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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过了刚刚自由的兴奋感,人也就平静下来了。背着包袱,站在船舷尾处,看着船舱内黑压压坐满了人的热闹景象,自己好像也变得真实起来。
“小哥儿,站在那里不稳妥,过来这边坐吧!”忽然,听到有人喊道。
我怔了下,这时有船家从我身边走过,“哥儿,一会儿船走稳当了,这里就是伙计们走动的地,你在这里不方便。”
我回头一看,可不是么,那些忙里忙外拉绳操杆的伙计就在我不远处忙活着,而那些没有钱坐不起船舱的人,也都一个挨一个挤在甲板上。可笑刚才我还寻思怎么这里这么宽敞,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过来的,只是挤在一处作什么!原来倒是我又无知了一回。
“老板,给您添麻烦了。”我对船家拱手一笑道,忙朝人群里走去。
一进了人群之中,就有人哄笑:“一看小哥儿就是第一次坐船!”
我斯斯艾艾当面皮子薄,笑笑就应付过去了。那些人也不在意,都来自五湖四海的,坐这里的又都是一些勉强糊口的穷人家,虽然穷,但是却很好说话,明明互相之间都不认识,也在短短一刻间,几句话就熟络起来。以至于这船还没有开,这帮人就都唠开家常话。
坐在人群中,这一刻,我才觉得自己还活着,是个普普通通的人,阴癸派、魔门、师尊……这一切都仿佛离我远去。开始为自己的决定感到高兴起来,改装换貌,不但省去了没有必要的麻烦,而且也为自己制造了退路,还能够很好的融入到人群当中去。
终于,船开动了。我是半路才上的船,这船,是从巴蜀开来的,我头一次独自出门,方向感又不是很好,再加上也没有什么目标,一听说,这船会顺着长江直下,到扬州停岸,便存了要一游长江的打算,给了船家两吊钱,把我安排上了船。一开始心中还有些疑惑,在这种时期,各大势力相峙,怎么会有船可以在长江畅通无阻呢?后来一打听,才明白,原来是宋家的客船。岭南宋家的实力,足够让这些海上帮派给让面子了。
每日在船上看看风景,每到一处码头,船停了,我就下船四处看看,等船要开了,我再上来。这样过了几日,早先那些和我同船的人,大多数都已经下船了,他们也就是搭船走个顺路的。但,新上船的又有不少,这一艘大船,总少不了人,不但热闹,那钱挣得也是爽利。
这一日——
“你们看,仙人啊!是仙人来了!”不知道谁,在船板上大喊了一声。
登时,整个甲板都热闹起来,人群沸腾,纷纷去凑热闹,大家越看越吵,终于把我这个神游天外的人也弄得有了点好奇。我不由站起身来,向众人张望的方向望了过去。
透过重重人群,在隙缝中看到了远处的江面,波涛绢涌,似湍还静,别有一番沉寂的味道。而在一望无际的江面上,有一支竹筏顺利而下,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悠然闲逸的味道,与两岸山水和谐的融为一体,仿如一幅山水画。而在竹筏之上,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言笑燕燕,说不出的风流飘逸,让人疑似画中之仙。
看见那支竹筏,我就是一愣,不是吧?谁这么牛?居然在长江上乘筏游水?虽说这里不是海,可是,这么大的江面,随随便便就撑一支竹筏,就算你自己觉得没有危险,也不觉得太突兀显眼了些吗?
注目仔细凝望那筏上之人,到真是让我怔了又怔。因为,那筏上的人比之这江中孤筏还要乍眼!远远望去,那男子型高挺笔直匀称,相貌英俊,却是儒生打扮,更显得他文采风流,智勇兼备。这时他手摇折扇,说不尽的倜傥不群,潇洒自如。然而让我注目的却是他那双目光所引发的内蕴来,他脸上尽显温柔,似极易亲近,但那是宽和的目光深处,却又似透着深沉的冰冷,自然而然的将之与其他人疏离开来。若非是我在远处背阳而望,再加之目力足够,是绝对看不出的。
这个男子绝对不是普通人物,看似温和,漠然于内,是个冷心薄情的人物!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
目光旁移,打量起他旁边的女子来。不打量还好,一打量,倒吸了口气,这般人物……一袭淡青长衫随风拂扬,说不尽的闲适飘逸,俯眺清流,从容自若。
刹那间,我有了曹植惊遇洛神的感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所谓的天生丽质就是如此吧!这般出尘不染,洁比白莲的清圣至纯气质,完美到了空灵虚幻的面容,我几乎以为自己是遇到了仙女!
眸波深处微微涌动,念头闪动间,我对这两个人的身分已经略有猜测。能够从巴蜀顺流而下,戏游三峡,并有如此风范的人,而且还是一男一女,恐怕也只有那两个人了。
心中料定,眉目间添了一丝忧色,师姐啊师姐,你的对手可是已经在为自己出山造势了,这般风头,不知要得多少名声与人势呢!本就处在劣势的师姐,你该如何对付呢?
我苦涩一笑,想了想,心中有些无奈,微摇了下首,便不再细思,因为答案已然出现在心中。
瞬间——一股说不明道不白的感觉弥漫在身上,我精神一震,神情一凛,仿佛是被气机牵引般,顺着感觉望了过去。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那一霎那,我好像与竹筏之上的人双目对视了下,随后,她露出了一个十分淡然的浅笑,不着痕迹的与身边的男子说笑。
我眉头微颦,不知到底她是看到我了,还是只是个巧然。我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乘船的人,乱糟糟一片,她又怎么能在众人之中发现我?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脸,更何况,我已经易了容,还作男子打扮,怎么看都是一个十分普通的人,不值一晒。
撇下心中对着那人的一点莫名感觉,我继续发我的呆,赏我的景,不再去看那拉风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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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无聊的凑字数的PS:
呃……是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了,没一章的字数都这么少……在我看来,小说每一章连3000字都没有,就有点太那个了……可是,一个是我实在没有时间,另一个就是我也不太想费脑子写这篇文,纯粹的扒剧情YY一番就够了,所以,也学起了其他人,够1000多字了,就发一章。不过,每次发的时间,都有点惴惴不安,觉得自己实在无良到了极点,这么点字也敢贴上来……介于我自己认真的反省过了,所以,就请大人们麦挑这个字数的问题了,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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