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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为红颜
莫覃铭(Jonny)和谭璐成为男女朋友的消息闹出许多风波。
首当其冲的是漫思思,漫思思在自己和莫覃铭(Jonny)成为男女朋友的时候还洋洋得意,心想自己只要和莫覃铭先成为名义上的情侣,到最后把莫覃铭的心拉过来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现在听到谭璐和莫覃铭(Jonny)是男女朋友,漫思思满脸的不相信,但是在众多人确定之后,她的心如死灰,绝望的脸上没有一点光彩。
“谭璐,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漫思思的脸上闪着狰狞。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童可沁也是满脸的绝望。
在漫思思放出她和莫覃铭(Jonny)是男女朋友的消息的时候,童可沁去询问过莫覃铭(Jonny),但是莫覃铭(Jonny)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后来也没有发现两人有多么的亲密。但是现在谭璐和莫覃铭(Jonny)在一起,她知道他喜欢她,所以,她觉得自己的机会小道可以忽略不计。
莫覃馨满嘴的恭喜。她知道自己的哥哥喜欢谭璐,她也知道哥哥和莫少给谭璐情信的事,那次谭璐的选择让莫覃馨很失望,但是她不能决定她的选择。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她知道哥哥肯定高兴坏了。
莫少是开心并失望的,他知道谭璐和莫覃铭(Jonny)在一起是正确的,这种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事他从来没做过,但是现在他感到快乐。
谭璐和莫覃铭(Jonny)宣布在一起之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们并没有别人想象中的亲密。
吃饭,他们没有在一起。
回家,他们没有在一起。
饮料间碰面,他们没有多出话语,反倒少了先前的“嗨”。
电梯中,她在电梯的反光面看着他,他也透着反光面看着她,但是无话。
即使是工作上的问题,也都是总裁助理从中传递。
总之,他们之间别说是情侣,就是连说认识都让人怀疑,但是这样的情况,他们持续了三个月。
三个月,春天走了。
三个月,夏天也快走了。
在这个栀子花飘飞的季节,夏日不炎炎,和风又浅浅。
漫天的栀子花从枝头飘落,就像下雪一样。
谭璐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这是她这个夏天第一次穿裙子。
染成紫红色的头发从两肩垂下,周边不听话的一些在随着风翩翩起舞。
“好美。”
谭璐的脸上满是幸福。
她知道,这是他为她做的,原本这个地方没有这么多栀子花树的。
“咔咔。”
相机的闪光灯频频爆起,记录着谭璐这个时刻最美的画面。
“铭,再照一张。”
谭璐的脸上满是幸福。
“好。”
“我们一起来一张。”
“好。”
相机的内存在缩小,缩小的部分都承载着谭璐和莫覃铭(Jonny)满满的幸福。
想起三天前那个下午,谭璐很是回味,她很感谢上天让她终于和莫覃铭(Jonny)真正的在一起了。
那天,谭璐带着自己新拍的照片回来,但是因为赶着要,所以她自己加班去修图片,渐渐的,天黑了,办公室里除了她没有人了,因为是她拍的照片,所以只有她自己才能修出最佳的特色。
“喝点咖啡。”
一个声音吓了她一跳,但是下一刻她的周围全是温暖,他来了,莫覃铭(Jonny)还没有让她一个人。
“谢……谢谢”
她感觉自己的舌头像打了结一样,她很紧张。
“赶紧修图吧。”莫覃铭(Jonny)说了句。
“好。”
谭璐一心扑在图片上,忘记了莫覃铭(Jonny)的存在。
看着谭璐修图的样子,莫覃铭(Jonny)真的看呆了,他痴了。
感受到周围的异常,谭璐侧过头。
她看到的只有莫覃铭(Jonny)的脸,但是下一刻她看到他扑了过来。
她的嘴被他狠狠的堵上,像是惩罚她,他的吻很重,吻得她很疼,她想离开他的唇,但是她不敢,或者是她不想。
她就像一个从未接过吻的小姑娘一样,任由着他的“胡作非为”。
“他一点也不怜惜自己。”谭璐心中只有这样想。
自从那次他的“爆发”之后,莫覃铭(Jonny)和谭璐的关系就更进一步了。两个人现在才像情侣一样,每天手挽着手,肩并着肩,亲密无间。
吃饭,他们在一起。
回家,他们在一起。
饮料间,只看到一个人,却打两个人的份。
电梯中,他们有说有笑,从没有一个人上下电梯的时候。
“很不错。”莫覃铭(Jonny)说道,打断了谭璐的思绪。
“嗯,是啊,但愿时光慢些吧,它带走的都是我们最美的年华。”
“生命中有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收获。”莫覃铭的下巴抵着谭璐的额头,说道。
“嗯……”
“叮铃铃……”
一长串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谭璐正在拍照的机会,看了一下来点,是莫覃铭(Jonny)。
“可沁出事了,她跳河了。”
刚刚接听电话,谭璐就听到这样的消息。
虽然她和童可沁不是很熟,但是自己的男朋友和她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不为所以,她都得去看看。
“在哪?”
