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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剑非攻,墨眉无锋
盖聂找到了黑芝草,端木蓉煎过药,交代了几句就和雪女回了墨家机关城。而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望月儿,这个她最疼爱的孩子!“恶毒雪女你要去哪里!”天明叫住了刚从月儿房间里出来的雪女。“巨子有事?”“听说你和那个端木大姐一起回来的?”“嗯。蓉姐姐挂念着月儿,正在房里呢。”“是这样啊。”“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进去。”“为什么?”“蓉姐姐才苏醒过来,月儿也前些天回来,就让她们安安静静的在一起吧。”闻言,天明低下了头,月儿,你会没事的对么?月儿,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治好你,让你想起我的!一定!他的眼神黯了又亮,忽然抬头问道,“对了!端木大姐不是什么医仙嘛,她有没有办法治好月儿的病!”她摇了摇头,“阴阳家的蛊术千千万,即便是知道了是何种蛊毒所致,然而除却阴阳家,旁人是无论如何都解不了的。”怎么会!这么说是没有希望了么?不,不会的!月儿,等我!等我变得和大叔一样强,不,比大叔还要强,我就为你去阴阳家寻得蛊毒解药!月儿,等我!看着天明离开的背影,雪女愣了很久没有回神,那坚定凶狠的眼神深深地震撼到了她。高渐离从一旁走出,正色道,“他似乎不一样了。”“是啊,好像突然一下子就长大了。”“他是男人了,一个男人有了要守护的东西或者是人,便会变得不再像他自己。”“是么?我倒是很期待。”“破茧化蝶的过程,总是很痛苦很漫长的。只有经历了生死才会有飞向天空的一天。”“他会是一个好男人,却不适合做墨家巨子。”雪女的这番话,高渐离并没有作何评价,也许他也是那样认为的吧。毕竟天明现在还是一个孩子。
房间里,月儿坐在床沿,蒙着一面薄纱,低着头,双眼空洞无神,像个不会说话、没有思想的人偶一般。端木蓉跪在她的脚边,满眼疼爱的看着她,轻唤了一声,“月儿?”可是月儿并无半点回应。阿雪说月儿不会说话,不会认人,应该是被人下了蛊术。可她尝遍了所有的方法都无济于事。“月儿,还记得在镜湖医庄的日子么……”端木蓉开始讲起了她们以前的点点滴滴,希望可以唤起她的记忆。说着说着便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她的手,出乎意料的,月儿竟然将手抽回去了!端木蓉惊喜的望着她,“月儿!”可惜,她太过乐观了。月儿依旧是那副模样,她再次握住她的手,再次被抽回,脸上没有半分表情,似乎那就是一种本能。“月儿……”月儿,该怎么样你才能好起来?他们都在怀疑你是内奸,可是我不信……
赤炼完成任务后回到流沙,便听见了些闲言碎语。仔细斟酌了一番,她找到了白凤。“小凤有喜欢的女子了?”“没有。”赤炼摇摇头笑了起来,“小凤还是这么嘴硬呢。若是没有,上次带回来的女子是谁?”他愣了一下,上次带回来的女子?是指那个温凉栖?“紫镯杀人,流萤漫天。”听见这个名字,赤炼微微颦眉,正色道,“紫镯?流萤漫天,余香十里。你怎么会认识她?”“偶然。”看着赤炼,白凤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小凤,你怎么了?”“没事。”“想说什么就说吧。”“他……你似乎等不到了。”赤炼转过身,白凤不知道她是何表情是何情绪,但他心疼。“白凤,这种事,你没有资格评论。因为你不懂。”我,我不懂?即便我不懂,我也知道那个人永远也不会爱上你,你的梦也只能是梦。
盖聂又不知什么原因离开了,凉栖随着张良来到了墨家机关城。“凉栖,我们到了。”墨家一众弟子看着张良身边的人,一瞬间都失了神。天明也睁大眼睛望着这个女人,“三师公,这个女人是谁啊?”张良笑了笑,“子明希望她是你的三师娘么?”“啊?三师娘?”“子房,你莫要玩笑。”凉栖又对着天明说道,“墨家巨子荆天明?”“啊?嗯。叫我干嘛?”“我是你大叔的红颜知己。”天明点了点头,“哦。嗯?嗯!啊~!!你、你说什么?!”其他人也一脸惊讶的望着她,盖聂的红颜知己?他也会有红颜知己?凉栖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情况。“这、这么说你就是我大婶,不是我三师娘了?”大婶?这样也算么?她愣了三息便沉默了。而其他人皆瞠目结舌,这,这还真是?