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等待,恰好我在

作者:顾小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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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车内,两人都沉默着,各自沉思。
      郑信想着该怎么解释,怎么挽回。
      顾念想的却是分开。
      看到照片之后,她问过自己,如果是真的,能接受吗?不能接受的话要怎么办?现在知道真相了,尽管内心再怎么挣扎,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若无其事的继续和郑信走下去。那么,就只有一个选择——分手。
      顾念从没想过有一天“分手”这个词,会出现在他们的故事里,一直以为他们是可以一起到老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是顾念向往的,无奈郑信却不是那个可以执手的良人。
      顾念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再睁眼时,已做好了决定。虽然心痛,但是不得不做个决断。顾念的手紧紧的抱着馒头,可能抱的馒头不舒服了,它扭动着,想挣脱出顾念的怀抱。
      “郑信”顾念制住馒头,轻声喊着郑信,眼睛却不敢看他。
      郑信转过头看着顾念,这么多年的默契让他知道,顾念接下来会说什么。“小念,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先听我说。”他着急的打断顾念,想让她至少先听听他的解释。
      “。。。。。。好,你说。”顾念给他机会让他为自己辩解,也想看看事实就摆在眼前,他还能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跟她根本没连开始的都没有,那是个失误。”郑信看着顾念眼睛,态度诚恳的说,希望她能相信自己,虽然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在狡辩。
      “失误?”顾念没想到会听到这个词,明显不相信,这也可以失误!
      “那天,我喝醉了”郑信知道顾念会质疑,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
      那天他确实醉了。
      那天是他们乐队驻唱的小酒馆“Someone”老板老宋的生日,从大学到现在,郑信一直在“Someone”唱歌,自然跟老宋是老朋友了。那天“Someone”特意提前打烊,郑信乐队和的员工聚在一起给老宋庆祝生日,老宋朋友也来了,其中一个朋友的妹妹也硬是跟来了。
      老宋这个朋友大家都认识,叫岳琳。她经常来照顾老宋的生意,一不顺心就会来找老宋聊天,基本每周会来报到三四次。大概半年前有一次,她带了她妹妹岳贤过来,岳贤看到郑信,再听到郑信唱歌,便彻底的迷恋上了他。从每次跟着岳琳一起来,演变成每天都来,就为了听郑信唱歌。她每晚就坐在角落的固定位置,静静的听他唱歌,等他有空的时候,便过去跟他说说话。郑信不太搭理她,她也知道郑信有个交往了五年的女朋友,她说她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跟他做朋友,想要一直听他唱歌,偶尔可以和他说说话就很满足了。
      “Someone”里的人对她不是很感冒,因为先入为主,大家都更熟悉、更喜欢顾念。不过对她这种迷恋郑信的行为,已经司空见惯了。就像她姐姐岳琳迷恋着老宋那样,她迷恋着郑信,两姐妹出奇的一致,不过这个岳贤比她姐姐还要来的痴迷和夸张。大家默契的没有告诉顾念这件事,毕竟喜欢郑信,特意为了郑信来“Someone”的人不止她一个,郑信一向都把这些关系处理的很好,这次应该也不例外。可没想到,她就是那个例外。
      老宋生日那天,他们聚会到很晚,变着法子的玩游戏,喝了很多的酒,唱了很多歌,也聊了许多。那晚,每个人都喝的醉醺醺的,最后是怎么散场,怎么回家的,都不记得了。郑信也喝断片了,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的“Someone”,怎么回的家,怎么会和岳贤。。。。。。
      他也想过,会不会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岳贤刻意营造的假象,可要命的是,他依稀记起他喊过顾念的名字,而且很多次。他可能真把岳贤当成是顾念了。想到这里,郑信死的心都有了,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他和岳贤谈过这件事。他还没开口,岳贤就懂事的说,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还是那个小歌迷、小听众。其实郑信内心是挣扎的,他不想欺骗顾念,想向她坦白,可是他真的说不出口,他承担不起这个后果,他知道一旦告诉了顾念,他们就算是到尽头了。但他没想到的是,岳贤居然自己找到顾念,还留下照片作为证据,突如其来的一招把他推入了深渊,毫无还手之力。其实郑信明白,从自己犯错的时候起,他就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只能选择欺骗顾念,他们才有可能继续走下去。
      顾念沉默的听郑信讲完那一大段故事,抬起头直视着前方,看都不看郑信一眼,叹了口气,轻声说:“那又怎么样呢?”
      是啊,你喝醉了,那又怎么样呢?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如果是别的错误,也许还可以包容,可是,一想到是这样的错,顾念真的没办法原谅他,她过不了自己那关。爱情本就是自私的,容不下一丁点沙子,郑信却硬生生的在顾念的心上划了道伤口,有了伤痕的爱情,她宁可不要。
      顾念的话,让郑信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他了解她,其实早就猜到会是这种结局了。
      “就这样吧,到此为止。”顾念狠下心,做了最后判决。
      “什么到此为止?”郑信不愿放手,不死心的问。
      “我们。我们到此为止。”一直没有看郑信的顾念,终于转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字字诛心的,给他们五年的感情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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