“你别过来了,我已经送她去医院,”莫覃铭(Jonny)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但是谭璐忽略了,“你……”
谭璐只听到你后面一声重重的撞地声,接着周围有人搀扶的杂音,“我们是A市一院。”这句话告诉谭璐之后,电话挂断。
“铭,你怎么了?”
谭璐像失了魂一样的扑在莫覃铭(Jonny)的床边,她满目梨花,丝毫没有注意到眼前的莫覃铭(Jonny)嘴上还带着氧气管。
“小姐,这位先生只是暂时昏迷,没什么大碍的,只要安心的等待苏醒就可以了。”
旁边的护士好心提醒。
“他怎么昏迷了?”
“这位先生在送跳河的那位小姐来的时候就已经全身湿透,已经很是疲劳,能够送来一员也是意志坚强了。”
“送可沁来医院?”
谭璐的心开始有些慌乱,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觉得莫覃铭(Jonny)和童可沁跳河之间有什么必然的关系,或者说,童可沁就是当着覃铭的面跳下河的。
“那位姑娘怎么样?”
“那位姑娘溺水时间过长,幸好有这位先生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护士也是对童可沁表示幸运。
胡思乱想的谭璐坐在莫覃铭的病床边,直到莫覃馨等人的到来。
“璐。”
“嗯?”
谭璐慵懒的靠在莫覃铭(Jonny)的身上。
“我们……我们分手吧。”
莫覃铭(Jonny)的话中有些迟疑,但是他还是完整的说出来了。
“好……嗯?什么?分手?”
谭璐瞬间坐起,她有些迷茫的看着莫覃铭(Jonny),好像今天才认识他一样。
“嗯,因为,因为……”
莫覃铭心中有些痛恨自己,他实在不能接受自己父亲以及其他人的誓死相逼。
“因为可沁的那次跳河?还是说你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弥补你两年来的遗憾?”谭璐的眼泪又不要钱的往下流,看得出,谭璐虽然是个感情用事的主儿,但是她的洞察力可谓是高深莫测。
“对,对于上次可沁跳河,我很内疚,而且父亲和可沁的爸爸对于我们的婚事很是着急,所以……”
莫覃铭(Jonny)也有些心塞,虽然现在的社会对于包办婚姻很反对,但是他也是没办法,如果他不能尽早的和童可沁完婚,两个老人说不定会闹出什么风波。
“好,好,好。莫覃铭(Jonny),你就是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
谭璐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她不能接受莫覃铭这样戏耍于她,说好的不离不弃,说好的天地合不相离,说好的携手白头,这些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可是我也不想这样啊。”
莫覃铭抓着谭璐的手,他知道这件事是他做的不对,但是他也有自己的苦衷,难道他要告诉他实情?不行,或许,这样才能让谭璐恨自己,恨自己薄情寡义,这样才能让她受伤更轻,而他自己的心里何尝不是那么的痛苦。
“混蛋……”
谭璐狠狠的甩开莫覃铭(Jonny)的手臂,她不知道莫覃铭的苦衷,但是她相信自己的耳朵,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即使不愿相信,但这毕竟是事实。
谭璐跑开了,留下莫覃铭一个人。
如果比过爱的有多深,或许伤的会有多疼。
这一刻,谭璐和莫覃铭(Jonny)谁会更痛,或许无法比较,总之都是痛如刀绞和痛彻心扉相比罢了。
“总裁,谭摄影师依旧未到。”
整整一周,谭璐未曾在M&D出现过,而莫覃铭(Jonny),则是一周的沉默,他的话很少,大部分事都让其他人代办。