可刚刚儒家张良说什么?三师娘?我滴个亲娘,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复杂……张良受不了这种眼神了,所以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你们在看什么?”众人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不寒而栗,纷纷摇头!张良虽然儒雅,却是个危险人物。“大婶,我大叔呢?”“子明,你大叔还未娶亲,不可这样叫她大婶,会坏人清誉的。”弟子们心里翻了一个白眼,那你刚刚还让巨子叫她三师娘!“那我叫什么?”“就叫她温姨吧。”温姨?瘟疫?温凉栖的额上划过几条黑线,“我有那么老?”“那我就叫你温姐姐好不好?”“嗯。”“我大叔呢?”“不知道。”
进了内城,先是闻见一缕胭脂香,然后见到漫天流萤飞舞在受伤的高渐离身旁。大铁锤看到高渐离正在滴着血的胸口,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高渐离靠在一旁,对着天明说道,“巨子,墨眉被盗!”“什么!!”墨眉剑可是墨家巨子的信物!月儿的爹把它交给我,我竟然弄丢了!“小高,你可知是谁?”雪女也赶来了。“还不清楚么?漫天流萤,余香十里。除了紫镯哪里还会有旁人。”“不是她!”张良的否定让几人愣了一瞬,“三师公,紫镯是谁?”“一个杀手。不过她向来只杀无恶不作之人。”“张良先生,为何那么肯定不是她?”凉栖看着雪女忽然笑了,“雪姑娘又何以肯定一定是紫镯呢?”“这流萤与余香都是假的不成?”凉栖冷笑,一个挥袖那些萤火虫便一哄而散。“紫镯所谓的余香不是她的胭脂香,而是流萤本身所带的花蜜香。漫天流萤,余香十里。那十里余香实际上是流萤所至之处遗留的花香罢了。况且,紫镯手下从来都是死人,若真是她,高渐离怕早已命归黄泉了罢!”“温姑娘似乎对于紫镯的事太过了解了吧。”高渐离紧锁眉头,一脸警惕的望着她,“敢问这位温姑娘与紫镯是何关系?”“月儿!”一声满含关心的叫喊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而听见声音的天明一脸的不可思议,呆呆的转过头,只见一抹小小的黄色身影正一步一步的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端木蓉在身后关切的望着,但月儿好像还是对外界没有任何感知。凉栖也愣了愣,她怎么过来了?待她们走了过来,天明欣喜的站在月儿的面前,“月儿!月儿!”可惜,月儿面无表情的绕过了他,直直的走向凉栖。“你来做什么?”听见她的声音,月儿才有了一丝表情,拉住她的手,面露些许胆怯,“姐、姐,回、回家。月、月儿怕!回、回家。”或许是太久没有说话了,现在说起来竟有些断断续续的,像个初生婴儿一般。凉栖摸了摸她的头,“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月儿早就已经回家了,只不过姐姐回来的比较晚。”“月、月儿要、要姐、姐姐哄、哄睡觉!月、月儿好久、久没、没有睡、睡觉了!”凉栖竟有些心疼,或许她与自己一样是个孤儿。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好。现在月儿乖乖的待在我的身边。”“好、好!”众人看的一愣一愣的,这算是怎么回事?“温姑娘,可否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以为月儿的归来是阴阳家的阴谋,是他们派来的细作?”他们没有说话,凉栖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冷冷的笑了一声,“月儿是我从阴阳家救出来送回墨家的。不然雪姑娘以为阴阳家为何会无缘无故的追杀我?”温凉栖,似乎不怎么喜欢雪女。雪女没有回答,她在思考,其他人也在思考。一个人可以从高手云集的阴阳家救出一个人,又可以在阴阳家团团包围之中逃脱,究竟是谁?“如此说来,多谢温姑娘了。”“端木姑娘无需客气。我也是看在盖聂的面子上才出手相救。”端木蓉一笑而过。张良看了一眼高渐离,说道,“高先生还受着伤,这些事先放下吧。如今最重要的不是查到盗剑之人么?”“张良先生说的对。阿雪,你扶着小高跟我来。”“是,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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