,可以把抱不平为人伸张正义。杨莹忽然觉得很可笑,自己曾经也是那么的坚信和奉行的,居然是那么一件幼稚的事情。她努力让那人听自己的声音,却被以为是在袒护恶人。“恶人”居然被那人拿来称呼自己最亲的人,杨莹当时就火冒三丈,再看到那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甚至听不进任何人的一句话,杨莹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朝那人泼去。一时间整个的杂志社乱了套,甚至有人拍下那段视频传到了网上。杨莹也被电视台为了避嫌休了假,名则休假实则让自己主动辞职。杨莹没有丝毫犹豫,很果断辞了职。
      事情在被炒的水深火热的三个月后,舒惠生也辞了职。一家人离开了那座城市而来到了这里。杨莹并没有和他们一起离开,只说是去散心便去了很多地方。渐渐便失去了她的消息,只是偶尔会往家里寄些明信片,告诉一切安好,但每次收到的明信片的地址都不一样。杨丽知道自己的妹妹好像在寻找着什么,所以没有拦下她的脚步,任由她四处游走,只是思念时寄些信过去,电话都很少打。一晃十几年,当再回来时,已经从一个好样年华的姑娘变成了将要到中年模样的人。是啊,岁月不饶人,对任何人都是如此。毕竟舒乐和舒月都已经快要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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