“我知道了。”
助理想说点什么,但是只字未提。
“总裁,有一条消息,不过未曾证实。”
助理的一句话让莫覃铭(Jonny)的眼睛焕发了一些光彩,连忙接过来助理递过来的文件。
文件上记载的是一名无名女尸,已经经过大概五个小时还未曾有人认领。
莫覃铭(Jonny)知道,谭璐只有一个姐姐,而且还是被他的父亲间接杀死的,现在的她没有一个亲人可以去哭诉。
“不早点说。”
莫覃铭训斥了一下助理,连忙出发。
此时的谭璐正跪坐在自己姐姐的墓前,她不知道她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上一段恋情的失败,她还有姐姐安慰,而现在,她只能在姐姐的墓前黯然流泪。
“姐姐,我又一次输了。”
“姐姐,我错了,我彻底的错了,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正如妈妈说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可是,为什么,就是因为我没有钱,没有势,我就可以任人践踏吗?”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为什么这么的不公。”
……
谭璐不知道自己在墓地这边坐了多久,她也不知道日落,日出,她先前还有眼泪,但是现在她连眼泪都没有了,只有把头轻轻的靠在自己姐姐的墓碑上,看着天空那不是湛蓝的蓝。
“妈妈,那边有一个姐姐睡着了。”
年仅四岁的小汐童稚的声音引起了大人们的恐慌,毕竟大白天的在墓地有人睡着是非常古怪的。
小汐的父亲大着胆子,去触动谭璐的身体,感到身体的温度,才放松道,“是个人。”
谭璐在小汐的家人照顾下,整整三天才醒来,在小汐的惊喜中,谭璐茫然的看着这一家人。
经过一番诉说,小汐的家人才了解到谭璐的遭遇,小汐的妈妈英子拉着谭璐的手,表示安慰。
小汐的家庭条件还算不错,小汐的爸爸开了一家串串店,最近临近过年,店里越来越忙,正好,谭璐的到来让小汐的父母很高兴,留着谭璐看着小汐,而小汐的妈妈英子也可以去店里帮忙。
四岁的小汐正值调皮捣蛋的年纪,不时的逗弄着在一旁发呆的谭璐,不时的恶作剧让谭璐哈哈大笑,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失恋的痛楚。
“小汐,谢谢你。”
谭璐看着面前玩耍的小汐,心里说道。
悄悄的打开电话,谭璐看到很多的未接来电,以及短讯,微信。
莫覃铭(Jonny)39个未接。
莫覃铭(莫少)124个未接。
漫思思2个。
其他的都是一些同事的未接,谭璐都不去留意。
仅仅半个月的时间,莫少比覃铭打的电话多,谭璐心中有些迟疑,自己是不是爱错了人。
翻看了一些短讯,都是询问在哪,看到回复之类的,只有标记莫少的短讯栏说道,“不要做傻事,只要你回来,我等你。”
悄悄地删除所有“铭”的短讯,谭璐给莫少回复了一句,“我没事,我可能不会回去。”
等到莫少收到短讯,并且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电话已经被关机。
新年,谭璐是在小汐家过的。
“英子姐,你包的饺子真好看。”谭璐坐在桌边,看着小汐的妈妈包饺子,拿起饺子皮试图学习。
“挺好学的,我来教你。”英子笑着说。
“好。”
“谭阿姨,快出来,放烟花了。”小汐一脸的高兴,还不忘喊正在收拾餐桌的谭璐。
“出去吧,孩子挺高兴的,这些我来,”英子走到谭璐身边,说道。
“嗯。”
烟花最是浪漫,可是匆匆。
看着一颗颗烟花在空中炸开,四散而开,在天空中展现自己最美丽,最耀眼的片刻就消沉下去,它们在空中望着你的脸仿佛在说,“你快乐吗?”
