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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淮偶见离家之邱月
邱府的亲事传出,寒家夫人邵奁一心攀附,命人置备了金珠银饰作为贺礼,加之一番浓抹,兴致勃然地去往邱府。说来寒邱两门并无深交,邱府势力也未曾入邵奁之眼,到底是萧家财势双全,又因萧老爷是当朝正二品要员。邵奁一想至此,心中却是不平,邱寒两家门第相当,为何她就没有个碧玉年华的闺女?于是不假思索,暗自咒骂了寒濯母子……
“哎哟!听说贵府即将结亲,我是寒家夫人邵奁,特来送礼!”看守者打量了邵奁,恭敬道“夫人,请进吧!”这便遇上了邱月与侍女,“想必你就是邱小姐了?”邱月因眼前妇女的热切感到不适,同时对陌生小厮感到疑惑,未及开口问询,邵奁倒仿佛媒人般道:“邱小姐可是好福气呢!萧家公子身份尊贵不提也罢,那身段和容貌,是多少姑娘的闺阁之梦!噢……瞧我把正经的忘了,恭贺小姐嫁得如意郎君!”邱月一时未来得及接受事实,只觉双脚失去着力点而犯头晕,幸而侍女觉出异端,用劲扶着邱月,同时轻声喚了邱月,她回神怔怔然地答:“谢夫人,您抬举我了……”不等邵奁客套之念叨,便回首离去,此刻邱月残存的理智已然殆尽,侍女只尴尬随行,对于邱月而言,此意外只是劫难的开篇。回寝屋后,邱月未感哭意,却是格外失望,尤其对自己,其次便是父亲,她幼年丧母之时觉察到父亲的冷漠,却始终将自己排斥于冷漠对象,回忆着自己提及寒濯时父亲的言语神态,她逐渐相信冷漠是不关乎对象的……然而离家出走是邱月的决心,不关乎半刻冲动,她不愿与邱阙争执,更不会哭闹或是上吊,只是不想抱憾此生。夜深之时,她与侍女云湘潜离府邸,再没有几分遗憾及不舍。
从此便是云阔天高,“梧桐落,飘摇树兮长决;细雨点,阴阴空兮余茵。自此守候,于此分别。浩茫天地相隔,容万物涵百川,海角天涯追寻,那时那景重现。挚友如你,邱月当不负高深之天地,愿天为盖地为庐。私语切切,莫有过屡追逐,盼星稀月明,映于杯里无悔怨。”……云湘不十分明确诗里内涵,便问:“小姐,不想家么?若是您心中忧伤,定要告诉云湘呐!万不可憋着!”“云湘,谢谢你!我没事,倒是觉着自在洒脱许多!别为我担心了。”
殊不知,此番对话被他闻见了,他―不是邱月所思所盼。“哥哥,你不是在偷听别人谈话吧?此举非君子为之咯!”见夜紓如此打趣,他故作镇静:“紓妹,那你道来,她们谈论什么了?隔林偷听,妹妹可得注意措辞了?”“得了,总之我辩不越你,只任凭宰割咯!”夜紓摆弄了下眉眼,转身走了段路而唤:“哥哥,赶紧跟上啦!”莘淮悉心记下邱氏的侧颜,姑且离去了。
邱月心系寒濯,未曾在意是否惹人注目。她与云湘走着,虽不明寒濯的踪迹,却依然不辞辛劳,或许漫无目的的追寻,才能够避免日后诸多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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