“我不快乐。”
谭璐在心中想。
“他,是不是也在看烟花?”
也许,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共同看烟花,这可能是最后一件共同的事了。
新年的热潮很快散去,谭璐长了一岁,小汐长了一岁,所有人都长了一岁,有人在长大,有人在成熟,有人在老去,而谭璐却一点没变。
在变化的,只有谭璐更换了的相机内存卡片。
谭璐在小汐家呆了两个月,在元宵节过完,小汐上了幼儿园之后,谭璐悄悄的离开,她留下的,是一叠厚厚的照片,这些照片记录了谭璐在小汐家发生的点点滴滴,还有一张信用卡,这是谭璐在M&D使用的工资卡,而现在,她把它留给了这个善良淳朴而且收留她整整两个月的家庭。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工资卡上的数额有多少,而莫覃铭(Jonny),在她离开后打进了许多。
谭璐离开后,她没有再回到A市,她觉得那个地方伤她太深,除了莫覃铭(莫少),她没有其他值得记起的人,而那个地方,充满的全是伤痛。
“莫少,不要等我了,我不值得你那样做,再见,永远。”谭璐打开手机,给莫少发了一个短讯后,连带着手机都扔进了一条满是淤泥的小河中,而另一头依旧是立刻回电,但听到的还是关机提示。
现在的谭璐,身上除了那台照相机之外别无他物,而她带出来的钱,全部留给了小汐他们家。
B市。
A市以南的一个城市,这个城市和A市最大的区别是四季如春。
上天是公平的,给B市没有寒冷,但是却缺少雪的美,给B市没有炎热,却让他们失去了吃着冰激凌依旧满头大汗的刺激。
谭璐来到B市,她失去了以前娇柔的身形,反而是精神饱满。
她来B市之前很凄惨,她首次知道钱的重要性,想起自己在那个公园碰到的那对夫妇,谭璐心中充满感激。
那天的她已经饥肠辘辘,身上除了照相机其他的一文不值,但是她不会卖掉照相机,在公园的躺椅上,谭璐面色极差,但是她还是紧紧的抱着自己的相机。
“小姐,能不能给我们拍张照。”
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来到谭璐的面前,绅士的说道。
“没问题,”
谭璐对于拍照不会拒绝,虽然饿坏了,但还是保持笑容回应道。
“谢谢,”
中年夫妇站好位置,谭璐调好相机,连续拍了好几张。
“请把照片寄到这个地址,谢谢。”
中年男子递过来一张信封,谭璐接了过来,她知道她现在没钱,但是她不会一直没钱的。
中年夫妇走后,谭璐打开信封,上面有一个B市的地址和五百块人民币。
看着远去的夫妇俩的背影,谭璐深深的感谢。
当人到绝望时,天使总会悄悄的降临,而它们降临的方式不同,更多的是被绝望的我们狠狠的推开,等到你发觉的时候却已经后悔莫及。
“请问你们杂志社还需要摄影师吗?”
“对不起,不需要。”
“我很专业的,而且有过几年的经验。”
“我们已经满额了,对不起。”
这已经是谭璐找到的第五家的杂志社,但是都被拒绝了。
虽然谭璐只想平淡的过下去,但是有一份工作还是有必要的,但是她除了摄影,其他的一概不通。
看着身上仅剩的九十几块钱,谭璐心中充满苦涩,现在的她连自己吃和住的问题都不能解决。
托着疲惫的身子往前走,她不知道她还要走多久才能停下来,但是她还是坚定的走着,寻找着一份可以解决温饱的工作。
招聘。
看着门口贴了一张“招聘”字样的婚纱店,谭璐走了进去,或许,这里可以有自己的一份工作,这是谭璐的想法。
“请问你们这里还要招人吗?”谭璐的声音软软的,有些略微的恳切。
“当然,你会摄影?”
看到谭璐胸前的照相机,婚纱店女老板笑着说,“我们正好需要一个摄影师。”
“我以前在A市的几个杂志社工作过。”谭璐想说自己有能力胜任一个婚纱摄影的工作。
“好,明天来上班。”
“可是,我没有住的地方。”
谭璐咬着嘴唇,说出自己的尴尬。
“这样啊,那就住在店里吧,楼上有空房,但是薪水……”
“没关系,从薪水里扣。”
“好。”
就这样,堂堂M&D专业的摄影师谭璐就在这一家不算太小的婚纱店暂时的落脚了。专业的摄影技术不仅让前来拍婚纱照的新人满意,更让婚纱店的老板收获颇丰,毕竟,一份完美的婚纱照是纪念新人结婚时那份最幸福的时刻。
“这是你这个月的薪水。”
婚纱店老板递过来一个信封,谭璐打开看了看。
“谢谢老板。”
比上个月多出来许多,谭璐也不多说,她知道,这是老板对自己的肯定。
“璐,给你的喜糖。”
婚纱介绍员小丽递过来一包喜糖。
“谢谢。”谭璐收起喜糖。
在婚纱店工作,经常收到前来购买婚纱,拍婚纱照的人送来的喜糖,谭璐已经习以为常。
现在是下班时间,谭璐拿开糖袋,取出一颗印有“心心相印”的喜糖,细致的剥开糖纸,品尝着不知名的一对新人的甜蜜和幸福。
“或许,铭和可沁都已经结婚了吧,吃了这么多的喜糖,是否能够代替他们的那一颗呢?”谭璐喃喃的说道。
“璐,明天来拍婚纱照的人指定要让你拍,记得多拍一点,那家人很大方,今天选定的婚纱可是那套价值88888的天后级婚纱,真是有钱人,任性。”小丽说道,她的嘴里含着糖,吐字依旧清晰。
“知道了。”谭璐说道。
“是你们……”
指定谭璐拍婚纱照的竟然是谭璐在来B市之前碰到的好心的中年夫妇,看着他们,谭璐有些吃惊,“你们……”
“我们又见面了。”
中年男子笑着说,旁边的妇人也是笑眯眯的。
“今天是我们结婚二十周年的金婚纪念日,记得小惠和我结婚的时候,那时候穷的连婚纱都买不起,一直是我的一份愧疚。那次受到你从这边寄出来的照片,我心想,也是来看看你,顺便重拍一次我们的婚纱照。”
男子缓缓的解释道。
“恭喜两位,金婚二十周年。”
谭璐笑着说。
“走吧,车子在外面,我已经说好,今天一天你就拍我们,我们去找几个地方。”
“好。”
“艾菲铁桥。”
谭璐看着桥头的字样念到。
“这座桥可是我们B市最有名的一座桥,已经建成五十多年了,而且这样的造桥理论堪称当年的一绝,至今都有许多的桥梁设计师前来瞻仰。”罗先生说道。
“罗夫人往左靠一靠,罗先生的手搂着罗夫人。”
谭璐指挥着罗先生夫妇,站在“艾菲铁桥”的前面拍着照片,一身西装的罗先生和一套名贵婚纱的罗夫人虽然年近半百,但是在现在的“艾菲铁塔”面前是最美丽的一个画面,引起许多的游人拿起手机相机拍照,恩爱的一对引起在场许多年轻恋人的羡慕,女孩纷纷挽着自己身边的男孩,憧憬着自己穿上婚纱的那一天。
时光最是无情,往往把最美的画面抹去,只有照片,留下了那动人的一刻。
一天的奔波劳累,但是谭璐感受到喜悦,罗氏夫妇的婚纱照拍的很完美,他们很幸福。
看着相机中那一张张甜蜜而美好的画面,谭璐满脸的羡慕,她曾经想到自己和莫覃铭的结婚,想到自己穿上婚纱的样子,为此她还带着莫覃馨偷偷去婚纱店……
不知不觉,谭璐的眼泪流了下来,但是她一动不动,甚至都忘记了抹去眼泪。
“璐,又想到他了?”
小丽端着水果来到谭璐的房间,看着谭璐泪流满面的样子,心疼的说道。
“没事。”谭璐摇摇头,抹去眼泪。
“哎……”
“通往B市的一架A市中心机场的客机今天坠落,具体原因不明,具准确消息,机上有A市的市长以及正在为市长做时事杂志访问的M&D杂志社总裁莫覃铭……”
“哐啷……”
正在餐厅吃饭的一众人都回过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他们看到的是傻傻的谭璐盯着餐厅角落的电视机,上面正在播出飞机失事的事件。
“莫覃铭……铭,真的是你,为什么……为什么再次听到你的消息竟然是这样,你现在怎么样……”
谭璐的心突然间很痛很痛,她不知道刀绞的滋味,但是她觉得她的心痛胜过刀绞。
呆呆的谭璐自言自语,身边的小丽明白了什么,结了账拉着谭璐离开餐厅,回到婚纱店。
“璐,不要担心,他肯定没事的,你要不去看看他?”小丽安慰道,但是她也不确定谭璐是不是听得进去。
“璐?”
“璐?”
谭璐请假了,离开了工作了八个月的婚纱店,也离开了四季如春的B市,她会不会回来,没有人知道。
一年了。
离开A市一年了。
站在机场门口的谭璐感受着A市烈火般的骄阳,她似乎都有些不习惯四季分明的A市,她本想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但是短短一年,她又回来了。
虽然重新回到A市,但是谭璐的心依旧是灰色的,她没有半点的喜悦,或者说因为那个人她对这个城市都失去了感情,即使这个城市是生她养她的地方。
脱掉还盖在身上的外套,谭璐感觉到全身心的轻松,或许这件外套里包含的太多,不仅仅是少许的鹅绒。
“谭璐。”
一个声音定住了正要抬起脚的谭璐。
“是她。”
虽然经过一年,但是谭璐对于这个声音很是记忆深刻,听上去娇柔但不至于让人反感,声音中的磁性很吸引人。
“可沁。”
缓缓转过头,谭璐看着喊她的人,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她,她不是怕,不是羞愧,更不是觉得自己是输,但是面对这个可能或者一定就是莫夫人的童家大小姐,谭璐有些难以面对。
“谭璐,其实我也是输家。”童可沁走到谭璐的面前,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色彩,但是她的心里泛起阵阵波涛,她知道她为他而回,但是她现在却要因他而走。
“输家?”
谭璐很吃惊,她清楚的听到莫覃铭说他要和她结婚的,难道一切都只是和她开玩笑?那天并不是愚人节,谭璐很确定的想。
“对,其实在你走后,覃铭哥哥就毁掉了我们之间的口头婚约,并且和我说了关于你们的一切,虽然我和他算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但是他一直当我是妹妹,可笑的妹妹,竟然喜欢了他整整二十年。”
童可沁很难受,她想不通自己到底输在哪里,虽然她不想,但还是在拿谭璐和自己做比较。
听到这,谭璐的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她很难想象莫覃铭为了她要付出多少,她知道代价肯定不小,可能,可能童可沁的父亲会撤掉在M&D的融资,但是想到莫覃铭乘坐的飞机失事的消息。
“那铭在哪,他的飞机失事,他在哪,有没有事?”
“他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却陷入了深度昏迷,医生说他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植物人?”听到前半句的谭璐略微松了一口气,但是听到后面她的心又提了起来,她很像立刻就飞奔到莫覃铭的身边,看着他,守候着他。
“我走了,再见。”
童可沁的航班快开了,她离开了,临走的时候留下了莫覃铭所在的医院。
“铭。”
去医院的楼上,谭璐的嘴里一直念叨着莫覃铭的名字,她很害怕他一睡不醒,她还没告诉他她也爱着他,她想告诉他在这一年她无时无刻的不在想他。
“铭……”
看着病床上莫覃铭熟睡的样子,谭璐一时间竟然不敢去打扰,只能呆呆的看着他。
每次别人提起故意提起
有关于你的消息
我都会微笑的装作一点都不在意
耳朵背着我收集你所有的点点滴滴
现在你在哪里
……
电话总是形影不离
害怕如果每次当它响起
错过你声音
让未来到来
让过去过去
做到谈何容易
有一天老去
有一天离去
遗憾还是在心底
我可以绝口不提
所有和你的曾经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我会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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